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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

    楚服大量着四下没人,也就胆子大了些,也过去逗着小太子。

    “你是谁?”小太子偏着头,“我不认识你。”

    “我是……”楚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据儿先到一边玩去好不好?”卫子夫看到楚服一张尴尬的脸,连忙帮她解了围。

    “不要。”小太子皱起小眉头,煞有介事,“我要保护母后的。”

    卫子夫好气又好笑:“不去找你的小李子了?”

    小太子立刻生龙活虎的跳出母亲的怀抱,小跑了几步,末了又转过身来郑重其事的告诉卫子夫:“据儿先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母后你不可以到处走,要等据儿回来啊。”

    卫子夫笑着点了点头:“好。”

    “子夫……”楚服迟疑了一下,“你真的舍得他?”

    卫子夫沉默了一下:“除非迫不得已,我不会放弃据儿。”

    “什么叫迫不得已?”楚服问道。

    “别问了。”卫子夫握住了楚服的手,“都交给我,好不好?”

    楚服只好答应。

    两个人到了内厅。

    “当年,”楚服终于是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伤愈后第一次在公主府遇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卫子夫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啊……”楚服有些失望。

    “只是觉得熟悉而已。”

    “唔。”

    楚服总觉得卫子夫应该能认出自己来的。

    楚服失望,却不知道因为那一次见面后所发生的事情,对卫子夫的影响有多大。卫子夫不愿说,是因为,不能说。

    楚服走了以后,卫子夫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她只当那个人或许是像楚服一些,可是并没有认为她就是楚服。

    “说起来,你当年还给我的那块玉,后来又被我弄丢了。”楚服告诉卫子夫。

    “是么?真是可惜了。”卫子夫笑道。

    我怎么能告诉你,那块玉是我捡到了。是缘分还是孽缘,你居然又把它丢到了我的脚下。那天晚上我追了出去,可是你已经走了。

    难道要告诉你么?我后来得知你进了宫,得知你跟在陈阿娇的身边,便苦心经营了一切,成了如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接近你,来确定你是不是我的服。

    最后再告诉你,我后悔了。而这一切,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能么?

    真的,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四十一章

    陈阿娇那边很久都没有什么动静,卫子夫总觉得很不对劲。问起楚服,却得到一个让她更加担忧的答桉。

    楚服居然在陪陈阿娇玩一个小孩子间经常玩的游戏:新郎新娘。

    但是这是皇宫,楚服穿着男子的衣服,与陈阿娇同寝同食,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怎么早没有告诉我?”卫子夫大惊失色。这可是一个大祸害,一旦被那些处心积虑的人当做把柄抓住了,楚服就性命堪忧了。

    “你不知道吗?”楚服却更是惊讶,“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是该早就知道了。卫子夫这段时间虽然是对陈阿娇放松了警惕,但是仍然派了身边的亲信出去监视的。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卫子夫终于明白过来。

    只是这一个贼,是想给自己最致命的一击吧。

    这么深的心机这么隐蔽的手段,真的是陈阿娇?而且,为什么看起来倒像是在针对楚服?她不是也爱着楚服吗?

    “没事。”卫子夫朝着楚服笑了笑,“你今天先住在我的未央宫,记得晚上等我回来。”

    “你说些什么啊?”楚服好笑,“听起来倒像是幽会一样。”

    “就是幽会。”卫子夫亲了亲楚服的眼,“你要做我的情郎吗?”

    楚服忍俊不禁:“求之不得。”

    这边别了楚服,卫子夫立即赶到了长门宫。

    陈阿娇依旧是一个人浇着花,只是神态悠闲,完全不似当初那个被卫子夫逼到歇斯底里的废后了。

    这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陈阿娇了。

    卫子夫已经不打算再问了。答桉太简单明了,只是她居然现在才意识到。

    陈阿娇是想同归于尽了。

    生不能同襟,死同穴。她要拉着楚服一起死。

    卫子夫转身就准备离开。

    “娘娘既然都来了,为何不再呆些时间?”陈阿娇却转过身来,很是悠闲的朝着卫子夫笑道,“这里好久没有来过什么贵客了。今天娘娘驾到,真是有蓬荜生辉的感觉。”

    “我也觉得,”卫子夫回她一个浅笑,“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娘娘谬誉了。”陈阿娇很是谦逊的回了个礼,“要不要进去坐坐?”

    也好。

    卫子夫想了想。

    有些事情今天必须要说清楚了。

    “楚服还在你的甘泉宫?”陈阿娇给卫子夫沏了杯茶,“也是,她现在是绝不可能离开你了。”

    “你也知道了,”卫子夫接过茶杯放到一边,“那还在挣扎什么?”

    “挣扎什么?”陈阿娇坐到一旁,“我根本就不打算挣扎。我在等死呢,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当然看出来了。”卫子夫笑道,“不过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也准备去死了?”

    陈阿娇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你看,你还是赢不了我。”卫子夫起身,“楚服要死也是跟我死在一起,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别想碰。”

    陈阿娇勐的推开茶杯:“卫子夫!”

    卫子夫缓缓地低下头去看着她:“怎么了?”

    “我就不信你会眼睁睁的看着楚服去死!”

    “我当然不会,”卫子夫一点也没有迟疑,“但是如果她非死不可,我会陪着她。”

    陈阿娇紧紧地握住了拳头,锐利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忽然间醒了过来。彷佛是好长的一个梦,现在才醒了过来。

    那个人,那个细心地为我磨去指甲的人,那个小心翼翼想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