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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型的凌剑能劝阻他这个冲动狂的爸爸,别来北京比较好。
“陈大明星,晚上有时间吗?”
陈墨亭正横躺在单人沙发上发愣,孙敬寒发了条微信过来,是珍贵到足以珍藏一辈子的语音,陈墨亭想到他要在上班时间挑一个绝对安全的地点和时段来酝酿这句话,不由得笑笑:“有什么指示?”
“吃过晚饭在家等我,我去接你。”
“约会?”
那端沉默良久,重回打字的老作风:“带你见朋友”。
陈墨亭险些从沙发上翻下来。
孙敬寒又发一条:但是别乱说话。
陈墨亭被各种混乱的情绪折磨到晚上九点多,终于等到了敲门声,门外的孙敬寒难得一副休闲的打扮,头发没有像平时出门在外那样规矩整齐,软软的蓬松着,看得出精心打理过,黑色衬衣倒仍旧一丝不苟地系到顶,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深v领的粗毛线开衫,却中和掉生硬,流露出些许软绵绵的温柔。
陈墨亭倒吸一口气:“我还是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再走吧。”
“不用。”孙敬寒拽住他,“你这样就很好。”
他觉得好,陈墨亭便别无所求,跟着他下楼上车。孙敬寒等他坐好,伸手摘下他的针织帽,从手套箱里拿出顶贝雷帽扣在他脑袋上。
“……”陈墨亭用手机当镜子调整了一下,“说半天你还是嫌弃我。”
“这是礼物,祝贺你在戛纳获奖。”孙敬寒发动汽车,“你除了奢侈品什么都不缺,可是我送不起。”
“你知道了?”
“这是大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孙敬寒心情不错地笑着,“出道七年跑到戛纳去拿奖,我这前任经纪人脸上都有光。”
“所以,带我去见朋友是给我的另一个奖励?”陈墨亭问,“还是想炫耀?”
“都不是。”孙敬寒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把车开到了东五环外,一路上平房和新兴小区夹杂,衬托出一种诡异的荒凉感。陈墨亭正奇怪,车子开过一段铁轨,一座两层高的建筑灯火通明,令人眼前一亮。
建筑正脸挂着一个硕大的“好”字招牌。
“除了上次去gay吧堵我,你还没进过夜店吧?”孙敬寒关上车门,越过车顶冲陈墨亭笑道,“走啊,看看这家新开业的好bar。”
陈墨亭差不多知道会在里面见到谁了。
店内的音乐灯光酒精一样不少,人气更堪称重量级,并不是说人数如何,而是每几步就能看到演艺圈里的大小人物。
“陈大少爷!”
两人还没走到吧台,陈墨亭身后猛地压上一个人的体重。陈墨亭抓住环在脖子上意图进一步施暴的胳膊,矮身拧着他的手腕一别,转瞬把对方弄成个羁押待审的姿势:“跟我玩失踪?啊?”
“疼!”常坤拍打他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松开松开。”
“我也是才跑出来。”他转身在他胸口打了一拳,“都什么年代了我还要跟封建残余作斗争,容易吗我?”
没等陈墨亭开口,常坤又来势凶猛地扑上去抱住他:“行啊你!戛纳啊!”
陈墨亭不吃这一套,扔开他问:“你回北京多久了?”
“……一个,多月?”
“你……”陈墨亭说,“我天天给你打电话,老常大哥。”
“我忙着酒吧开业呢,”常坤不满他的指责用力皱眉,“而且你又录节目又做宣传的,就算知道我在北京,能怎样?”
两人正相互推卸责任,李文好从后面拍拍陈墨亭的肩膀。
“好姐。”陈墨亭转身看见她,笑了,“看招牌就知道是你的店。”
“小店刚开张,正强行拉壮丁冲人气。”孙慧之前干练的齐耳短发留长到肩膀,染回黑色,顶着烟熏妆笑靥如花,“真不好意思。”
“好姐的事就是常坤的事,常坤的事就是我的事。”陈墨亭说,“愿意效劳。”
李文好正亲亲热热地挽着孙敬寒的胳膊,看上去像一对般配的情侣,陈墨亭说三句话,有两句在瞥孙敬寒,孙敬寒今天的这身打扮实在有味道,让人无法将眼光从他身上挪开。
常坤毫不在意二人的接触,搭着陈墨亭的肩膀耳语:“我过几天还得回去当乖儿子,你帮我照看点小李。”
“你不怕我近水楼台?”
“得了吧。”常坤斜眼看他,“一看就知道你喜欢清纯小女生。”
大家都笑了,陈墨亭被孙敬寒饱含笑意的眼睛一眼看的头晕目眩。
“常坤家给了文好一笔钱当分手费,”情侣党要去别人那招呼,孙敬寒站在原地看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点起一根烟,“她就辞职盘下这么家店,目标够大,动静够大,常坤想找她很容易。”
“常坤能找来就说明诚意十足,好姐应该放心了吧。”好友的感情进展顺利,陈墨亭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离白头偕老又近了一步。”
“如果文好放弃,常坤有诚意也没用。”孙敬寒呼出一口烟,“文好比我有担当。”
“不会。”陈墨亭笑道,“我们的关系比他们复杂,谨慎一点没错。”
“墨亭,”孙敬寒移步到他正前方,看着他的眼睛,“我会从现在开始,抛弃以前‘总有一天会分手’的想法,试着一天一天积攒起来,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搀……”
“?”
“搀着我。”陈墨亭扶着发软膝盖向孙敬寒递出胳膊,“我不行了我要失去理智当众下跪求婚了。”
孙敬寒笑着抓住他的胳膊,扶稳:“心理素质有待加强啊,陈大明星。”
陈墨亭退后两步,找一个柱子靠着,吞了几口口水:“孙哥,我,要承认一个错误,分手期间做的,一直打算正式确立关系之后告诉你的。”
“分手期间做什么都无所谓。”孙敬寒眉头一跳,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说吧,什么事?”
“我曾经,跟沈书第玩了一点暧昧。”
“哦,”孙敬寒挑起眼角,“玩了多久?”
“没有多久,”陈墨亭被他骤然降温的眼神激了一个冷战,“三分钟吧。”
“……”
“……”
“你是在搞笑吗?”
“什、没有啊。”
孙敬寒抹了一把额头,“哈哈哈”笑出声来:“分手期间的三分钟啊,墨亭,三个周都不到有什么坦白的价值?你干了什么?”
“离他特别近,还用我自以为很诱惑的声音说话。”陈墨亭补充一句,“说工作上的事,没说别的。”
孙敬寒笑着问他:“我看起来是那种感情洁癖到一定地步的人吗?”
“你是不是洁癖是你的事,我要不要做到完美是我的事。”陈墨亭严肃地回答,“无懈可击才能保证不被甩啊。”
用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