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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小鬼与老鬼
作者:糊人
文案:
他说,可不可以有人来
他说,扈,你好
就这样,他们的故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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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一只饿了3年的鬼终于有饭吃了,可煮饭的人竟然是只千年老鬼是什么鬼?!
腹黑攻&二货受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甜文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扈,壬 ┃ 配角:除主角外,你觉得谁是,谁就是 ┃ 其它:其他
☆、我是一只小家鬼~啊~小家鬼~
天亮了。
我感受到了光的汇集,它一点一点,从黑暗里闪现,晕出一圈圈的光亮,然后,连成一片。天亮了。
别问我是怎么感受到的,因为我是鬼,即使我可以讲明白,我也不能告诉你,毕竟你还活着。
你看不到我,听不到我,可我一直存在。
从日出到日落,从朔月到望月,从立春到冬至……也许可以从你的出生到你的死亡,还能跟你说声“你好”。也许可以,我还太“年轻”。至有意识以来,阳台上小花盆里的草死死活活了三次,可以说,我才“三岁”。
对了,我是个有家的鬼。一户小公寓,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除了我,没人住。
这是极令我恐惧的。
这三年,在这屋里,吾目所及处,两眼皆茫茫,心中凄凄惶惶,怎一个“惨字”了得!只是这个家,我!离!不!开!
真的离不开,我的世界只有九十平米。每当我使用“魂灵穿墙术”要离开屋子时,我会卡住。
如果你能看得见,小草园小区这幢临街大楼的18层墙面上会有一半的我兀自挣扎,泪流满面,傻傻俯瞰着你们世界这一小小的熙熙攘攘――它入睡后很安静,醒来时很热闹,一直有着光亮。
卡在墙上,有时挺冷,有时淋雨,有时还有鸟屎穿过身体,而且很累鬼!这墙定点定时铆劲要把我弹回去,我定点定时铆劲硬要往外拱。总是不停小跑与墙拉锯的我,真的很累!!!
我无法,连阳台也是“世界”之外的地方,而身为鬼的我有幽闭恐惧症。
黑夜下的房间,它是一个黑盒子。
门窗紧闭,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无处不在的压迫,一缕一缕的恐惧,丝丝抽紧的空气。
我就是累死(啊咧,我已经死了),我也绝对绝对要卡死在墙上!每每白天我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要勇敢!要坚强!要积极进行“自我调整”疗法!
入夜瞬间,去你妹的大丈夫!去你妹夫的勇敢坚强!!去你百度的“自我调整”疗法!!!
我非常恐惧,我要卡在墙上,我要每天夜晚跟每半小时发功3分钟的墙“跑着玩”(请看我一脸悲痛欲绝的认真脸)。
对了,让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咳咳!我叫扈,从灰蒙蒙的镜子里看,我大概是16、7岁的少年,长相看不清,轮廓显示为正常人,参照门板高度,莫约180吧。
身体半透明,虚虚浮在空中。感官100%,三年来,差点冻死,差点热死,差点饿死、渴死……最终还是一只每天卡墙的鬼;可以晒太阳,没有一触就“啊啊啊”!,经常舒服地“啊~”;可以穿物,好想触物开灯开窗开门吃饭喝水啊啊啊啊啊!不知道可不可以穿人,没人可以穿……
唉,讲到这我就有点悲伤了。
知道自己是鬼,是在有意识后突然发现的。
如同传说中的醍醐灌顶,脑子豁然开朗,许多东西成了我的记忆。自那时起会冷会热会饿会渴,还有“幽闭恐惧症”啊怒摔!!!
我丢失了大部分生前的记忆,所以不知道自己与这个房子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
我坚信是丢失,总有一天会找回。谁会没有个过去呢?
总之,成了困在这儿的地缚灵,我还是很满足的。要不然,我可能早就烟消云散了,或者,轮回?
我不知道有没有轮回,这三年,没有无常索魂,我连是否有同类也不知道。从窗户往外看,卡在墙上“玩”,独自丁零坐在阳台落地玻璃窗前望天,我从来没见到过其它鬼魂。
曾经,有只黑猫跳到阳台上来过。它似乎能看见我,琉璃般地绿眼瞥向我。
我激动地往它扑去,脸冒出门窗一半,瞪大着热泪盈眶的双眼,努力咧出八颗大牙。
求搭理,求关注!!!
可惜猫咪往后一大跳,拱起脊背,向我发出威吓。
我多友善,多可亲,多可爱啊,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慌张急切地推销自己:“我是好鬼!我真的是好鬼!很好的!”
我满脸真诚地对着小猫。
半晌,小黑猫收敛了“杀气”,轻摇长尾,淡定优雅地迈着猫步跳离阳台,轻轻地不带走一片云彩……小猫啊啊啊~~~~(尔康手)
日子来了又走,然后就是三年。
阳台上的小草早“死”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正缓缓落着。
凄清唯美啊……个头!我要冻死了!让我一个鬼静静地抖会儿!
拜托今年一定要来人啊!房子空着让我一个鬼住很浪费资源啊亲!我空虚寂寞冷啊摔!!!
听说初雪可以许愿。
骗鬼的吧。
街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路灯一盏盏亮起,晕开的光亮很暖,18楼的这里正一点一点弥漫黑暗。
紧挨着破旧窗帘蜷缩在一角的我默默许愿,可不可以有人来?
☆、你好,扈,我是壬
天亮了,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渐歇。
天还是昏沉沉的,不过银装素裹,大地明亮耀眼得很。
我抖擞精神,僵硬地从墙中挣出来,哆嗦着倒向窗帘,蹲下,蜷缩。
没有暖气供应,没有人住,入冬后,房子一直很冷,但好歹比露天好。
温暖聊胜于无,我紧抓住这点温度,安慰自己,会暖起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意识迷蒙间,我看到有人进来。
做梦啦,蜷缩得更紧。多做点,这是个好梦。
那是两个人,一位是大妈,另一个是一个男人。
那男的好高啊,都有190了吧。大高个的穿得却像只蜜蜂?
怪人。
大妈环视一周,似乎不满昏暗的光线和空气里的气味,一边动作敏捷地开灯,开窗,一边笑着对那个男人说着什么。
真是生动形象,活灵活现。
一阵风吹进,尘土飞扬,我猛一激灵顿时清醒。
瞪大双眼,眨眼,揉眼,再瞪大。
有人?!有人?!!有人?!!!
一个弹跳起立,我愣愣地盯着他们。
男人礼貌微笑,说:“就这个房子吧,看着很好。芳姐,我想今天就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