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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朝柳 作者:Moira绮落

    分卷阅读10

    朝柳 作者:Moira绮落

    飞机么!(翻白眼)简直不可理喻。

    楼迦羽:(笑)朝棠说的的确有理,但如若换了他,只怕也会像我一样。窥伺了那么多年的小东西,如今一朝在手,怎么忍得住不动他呢?终究是嫩了点,只怕也是因为年纪略小了几岁,若是与我同岁,鹿死谁手还未知。

    林子央:(皮笑肉不笑)我还在外面打仗呢,家属不可随军,而且我不是有把柄在楼迦羽手里么,怎么可能是我?

    颜z之:(耸肩)我还抱着希望,千万莫要负了颜歌!

    ――――――――――――――――――――――――――

    q3:故事又过了一卷,米那桑目前心里喜欢谁呢?

    朝柳:(痛苦)然而我并不知道。我的设定就是一个伪。娘。受。谁喜欢我我就喜欢谁吧……

    朝棠:(沉默片刻)朝柳……吧,五年的时间也没能让我打消这个念头。还是那句话,作者萌的是伪兄弟年下,我没说错吧?

    江浅酒:(同样痛苦)我都死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还能喜欢谁?????好吧,此处有一个狗血的回答,我喜欢我自己。

    李妩媚:(翻了一个为时三炷香的白眼)我回北羌了,不要问我这种问题。(轻叹)喜欢谁,又能怎么样呢。

    楼迦羽:(又笑)对不起,之前在撒谎呢,一直是朝柳,从未改变,从未消失。真的是……好喜欢他。

    林子央:(面瘫)我我……(意外的有些紧张)是不是这里要说实话了?好吧……我喜欢颜z之。那个只会赚钱的废物……(咬牙切齿)【作者:只会赚钱这个技能难道不是很美好吗!】

    颜z之:(叹)我说我喜欢颜歌你信吗?不信对吧,因为我从头到脚看起来就不是直的。好吧,我喜欢林子央。

    【作者: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有一对两情相悦!恭喜他们!】

    ――――――――――――――――――――――――――

    q4:对于颜歌姑娘该何去何从……

    朝柳:(突然失控)窝对不起她!窝是渣男!窝!窝!窝!我真的对不起她!

    朝棠:(翻了个白眼)……淮京王妃叫颜嘉,是颜歌的妹妹,而颜歌会帮朝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颜嘉萌兄弟cp……话都说成这样了,你们该懂了吧,颜歌和颜嘉……

    江浅酒:(怨念)我不认识颜歌。

    李妩媚:(若有所思)朝柳的王妃嘛,是个好姑娘……不过我也不认识就是了。

    楼迦羽:(含笑)死。

    林子央:(……楼上你好粗暴)我也不认识,不做评价。

    颜z之:我妹妹!当然是!最好的!况且我也知道她和颜嘉……嗯……没事,我们颜家人自产自销,肥水不流外人田。

    ――――――――――――――――――――――――――

    q5:说一个任意一个人在口口时的小习惯。

    朝柳:(脸红,小声)要我怎么说啊?我只知道楼迦羽……喜欢在□□时

    咬我的脖子……很疼但是……啊我不想说了太羞耻了!

    朝棠:(郁闷)我还是个处男好吗。不要问我这种事情。好憋屈啊。

    江浅酒:(痛苦)同上。

    李妩媚:(扶额)虽然我不是处男……这么多年总要发泄欲望对吧?但我对那些人都转瞬即忘……

    楼迦羽:(眯眼笑)果然我才是人生赢家,朝柳他在口口的时候总喜欢把脸贴着我的肩膀,被戳到g点的时候总会泪眼朦胧像要哭出来一样……算了不说了,这些只有我能知道。

    林子央:(跪)被楼上秀了一脸。(笑)我和齐笙曾经有过春风一度,说起来还是在初次出征归来之日,喝多了酒,便……

    颜z之:(莫名脸红,打断楼上)闭嘴,你那日还和朝柳表白了,忘记了么?

    朝柳:(偷偷瞄)齐笙,不要吃我的醋……我和未彷是清白的!

    林子央:(委屈)你看朝柳都这么说了……

    颜z之:(炸毛)你们两个就会欺负我!

    楼迦羽:(凉凉瞟二人)歪楼了歪楼了。

    ――――――――――――――――――――――――――

    q6:最想和谁口口?

    朝柳:(悄悄的)其实是林子央……我挺喜欢将军铠甲py的……

    朝棠:(面无表情)这还用问吗,朝柳。日日夜夜,口口无休,八百次啊八百次。

    江浅酒:(依旧痛苦)我自己……

    李妩媚:(扬眉)朝柳。总觉得他的身体很诱人是什么错觉吗……

    楼迦羽:(不容置疑)必须是朝柳。

    林子央:(笑)自然是齐笙了。

    颜z之:(炸毛g)小爷想口口朝柳,真的真的。

    ?

    ☆、【长安卷特辑】真相(1)

    ?  时年神州历五零七年,舜朝皇宫内。

    朝无忌看着面前襁褓中的孩子,“他降生的太不是时候,但……”

    旁边的尚书颜温瞟了一眼那孩子,复而道,“微臣以为,自然是不能将太子的安危当作儿戏的。只是……想必他们对太子殿下的性命虎视眈眈,将太子殿下放在宫中,颇为不妥。何不为太子殿下寻个替身?”

    朝无忌思忖片刻,道,“不可。这孩子目有重瞳,太过显眼,一看便知道是帝王之相。”

    颜温又道,“抑或,令太子……意外身亡。而后再寻个垂髫幼童,拟作太子。”

    朝无忌何等聪慧,一听便懂,“此计甚妙。”

    … …

    … …

    时神州历五一三年,舜朝皇宫内。

    朝无忌一挥手,便有无数妇人抱着孩子走上殿来,恭敬地等待着君主的命令。

    朝羽挣脱奶娘的怀抱,冷冷地看着朝无忌,“父皇,可否让儿臣自己选择?”

    朝无忌颔首,“可。”

    朝羽眸中异象微微转动,随即便扫到了不远处一脸茫然的小孩身上,“儿臣以为,他便可。”

    朝无忌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小孩有些瑟缩,却不掩浑身散发出的诱人气质,一双乌黑的眸子也静静地望着朝羽,朝无忌了然道,“原是你奶娘的儿子。”

    朝羽身后的妇人身体颤抖着,仿佛在无声地拒绝着,却并不抵用。

    “他叫……朝柳。”朝羽启唇道,“儿臣以为他最合适。”

    朝无忌又一挥手,闲杂妇人都碌碌退下,只余那茫然的小孩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道,“羽哥哥,我饿了。”

    泠冽的重瞳霎时间变的若水温柔,朝羽走过去,摸了摸小孩的头,“乖。”

    “你原是存了这个心思。”朝无忌摇摇头,“朕知你自小便自有主张,也不会多拦你。只是……”轻笑,“切莫要对一人或一物太过偏爱,如若你以后如此,朕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杀掉。”

    朝羽同时也瞥见了什么,将小孩腰间的玉佩捧起,触目惊心,“父皇,你确定?”

    “你在质疑朕?”

    朝羽点点头,隐去眉间的怒意,“不敢。”

    自此之后,朝羽被送至南越与舜朝交界处,设一住所,遣帝师教授文韬武略。

    … …

    … …

    “喜欢吗?”

    朝羽轻轻摸摸朝柳的脸颊,眼前的小孩儿比先前长高了一些,手中捧着个精巧的玩具,玩的不亦乐乎,面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喜欢!”

    “那便好。”

    朝柳疑惑地抬眼,“可是羽哥哥,这个东西怎么有些眼熟?图案倒是和前些日子南越使者献给皇上的东西颇为相像……”

    朝羽点点头,“我许久才来看你一回,自是要送你些不同寻常的玩意儿。”嘴角轻扬,“这是南越皇宫里的东西。”

    朝柳张大了嘴巴,“好厉害!”

    “最近过得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啊……”朝柳有些委屈地扁扁嘴,“只是好久没见你了,好像有一年了吧……你去哪里了?”

    朝羽的手指抵住朝柳的嘴唇,“以后会知道的,这个问题不可以问。”

    “可是你不在,都没有人和我玩哦。”朝柳将玩具小心地放在身旁的桌子上,更加委屈,“皇上从来不理我,我娘也不见了……送饭的宫女总是忘记我,我不想饿肚子。”

    朝羽的语气带着些诱哄,“别怕。你去了很远的地方,只要小柳快快长大,就能见到她。”

    想了想,又补充道,“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新出生的小弟弟好可爱,但是皇后娘娘从来不让我靠近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朝柳嘴角耷拉了下来,“羽哥哥,带我走吧。我想跟你一起玩儿。”

    几乎有那么一刹那,朝羽以为自己会脱口而出“是”,却硬生生止住了话锋,“要听话。”

    朝柳眼中的光彩霎时黯淡了下来,直至朝羽临走前,方才抬头轻轻问道,“羽哥哥,你还会来看我吗?”

    朝羽的脸迎着夕阳下的余晖,有些说不出的晕眩,“一定会的。”

    … …

    … …

    当楼迦羽再次踏入这里时,已是两年之后。

    虽然已经忙的无暇□□,却还是让人打听了这几年间朝柳的消息,逐一整理,送到他面前,逐一过目。

    还有一幅丹青。

    画像上,那个单纯的小孩子,渐渐变的沉默了起来,不再叽叽喳喳,眉目间也蒙上了忧郁之意。

    楼迦羽决定动身去看看他。虽然也不会花太多功夫,但上次离去之后便在心里暗暗发誓,在无法完全脱离朝无忌控制之前,绝不再见他。

    其中原因,连自己都无法明说。

    看到楼迦羽,朝柳并没有意外之情,好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放弃了,“……”

    歪了歪头,在楼迦羽目中一闪而过的,是一道鲜红的伤痕。

    “怎么回事?”楼迦羽皱眉,不顾朝柳的抗拒,将他的领侧扯开,指尖带着滚烫的怒意,“脱衣服。”

    朝柳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便顺从地将身上衣衫尽数退下,白皙的皮肤之上,有些东西令楼迦羽触目惊心,却又松了一口气。

    幸好,只有伤痕。

    “是谁?“

    话音刚落,楼迦羽也猜到了几分。

    能瞒过自己的,目前也只有朝无忌了吧。

    朝柳依旧静默不言,抿了抿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不想当太子了。“

    语气淡淡的,”我上次不经意间听到了皇上称你作’楼迦羽’,不由得问了一句,就变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你们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吧。“

    说着,从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了。“

    ”……“罕见的,楼迦羽也沉默了一下,”对不起。“

    话音落下的瞬间,朝柳眼泪夺眶而出,“我是真的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声音带了些哭腔,衣衫尚有些凌乱,便在楼迦羽面前直直跪下,“他们都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子殿下,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莫名其妙间就成了这样,明明你才是太子殿下啊,我娘是你的奶娘,我连你的伴读都算不上……我娘也已经被杀死了吧,对吗?”

    泪花沾染了脸颊,楚楚可怜。

    “请您……放过我吧。”?

    ☆、【长安卷特辑】真相(2)

    ?  楼迦羽怔了一会儿,轻轻拉起朝柳,在期盼的眼神中说道,“好。”

    拉着他走出这里,将朝柳圈在怀中,蹬地而起,掠空而去。

    朝柳有些不安,但眼神中透着惊喜,说,“真的吗?”

    楼迦羽没有点头,也没有回话,但朝柳依然很高兴,继续说,“以后是不是可以和你一直生活在一起了呢?”

    他脸上尚且余着泪痕,在微风中隐隐作飘。

    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楼迦羽在一大片桃花林前稳稳停下,从怀中摸出一块黑布,将朝柳的眼睛蒙上。

    “为什么?”

    “……没什么。”楼迦羽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搪塞。

    拉起朝柳的手,带着他向前走去,绕过从从密密的小路。

    朝柳被安置在楼迦羽的卧房中。

    朝柳从窗户缝隙里偷偷看到,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走在这桃花林中。楼迦羽很忙,基本没什么时间陪朝柳,甚至连饭都不能一起吃,只有在晚上时能同榻而眠。

    常常还没等到楼迦羽回来,朝柳已经睡着在椅子上,而楼迦羽通常会轻轻将他抱起,放到床上。

    破天荒的,楼迦羽第一次在早上叫醒了朝柳,“小柳,醒醒。”

    朝柳睡眼惺忪,茫然地看着楼迦羽,“怎么了?”

    “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

    制止了朝柳想要穿衣服的举动,楼迦羽接过,为他逐一将扣子扣好,腰间的玉佩轻轻摆动。

    朝柳素日里都很安分地呆在寝殿里,偶尔会去外面的桃花林里走走,又怕迷了路也不敢走太远,故而这还算是第一次看看楼迦羽这一方天地的原貌。

    比之皇宫中,竟丝毫不差。

    到了似是正殿的地方,已有一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在此等候,见楼迦羽便恭恭敬敬行礼。

    朝柳知道,那是颜温,颜尚书。

    “将那药带来了吗?”

    颜温点点头,“谨遵太子吩咐。”

    他的余光瞥向朝柳,令朝柳有些惶恐不安,“你……”

    楼迦羽接过他递来的瓷瓶,颜温随即退出殿外,稍稍回头又看了朝柳一眼,目光中带着些怜悯。

    朝柳以为楼迦羽手中拿着的药,定是用来给自己服下的,有些紧张,“这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

    楼迦羽拉住他,朝柳左右看了看,只得顺从地坐在楼迦羽腿上。

    呢喃从碰撞的唇齿间流出,“小柳……”楼迦羽扣住朝柳的后脑,轻轻柔柔地吻上。

    朝柳的脸霎时间红了起来,如同布满了红霞一般,本来想要向后缩开,却禁不住楼迦羽紧紧的禁锢,只得贴着楼迦羽的面颊。

    少年的□□总是喷薄欲发,只稍一触碰,便能轻易勾起兴致。朝柳只觉得全身酥酥麻麻的,动弹不得,在楼迦羽的怀抱里软软地靠着。

    慢慢的,舌头感到了异物,本以为是楼迦羽的舌,没想到一股苦味却充斥了整个口腔。朝柳的眼睛瞬间瞪大,想要将那个如同药丸一样的东西吐出来,却为时已晚,它顺着喉咙已然滚了下去。

    随着眼皮的沉重,只看到楼迦羽歪了歪头,“对不起呐,小柳,这是欠你的第二次。”

    朝柳慢慢闭上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一些声音。

    “这药没什么别的作用罢?”

    “太子放心,绝没有,只能让服下它的人前尘尽忘,只记得您想让他记得的。”

    “仅此而已?”

    “……随着时间变长,药性也会变差,若是服下这药的人碰到什么因缘际会,便会有想起一切的可能,届时须得再为他服下那药。”

    “还有呢?”

    “……这药,只有三枚。”

    悠悠的叹气,“也就是说,最终还是会想起来?”

    “对。”

    然后便是近乎于蛊惑之声,“朝柳,只需记得你是舜朝太子,从小有……一名内侍陪伴在侧,你赐名他李妩媚。你的父亲是舜朝皇帝,你的母亲是舜朝皇后,你的弟弟是舜朝二皇子朝棠。”

    顿了一顿,“至于楼迦羽是谁,你从来就不知道,也不认识这个人。”

    “那,小柳,我们三年后再见。”

    … …

    … …

    时年五二三年,舜朝皇宫内。

    龙椅下血流成河,十几具侍卫的尸体躺在地上,多数是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朝无忌微微喘息着,匕首已然没入他的胸口,赤血浸透了明黄的龙袍,“你终究还是选了犯上作乱。”

    离他几步之遥的楼迦羽手上亦是沾了些血迹,手正握在匕首上,“你曾玷污过他。”

    朝无忌的面色有些发白,道,“哦?”

    “那日我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就知道,并不单单只是责打的伤痕,而是……出自你那下贱的□□。”

    楼迦羽面容沉静,无端有股肃杀之意,“君为尊,父为长,我本不愿忤逆你,你却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

    朝无忌的笑声在殿内回荡,似乎是竭力放大了声音,“朝柳他虽然爱哭了些,身体却意外的不错。不论怎么折腾,都能容纳……”

    楼迦羽狠狠拔出了匕首,血喷溅了他一头一脸,只有颤抖的手指透露了他的愤怒和不甘。

    朝无忌仍是望着他笑,“他亦只不过是个肮脏的下贱货罢了,切莫为他覆了天下。”

    “还轮不到你来说。”

    这冷冷的声音是朝无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闭上了眼睛,嘴角还露着笑意。

    “咣当”一声,楼迦羽终是没能握住那匕首,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小柳……”

    ?

    ☆、夜奔(1)

    ?  到了傍晚时分,楼迦羽果然是没有回来,送饭的人自然也不再是颜歌。我特地留心没有吃那晚膳,待那人走后,将它喂给了屋子里的那只黄蓝眼的猫,果然,不一会儿它便晕了过去,不再动弹。

    果然楼迦羽已经听到了风声么?使人往我的饭中下药……这也难怪……我嘴角泛出苦涩,毕竟他已经是皇帝了,初显露身份时有好些人不不满,现在却已抗声渐灭,谁能违抗他呢?

    纵使颜歌强颜欢笑,我却也能够看出,她并不如意。这个只有仅仅几面之缘的太子妃,却是在全心全意地帮我,尽自己所能来令我如愿。

    而颜z之的处境想必更为为难……我想,他必定是有什么不得不露面的理由,才令颜歌冒险一试。

    三更时分,我将那混合着些熏香与淡淡□□的衣衫褪下,换上偷偷藏好的深色襦裙。

    颜歌将它搁在了花盆底下,楼迦羽大抵是想不到我会甘愿扮成女子。事已至此,怎样都无所谓了,不是么?

    我将头发披散了下来,笨拙地为自己挽了一个发髻,对镜理鬓。镜中的人眉如远黛,眸如清水,就连我也几乎要认为这是女子的面庞。

    “我走了。”

    我蹲下身拍拍那只已经晕过去的猫,它素日里总是用那一黄一蓝的眼睛盯着我,眼神有种扑朔迷离的诡异,说不出的毛骨悚然。而现在闭上了眼睛,倒第一次有了几分可爱。

    正当我碰到它的胡须,几乎是瞬间,它睁开了眼,伴着曳曳的烛光,衬着瞳孔深如墨色,令我有些怔忪,猝不及防被它“嗷呜”一口咬上了手指。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它只咬了一下便松了口,我看了看,流了些血。

    居然在这个时候便醒来,而不是睡个三天三夜,看来那药性亦不是很烈,不似楼迦羽的作风。我歪了歪头,“对不起啊,把迷药都给你吃了。”

    手上的伤口并不疼,滴滴血珠却源源不断的冒出,我并未顾及太多,迅速出门,向桃花林处奔去。

    颜歌将出那桃花林的方法写在了一张纸条上,塞在了衣服底下,换衣服时我已细细读过,虽说不是十分有把握,此时却也只能放手一搏。

    夜空中并无多少星子,林中却有微光点点,似在为我指路一般。

    “逆光闭目而行,径直穿林,五十步。”

    我闭上了眼睛,回忆着纸上的内容,一步步踏出。

    一步……两步……

    四十九步……

    我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正待要睁开眼睛时,脖颈处忽被一只手扼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入耳中,“小柳,你这是要去哪?”

    身后的身躯贴上我的,如同炭火般火热,我却只觉如坠冰窟。

    楼迦羽另一只手顺着襦裙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沿着脊背朝下摸去,直至股沟,在已经承欢无数那处打着转,“扮作女子,嗯?”

    我被他如此作弄,双腿几乎发软,要倒下一般,抑制不住地发抖。

    “如有幻觉,遏之,喝之。”

    那张纸上最后的几个字浮现在我脑中,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方才大喊出口,“楼迦羽,走开!”

    所有的触感一并消失,我松了口气,朝前走去。

    走出桃花林,便看到一辆马车正静待原地,颜歌坐在马上,翘首以盼。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有人掀起了帘子。

    是颜z之。

    我双手抓住襦摆,颇有些笨拙地朝前跑去,颜z之将我一把拉上了车。

    他轻轻抱住了我,“朝柳,朝柳,你怎么样?”

    我在看清他脸的瞬间就有些哽咽,说不出话,只能不住地点头。

    只听驾车的颜歌轻快道,“好了,我们要赶路了。”挥鞭即下,车轱辘滚动,马车飞快地朝前奔去,有些颠簸。

    黑暗中,我能模糊看出,颜z之的面容消瘦了许多,显然是受了些折磨,“他……对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啊。”轻描淡写的语气。

    纵使颜z之说的轻巧,我仍是不信,“齐笙你……”

    颜歌的声音穿过了马车的帐子,直入我耳中,刺的我生疼,“现在没时间儿女情长,让齐笙为你解释一下,我们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颜z之沉默了一下,道,“我和林子央皆自顾不暇,如今能帮你的,是朝棠。”

    朝棠……

    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仿若消失在我生命里的人,终是要再会了吗?印象里,他低调而沉敛,却也势据一方。

    我没有答话,颜z之亦是没有再开口,他双眼微阖,显是十分疲累。

    十分漫长的颠簸,我抵不过睡意袭来,稍微眯了一会儿,待到睁眼时,马车已然稳稳停下,初升的朝阳顺着马车的帘子透进来,正巧被颜歌从前面掀起,日光洒了她满发,轻悄地钻进马车。

    “累了吧?”

    她显然是累极了,也不张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倚在颜z之的边上,睡了过去。

    我静静地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撩开帘子走出去,又为他们将帘子摆弄平整,不让外面的喧嚣扰了他们。

    抬眸便看到的,是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也是许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说话的人――自然在宫中打过无数次照面,却仅仅是惊鸿一瞥。

    他冲着我走来,不知不觉间,他已和楼迦羽差不多高,面庞犹带着些青涩,更多的却是沉稳。

    “朝柳。”他说。

    我想了想,对他轻轻笑了,“朝棠。”

    朝棠有些怔愣,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如此,一瞬间眸中又流露出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蓦然伸手将我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鼻尖触到他衣衫的那一刻,眼睛酸的几乎要掉下泪来。

    钻入鼻腔的,依旧是如同五年前一般,淡淡萦绕的墨香。正如那时我与朝棠同坐在上书房中,他轻轻软软的嘴唇浅吻我脸颊,彼时岁月静好,温暖如初。

    而今……

    早已物是人非。

    不过,毕竟他是朝棠――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很快冷静下来的人,很快便放开了我,看了眼马车,轻声道,“走吧。”

    “颜歌她们……”

    “颜嘉一会儿会来接他们。”

    这个名字在我脑中打了几转,才想起来她是谁――淮京王妃,朝棠的正妻。

    “我们去……何处?”

    楼迦羽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有哪里可以去呢?离开舜朝?

    朝棠沉默了一下,“你先在我这里呆几天,再将你送去林子央那里,由他送你去南越。”

    一时相对无言,我和朝棠朝着淮京王府走去。他的步伐迈得很大,我很费力才能跟上,想了想,开了口,“林子央……不是受楼迦羽所制么?”

    心里头隐隐觉得不安,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他薄唇轻启,“朝柳,你亦是心许楼迦羽的吧?”

    “……不。”

    我一字一句,十分认真,“以前或许是有的罢,但他太过于危险,我若是留下来,以后势必会被他摧毁,丝毫无剩。”

    说话间,便已进入了府中,意料中的,一个人也没有。

    除了林子央。

    朝棠显然亦是觉得有些讶异,“未彷,你……”

    林子央离我们约几步远,眼中布满血丝,“须得提前了。楼迦羽已察觉,纵使江浅酒与羌之昱竭力拖住他,亦于事无补。”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我,齐声轻道,“你想起来了么?”

    想起来?

    头很痛……

    ?

    ☆、夜奔(2)

    ?  “你是柳氏的儿子?还没有名字?”

    “唤做小柳便可,待他长大些,本殿下为他赐名。”

    “令他当伴读罢。”

    “小柳,若是乖乖听话,你要什么都可。将来这江山是我的,亦是你的。”

    “不久之后,我大抵会离开很久……许是十几年罢,莫要忘了我,莫要……与他人过分亲密。这世上人心莫测,防不胜防。”

    “我许久才来看你一回,自是要送你些不同寻常的玩意儿。”

    “他竟敢……如此对你……呵,好个父皇。”

    “吃下这药罢,对不起,小柳,这是欠你的第二次。”

    “朝柳?”

    “我想,你大抵也不会是被江浅酒的本质所吸引,纯粹是因为一张脸蛋罢了,我说的可对?”

    “回去后,小心些江浅酒。若有机会…他怕是会杀了你。”

    “不是我不想与你讲明,实在是……总之,江浅酒不会背叛你,但可能会杀了你。你可以放心将他收为己用,但切莫与他单独相处。”

    “明日吧。记住,你这几日病了,足不出户,一直在太子殿中卧床休息。”

    “睡觉。”

    “我只帮你三次,这次算一次。三次过后靠你自己,不论你死活我都不再管了。”

    “待到五年后,桃花盛开时。 届时……来此寻我。”

    “知道你不省心,没想到,三次这么快便用完了。”

    “我说,齐笙,你要对太子恭敬一点啊。”

    “无需多言。”

    “由不得你不信。就不能顺从?”

    “你也只是个废物罢了。”

    “未曾料到你对这种货色一见倾心,果真烂泥扶不上墙。”

    “你都听到了?”

    “忘了便好。”

    “明日就要娶亲了,不开心?”

    “怎么,无事便不能来看你?”

    “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

    “不闹了,嗯?”

    “你真浪。”

    “都这样了,不……尽欢么?”

    “我以为你会想的。”

    “若不是依了你,你以为这便为止了?”

    “美人在此,焉敢不来?忍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在这一时之功。”

    “醒了?疼么?”

    “事已至今,小柳,你哪还有地方可去?皇宫,不正是这里么?”

    “你父皇?朝无忌早已在五年前故去,再者,你的父亲,怎会是他?”

    “你亦可以唤我,朝羽。”

    “待到五年后,桃花盛开时。小柳你看,桃花开了。”

    “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同一个人呢,小柳。我便是舜朝太子――朝羽。而你,从小开始,便是我的替身。”

    “小柳,永远别走。”

    ?

    ☆、夜奔(3)

    ?  我睁开了眼眸,直直地看向朝棠,他亦不躲不闪,回看着我。

    我轻声道,“我想起来了。”

    从小到大,从始至终,我的身上一直紧紧地缠绕着名为楼迦羽的枷锁,刻下深深的烙印。

    林子央满是疲倦的面容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你是否选择回到他身边?”

    我看到朝棠的手无力的垂下,张了张嘴唇,终是吐出了那个字,“是。”

    “抱歉,小柳,我是向着楼迦羽的。”林子央轻叹,“他如此三番五次地消除你的记忆,只不过是怕你会想要离开他身边罢了。殊不知如若把记忆全部还给你,你……亦是深深喜欢着他的。”

    喜欢吗?我淡淡地想着,所以说,这么多年来的一切都算是一场笑话么?

    莫名而来的疲乏压在了我肩上,我再也没有胆量注视朝棠,他眼中夹杂着的绝望几乎能生吞了我。

    林子央拍拍我的肩膀,“走罢。我送你回到他那里。”

    我跟着林子央向前走去,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朝棠,努力逼迫自己看着他。朝棠稍稍抬起了手,我亦是伸出手与他相握。

    指尖相触的那一刻,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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