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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听见我答应后还笑了,像是心满意足了一般。

    但我失约了。

    我们年段语文组的一位女老师要请庆生酒,还特别点名要我参加。我想到池迁本不想答应,没想到女老师居然过来挽了我胳膊,惹得全办公室的人齐声起哄,那位女老师又再三说:“同事一场,陈老师连我的生日都不晓得,我现在也不跟陈老师要生日礼物,只要陈老师肯赏光就行,怎么样?”

    我说要去看儿子的演讲比赛,一名同事立即说:“是小礼堂办的那场吗?那只是预赛而已,后面的比赛还多着呢,不去也可以,陈老师就不要推脱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我再找不到借口,就这么被拖去了。

    那时的我没有细想,觉得以后进了决赛再补回来也行,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虽然那只是小小的一场比赛,但也是池迁参加的第一场演讲比赛。他自己一定很看重,心里肯定也会紧张,就算他掩饰的十分好,对他而言,只要我静静地坐在观众席,就是对他莫大的支持了吧。

    听说参加比赛的其他选手都有家长和朋友来加油,更糟糕的是,这个演讲比赛居然还有一个环节是亲友发言帮忙拉票的。池迁虽然不至于沦落到没人帮他加油,但那一次他站在台上,一遍遍望向观众席都没有找到我。

    而我这个不称职的家长却没有将心比心去想,如果是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一直等,放鸽子的人却跑去参加女同事的生日酒会,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从庆生会回到家已是深夜,他坐在客厅等我,还穿着演讲时的黑色正装。

    我当时是有点诧异的,因为我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愤怒,是平静至极的眼神,好像里头只剩下了深深的疲倦。

    他抬头看我,不发一言,却又好像已经说明了一切。

    隔了一会儿,他走到我身边,闻到我身上满身酒气,可能还有女同事的香水味,他脸色就一僵。

    “我真是傻过头了,才会抱着这种不可能的希望。”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抛下这句话就转身回房。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在生气,说话老是没有音调,看人的时候眼睛也没有温度。我小心翼翼地赔了好几天的小心,后面的演讲比赛也次次到场,请假也会去看,但还是无济于事。

    恰好有一日突然雷鸣闪电,我已下课回家,而池迁还参加着社团,我冒着大雨去为他送伞。

    池迁走到教学楼门口时见到撑着伞的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我把伞移到他头顶,他沉默地站在那儿,我想我那时的语气是有些讨好的,我说:“我们回家吧。”

    高中时的池迁已经有了180的海拔,比我这个四舍五入才175的爸爸高了太多,所以他非常顺手地接过我手中的伞,表情没有变化,但好歹应了一句:“嗯。”

    我一下就笑了,因为我知道,这事就算雨过天晴了。

    所以我现在可以得出结论,对付生气的池迁只要一招就可以——服软!

    于是我软了语调,恳求一般说:“阿卷,你待会儿要不要和二叔来看看爸爸呢?爸爸这几天都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生病又难受,好几天不见你,心里可想你了。”

    啧,好久不说肉麻话,猛然说一次就觉得好酸。

    但池迁却很吃这一套,虽然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已经妥协了:“那我去叫二叔起床。”

    我暗笑,搓了搓手上冒起的鸡皮疙瘩,继续肉麻地说:“那爸爸等你,你一定要来哦~”

    挂了电话后,我一边穿外套一边还觉得自己挺机智的。

    “啧啧啧,为老不尊啊,为老不尊。”门口突然有个声音传来,“都是当爸的人了,还和儿子撒娇,啧啧啧。”

    闻声扭过头,就见到一个人倚在门口,一脸痛心地摇头。

    我无力扶住额头:“论为老不尊这件事,您好像没资格说我?”

    ☆、第二十五章 见面

    “啧啧啧,为老不尊啊,为老不尊。”门口突然有个声音传来,“都是当爸的人了,还和儿子撒娇,啧啧啧。”

    闻声扭过头,就见到一个人倚在门口,一脸痛心地摇头。

    我无力地扶住额头:“论为老不尊这件事,您好像没资格说我?”

    郑夫人拉下口罩,她的脸色又差了许多,但脸上仍是笑容不断:“呦,听说你检查出来没事,我过来蹭蹭喜气。”

    “多谢多谢。”我笑着抱了抱拳,心中大为庆幸:幸好刚才把裤子穿上了啊!

    她往床上一瞥:“你这就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吗?”

    我回头一看,刚才挑衣服的动静有点大,把老妈托二哥带来的那个大布袋全倒腾出来了,现在床上堆满了衣物。

    不好,还有几条胖次也在其中!

    我连忙把衣服卷吧卷吧堆在旁边,解释道:“护士说还不能回去,要重新验一次血,确认了没有感染才行。因为等会儿我要去见儿子啦,所以特意把衣服找出来换。”

    “哦,也是,你在这里住了挺久了,是要检查检查。”郑夫人笑了笑,拉上口罩往后退了几步,“那我还是别蹭喜气了,要是感染上你我就罪过了。”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内疚得不行,连连摆手:“郑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紧张,我哪有那么脆弱。”她赶紧安慰我,又正色道,“我也是说真的,这种事不能开玩笑,该小心就要小心一些。另外,你把孩子叫过来也不好,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小孩子本来免疫力就弱,你还是和他打打电话就好了。而且你应该很快就能回家了,不差这几天。”

    其实郑夫人说的我自己也都知道,我心里也一直在挣扎,可我不知怎么的,想要见他的*特别强烈。或许是前几天做了那个梦的关系,我这几天一直不敢深想,在那个梦里我是不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如果是的话,那不管是对我还是池迁而言,都太残忍了。

    重生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留在那个世界的亲人却完全不得而知。他们只能承受着生离死别的痛苦,然后不知要耗尽多少心力才能走出来。

    他们并不知道我在另一个时空继续生活,对于池迁或者我的父母而言,死亡就是再没有归期的离别啊。

    最残忍的是,当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消失了,你对他的爱却无法马上停止,之后每每想起,伤痛就更深一层,有时即便是最漫长的时光也无法治愈。

    也许多年之后,伤口已经不再疼痛,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