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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招安 作者:雨落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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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安 作者:雨落风城

    劝你一句,若你此时还要跟我作对,待我亲自找到赵仁,势必将我所知道的一切悉数告知。”

    “你知道了什么?”楚墨瞳孔猛地一缩。

    我冷冷看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也会有被你心中的贪念所利用的一天,如果你没有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一直你被奸人利用,事情怎会落到这地步?”

    楚墨听后,久久没说话。

    “哥哥……”忽闻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小女孩的声音,我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份警惕。

    方才女孩一直躲在暗处,以致我一直把没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哥哥,为什么连你都这样看我?”女孩的声音有些委屈,鹅蛋脸上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我……我从没做过坏事,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柔声道:“哥哥没有怪你,我知道霖霖是无辜的。你的娘亲上哪儿去了,你知道吗?”

    霖霖听后,蹲着身子缩在一边,许久方道:“我答应过娘亲不说的,娘亲说过我要做守信用的乖孩子……哥哥,你们都是因为娘亲才这样对我的吗?”

    “西晋现太子定的地方,只知是在缃若江,却不知具体方向,赵大哥临行前也一直没说,”楚墨摇了摇头:“唯一知道的,怕也只有叶婉霜这个西晋派来的奸细。可她这个‘听话’的女儿怎么也不肯吐漏。”

    没错,赵仁心中一直明白的,而我前几日才猜到的那人,正是一直表现得对赵仁忠心不二的婉姑娘,赵仁是如何发现的我也大致有所猜测。

    那日婉姑娘似乎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花灯节之日她送给赵仁的香囊暴露了她的身份。

    按理说里面的东西是不会被强行打开的,但赵仁当时怀疑有军情传递,所以才打开了那纸条,而婉姑娘想必也是一时失误,习惯性的避了西晋皇族名讳,当时赵仁念到月上柳梢头时,显然他下意识将留字看作了柳字,我当时也以为只是不大规整的谐音用法而未曾放在心上,只是,那婉姑娘亲笔题写的符纸上确确实实是一个留字。

    现如今再联想到给皇兄寄信之人,笔迹确实同当时不经意间瞟见的“月上‘留’梢头,人约黄昏后”十分相似。这也叫我确认了那一直以来背叛赵仁或者从未真心归顺过的那人的身份。

    只是叶婉霜似乎没有料想到的,是在原计划的基础上对赵仁真的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感情,所以才会有那句诗,也就有了那个破绽。

    有时感情才是最害人的那东西。

    楚墨一段时间不经意做了她的棋子,叶婉霜如果是西晋人,调查知道我的身份不是件难事,所以她一直利用楚墨对赵仁仰慕的感情向其灌输于我不利的情报,以至于楚墨作出了向西晋告密这样称不上聪明的举动。

    剩下的其实皆属我的猜测,不过不摸着也八九不离十了。

    赵仁临出门前的顾忌怕也是知道了对手是西晋新继任的太子,依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怕留下了会面地点被对方知道,新太子会临时改主意。所以,若我是他,会如何呢?

    我眯了眯眼,转而看向楚墨:“他离开前有没有说过什么奇特之语?”

    楚墨眸光一闪,迟疑道:“他忽然提到了道德经,说是等他回来后,要把最后一部分读完。我当时不明白那等紧要关头为何突然提到这个。”

    赵仁这家伙一如既往地会打哑语,这等猜谜,一旦没人能解出,他岂不是凶多吉少?

    转瞬间便想明白的我微微一笑。

    ☆、商船再会

    同赵仁认识没多久时,我曾同他有过关于这方面的讨论。

    我们都并非信道之人,但也看过些许道学著作,赵仁当时对此的了解也仅限于浅层,一些还是由我告知对方的。

    如果他还记得的话,我确实曾说过道家崇尚三、六、九三个数字,其间三为大,六为贵,九为尊,赵仁临行前提到道德经无疑与道教这一学派有所关联,九九重阳,阳之至也,也就是说赵仁所言的最后一部分,指的很可能是九。

    然而这一前提是,他这番话事实上是对我说的,他料到我会来寻他,亦或者,只是做下了这样一个赌注?

    虽说也有可能是别的意思,但可能却不大,毕竟他不可能留下一句没有人明白的话让人去猜。

    “缃若江在花洲共有多少港口?”

    “五个。”楚墨答道,见我皱起眉,他又似乎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但出了花洲,还有五个港口分布在其余县。”

    “可有编号?”

    楚墨似乎瞧出我猜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仍是老实答道:“有,从一至五皆在花洲,但其余我记不大清。”

    我看着他的目光微冷:“不要想着同我耍什么心机,你是要借机从我口中套出他们所在地?是想去帮忙还是通风报信?”

    楚墨脸色变得发白,他知道我的怀疑是有根据的,但他仍旧怒道:“我从未想过要背叛赵大哥!你以为我这时候还会想着通风报信?!”

    “你是怎么想本王并不在乎,”我眯起眼:“但你要让我相信一个自幼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人忘记区区十个港口的位置所在,这却也无法说服我。你别忘了你若不说我还可以去问别人。”

    “你耽误多一刻便少一成机会,我现在告诉你,但你要带我同去。”楚墨说。

    “你去还需要人帮你推轮椅,常晏常副将可不在此,你是想拖所有人的后腿么?”我看了他一眼:“你若想出力,不若把你知道的情报告诉我,届时也好多一份胜算。”

    楚墨似乎也明白我此言有理,方才也是心中急迫才口出此言,他咬了咬嘴唇,片刻方道:“叶婉霜把赵大哥引到缃若江,很可能是为了赶尽杀绝,我先前调查过,她似乎一直想借朝廷之手除去赵大哥,原因便是她已亡故的丈夫。她丈夫竟然是当初加入神武军后叛变的那两人其中之一,”

    “叶婉霜夫妻两人皆是西晋人,一直为当时的五皇子卖命,她丈夫加入神武军后深受赵大哥信任,谁料在最后关头临阵倒戈,害得赵大哥险些命丧黄泉,这人死有余辜,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婉霜这个有着五岁大的女儿女子,会一心为了报仇在同一年加入了神武军。”

    说到这里,将眼中愤怒的火苗压下,无奈地叹息道:“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了吧,于我看来赵大哥一直真诚待人,没有理由要受那样的报复,一切是背叛者的咎由自取。可世上人人有理,孰是孰非谁又说的清?现如今,唯能将期望放在叶婉霜对赵大哥真的产生的感情足够救下赵大哥性命,一旦她有所顾念,便无法痛下杀手,那□□便也不至于完全陷人于死地。”

    我并未对这句话产生多大的情绪。我从不把珍视之人的命运交到其他人手上,更别说区区一个神武军奸细。

    “□□一直没能解决么?”

    楚墨摇摇头:“那方子太偏门,想是除了叶婉霜,无人能做出解药。再这般下去,赵大哥凶多吉少。”

    得到所有想要的情报后,我带上那些个堪称大内高手的暗卫,转身走出用兵房。

    这些人哪怕身手了得,面对可能是一整支军队的西晋现任太子,怕是不够。需要加派人手,但找皇兄显然现在是不可能的,花洲的兵符也早已被婉姑娘盗走。――想必严奇也是为她所杀,怪我当时没想到,我同赵仁上前线作战时,留守在澧洲的除了阎清楚墨等人还有一个叶婉霜,我几乎忽略了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子,忘记当初看守城门时严奇便对她产生了不一般的兴趣,如果是做农妇打扮的她,接近严奇并趁其不注意将之杀害是极有可能的事。

    冯尹。

    我突然想到这个还被我留在江南的将军。京城的事情还没有传到他的耳朵,即便没有兵符,他也听从过我的指令,不会细想,毕竟离我上次用这个人还不到一个月,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听到风声。

    方要跨上马时,一阵清脆的声音忽然叫住了我,我的动作一顿。

    “哥哥!”霖霖迈着步子追了出来,眼中倔强的泪水已经被她擦去,她伸出手将一事物递给我:“这个还给你。”

    我看着对方当初好不容易骗去的水碟,心下愣了愣。

    “我不知道娘亲做了什么,也不知道爹是如何死的……娘亲什么都没告诉过我,可是,哥哥你能不能不要伤害娘亲?”小姑娘扯着我的裤脚,刚擦干脸颊,又哭了。

    “求你了哥哥,娘亲她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哥哥你不要怪她好吗?我把这个还给你,哥哥,你不要杀她……”

    小姑娘何其聪明,她听到了我方才同楚墨的对话,知道了大概,甚至近乎敏锐地感觉到了我一瞬间露出的杀意。

    然而此时对方拿着她一直不离手的水碟来求我,似乎还看准了我不会伤害她?

    我蹲下身,眼神平静无波地与其对视:“你想让我放过你的娘亲,可她和你死去的爹是否想过放过于我最重要之人?你既知道你的娘亲做了些什么事,此时应该做的是好好躲在你的小窝,而非这般跑出来扯住我的裤角。”

    霖霖脸色一白,手松了松,最终却又再度紧紧抓了上来,眼中的情绪再恐惧也没有松开过这只乞求的手。

    我同她对视了半晌,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蹲着身子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水碟。

    “如果赵仁最终平安无事,我答应你不会追究你娘亲的事情,”我将对方递来的象征着信物的水碟收入怀中:“届时你想要回它我也给你。不过一旦你二哥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跪着捧数十样好玩之物给哥哥哥哥也不考虑了,世间之事,有因必有果,我从不委屈自己。懂么?”

    霖霖听明白我的意思,眼中划过一抹犹豫,最终也只得点了点头。

    将对方的小手拉下,我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对方柔软的小手替我拨开贴在脸边的头发,以及眼中时不时露出的古灵精怪。

    若她可以生在一个更平凡的人家,该会幸福得多吧?

    此时天已蒙蒙亮,很快就要到了洽谈的时间,赵仁想必也早已赶至了缃若江。

    他此行不得不赴宴,不单是因为需要寻回那批被扣留在东面的火药,当初叶婉霜带回的很明显只是一部分,如若不赴宴,难以预测西晋会用那批不定时炸药做出什么事;还因为赵仁身上的毒需要解,知道解药药方的只有西晋叶婉霜。

    我派其中一名手下前往冯尹如今所据的虞城求援,然后带上一行人驾马径直往楚墨告知的第九道港口赶去。

    我想起赵仁写给我的最后一张纸条。那一句“你可还信我”。

    他那时想必已经中了婉姑娘下的毒,克制不及,看到我先前送去的那句在皇兄眼皮子底下寄出的,充斥着怀疑与猜忌的信件,他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那五个字,然后离开用兵房去赴一个极有可能有去无回的宴?若我最终没有选择相信他,而是继续留在皇城,他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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