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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作者:月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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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作者:月舞风
从,他无法违拗七月的愿望。
“这是……”司马严续坐在榻边为小风诊脉,越诊越是不可置信。“蛊毒?”
非常罕见的毒,但用毒的手法对他而言并不陌生,蛊毒,又是蛊毒,这本该是极其罕见的异毒,却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让他先后接触了两例案例。受害者的身份天差地别,毒性也并不相同,但缘起的根源却是同样,他竟和蛊毒如此有缘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严续看向流火,神情少有的变得严厉。“七月去了哪里,这孩子,又怎么会中了蛊毒?”
“不要敷衍我,既然你想要我为这孩子治毒,就把你所知道的,原原本本,事无巨细的说出来。”司马严续说:“我知道你对七月心思不同,但你要是为他好,就不要再隐瞒。从他隐瞒这孩子的存在,到三番两次的擅离职守,王爷早已疑心,只是王爷宽宏,不忍追究。但事到如今,你认为,还能够欺瞒得过去吗?”
“先生,不是我不想说。”流火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说道:“只是我怕,我说出来,七月和小风……就都活不成了。”
“先生,求求您,救救他们!”
流火屈膝,再次跪在司马严续面前,苦苦哀求。
“只要您能救他,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要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哗!”
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昏迷的少年浑身一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还……活着?
袭击白王被擒,他已经不抱活着的希望,哪怕被大刑折磨得死去活来,也不出声哀求。横竖,都是要死的,白王绝不会饶了他,相比从前禁制发动时的痛不欲生,如今这些肉体之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身上的衣衫已被皮鞭抽得破碎不堪,被吊起来的七月,已是衣不蔽体,遍身血痕。他双手被缚,悬吊于顶,整个身体只有脚尖勉强着地借以撑力,这样不上不下地吊挂在那里,十分痛苦。他低着头,垂眸一瞥,却见那原本贴身藏在怀中的长命锁片已经露了出来,正在他的胸前轻轻摇晃。
流火……
看到这块锁片,便像看到了它的主人,疲痛不堪的他,似乎又有了力量。
少年飞扬的笑容在他的眼前浮现,那个任性的少年,只为了那一次心血来潮的相助,便对他种下了如此深重的情愫,痴心不悔。
的确,是他救过他的命。可到头来,他和他,不知是谁救赎了谁。
他知道流火的心意,可却迟迟没有回应。在他的心中,情知他们没有明天,与其总有一天面临失去之痛,还不如从未拥有。然而此刻,在真切的面对死亡之际,他后悔了。
为什么要为了将来而舍弃当下呢?人总有一天都是要死的,是否因为早晚都要死,这世间的人们,便不能再相爱?
若是……还能相见……我一定……
“这么温顺听话的一条狗,居然也有反咬主人的一天,白王此次教训颇深。御下之道,果然不能疏忽大意,戒之,戒之。”
粗糙的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他被迫和眼前的人对视。陌生的男人,邪气的面容,噬血的味道,兴味的眼光。
“你就是七月。”那人端详着他,若有所思。“久闻其名,未见其人,原来你本人长得是这个模样,和你的弟弟并不像,不过……倒也是相貌姣好,惹人遐思。”
“难怪,我养了十几年的小家伙会对你起了心思,一声不响地被你给拐跑了。这年头培养一个得力的刺客不容易,你说,你该怎么赔我?”
“刀……摩?”
听到这里,七月已经猜到眼前的这男人是谁。他活了这么大,满打满算也就拐到了一个人,还不是他主动出的手,是对方自觉自愿跟着他跑的。眼前这个男人,除了是流火从前所在无界组织的首领刀摩,还能是谁?
在知道流火居然还活着时,刀摩不是不吃惊的。他所掌控的秘药他自己有数,要想配出解药谈何容易,如果真能那么容易就解决了,无界也就不会开创至今,没有一例杀手叛逃成功的先例。流火是怎么逃过三月死劫,刀摩也非常想知道。
“不错,倒是个聪明的人。”刀摩似是惋惜地道:“既然是聪明人,又如何想要到弑主,难道不知,是自寻死路吗?”
七月闭着眼睛不理他,他伤势虽不轻,但并不是没有力气说话。白王被袭受伤,狂怒之余对他动了大刑,但似乎在杀他一事上尚有犹豫,因此虽然受了刑,却还不致于致命。只是对于刀摩,他不知对方用意,也无话可说。
“这么倔强,这是觉得反正是死,所以豁出去了?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刑罚,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刀摩粗糙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摩娑他的颈项,那种暧昧不明的触摸让七月浑身不适,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想做什么?”
刀摩笑了,那种带着阴险的笑意就像是毒蛇看到了猎物,伺机而扑。七月心中微寒,就听刀摩说:“你若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过你。不然,我想白王是不会在乎,我是如何对待他一个意欲弑主的奴才。”
“告诉我,流火身上的三月血,是怎么解的?”他笑了笑,又说:“此毒无解,唯有压制,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方法,为他解了毒。”
七月表情不变,心里却一惊。
三月血,流火曾经身中的奇毒,无界用来控制他们的秘药。
原本以为解药掌控在刀摩手中,但现在却听到刀摩亲口说出三月血无解。七月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明白了过来,这岂不是说,刀摩的手中根本没有真正一劳永逸的解药,而他对解药这么的关心,莫非是他自己其实也受这种毒药的荼毒,所以对于流火解毒之事十分关注,想要得到真正的解药?
可三月血没有解药,他为流火解毒,也并非是通常意义上的解毒。
那一晚,与其说他是流火解了毒,不如说是将对方体内的毒,过到了自己身上。
母亲临终前渡给他的本命蛊,并非寻常,能解百毒,能愈伤口,也正是这本命蛊的存在,才是当日他在遭受黄泉那一剑之后,能够快速恢复的原因。传说本命蛊也能渡入他人体内疗伤愈毒,但是这需要宿主冒着极大的危险,因为本命蛊不能离开宿主时间太久,一旦超过时间,宿主就有身死的危险。没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去救人,因此这也只是传说。七月只是在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书籍中看到过这样的记载,从没有试验过,那天为救流火,他是冒了生命危险,按照书中所说的方法,将自己体内的本命蛊引出,渡入流火体内,将三月血的毒性吸附一空,才救了流火一命。
但这解毒的真相,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来的。
“不过一味毒药而已。”
七月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他的头晕得厉害,声音也沙哑得难听,想必是在高烧,但如今也没法在意了。
“王府有的是名医贤士,区区解毒一事,又有何难。”
“这么说,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刀摩眼中精光锐利,七月则神色平静,看不出端倪。
“信不信由你。”他说:“我不通医术,不懂什么三月血,也不知该如何解毒,阁下问我,是在白费力气。”
刀摩其实并没有怀疑是七月为流火解的毒,毕竟七月显而易见是不可能会医术的,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为流火解的毒。他不是没有想过司马严续,但从时间上推测不可能,七月和流火下落不明的那段时间,司马严续已经身在良王府,时间上对不上。那么就是另有其人。刀摩想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人。
但七月不说,刀摩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他并不急,毕竟三月血虽毒,但控制毒发的药方已经掌握在他手中,就算得不到真正的解药,只要不出意外,活个七八十岁也不是问题。只是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是他不喜的,因此他要想办法彻底除了根,才算是舒心畅快。
“不肯说,嗯?” 刀摩的手在他的颈动脉处来回摩娑,动作危险而又暧昧。 “还是说,你以为我真的不能对你如何你?七月,你应该是个聪明人,须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这种情形你再逞强,吃苦头的只是你自己。”
“老实告诉我,是谁,解了三月血的毒?”
“我不知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若有来生
说这句话的时候,刀摩的表情并不凶狠,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但这看似云淡风清的表情,却更加让人心里发颤。
他的手来到七月胸前,突然用力一扯,只听“嗤啦”一声,七月本已破碎不堪的衣物,顿时被扯成了两半。
“漂亮。”刀摩上下打量着他衣衫破碎下半裸的身体,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虽然这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躯体上满是伤痕血渍,但并不妨碍他的鉴赏,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七月身体一颤,但比起身体的冷,心底的寒意更甚。
“想必流火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什么样的人。”
刀摩慢慢贴近他的脸颊,舌尖突然轻舔了一下他的耳珠。
“我啊,喜欢的可不是女人,而是,美丽的男人,至于你,恰恰是我中意的类型。”
!!!
七月大惊失色,刀摩却在他的耳边发出了低沉的笑声。“你既然不肯老实说,那我就换一种逼供的方法。这种方法,你喜欢吗?”
七月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现在这副模样,遍体鳞伤,浑身又是血又是水,狼狈得无以复加,眼前这个变态的男人,居然还会对他有兴趣!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对方在用这种方法恐吓他!
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露出恐慌的表情。这些人有着猫捉老鼠的险恶,越是惊恐,他们越能从中得到满足。
“这么镇定,倒让我刮目相看了,看来,你对自己的命运,已经有所觉悟了?”
刀摩笑了一声,突然拔刀一挥,七月几乎来不及看清他是怎么出刀的,整个人已经失去重心,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没等他挣扎起来,刀摩已经欺身而上,形成了上下压制的姿态,将他钳制在了身下。
“你!”
七月又惊又怒,刀摩居高临下地打着着他,笑道:“虽然狼狈了一点,不过落魄的美人,那也是动人的。我生平从未尝试过在此等地方野战,这种血腥滋味,想必是格外刺激。”
他说着,伸手便扯开了七月的腰带,将手伸了进去,直接就抚上了他的小腹。七月的上身满布伤痕,摸起来的手感很是糟糕,只有那一片的肌肤相对来说还比较光滑,可堪下手。被他这一摸,七月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每一根汗毛都倒竖起来。这充满了猥亵意味的动作让他意识到,对方很可能并不只是在恐吓他,而是要来真的!
他被对方牢牢的压在身下,双手又被绑缚着压过头顶,根本难以反抗,只能努力屈起双膝,试图用脚去踹对方的要害。但刀摩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手横压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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