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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陈树微点起烟,“不止我妈,我爸也不反对,他们想见你一面。”
凌剑被刚入口热汤烫到:“你确定他不是找借口抓住我暴揍一顿?”
“真没准。”陈树微凑上前去吮一下他的嘴唇,“建议你提前练练短程冲刺。”
凌剑手肘撑在桌上,捂嘴看他。
陈树微皱眉:“干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烟的味道这么好。”
“嘴真甜。”陈树微坐回去,“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家?”
“我看看。”凌剑翻了翻手机上的备忘录,“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
陈树微已经不止一次被他的行动力震惊,现在仍未免疫,手擎在嘴边僵住:“明天?上午??”
“福利院有事要忙?”
“没,我请了三天假。”陈树微迟疑道,“你不给自己点时间练练短跑?”
“不用了,我就指望你保护我。”凌剑揉了揉鼻子,“我还记得第二次见面你给我的迎头一拳,绝对是练过的。”
“我又不能打我亲爹。”陈树微站起身,“你继续工作吧,我回去了,院里还有个小祖宗等着我,明天上午给你电话。”
“对了,你儿子叫什么?”
“陈墨亭,正好跟我姓。”陈树微转身道,“你可别心理不平衡。”
“你都上过我了,跟你姓又怎么样?”凌剑笑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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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家长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电话说儿子的男朋友中午来吃饭,简直要这股凶猛的行动力吓个跟头。老太太冲出去买菜,老爷子窝在书房里专心考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件事,直到听见敲门声也没能作出决定。两口子分别从厨房和书房冲出来对视一眼,老爷子打开报纸往沙发上一坐,老太太去开门。
老太太原本想着陈树微能带回来个眉清目秀的小男生,眼光从不到一米八的高度扫过,却只看到一部分下巴,猛地一愣。
“妈,这是凌剑。”
“阿姨好。”
“啊,啊,凌剑啊,你好……高啊。”老太太别别扭扭地笑着把两人让进门,“老陈,来人了。”
陈老爷子稳重地看完报道的一个段落才合起报纸,派头十足地扶着膝盖起身,转脸也是一愣,皱眉道:“来了。”
老爷子当了多年领导,就算穿着老头衫也威严十足,凌剑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竟也心生退缩,硬着头皮微笑:“伯父好。”
老太太从两人手里接过水果和礼品盒送去厨房,老爷子冲陈树微使个眼色:“去给你妈打下手。”
陈树微稍一犹豫,被老爷子喝问“不动手就想白吃饭?!”立刻小跑进厨房,留下冷汗淋淋的凌剑和脸色转铁青的老爷子在客厅面面相觑。
“坐。”
陈老爷子先坐下了,凌剑看桌上有茶壶茶杯,先给老爷子面前的杯子里斟好了茶才落座。
老爷子倚进沙发,拧着眉头打量眼前的小伙子——三十上下,西装革履,老练沉稳,肩宽腿长,身高跟陈树微不相上下:“你也太高了。”
凌剑纵横生意场多年,随机应变的能力也算上乘,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只得笑而不语。
陈旭欲言又止,沉吟几秒,语出惊人:“你们两个谁是女的?”
凌剑这下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太阳穴的青筋一秒钟跳了好几下:“我……”要自称是“女的”太难以启齿,凌剑干咳一声,换了种说法:“他是男的。”
老爷子一拍大腿:“到底谁是男的!”
“他。”凌剑仰视着拔地而起的老爷子,苦笑道,“他。”
陈老爷子如释重负,缓缓坐下。儿子是什么德性当老子的不是不知道,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谁晓得五年不见有什么变故,而且人高马大的凌剑怎么看也没有个儿媳的样子,陈老爷子是真的担心自己养出来个娘娘腔。
兔崽子,算你有种。
陈老爷子正暗喜,陈树微听他在客厅吆喝跑了过来,只看到两人和平共处的场面:“刚才怎么了?”
凌剑抢先道:“没事。”
陈老爷子手掌贴着鬓角向后抚了抚:“陈树微,作为男人要对女的负责,听见没有,关系定了就别跟其他人搅合了。”
“什么女的?”陈树微刚问完就明白了,火气噌地窜上来,“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哪来的女的?”
凌剑赶紧起身拦在他身前:“伯父哪知道专业术语,你追究这些细节干什么?”又侧身冲老爷子道,“伯父你别生气啊。”
陈老爷子居然稳住了,冷笑一声:“我要因为这就生气,早就让这兔崽子气死几百次了。”他头一偏,看着陈树微,“不分男女你让我怎么问?你们俩谁操谁?”
“我们俩互……”
凌剑手快把真相堵进陈树微嘴里:“我们俩回家才分男女,在外面都是男的。”
陈老爷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出来了。”
凌剑担心陈树微太不会做表面功夫,主动打发他去厨房帮忙,自己则留在客厅配合老爷子把家底全抖落出来,老爷子还算满意,茶杯往桌上一放,凌剑又勤快给添上了。
“你跟陈树微谈恋爱是捡了大便宜,知道吗?”老爷子调整坐姿,稍微转头正面凌剑,“他老子当过书记,他大哥是物资局的,他出身不比你这做私企的强?”
凌剑笑笑:“我是配不上他。”
“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陈家的男人从来都对女的负责到底,你们既然睡过了,陈树微那小子敢拍拍屁股走人,我就打断他的腿。”
凌剑刚要搭腔,老爷子又说:“你敢不识抬举我就打断你的腿。”
“不敢,我不敢。”
陈树微一边择菜一边透过窗玻璃观察客厅的气氛,被老太太顶了一下腿才转头搭腔:“三个月。”
“我还以为你们俩好几年了呢,刚认识三个月就在一起是不是太快了?”老太太打开汤锅盖子,舀一点汤吹凉,递到陈树微嘴边,“尝尝咸淡。”
陈树微微蹲,低头抿了一口:“刚好。我这是一见钟情啊,妈。”
老太太不放心地也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那也长得也太高了,你管得住吗?”
陈树微乐了:“他自己能管住自己。”
老太太想了想,从他手里拿过香葱:“也是,你们这样的不多,他想找别人也难找。”
陈树微爱跟老爷子对着干,对老太太却耐性十足,不想说破同志自有扎堆的地方:“这跟人多不多没关系,主要是他老实。”他吃下老太太擦出来的萝卜心儿,鼓着腮说,“而且他打不过我。”
“真的?”
“你儿子还有谁打不过?”陈树微说,“一拳就够他受的。”
话音刚落,老太太眉毛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