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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这监狱里的众人也都认识穆警长,自然对他同别人不同,这一桩案子关了人不审|理。顾少爷心里七上八下的,牢里牢|头衙|役都打发到了,于是得到通融去见了穆警长。
穆警长在那大狱里倒也自在,可见没有被为难。看见顾少爷笑道:“真是摸不准那老头子,人家遇见这样的事情都藏着掖着,他倒是恐怕别人不知道!媳妇你可信我,我才看不上那浪||女子!”
顾少爷瞪他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胡说!到现在还不明白!原人家盯上的也不是李振,就是冲着你来的!淫|人||妻事便不小,更何况是杀人|妻子!本你就是土匪出身,名声就不好。他明着动不了你,暗着来定是想至你于死地!”
穆警长动了动嘴唇:“这老东西看样子是真给逼急了!”
顾少爷道:“他关你不|审恐是想试探看大帅那边的情况,你同他们交|好也是表面的事情,要他们救你只能舍财,我把你名下的钱帛都转到我这里,你家里给查|封了,多亏之前我存了些,我那里也有积蓄,先送去再说!”
穆鲲挠挠脑袋:“媳妇,我落难了你还这样待我?”
顾少爷瞪他:“还有闲心说些没用的事情!这次的事由不小,也惊动了张元帅,他握着兵,也许肯两边和稀泥。你同他生意来往,赚了他多少?我一并的给他送回去。我想郑炳宽那里不会有什么证|据才是,只是当初李振脑子不清楚开洋车去私|会一样。李振藏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不?”
穆鲲道:“十有八九是回山上去了,许不是。他一个大男人到哪里也都能生活的。只是别傻乎乎的回来,到时候不就自投罗网了?”
顾清瀚道:“说不好,抓你的事情传的整个胶南都知道了,郑炳宽的目的在你,就算是他回来了不光救不了你,还得白白送死!郑炳宽竟然放他回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万事要小心才成。你那班兄弟虽然没有被抓,但是封了你的府邸他们也无处安身,我暂且给他们住处叫他们盯着可好?”
穆鲲瞧着他媳妇焦急的脸色,张了张嘴,半响才道:“之前我对你只单爱|恋,现在你与我是救命的情分,你给我的恩情,我这辈子报不了,来生也会报答。”
顾少爷被激的差点酸了鼻子,低声道:“你这个混蛋,之前我想躲开你却总也阴魂不散,如今我认下是你,却又这般客气起来。”他说的真挚,惹得那土匪心中也纠结起来:“媳妇……都是怨我,管不好他们。”
顾清瀚摇摇头“郑炳宽要治我们,即使是没有李振这事情,也会找别的机会。我想过了,若是过了这劫,你也辞了这个差事。我们两个走的远远的吧。”
穆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犹豫了一下问:“媳妇,你这意思是你答应同我一起过日子了?”
顾少爷站直身子:“出不来什么都是白搭!我在外面跑,你在里面一定压住脾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郑炳宽就是要你发狂,他便更有了借口结果你。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不然正中他下怀,知道不?”
穆鲲笑笑:“自然,有了你之后。我的命也不再是随便能丢就丢的。我还得留着它同你过日子呢!对了,今日同你交个底,你可记得我俩那日去的山洞?”
见顾少爷点头他又道:“你男人做山贼的所有家当都在里面,埋得不深,那条道只我知道,东西也只我清楚。你一并拿了,若是我过了这劫咱俩就靠它过日子,若是我过不了这次,你便全都拿了去,够你花到下辈子了。李振虽然憨货却忠心耿耿,老黑有些头脑也是极忠诚的,我若是这次出不去,就把那群弟兄交给你了。”
顾少爷冷声道:“我上辈子欠了你的,难道也欠了你弟兄的?你的弟兄我不要,你的东西我也不动,你若是动了这个心思,最后也不去拿……我的这辈子也就用不到了,等你离了魂只消到那个山洞里去找我……我同你一起去奈何桥,可好?”
说罢转身便离开了。
穆鲲愣了半响,想不到顾少爷竟是这样痴情的人,想他同顾少爷一道走来,原不仅是他一头热。
对顾清瀚,他心中八分爱慕二分畏惧。畏惧他只是迫于自己的y威才肯同他一起,现在心中全然明了,清翰对他原也是死生契阔了的。穆鲲靠在墙角,心中竟是止不住的甜蜜。爱着与被爱着,两者全拥有时竟是如此的幸福。
心中便越发的死心的爱恋顾少爷。若不是有一辈子相守的决心怎么能生死相许。做山大王时并不觉得命有多可贵,全家人都死了,自己活着与死也不差多少。只是有了他,自己的生命也珍贵起来,留着命要守护着他。
要活着,且要出去。穆鲲抖了抖身上的稻草。他同顾少爷这场缘分,任凭他之前死缠烂打付出多少,有顾少爷这样一句话便全都值得了。
第二日,这案子便在警局里公开审理,与顾少爷尽了全力打点张大帅不无关系。穆鲲在监|狱里多一天,危险就多一点。顾清瀚这些日子领着穆警长那群热锅上蚂蚁一般的弟兄几乎跑遍了整个胶南。
顾家他是半点也顾不得了,小丁子和大宽也搬到顾少爷临时找的住处去。李振果然听闻消息回来了,听说了整个事由之后,拍了桌子就要去警|局。顾少爷示意老黑给他灌了掺和药的烈酒,待他迷糊了之后将他绑住。
这个节骨眼,任何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郑炳宽反击的帮|凶,顾少爷必须事事小心谨慎。参加审|判之前,顾少爷嘱咐了老黑些事由。决定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
那个人被关着,很有可能会被杀掉。虎落平阳,就算穆鲲之前如何能呼风唤雨,也犹如炼丹炉里的野蛟。离开了那涡水许还能生存。被火烧一通,恐就是凶多吉少了。
顾少爷坐在马车上,心脏不住的狂跳。自从成年后,很少有事情让他这样惊慌失措了。这样说好像也不对。自从认识了这个土匪,他的每一天似乎都是心惊肉跳的。
而现在,他却害怕摆脱这味毒药了。他去打点与穆鲲化敌为友的那位副官的时候,看见了似乎已经同那位副官两情相悦的焕琴生。开始他还有些担心会被那好南|风的副官趁人之危提出什么要求,谁知那副官眼神只在焕琴生身上打转。顾少爷轻笑,竟然又是一个痴情的。
焕琴生经了这么些周折,人也成熟了些。穆警长的事情,焕琴生吃了一个闷亏,成为人家两口子吵架情|趣的玩应儿,自然对顾少爷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吃惊顾清瀚这样一个傲气的人,竟然会为了穆鲲放低身段,四处奔波。
末了,焕琴生道:“罢了罢了,顾爷倒是真的为了我哥哥着想。说到底,是他将我从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