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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钟 作者:杜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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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钟 作者:杜冒菜
腰上,无言催他快些。
唐桥渊目露笑意,撤回手指,扶着身下隐忍了数日的勃发之物抵到方素身下的销魂密处,似有意折磨他一般,极缓地推挤而入。方素咬唇哼吟,整根没入时张嘴低喘,眼里含着水雾看他。
“素素疼不疼?”
这人轻吻他眼角询问,方素闻言摇头,拿脸颊蹭蹭他。
唐桥渊低声笑着抱他坐起来,身下东西愈入愈深,方素被磨得腰身发软,安静地坐在上方,等了好一会儿等不着什么动静,那一下也不知怎么想的,竟闭眼扶着这人肩膀,自己上上下下地动作起来。
“嗯……”方素双颊滚烫,由着自己恣意吞吐,眸色渐渐迷乱,埋头在这人颈窝里胡乱舔咬。
唐桥渊喘息粗重,此时很有一种心愿得逞的快意,兀自享受着方素的主动,只偶尔托着他双臀往深处的敏感地方用力撞上一下,随后便能听到传入耳中的甜腻呻吟。
方素越发得趣,腰部又酸又累,却不愿停下来,到后来实在没了力气,只能坐在这人身上时有时无地浅浅磨弄,结合处黏稠一片,被磨出低低水渍声。
唐桥渊抚着他尚且潮湿的长发,见他无力便换作自己掌控,捏着他双臀顶送起来,进出之激烈,自然不像是刚才那样而已。方素被顶得微微哽咽,耐不住地咬他肩膀,快感越积越鲜明,许久后印着深深牙痕攀上高潮。
唐桥渊满足拥他在怀,像是要讨回之前忍下的份儿,压他倒在铺里,很快又开始了新的攻势……
整一夜灯烛不息,床帘倾动未休。
待到翌日,方素自然又睡去了大半天的光景,原本说好了要与那人出外走走,但实在是浑身疲软,根根骨头都像是被拆过一回,动也懒得动一下,更勿论下床出门去。
唐桥渊倒也没提,知道自己昨夜是要得过分了些,想着自己见到方素那样动情,着实难以克制,于是这会儿便由着他睡,只在哄他吃饭喝水时把他吵醒一会儿。
等到又过了一天,方素重又精神,唐桥渊才带着他出门。
方素坐在马车内,车轮滚滚向前,不知要去哪儿。帘外景致越发静谧,已是出了城,方素兴致勃勃,转头好奇问道:“桥渊,我们是去哪里?”
“去庙里,”这人坐近一些,陪他往外看,笑道,“我想带你去庙中敬佛,往后一生都希望你平安无忧。”
方素眸光软下,抿唇笑看他。
这一间寺院筑在城外一座青山的半山腰上,马车出城后行了约有一个时辰才到。方素被唐桥渊扶下马车,新奇地看着寺外景致,这样的地方曾在幼时听先生描绘过数次,却是第一次亲自来到。
唐桥渊见他神色愉快,知他喜欢,便也心情甚佳,牵着他的手向里行去。
庙里十分清净,远远能听见僧人诵经声,分不清传来的方向。宽阔院里时不时出现扫着院子的幼年小和尚,一个个都高不过帚柄,却认认真真,把活儿做得像模像样,见到他们后会合掌问候,稚嫩地念一声“阿弥陀佛”。
方素瞧他们可爱,总是浅笑回敬。
穿了几重院子,上了数级台阶,两人来到佛殿。高大佛像眉目慈善,居高而坐,仿佛将来人收在眼底。
方素进殿后随唐桥渊捐了功德,敬了沉香,期间不清楚该如何做才合礼数,便都由这人带着。罢了随之跪在蒲团上,合掌祈愿。
唐桥渊从前也来过庙里,但次数屈指可数,并不当真有所求。可如今他带着心中最重的挂念在身旁,如同将二十余年来的所有渴求倾诉,抬眼虔诚敬望,弯唇笑道:“凡人心中三愿,望佛祖庇佑。一愿内子平安,无病无忧;二愿府中宁和,不招灾劫……”
话语认真,方素合掌闭眼,一字一字听得无比用心。
话到此顿住,唐桥渊叩了三叩,随后更为深情言道:“第三愿,唯愿与方素生生世世,不相离别。”
方素睁眼,身边人二度叩首。
他神思有些恍然,目光在佛像与身旁人之间往来不休,耳里回绕着“生生世世”四个字,说不出的滋味漫在心头。
半晌后,方素弯眸露笑,学着这人的模样慎重叩拜,心中默念三愿。
一愿相公平安无忧;二愿府中祥和无灾。
三愿,愿与唐桥渊生生世世,不相离别。
第27章 番外?第五年
冬雪渐薄,迎来了又一度的年关。
方素未刻意去数这是与唐桥渊一同度过的第几次新年,只如初欣喜且珍视,早早随着府中诸人齐齐准备,亲自搭手,往廊里房中添置喜庆之物。
主院的最后一盏灯笼挂好,方素愉快弯腰,唐桥渊展臂迎他,待他从凳上下来。
方素勾着他脖颈稳稳站到廊上,这人轻吻他兴奋到晕红的脸颊,笑问道:“年年都要亲手挑灯笼贴福纸,不嫌麻烦?”
“怎么会?”方素摇头,“这些东西都很好看……”
“比我还好看?”唐桥渊出口捉弄。
数年以来,诸如这般的戏言方素已听过不知多少回,如今已能轻松应对,探手覆上他的脸庞,笑道:“你最好看。”
“素素最好看。”
这人低笑,偏头亲他掌心。
方素抿唇,廊外飘雪衬着洁白绒领,清灵顺眼。唐桥渊眸中淌过暖流,禁不住想要吻上那双上翘的嘴唇,刚偏头靠近一寸,便被行近的脚步声打断…来人是位姑娘,起初行走得脚步轻巧,以至于未被及早察觉,此时瞧见气氛暧昧,想要退回却反倒显得突兀了,只好大大方方地掩口一笑,靠近来施礼。
方素单手抵上身前人的肩头,红着脸稍微推开一些,垂下双眼,没好意思转头去看。白萍见状更觉有趣,开口问候时,有意先唤一声“夫人”。
被唤之人不知如何回应,倒是唐桥渊闷笑不止,拥着他腰身的手臂松开不少,转身对白萍说话,引走方素的思绪。
“今日已是腊月廿一,白萍打算何时归家去?”
此话一出,方素果然抬眼望来,同样关心地看向她。
白萍眸里的捉弄之意散去,思及家人不禁目露暖光,浅笑回道:“奴婢正是前来告假,明日黄昏后便离开了。”
她家住麟州城北,不至于往来奔波,即便不是年节,她也可时不时归家探亲,加之唐桥渊对她一贯善待,便更是自由。白萍自觉有幸,时常心怀感激,想了想又诚恳言道:“倘若府中有需,庄主随时召奴婢回来便是。”
“无需,”唐桥渊轻松摆首,知她心有牵挂,便出言宽慰道,“新年便该有新年的样子,有家可回的都去陪陪家人,无家的留在这府上亦足够,你不必牵念。明日走前领够福钱,也别忘了给府中之人分别打赏。”
“奴婢自然记得。”白萍施礼,最后的琐事交代清楚,却不急着离去,欲言又止地投以目光。
这人瞧出她有事要讲,但见她眉目间神色寻常,实在猜不透是何事既能令其格外在意,又满是不屑一顾的姿态。唐桥渊隐约感到有意思,不禁主动问道:“想说什么?”
白萍依旧没有直白开口,委婉暗示道:“奴婢今日听说了一件闲事,是从柳城传来的。”
唐桥渊眉心微不可察地一皱,身旁方素神色未变,显然是没从“柳城”两字中想起什么“故人”来,亦或是很早以前便从不曾知晓过那地方与那位故人的联系。
唐桥渊沉默片刻,虽还不知秦眉菀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着实不愿令方素想起她,唯恐他再把记忆深处的可怕旧事给翻出来。
他这边不言不语,心思灵巧的白萍霎时便明白了,随口诹道:“听说那边连下数日大雪,满城银装,道路难行。”
“挺好,”唐桥渊不动声色地接话,“瑞雪兆丰年。”
对话戛然而止。
方素听得云里雾里,说不出其中有哪里不对劲,但仅浅浅地笑了笑。
待到当日午后,方素小睡之时,唐桥渊才独自离开寝房来到院中,再度寻找到白萍,仔细问她清晨未说完的事实。
白萍开口细述,事中主角曾是自己厌恶之人,如今听其下场凄凉,那份憎恨竟也变浅了,只余下一派漠然,道:“想必庄主早也听说了,秦眉菀早在年初便与人结成亲事,那人是柳城盐商大户李家的二公子,平日里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更是个下流卑鄙的花花公子。”
唐桥渊闻言颔首,确实早有耳闻。
秦眉菀出嫁之时已不年少,二十好几的大姑娘,在当地鲜有待字闺中的。曾经媒人接踵而至的秦家变得门庭冷落,而唐秦两家恩断义绝的消息很快亦传遍柳城,成为各色人等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使得秦家成为媒人们避之不及之地。
尽管秦眉菀并不当真与唐桥渊有过半分瓜葛,但流言如虎,秦眉菀在故事中如同被人弃如敝屣的玩物,本该为人追捧的才女霎时成为遭人轻视的轻浮女子,秦老爷面上无光,气得旧疾复发,好不容易能下床了,又被气得多躺了几月。
秦眉菀心灰意冷,颓然将自己关在闺房中,不知房外年月,直到忽然有一天,李家上门提亲。
其实数年之前李二公子便请媒人来过一回,但那时秦眉菀眼高于顶,哪里看得上他,仍一门心思扑在唐桥渊的身上,拒绝得毫无情面。如今她沦落至此,李二公子不仅不嫌她丢人,反而感到机会难得,趁机捡了这块馍。
――清白与否向来不是李二公子考虑之事,才华学识更不需提,反正从最初开始,他所看中的都只是秦眉菀那张艳丽的面容。
既不是真心喜爱,便无从谈及忠贞不渝,李二公子娶了秦眉菀之后,新鲜劲儿只留了约莫半年,之后便时常流连风月场所,把家中夫人冷落在旁。
秦眉菀怎受得住这般委屈,更何况这李二公子还非他心中所爱,在她看来,自己只不过是走投无路才委屈下嫁,谁知这人竟不知好歹,不懂珍惜?如此,便更不能容他背叛,当即又催出恶根,对那些勾引李二公子之人下尽狠手。
李二公子同样不是善类,前一日还抱在怀里温存的美人,后一日残了死了又有何妨,他只管再换一个,如与秦眉菀较劲一般乐此不疲。
直到后来,柳城中无人不知秦眉菀是个可怕妒妇,风尘中再没谁愿与李二公子欢好。李二公子气极,挥霍家产,一掷千金,许久之后,总算又有人投怀送抱。
这大胆女子是柳城妓子中的红人,人称青叶姑娘,能爬上魁首之位想来也不是什么单纯良善之人,与李二公子好上之后,时刻提防着秦眉菀的一举一动,原想着若秦眉菀安分,她便也作罢,但若对方当真出手害她,她定然同样不会留情。
而秦眉菀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姑息此事,若不发难那才是怪事一遭,于是如旧买通恶人来下狠手。青叶姑娘得知其举动之后,不慌不忙,反是更为阔绰地买通了那些前来劫杀她之人,当夜便将秦眉菀捆到了城外废庙里。
青叶姑娘心狠手辣,没有放过她,秦眉菀从前只对他人做过残忍之事,如今轮到自己,终于尝尽恐惧,下场凄惨……
唐桥渊听得心中恶寒,自觉自己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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