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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七天雷阵雨。偶尔放晴,以为是个好天气,结果只给人短暂的错觉。
每到这种时候,唐于野他们的工作便也忙碌了起来,因出入地铁的乘客都会将雨伞上的水甩到地上,容易造成滑倒摔伤。他们除了摆放警示牌子,时常还要出去各个出入口巡查,及时让保洁人员清理积水。
还有部分站点因那边的街道排水系统有所缺陷,又因地铁站的台阶不够高以至于雨水倒灌进来,附近几个站的员工都过去帮忙扛沙包。灵泉站倒是不会有这种问题,但是一人兼顾借还伞、票务处理和站台安全三种工作也忙得晕头转向的。
“啊啊啊,今年的值班员聘试我要加油了,我不想再当站务了!”
下班后躲在票务室里边结账的秦明哀嚎了一声,杨禾图毫不犹豫地给他一记打击:“公司要进行改革了,以后会缩减站务人员,所以大家都想拼了命地考值班员,可是位置就那么几个。你看看人家荒凉,淡泊名利,一点也不在乎升职加薪的问题。”
唐于野结完账,和杨禾图对数的时候,听见他的话抬眼:“我还要养家糊口自然在乎,你动作快点。”
“这么积极下班,有古怪!”秦明说。
“有什么古怪,肯定又是去约会!”杨禾图插话道,对上唐于野危险的视线,他利索地对完了数放唐于野走了。唐于野换回自己的衣服,趿着一双软木拖,又把一直搁在更衣柜里边的冬装制服带上,往宋沁梵他们公司的停车场奔去。
自从宋沁梵拿到了驾驶证,虽然自己不怎么开车,但是也还是在公司申报了一个车位,唐于野偶尔开车来上班的时候就借停在这里。
一路开到宋沁梵所说的地方,又找到地方停好车,唐于野撑着伞走进了甜品店,四处张望见不到人,便给她打电话。
“啊,你到了,怎么这么快?”宋沁梵讶异。
唐于野辨析着手机里边传出的嘈杂的声音,心中了然:“你在看电影。”
“阿啾——我以为你没那么快。”宋沁梵打完喷嚏,哂笑着说。
唐于野抬眼看见对面的电影城入口:“那你先看着,我在外边等你?”
“不用了,我就出来了。”
挂了电话,唐于野去不远处的便利店买了一条毛巾,随后到电影城里找宋沁梵。宋沁梵从漆黑的观影厅里边出来,在影院门口等着唐于野,突然身上便多了一件外套,头上又被一条毛巾给盖住了。一抬头,唐于野正蹙眉看着她。
“说吧,怎么了?”唐于野给她擦着被雨水淋湿的头发,问。
“啊?!”宋沁梵眨了眨眼睛。
“你给我短信的时候是两点,距离我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而且我来这里如果没有开车的话也要一个小时。正常情况下你应该是去买把伞然后直接回家的,而不是花两个半小时就是为了让我给你送伞来,所以你心里有事。另外你说了你在甜品店,可是你去了看电影却忘了告诉我说明这件事让你很苦恼。”
“唐于野,你要不要这么讨厌!”宋沁梵哼了哼,有些心虚。
“你不说是想让我猜?我那猜……是不是未来岳父岳母催你相亲的事?”
宋沁梵睁大了眼睛,她可是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这方面的痕迹,唐于野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凭空创造出什么线索吧?!
唐于野给她擦完头发,就让毛巾这么挂在她的脖子上,紧绷的肌肉忽而便松懈了:“不用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我,这是未来岳母告诉我的。”
“什么?!”
“什么‘什么’,就许你有你未来婆婆的电话,不让我有未来岳母的电话?把外套穿上,先回车里再说。”
等宋沁梵钻进了车里以后,唐于野开了暖气,又去买了杯热奶茶回来给宋沁梵。宋沁梵穿着外套,捧着热奶茶取暖,她问唐于野:“你什么时候拿了我妈的电话了,还有……”
“唔,上次未来岳父岳母过来的时候,我们就交换了号码,不过后来事情多,我也就没怎么跟她们通电话。最近未来岳母给我打电话,问我了不了解你的私生活。”唐于野说到这里,嘴边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嗯,因为我妈当初也是这么让你帮忙探我的话的。”
“所以,你怎么能欺负我妈这么老实的人?”宋沁梵闷闷地喝着奶茶,先让她压压惊。
“我哪敢!我不过是随便问问未来岳母,她这么担心你嫁不出去怎么不给你安排相亲,然后她就说,已经在安排了。”
“还说你没有欺负我妈?!”宋沁梵咬着吸管,“那……你不生气?”
“你想相亲吗?”唐于野歪着脑袋反问。
宋沁梵丢给她一个白眼:“当然不想!”
“这不就结了,既然非你所想,我为什么要为此而生你的气。”唐于野话语一顿,又说,“可是我也不想让你去相亲,不如做点什么让未来岳父岳母分点心?”
“你想做点什么?”
“比如,带他们去旅游?”
☆、第66章 part66{次皿文可耻}
早上八点,唐于野终于熬完了一个夜班回到更衣室的时候,里边有一个要上班的女同事正在换衣服,见到唐于野进来,先是下意识地用衣服遮住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可是唐于野连正眼都没有给她,面容倦怠地去开自己的柜子,她迅速地换上了制服,略感尴尬,讪讪地开了口:“唐于野,啊祚的欢送会你去不去?”
“我有事,不去了。”
“哦,也是,反正你们还能经常一起去酒吧玩。”
自从简祚的调令下来后,已经是第四个这么问唐于野的同事了,他们并不知道唐于野和简祚之间的恩怨,毕竟以前他们的关系比大多数人都还要好。
唐于野换好了衣服又整理了一下更衣柜,“砰”的一声把柜子门关上锁好出了更衣室。男更衣室的门也开了,简祚肩上挂着背包带,手里提着一堆零散的东西与她打了个照面。列车经过,震感与发出的“哐当”声似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幽深狭长的过道中被无限放大。
“你是同性-恋的事情好像已经传开了,有时候这里的人心比外面还要复杂,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里呆多久。”简祚说。
“我已经见识过了人心的复杂,就不劳你提醒了。而且他们怎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