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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小兵方恒 作者:静舟小妖

    分卷阅读27

    小兵方恒 作者:静舟小妖

    的,这绝对是挑战人的道德底线,小时候被教导的就是别尿床别尿裤子,如今进了侦察营又训练回去了,20来个人在那儿站了5分钟,硬是没有一个人能尿出来的。

    政委终于等的不耐烦了,张口就喷,“你们七连就这么教你们的吗?侦察营红七连的兵就这个本事吗?命令这两个字在你们心里就是个屁?呸!侦察连,侦察兵!什么玩意儿都不是,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兵王!!”

    这高度一上升,大部分人就扛不住了,部队这地方一抓个人军事素质,二抓集体荣誉,甚至可以说,集体荣誉远高于个人,任务的完成甚至超过生命。

    或许方恒他们还没到那么大无畏的牺牲程度,但是政委借着他们骂七连,这就已经让所有人气的瞪圆了眼,脸红脖子粗。

    当即,就有人尿了。

    56、他的位置

    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三,也就全部了。

    政委在确认所有人都解放了自己的思想包袱后,满意点头,翻腕一看表,“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先收拾干净再解散。”说完,转身就走。

    方恒扯了扯自己的裤子叹了一口气,环目四顾,与所有看过来的人苦笑了一下,干脆就直接当场脱了裤子。

    在军队这纯男人的地盘,说实在的,比起这项训练,他情愿裸奔。

    晚上先是开了半个小时的连会,接着又开排会,排会上杨翌了解了情况后解释了一遍,“政委或许明天会告诉你们为什么这么练,但是我今天既然知道了,就先说一下。”

    “侦察兵,主要的任务是执行渗透至敌占区域,负责侦察战役发起前的敌军动态,敌军事目标的位置,为我方火炮及空中打击提供详实的地理坐标和破坏情况,通常来说我们很少有攻击性任务,相反要避免与敌遭遇,进而防止暴露我方作战意图。”

    “所以,在侦察的期间,或许会隐蔽数个小时乃至数天的时间,那么肯定不会有个厕所给你们上,一旦遇见无法移动的特殊情况,这样的训练是有必要的。”

    “也算是提前解放你们的思想包袱,否则过度胀尿会引起泌尿系统的疾病,甚至有患上尿毒症的可能性。”

    “当然了,我曾经和你们讲解过背包里携带的军事物品用处,那么有一样你们可能比较陌生,直到今天我们都没发放过,就是几个在特殊情况下使用的塑料口袋,以预防敌方军犬追踪到的可能性。”

    “排长,想上大号怎么办?”

    杨翌一听这声音,就斜眼睨了过去,果然是方恒这什么都敢说的小子,手指在桌面上一叩,笑了,“你可以试一下,憋大的容易还是憋小的容易。”

    “那要是几天……?”

    “憋着。”

    “……”

    方恒瘪了瘪嘴,看了眼身边忍俊不已的战友,也笑了,再次举手,“排长,还有问题,那个隐蔽训练什么时候进行啊?”

    杨翌解释道,“近期内。”

    “那个……你说我们很少有攻击性任务?”

    “对。”杨翌点头,“通常来说,我们被称呼为侦察兵,但是如果一旦执行攻击性任务,例如斩首、暗杀,那么就是特种侦察兵。”

    “特种兵!?”所有人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杨翌失笑,摇了摇手指,“情况不一样,特种兵脱胎于侦察兵,但是通常来说,这些特种兵在侦察兵里有个特殊的称呼,叫做武装侦察兵。他们需要学习和了解的知识更加的复杂而多,警戒,搜索,潜伏,破袭,营救,夺取、扼守、刺杀、暗杀等等……我们虽然也要求掌握,但是个别特殊行动我们只需要了解,比如,刺杀和暗杀。”

    “那个,武装侦察兵真的会杀人吗?”有人问道。

    杨翌点头,“如果有这些任务的话,我想,全身而退很困难。”

    “我们连真不会有这种任务?”

    “怎么?想试试?那就加把劲,每年我们都会推荐精英队员进入特种部队,如果你表现出色,并且能够熬过选训,那么你就知道为什么特种兵这么让人敬畏了。”

    “排长,你这么一说,怎么觉得咱们连的人手里捧的都是鲜花啊?这也太柔和了吧?”

    “我倒情愿枪管里射出的不是子弹。”

    “那咱们有任务吗?”

    “有,比如抗洪救险。”

    “……”

    看着一群垮下了脸的小伙子们,杨翌失笑,竖起两根指头,“两年,两年的义务兵时间,如果能碰上,就是你们运气好,咱们国家的运气糟,更是老百姓们不愿意看到的。从古到今,战争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所以要记住我们的职责是守护国门,而不是渴望战争。”说到这里,杨翌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当然了,也不会让你们一直这么练下去的,咱们侦察营每半年有个演习,两年军区有个大演习,到时候你们就不会吵吵手痒了。”

    “演习还有多久?”

    杨翌扳着手指头算了算,“还有三个来月,到时候我们会考核绩效,好好表现,以后是否留队可是绝对性的参考。”

    “咱们演习上的工作真的只是渗透?”

    “不,视情况而定,如果敌方是特种部队的蓝军,那么我们就是侦察,如果我们是蓝军和红军碰撞,那么可能会有特殊行动。”

    特殊行动啊……小伙子们全部笑了起来,一脸向往,有人举手又问,“排长,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分位置了?比如狙击手什么的?”

    杨翌看向那个兵,心里评估了一下他平日里的射击表现,点头,“如果你有这个能力和兴趣的话,连队肯定会专门培养。”

    下了会,班长又要组织开班会,方恒听的有些走神,第一次不知道自己的定位。

    自己能干什么?

    射击能力不够。

    体能也不够。

    指挥协调作战更是不够。

    难道在任务的时候真的只能跟着大部队的人混?

    方恒真心不像这样。

    当初不想来当兵,硬逼着来了,折腾了两次想走,最后被杨翌给训老实了,如今苦也吃了,累也受了,真的就甘心这么继续混下去?

    这买卖怎么算都划不来啊。

    下了会,方恒琢磨了一下,蹭过去找上了杨翌。

    杨翌显然没预料到方恒会再次出现在寝室门口,几乎是下意识的,瞬间就扫了程欣跃一眼,稳定下心神问道,“有事?”

    方恒点头,想进屋,但是看到有副指导员在,莫名的就不想在他面前谈自己的情况,只能开口说道,“排长,我有点儿事想问,能出来下吗?”

    杨翌放下书起身走了出去。

    俩人并没有走远,就在门口的走廊上站着,方恒等人一站稳了,张口就问道,“排长,你觉得我在什么位置合适?”

    “什么?”

    “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负责什么比较好?”

    “怎么问这个?”

    “就是问问,想给自己一个定位。”

    杨翌了然,有些理解方恒为什么会这么想,反问道,“那么你呢?觉得自己在什么位置上合适?”

    方恒抿了抿嘴,“我要是知道就不来问你了。”

    “是不是因为唐乐问的狙击手那事儿?”

    方恒点头,蹙眉,“你说什么突击手啊,狙击手啊,火力手,爆破手啊什么的,都需要什么条件?”

    “还知道些嘛。”杨翌挠了挠太阳穴歪头看他,“你先告诉我,你觉得自己适合走哪条路?”

    “?”方恒瞪圆眼看他,这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到底想要干吗?

    “这么说吧,先热爱了,喜欢了,才会真的在自己的岗位上干的踏实,你问我不如问你自己,你想要怎么样?你想干什么?你能够的,渴望的想要给别人看到的是什么?比如,有一手好枪法,比如,格斗方面打遍全军无敌手,比如,军事竞赛上拿个第一,比如,某些技术方面让人觉得非你不可,只有这些想法定了,你才会冲着目标走,才会事半功倍,所以,比起问我,先挖掘你自己更好。”

    方恒点头,他明白杨翌的意思,可是,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没有爵爷那么出色的体力,没有皇后那么强的组织能力,而且时至今日,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留在部队,要不要真的为了这些去拼命。

    杨翌叹了口气,拍了拍方恒的肩膀,“行了,这事不急,你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你喜欢的方向。”说完,手上用力,把方恒给推了回去。

    回去后,杨翌就陷入了沉思。

    他真心没想过方恒会来问他这个问题,毕竟他还记得,方恒是不想留在部队的。

    但是,不管方恒是不是一时兴起,他却想让方恒留下来,留在部队,最起码多待上几年,或许两个人以后没什么结果,或者甚至连开始都没有,但是喜欢的人有个好的出路,有个发展方向,对于他而言总是开心的一件事。

    按照目前的表现来看,方恒确实很难在部队出头,没有过硬的军事素质,没有未来的人生目标,得过且过,随波逐流,就算当了两年侦察兵退伍,也不过就是那样儿。

    所以,他想,或许这是个契机,好好的想想,为方恒寻找个方向,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推上一把,至少以后分开了也换个心安。

    杨翌想的对,方恒还真是一时兴起,回寝室的时候本来还想着好好琢磨一下,结果被寝室里的人一闹,说上几句话,那些个想法就全部抛到了天外,忘了一干二净。

    第二天上午继续伪装、侦察学习,下午上了一堂电子通讯课。

    侦察兵,顾名思义,除了敌后侦察外,就是通讯设施的灵活运用,而这个运用甚至涉及到了根本的原理,以预防在通讯兵阵亡等特殊情况下,侦察兵必须能够把这玩意儿修吧修吧最起码能够把情报发送出去。

    一个大教室里坐了70来个人,连着四排和五排的新兵都来听课。

    负责指导他们的是一名电子通讯的硕士生,30来岁的少校,课程讲诉的很清晰,从浅入深,虽然陌生的领域让方恒他们很陌生,不过这名少校却借用实际操作来让他们理解并掌握。

    一个下午的时间,方恒听的脑袋都要晕了,教室里堆了八台通讯器,不断的跳频,拆卸,组装,再调频,耳朵里全是沙沙的声响,和无线电的对话截获。

    这边一个人说了句,“沙沙……是啊,最近很忙,沙沙……”

    那边一个人说了句,“沙沙……明天开会……沙沙……准备好了……”

    然后有人再说,“嗯……很好……沙沙……想……沙沙……休假了……国内……看你。”

    “宝宝……好吗?”

    “今天回去沙沙……这样……”

    “沙沙……带药宝……”

    “对,你找个兵过来,沙沙……马上……”

    “嗯,是的,沙沙……记得……电话。”

    方恒蹙眉敲了敲脑袋,被一些陌生的声音刺激的太阳穴抽痛,那是一种尖锐到刺耳的声音,赫兹极高,像是针扎一样刺激着大脑,甚至让他头晕目眩的有些站不稳。

    石磊说完话,一抬头就看到了方恒惨白着一张脸,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怎么了?”

    “电流声……”方恒晃了晃脑袋,故作轻松的笑道,“没事,别管我。”

    石磊打量了两秒,点头,“不行就说一声。”

    “嗯。”

    好不容易坚持到下课,方恒乍然从那种吵闹的环境里脱离出来,甚至有一种灵肉分离的感觉,脚像是踩不到地一样,一路s状的飘着走。

    岳梓桐他们没办法,最后只能一人抬一边,把人给架回去了。

    本来还说吃过晚饭好好休息一下,结果连长却在楼下吹了紧急集合的哨子,方恒这几个月也算是练出来了,甭管身体舒不舒服,在规定时间内集合是重点。

    打好背包风风火火的下楼,整队报数,吉珠嘎玛手臂一挥,“五公里负重,左后转弯!”

    饭后五公里,来回十公里,在侦察营里每个礼拜最少都有两次,而早上的五公里必跑,有时候看完新闻联播也会跑一次,方恒到了七连后,一天三次五公里也没少跑过,绝对是给练得淡定了,连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声命令一个动作,几乎是反射条件。

    不过跑了这么多次,也琢磨出了门道,如果连长跟着他们跑,那就代表计时,没达标的全部会罚做300个俯卧撑。

    说起连长跟着跑这事儿,方恒其实挺感慨的,连长平日里不是带训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就算是带训也只是看,而不做,可是每次跑五公里都没人能跑过他,虽然也有无负重的原因,但是这一趟跑下来,无论下坡上坡,到了地方绝对的气定神闲,就像是在慢跑一样。

    当初他和皇后聊起过这事儿,皇后过几天给了答复,却是为数不多的模糊答复,只说连长是从特种部队下来的,是真正有实战经验的人,据说那身本事要是去参加爱沙尼亚国际侦察兵竞赛,绝对抱一堆第一回来。

    方恒听着这种像是吹牛皮一样的话却格外赞同的点了头,还记得有那么一次连队训练结束后,连长大人难得陪着他们坐下来说了会儿话,被大家起哄演示了一次身手,三个老兵被连长举手投足之间就给干趴下了,之后是十来个人一拥而上才把人抬起来。

    所以就说的,人为什么能当连长?那是真有本事。

    一路跑到地方,太阳已经快下山,正是夕阳无限美好的时候。

    方恒把枪托支在地上,摸了把下巴尖上悬着的汗,不太舒服的蹙紧了眉心,这一跑脑袋更晕了,在原地休息了几分钟,连长一声令下,方恒跟着大部队又慢跑回去,只是转身的瞬间,视线浮动颠簸,胃部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一抓,方恒一把捂住嘴,扑到路边就开吐。

    吉珠嘎玛和杨翌都在队伍的前面,等到发现的时候方恒已经吐完被毋丹扶着站起了身,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们一眼,脚下虚软的往前蹭。

    “什么情况?”吉珠嘎玛问向杨翌。

    杨翌正盯着方恒的脸看,慢了半拍的才回过神来,“我去问问。”

    57、造时势

    吉珠嘎玛点头,看了一眼大部队的方向,“如果真不舒服,晚点直接把他送回寝室。”

    “好。”这么应着,杨翌迫不及待的快走了过去。

    杨翌到了身边,先是对毋丹点了一下头,让他先走,这才去抓方恒的手臂。

    “我没事。”方恒看着连长的背影,抹着嘴摇头,拒绝了杨翌的搀扶。

    杨翌蹙眉,“晚上吃什么了?食物中毒?”

    “下午就有些不舒服了。”方恒长吐一口气,不高兴的抱怨,“我不怕声响,只要有心理准备,我都能克服,而且也挺讨厌自己这破毛病,环境吵杂的时间一长了,脑袋就不舒服,睡一觉就好。”

    杨翌回忆了一下方恒他们今天的课程,几乎是肯定的开口,“下午的通讯课?”

    “嗯。”方恒蹙眉揉着胸口,扭头看向杨翌,“连长叫你过来的?”

    “怎么?他不叫我就不能过问?”

    “也不是……”方恒又看了眼大部队的方向,眼珠子一转,勾着嘴角看向杨翌,软绵绵的叫了一声排长,“你背我回去吧。”

    “……”杨翌眉梢一扬,一脸不乐意,虽然背个生病的兵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问题他此刻是此地无银啊。

    “排长……”方恒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摸了一手的汗,嫌弃的收回手在裤子上蹭了蹭。

    重庆这天气,五月份,恨不得脱光了跑才舒服,基本现在的训练除了特殊情况外,所有人都穿得制式背心和迷彩军裤,刚跑完步的两个大男人隔得这么远都能够感受到彼此身上散发的热量,真要靠一起了肯定不舒服。

    方恒琢磨了一下,掐了声,不再说话了。

    杨翌也觉得热,热的心情也不是太好。虽然身边是方恒,可是长跑结束后的小朋友那从头到脚的汗也没什么招人心疼的,这样的方恒他见多了,早就习惯成自然,见怪不怪。但是方恒软绵绵的叫了两声排长,一下就把他的心思给绕弯了,一双眼不动声色的在方恒的身影上打转,思路扩散……

    方恒其实不矮,在连里也算是中等以上,差不多到他眼角位置,不过很瘦,或许是还没练出来的原因,所以显得身形修长,有点儿纤巧的感觉,小屁孩一个。

    杨翌的视线从方恒的发顶一路往下滑,扫过让他看过无数次都会感叹一声精致的小脸,还有笔直的锁骨一路延伸埋入肩胛,练出了些许肌肉的手臂,手指……

    杨翌心里一热,摸了摸鼻子,视线在那双手上收不回来,好像前不久他们才做过格外亲密的事情,用着彼此的手,却又觉得时间隔了很久,像是已经过去几年了一样。

    原来……这种事情真的会上瘾,尤其是和喜欢的人一起……

    杨翌暗自叹息,努力克制自己别往方恒身上摸,提醒自己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就很不错了,既没有太多的责任,又不是那么生疏。

    俩人并肩绕过一个弯路,方恒看着远处已经落到山峦上的夕阳,扭头看向杨翌,杨翌的脸被照的泛出金色的毫光,眸色很黑,那双眼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然后猛的一闭,逃避的移开了视线。

    方恒蹙眉,“我脸上怎么了?脸色很难看?”

    “不太好看就是了。”杨翌淡声说着。

    “哦……”方恒在脸上蹭了蹭,“回去还练拳不?”

    “你不舒服就休息。”

    “还行吧,就这样了,睡一觉就好。”

    “嗯。”

    “排长,晚点帮我洗澡吧。”

    “诶!?”

    “不行?俩人一起,互相搓搓背什么的。”

    “……行……”

    方恒很困惑的蹙眉,“你说,咱们洗冷水好还是热水好?”

    “……”

    “身上难受,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洗热水比较好,但是这天……还是冷水舒服吧?”

    “……热水吧……”杨翌无语,这要是洗冷水,万一就两个人,自己那手到底该往哪儿摸啊?万一硬了怎么办?还是热水好……热水又有隔间,人又多,总不会那么投入。

    方恒赞同点头,“也是。对了,你请我吃方便面呗。”

    “为什么?”

    “晚饭都吐出去了,我身上没钱了。”

    “……”杨翌琢磨了一下,越想越是想笑,深深的看了方恒一眼,“诶,我说,你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

    方恒却得瑟挑眉,“脸皮厚饿不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杨翌失笑,竖起了拇指,“行,你牛。”

    俩人回了营地,就奔直去了洗澡堂,杨翌一看澡堂里这情况,当即就叹了一口气。

    这个点儿正好是吃过晚饭各连上晚课的时候,有些连没有晚课也在看新闻,加上很多人情愿洗冷水澡不愿意走,所以澡堂里的人还真不多,一眼看过去,就分的很散的四个人。

    俩人找了两根相临的管子冲了一下,方恒就蹭过来求搓背,开头杨翌真心搓的很认真,抛离杂念,专注的投身于擦澡大业,只是当方恒后背上的污垢去除,一直没怎么照到太阳的肌肤染上了绯色后,自己的思路似乎也随着那些升腾的雾气扩散了出去,变得有了几分恍惚。

    “嘶,轻点儿。”方恒不满的抱怨,绷紧后背扭头看了杨翌一眼,“排长,你觉不觉的今天特别热。”

    “还好……”杨翌的视线扫过方恒的后背,一路下滑,消失在脊椎骨的末端,有些出神,他知道男人之间该怎么做,如今方恒摆出这么一个姿势,全无防备的,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摇晃,像是诱惑一样,偏偏他还知道自己不能真拿方恒怎么样,愈是这般,诱惑越强,烧的杨翌口干舌燥,仿佛四周缭绕的不是水雾,而是灼了皮肤的火苗。杨翌挣扎着在火苗里抬头,伸手捞过一捧水在头上拍了拍,又抹了一下脸,定神,“差不多了吧。”

    “别对付啊。”方恒瘪嘴,又把后背摇了摇,“别担心,我等下肯定给你搓干净,又不赶时间。”

    “行了,够干净了。”杨翌把毛巾甩到方恒背上,匆忙的转身遮挡眼底的那分热切,站到了水龙头下,让温水从头浇到脚。

    方恒扯过毛巾站直了身,视线在杨翌的身上扫了一圈,瞬间定在了一个位置,眉毛一下挑了起来,笑了,他推了杨翌一把让他让开,把毛巾放在水下面打湿,然后把毛巾啪的一甩撩到了杨翌的双腿中间,笑眯眯的赞叹,“果然排长和咱们当兵的不一样啊,还这么有精神。”

    “操!”甩的有些疼,杨翌捂着伤处微微弯腰,瞪人,“这种情况你不知道回避一下!?”

    方恒挑眉看他,颇有几分困惑,“都是男人回避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杨翌无语,这话确实在理,在这之前,他也从来没想过在个男人面前躲躲藏藏,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不是?不都是这货撩的?杨翌一脸不爽的把方恒给推到了一边,“那边洗去。”

    “不搓了?”

    “搓那么干净干吗?回头掉一层皮,多此一举。”

    方恒鄙夷的打量杨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掉什么皮?”

    “夏天了啊……”杨翌一脸感慨,笑出了俩梨涡。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方恒瞪圆了眼。

    杨翌暧昧的眨了眨眼,“应该是吧。”

    “抗暴晒什么的……”

    “那就是了。”

    “哦,no!”方恒长出一口气,扶额摇头,“头疼。”

    方恒确实不舒服,杨翌这边虽然有心,却暗自克制,原本可能香艳的共浴最终草草结束。

    俩人洗完澡,一路回了寝室,杨翌抬头看着银河星空,又闻到了那股香甜的气味,从方恒身上飘出,缭绕在鼻端,晚风拂过,带着几分清爽,心旷神怡。

    只是,视野的尽头模模糊糊,如墨般的黑穿透眼睛的虹膜,落在心口,有些沉甸甸的重。

    其实……自己还是选错路了吧?

    “方恒。”杨翌低头看向身边的人,“头还难受吗?”

    “还好。”方恒转头看他,脸上带着甜腻的笑,“只要想着抗暴晒什么的,我觉得自己现在太健康了。”

    “后悔吗?”

    方恒看着被路灯照的模糊不明的脸,困惑的开口,“后悔什么?”

    “侦察连。你应该有感觉吧?这里训练的很苦,苦到甚至有些不够人道,病痛从来不是拒绝训练的理由,艰苦甚至是我们刻意强加给你们的,其实很多人到了侦察连都后悔了。”

    方恒想了想,转过了身,背着手倒退着看他,“我说了没后悔你可能不信,但是其实我觉得自己适应能力挺强的,在新兵连的时候你也见过了,如今能够在侦察连都不是末尾的那个,我真的觉得自己挺可怕。”

    杨翌失笑,抬手按住方恒的肩膀,将人拧转了过来,搭上他的肩膀,“那么,如果你去特种部队,比这里还要高出数倍的训练强度,你觉得自己能承受下来吗?”

    “可以吧。”方恒耸肩,回答的底气不是很足,然后看向他,“训练的时候很难受,但是回头看,又觉得自己很神奇,竟然可以达到这个强度,所以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能进到那种部队,说不定还能够再神奇一次。”一口气说完,方恒自己先笑了,星亮的眸子与天空的色泽交互辉映,熠熠生辉。

    杨翌看的心里一动,眉宇之间已经柔和到了极致。

    沉思半响,杨翌大概知道方恒是什么样的人了,没什么企图心,没什么冲劲儿,但是一旦把他放在一个陌生而艰苦的环境里,却是一个为了能够在这个环境里活得舒服而肯努力改变自己的人。

    这样的人或许永远无法冒尖,但是却很容易存活,因为他们的要求低,只要不被当前的环境淘汰,就够了。

    杨翌想要给方恒寻找一个方向,如今看来,最好的方式就是驱使他去做事,不断的把外在环境强加给他,这样他势必会努力的调整自己以求不被抛弃。

    第二天,杨翌递了一份新兵的训练计划上去,看的吉珠嘎玛蹙紧了眉心,困惑的看他,“你想把这群新兵训练成什么?全送到特种部队去?”

    杨翌拿出早就想好的理由,理直气壮的开口,“还有三个月就军演了,在那之前,我希望咱们连的新兵不会到时候拖了后腿,连长,这次演习你也想拿个第一吧?”

    吉珠嘎玛沉思许久,点头,“练可以,但是计划上的休整时间还要调整一下。”

    “好。”杨翌接过递回来的训练计划,转身出了屋。

    既然有那么一种人无法在个人的意志上加以强化,那么就只能刻意制造残酷的外在环境,务求达到最佳的成长极限。

    他能够为方恒做的,只有这些了。

    本来以为暂时停止的夜晚加训,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周后又被抓了起来,方恒这个罪魁祸首茫然未知,跟着大部分人喊天喊地喊苦。

    不过这次开始,体能的加训已经摆放到了第二位,主要学习科目还是更为专业的侦察知识,也就是背书。

    说实在,在部队这地方,来当兵的有多少人喜欢念书?大部分向往的可都是那种热血的军旅生活。流汗流血都不怕,哭也哭的够爷们儿,带着个眼镜坐在教室里啃书肯定不适合他们。

    如今杨翌一抓文化课知识,所有人都抓狂了,看着本子上的那些文字,恨不得把书撕了吃。而且杨翌还三天一次小考,不合格的体罚不说,还要补课到合格,直接逼蔫了所有的人。

    通常,人类的选择真的很无奈,在了解到文化课的艰涩后,所有新兵甚至渴望白天的体能能够操练的狠一点,这样晚上就不用学太多的东西。

    就在这苦巴巴的难受到了极致的日子里,侦察营突然报出了一件大事,咳!嗯……应该说是八卦。

    侦察营四连,那个面瘫手黑帅的像个明星一样的雷刚雷连竟然结婚了,而且孩子都两岁大了。

    在这干燥的军营里,真算是大的不得了的事儿啊,就连七连连长吉珠嘎玛见到孩子的时候都愣的久久回不了神,约了好几个心腹老兵扒拉这件事儿,甚至当天还喝醉了。

    嗯……虽然看起来好像连长喝醉了和雷刚那孩子没什么关系,但是侦察兵是什么人啊?抓着蛛丝马迹就不放,一路顺藤摸瓜,怎么都能够推断出个一二。

    58、药宝

    连长到部队里将近一年,没少喝过酒,但是在士兵面前绝对不会喝醉,如今竟然有杨翌他们陪着也不地喝闷酒,谈起雷刚那孩子,眉宇间的愁绪是怎么都散不掉。

    连长如今28岁,作为一名藏族人,早婚早育那是必须的,为了鼓励藏族同胞多生孩子多种树,国家政策甚至是允许他们可以娶两个以上的妻子,这么好的政策,连长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事业更是有成,竟然连婚姻殿堂的泡泡都没看到半个,而过命的兄弟如今不声不响地搞了个都可以打酱油的孩子出来,这是怎么一个心生向往,颇有几分革命同志背叛了我等的酒入愁肠愁更愁的悲伤。

    当然,重中之重还是某天七连里的一个兵看到俩连长面对面站在,双目对视,那周身的低气压隔了十万八千里都能感受到,像是下一秒就要动手一般。

    各方情报汇总,百无聊赖的男人们开始扒拉这件事,越传越开,到了方恒耳朵里的时候,大家已经产生了质疑,你说……雷连有孩子了他们家连长伤什么心啊?难道有奸情!?

    咳咳咳……

    非礼勿想,非礼勿想,应该说是羡慕嫉妒恨?

    嗯……

    方恒晚饭后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本着就要八他们家连长卦的宗旨,一路琢磨着这事儿,一路往侯珏寝室走,没想到到了二楼,走廊的尽头堆了一群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方恒过去找到侯珏,问他什么事。

    侯珏正看的眼晶亮的时候,转头就说,“连长今天把孩子抱过来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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