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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未婚妻闻声赶来的场面,连拍几次都没过。陈墨亭数次跪地捡药,总是来不及说台词就被喊停——问题出在女主这边,她表达不出导演想要的情绪。
导演一摔本子去厕所,大家都知道他是发狠抽烟去了,没有一刻钟回不来。眼见女主红着眼圈真的要哭出来,留在现场看热闹的乔征立刻上前几步安慰。陈墨亭闭上眼睛配合化妆师补妆,他们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的画面残留在了脑海里,心说难怪乔征总是绯闻缠身,这种自然流露的绅士做派正是暧昧的温床。
他张开眼睛,面前的人变成了乔征。
“情感别爆发太快,动作要犹豫。”乔征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摆到侧对女主的位置,换了副哀怜的神色,右手扣住他的后颈,上前一小步拥他入怀,慢慢收紧手臂,“差不多这种感觉。懂了吗?”
陈墨亭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把自己当道具向女主说戏,拍拍他的背说:“征哥,导演不让走弯路。”
乔征在众人的笑声中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拳:“减肥减的一点儿肉都没了,杀青之后请你吃饭。”
陈墨亭捂住胸口装模作样地倒退两步:“还是我请吧。”
☆、02
乔征拉开休息车的门,把一杯热咖啡在陈墨亭脸颊上碰了碰。陈墨亭睡眼朦胧地辨认出他的脸,用手指压了压眼睑,深吸一口气坐直:“我睡着了。”
“难免的。来。”
“谢谢。”陈墨亭接过咖啡,下车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稍微清醒了些。
他马上就要为剧情剃光头,广告拍摄必须挤在此前完成,摄影棚和剧组来回折腾,这天只睡了两小时,如果放任一觉睡下去,估计二十四小时之内再也醒不过来,乔征的支援来得正是时候。“你现在不喝咖啡改抽烟了?”
乔征笑着从鼻子喷出薄薄的一层烟:“我只喝黑咖啡。”他把咖啡当提神药,喝第一口就知道助理买错了,干脆转手送给陈墨亭,“你呢?不抽烟不买咖啡,靠什么提神?”
陈墨亭放眼四周,闲着的无论男女几乎人手一根烟,每个剧组都能看到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了:“靠意志力。”
与他并肩靠在车上的乔征闻言,转身挡在他面前,调转烟蒂送到他嘴边:“试试这个。”
陈墨亭伸手要接过来,被他避开,只好低头就着他的手浅吸一口在嘴里含着。
“用鼻子深吸气,”乔征说,“慢点,别呛着。”
陈墨亭的烟龄也有段时间了,被他当做初学者指导别有乐趣,假咳几声:“有点感觉。”
“烟是好东西,”乔征随手把烟屁股扔进咖啡杯,“很多事,只要不上瘾都可以尝尝。”
他似笑非笑地慢慢吐出烟来,细长稀疏的睫毛在陈墨亭眼前闪过,隐没在抬起的眼睑后。陈墨亭一呆,差点儿把泡着过滤嘴的剩咖啡灌进嘴里。
“哎,”乔征及时压下他的手腕:“想什么呢。”
他眼角的笑纹令陈墨亭心旷神怡。
“你说乔征是不是把我当小孩?”
孙敬寒刚迈进酒店房间就听见这么一句,关起门扔给陈墨亭一盒烟:“二十岁的人在三十多岁的人眼里就是小孩。”
陈墨亭熟练地点上:“你也把我当小孩?”
“我把你当成年人。”
“你也觉得我身上没肉?”
“不觉得。”从刚出道至今,陈墨亭光着膀子在孙敬寒眼前晃了三年,孙敬寒亲眼见他从高瘦的毛孩子长成现在肌肉结实的青年人,就算为了出演电影减重十几斤,“没肉”这个形容也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乔征说的?”
陈墨亭不予回答,夹烟的手搭在胯间拍了拍:“他真性感。”
“别做梦了,咱们这位影帝可是恐同人士。”孙敬寒一句话终结关于乔征的讨论,掏出记事本翻找,“这么想泄欲,等这边工作结束了给你介绍一家俱乐部,保密性和安全性都很强,什么类型都有,随便挑。”
陈墨亭不知什么时候晃到他眼前,抽走记事本乱翻一气:“让我花钱召妓啊?那还不如把你上了。”
孙敬寒猛地攥起拳头,屈指顶眼镜以免盛怒之下打坏他的脸。他早已习惯陈墨亭的故作下流,却始终无法容忍这类玩笑:“你给我注意点。”
陈墨亭一愣,看一眼他的表情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我错了,对不起。”
“不用!”如果不是精神分裂的题材广受诟病烂片辈出,孙敬寒真想给他拉一台相关剧本,绝对可以本色出演,根本不需要演技。
合作三年,陈墨亭虽然没大红大紫,却也一直稳定地走着上坡路,不惹是不生非,还有着相当好的圈内人缘,简直是优秀艺人的典范。孙敬寒在见到他之前就心情不好,自知有迁怒的嫌疑,听他一句“对不起”愈发自责,语气反倒更加恶劣。
陈墨亭脾气好得出奇,不还嘴也不深究,老老实实地抽完烟送客。
孙敬寒开车在自家小区附近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车位,只好把车停在三条街外徒步回家。夜色好得反常,月朗星稀,也比以往更冷。他心事重重地走了一段路,掏出手机给秦浩打电话。
一个女人嗲着声音告诉他秦总正在忙,问需不需要待会儿回电话。
孙敬寒有些尴尬:“不用麻烦了,不是重要的事,我明天再联系秦总。”
秦浩何许人也,深更半夜不是正在□□就是预备□□,再不然也是与美女共枕眠,哪能指望他亲自接电话。孙敬寒拿出烟正要点上,秦浩打了回来,劈头就问人在哪:“我过去找你。”
“改天再打扰吧,秦总还有事。”
“什么事都没你重要。”秦浩说,“我去酒店等你,你不来我就等到天亮。”
孙敬寒权衡利弊,还是赴约了。
公司突然风传某个大经纪人看中了陈墨亭,正在四处活动企图挖角,正是这件事扰得他心神不宁,他得罪过公司的高层,在公司的角色不尴不尬,很难指望同僚帮忙,他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利用的人脉,只有秦浩一人。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酒店房间,走出玄关就看到秦浩挎着沙发背仰头面向天花板,不知是睡是醒。孙敬寒在他身边坐下,沙发一陷,秦浩的手立刻覆上他的膝盖:“来了。”
“嗯,”孙敬寒答应一声,“免得秦总说我忘恩负义。”
秦浩张开眼睛,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坐直:“你找我肯定不是为了报恩,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孙敬寒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秦总听说过柴可么?”
“大明星。”
“对,”孙敬寒似笑非笑地喝了一口酒,“也是我培养第一批艺人,眼见就要捧红的时候被别人挖了墙角。”
“符合你一贯窝囊的作风。”
孙敬寒双手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