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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小兵方恒 作者:静舟小妖

    分卷阅读52

    小兵方恒 作者:静舟小妖

    !你干吗呢你!?”

    方恒笑的见牙不见眼,抬手抓了杨翌的耳朵一把,确认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想后,这才老实地收手站在了一边。

    杨翌见方恒这开心的小样儿,心也跟着摇摇晃晃地软了下来,抬手搭上肩膀,大力地捏了一下结实的手臂,心里压着的那些不安终于散掉了。

    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呢?听到这小孩说要分手的时候……

    杨翌搂着人往门口走的时候,思路不免扩散了出去,回忆起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

    其实那一瞬间,他确认自己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段拧在一起,左右为难的日子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方恒的选择像是推了他后背一下的双手,让他有一种,“啊!原来这条路真的不行!”的无奈感慨,然后转而庆幸,那就更好了,从今晚后自己只用走回正常的路上就好的庆幸。

    那天晚上他正常的看了书,上了网,洗了澡,睡了觉,而且睡的很快很熟,只是半夜突然的睁开眼,视野里漆黑一片,像是无限的宽阔而寂静,化成纤丝的冷空气穿透被褥,从四面八方侵入,钻进身体,缠绕在心脏上,蓦然间,凶猛的悲伤如巨浪般席卷了他。

    他记得自己当时哭了,压抑的,却撕裂了身体般的哭了,脑袋里只有方恒,只有这个孩子,那些缠绵而甜蜜的记忆,那种原来自己真的被放弃的悲痛,不甘,恼怒,被压在心里不断沉淀后的爱意如沙尘暴一般卷起,他被抛上天空,撕裂破碎,心脏的血液崩裂出来,渲染的眼前只有红色,带着腥味的红,让他呕吐窒息……

    杨翌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闻到了一丝清爽的气味,像是阳光的味道一般,从方恒身上飘散出来,香甜无比,让他贪婪的想要更多。

    他转身看向身边的小孩,与看过来的眼对视,浅浅地勾出了嘴角的弧度,甜蜜在梨涡里酝酿,久久无法消散。

    他被方恒打碎了,却又被方恒重铸了,在他自以为没什么,可以扛过去,却不断在消亡的日子里,接到了连长的电话,于是他想,无论如何,他都要过来看一眼,哪怕是一眼,只要确认这个人还是看着自己的就够了。

    或许……他想,或许这就是恋爱,让人生,让人死,却心甘情愿的沉醉,像是春天的嫩草般,看似缓慢脆弱实际在雨水的浇灌中蓬勃的生长着。

    集合后,领队给他们放了一个下午的假,然后坐下午六点整的火车统一回重庆,至于之后连队怎么放假就是另外的事,他的责任就是把人给带出来,再完整地带回去。

    杨翌提前和吉珠嘎玛取得了联络,要了三天假,想要和方恒在昆明玩玩,可是吉珠嘎玛却希望他们还是回去一趟,毕竟程序上不太合适,等回去了再休假都可以。

    当时杨翌只能点了头,可是回头一算时间,这从昆明到重庆基本就要走上一天的时间,他一共就拿了五天的假,这路上耽误的一天,回去不又得买飞机票?钱包啊……谈个恋爱还真是烧钱!

    不过,不管怎么说,恋爱中的人脑袋都有些二缺,反正当下先得乐呵了,回去怎么苦逼熬着就再说。

    下午杨翌换了便装,带着几个小的逛了逛昆明市,逛到后来找不到事做,干脆就在商业中心坐了一排看美女,不得不说,云南姑娘在水色方面确实比重庆的女孩差了一点,不过好在来来往往的清凉系美女依旧不少。

    侯珏对现在这种氛围表示了极大的困惑,抽空问了方恒,为什么他们俩都那关系了还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看别人?

    103、分离是为了重聚(七)

    方恒送了侯珏一个大大的卫生眼,说:“欣赏和拥有是两回事好不好?美好的事物人人向往,冲着阳光奔跑才是咱们该做的嘛。”

    侯珏被这话激出一身的鸡皮疙瘩,鄙夷地斜睨他:“那他看女人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我也在看啊!”

    “……”侯珏无语望天,实在无法理解男性之间的恋爱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是方恒版的回答,倒是杨翌这边,其实心里挺酸溜溜的,可是又不能把人眼睛给捂上,逼着方恒只看男人……咳!不对,是只看自己!

    就方恒这种喜欢上就动手的性格,男女其实都没什么差别了,他要是什么醋都吃,这不得撑死自己?

    所以嘛……只能视而不见,或者积极参与配合,反正只要不断的在心里提醒自己,方恒看女人用的眼睛,看自己用的心,这就够了。

    回去的路上,因为方恒他们的票是提前订好往返的硬座,杨翌只能买了别的车厢,后来和车厢里一位单独旅行的男士换了位置,一帮子人,说说话,吹吹牛,时间很快就过了。

    夜里的火车车厢很安静,“况且况且……”的声响不断,黝黑的车窗外偶尔可以看见一闪而过的灯光,车厢内大部分人都歪头睡了过去,杨翌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摸了一把裤包,没摸到手机,那一瞬间,脑袋一下清醒了过来,再一转念,才想起手机被方恒拿走了。

    杨翌坐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儿呆,想了想,起身向方恒那边走过去。方恒还在玩手机,见他过来第一时间就抬起了头,杨翌对他勾了勾手指头,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车厢尽头,火车运行时的声响又重了几分,杨翌靠在门边上给自己点了支烟,才抽上一口,就被随后而来的方恒抽走,转头看过去,白色烟杆轻佻地挂在方恒的嘴唇上,长不大的脸上染了几分不太搭配的痞气,挑眉说:“没收了。”

    杨翌嘴角含笑,又掏出了一支,点燃后才问道:“又抽上了?”

    “没啊。”方恒老道地抽着烟,但是却被久违的烟气呛得眉心微蹙:“偶尔了,应景的时候碰下,什么事?”

    “出来站一会。”杨翌的视线落在方恒吐着烟雾的嘴唇上,顿了半响地开口:“回去放了假咱们去峨眉山玩一天吧,时间不是很多。”

    “不去!”方恒摇头:“耽误时间,这几天我都想好了,就和你俩个人待着,哪儿都不去!”

    “你有三天时间。”

    “最多在附近走走。”方恒看向杨翌:“你知道的吧?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了,我想你了,很想,上次吧……就是上次你回来,那个……感觉不太对,我要趁着这次给补回来。”

    “烦了?”杨翌挑眉,听的心里一沉。

    方恒仰头想了想,“啊!”点了下头,然后嬉皮笑脸地问道:“不高兴?”

    “……”杨翌瞪着方恒,这很显然。

    “一年365天,天天都爱得要命,这难度其实也挺高的吧?我不清楚别人什么样,但是你就当我冬眠期,一到春天就活过来的那种。”

    “……”

    “其实吧,我也听说过,爱情是有保质期,最多保持18个月……”方恒摆着指头算了算,感慨一句:“保质期还在,所以咱俩还可以折腾一下,回头等过了时效……过了时效之后呢……嗯……之后呢……”

    杨翌听的眉梢不自觉扬起,全神贯注。

    方恒探身,贴着他的耳边笑道:“然后你就是我哥了。”

    “?”杨翌困惑的眨巴着眼,一头雾水。

    方恒甜甜一笑:“不喜欢啊?那你当我老婆也可以。”

    “……”杨翌愣了半响,突然醒悟,伸手狠狠地掐了他脸蛋一把,笑得看不见眼睛。

    不知道这小子明不明白意思?这话和求婚有什么差别?说明白点儿,就是爱过了,就组建家庭,转变为更浓郁而牵挂的亲情,无法割舍的彼此陪伴着过上一辈子。

    而这个想法,真的很不赖,他喜欢,非常的喜欢!

    方恒被掐的脸颊疼痛,人再练也练不到脸上,再说了,杨翌那手劲,要不是他皮糙肉厚,换了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指不定碰哪儿哪儿青,嘀咕了一句,正打算骂上一句,一抬头,嘴唇就被杨翌吻住。

    力气有些大,撞的他嘴唇和牙齿都疼的发麻,快速的贴合又快速的分离,疼痛过后,残留下的触感在杨翌那双柔和如夜空星子的眼中,酝酿的只剩下窝心的甜。

    方恒抿了抿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伸手勾住杨翌的脖子又狠狠地亲了回去,顺带着,吮住杨翌厚实的下唇,拉扯出来,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研磨了一下,这才满意松开。

    杨翌摸着下唇上沾染的津液,将头偏到车窗外面,挡住了脸上怎么都掩饰不住地笑。方恒歪头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眉梢一扬,转身靠在墙壁上,隐蔽的从身后抓住了杨翌手,指头一根根的插入指隙之中,牢牢的扣住,十指交缠。

    一时间,耳畔只剩下火车规律的“况且”声响,频率很快,心却很平静,像是湖面吹皱的水波,一圈圈的扩散出去,恒远留长……

    第二天,回到重庆后,吉珠嘎玛请客吃了顿饭,一来算是个庆祝,二来也和杨翌聚聚,杨翌抽空又找吉珠嘎玛请假,希望给个连休,不用每天夜里回寝室住的那种。

    吉珠嘎玛想了想,干脆也给了岳梓桐假期,至于侯珏,只能回去找自家连长再商量。

    吃过饭,各自散了,杨翌本来想和吉珠嘎玛谈些事,但是被方恒一脸的迫切看得受不了,只能另外找时间再聚。

    俩人带着一身酒气出了大门,一时间都不知道去哪里,方恒倒是想把人往宾馆里带,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挺俗,干脆不开口了,等着杨翌安排。

    杨翌带着他回了重庆,直接去了朝天门准备坐船看两岸风景,方恒站在码头吹着江风,看着江上游轮的霓虹闪烁和对岸的万家灯火,还有远处游轮上的硕大显示屏播放的广告,笑他还挺懂浪漫,可这玩意儿看着有什么用?又不能吃?

    杨翌在西安待了将近一年,气质愈加的沉淀收敛,带着几分文人情怀的回他:“陶冶情操。”

    方恒卡着自己脖子吐,一个劲地翻白眼。

    杨翌被逗得有些恼怒,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本来开始还忍耐顾忌着的方恒当即就软下了脚,“哈哈”大笑了起来,杨翌占完便宜转身就走,在方恒扑上来之前先是一招擒拿技巧使出,方恒措不及防,手背拧在了身后,杨翌卡着他的脖子威胁:“要闹是不?服不?”

    “……”方恒咬紧牙根反手挣扎。

    杨翌把手又往上提了几分,压迫过去,又问:“服不?”

    “你先动手的!”方恒瞪他,挣了两下没挣出来,想抬腿去踹去踩,又想到那一双干净的裤子和新鞋,下不去脚,只能哑然沉默了。

    杨翌控制住人,心情大好,正打算继续打情骂俏下去,抬头看了一圈,四周行人往来,不少视线落在他们的身上,只能克制住自己松开了手,结果被方恒反手在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杨翌脚软的几乎半个人挂在了方恒身上,揉着患处讨饶:“一次,一人一次,够了啊,要闹回去闹。”

    方恒得瑟一笑,抬手抓住挂在肩膀上的手臂,架着人往前走,杨翌干脆放掉了身上的大部分力气,任由方恒拖着。

    这么一路艰难的走了10来米,感觉差不多闹够了,杨翌这才站起身说道:“你来部队之后就一直没在外面过过夜,不是不想出去旅游吗?咱们又不能老在屋里窝着,就在附近找玩的吧,晚上的重庆热闹,你来了两年,回头读书又要关两年,回想起来少了晚上的重庆,也挺亏的不是?”

    方恒抬手比划了一下,指尖在几艘大小不一的游轮间来回绕着,问:“打算带我去哪个船?太便宜,太磕碜的我不上。”

    杨翌睨了他一眼:“谁说请你坐船了?江边看着就好。”

    方恒呲牙瞪眼:“穷酸!”

    “是啊,穷酸,我也挺奇怪呢,原本也不至于活的这么穷酸,自从认识了某人,花销与日俱长,哎,都怪我,钱怎么就不再多存点儿呢?或者……”杨翌说着,手往下滑,牢牢地抓住了方恒的腰,贴着方恒的耳廓阴森开口:“干脆把这个赔钱货丢江里好了。”

    “啊!”方恒失笑,拉长脖子看了眼江面,摇头叹气:“就这水?你还指望把我淹着?放心,就算真的成了水鬼,我就在这里天天唱等着你回来,指不定还能为咱们国家增加一项旅游收入。”

    “那我负责卖票!”

    “别介,你也一起下来啊,我唱累了你还能接着唱,轮班制的,全天无休。”

    “钱又赚不到咱们口袋里,那么努力干什么?”

    “哦。”方恒点头赞同:“也是,那我就要顺着江游,游到大海里去,成为个鬼修什么的,征战海域,兴风作浪,最后打破苍穹,与天地同寿!”

    “……”杨翌发现方恒又神展开了,他也不是不懂方恒说得是什么,但是那些网络上漫无天际的小说基本和他绝缘,自然也就没法接这个话题,只能松开抓在腰上的手,靠在了栏杆上,扭头看向被霓虹彩灯照耀得色彩异常丰富的脸,目光痴迷的扫过,勾起了嘴角。

    “漂亮吗?”

    杨翌突兀转移了话题,方恒诧异地扭头看过去,被江风吹得翻飞的衣领先是夺取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是嘴角旋出的梨涡,载满了醉意的眼闪烁着斑斓的彩光,深情如海,痴迷如丝,缠缠绕绕的与他目光交缠,让他瞬间的恍惚。

    漂亮!怎么不漂亮!?

    刹那间的心动如潮,让他想说,想告诉四周所有的人,想大声叫出来,这个人是我的爱人!这个帅气的,爱着的,是我的人!!

    “这么漂亮的地方,来了一趟却什么都没留下,有点可惜,要不照个像?”杨翌收回视线移向远处的江面,挂满彩灯的游轮停在江的中心,江面波光粼粼五彩纷呈,仿若是另外一个世界,华丽的几乎让人无法自视。

    “我们回去。”方恒却深深地看着他深俊的侧脸,目光无法转移。

    “这么快?”杨翌扭过头,眉梢微扬。

    方恒暧昧地眨了一下眼:“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干什么?不言而喻。

    杨翌眼眸微敛,却在方恒坦率地注视中,抛离了心里的那点儿矫情,点头:“好!”他反手握住方恒的手腕快步走了出去,他也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在单独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耳鬓厮磨,极尽缠绵,他渴望拥吻,渴望触碰,渴望任何一个可以加深俩人关系的行为,占有和被占有!

    两个人的心思一旦一致,做起事情来就快如迅风,拦了辆计程车就奔着宾馆杀了过去,不过鉴于双方都囊中羞涩,对宾馆的要求只要干净就好,坐电梯的时候,俩人你来我往的眉目传情,要不是努力克制着自己,说不定直接就在里面吻上了,所以,进了房间,再怎么做都不奇怪。

    几乎是门一关,方恒反手就把杨翌压在了门上,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上衣的衣扣,潮湿烫热的吻落在脖子上后就黏上再也分不开,一路啃啮的往下移,落在坚实的胸膛上,舌尖刮过胸口突出的两点,正打算继续下滑,却被杨翌抓住肩膀提了上来。

    “让我亲亲。”杨翌看着他,眸色黝黑如墨,话音一落,就扣着方恒的后脑压上了嘴唇,吸吮着,啃啮着,撕咬着,力气很大,在激烈的喘息声中,像是要把人吞下去一般的热情。

    方恒被吻的有些昏眩,剩余的那点儿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上,快速地脱下自己的上衣,拉开杨翌的腰带,裤链下滑,隔着薄薄的布料摸上了烫热的部位。

    杨翌对他的不专心表示了恼怒,牙齿上的力度猛然增加,方恒一声痛呼,抽离自己,睁开了眼,他看到男人染了莹亮液体的嘴缓缓勾弯,带出性感而蛊惑的笑,嘴角的梨涡在这个时候起到了绝佳的衬托效果,显得格外的邪气。

    方恒的眼眸闪动,身上所有的细胞都被这一笑激活到了濒临爆发的程度,摩擦生热,从脊椎骨处涌生了一股战栗,专注而几近虔诚的吻上了眼前厚实的嘴唇,于是四感消退,独留下神经末梢的活跃,每一寸贴合的皮肤由而敏感至极。

    104、学员方恒(一)

    方恒前期的动作为杨翌接下来的行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在专注于拥吻的同时,衣衫剥落,火热的物体并靠在一起,被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上下滑动着,清晰而直观地感受到彼此的硬度和烫热。

    方恒喘息着,双脚发软的几乎半挂在杨翌身上,嘴里含糊的喊着杨翌的名字,喊着哥,更多的是排长,我的排长,我爱你,很爱,很爱……

    有些人天赋异禀,或许和性格有关,在床上水乳交融的时候喜欢喃哝出让人情动之极的情话,有些人却只喜欢做而不爱说,每当这种时刻,杨翌就会愈加地投入到做的工作里,然后像是海绵一样完全吸收方恒说的那些让他心动的话语,再通过各式各样的行为反馈回去。

    不过,很显然,现在用手远比直接做得刺激要小很多,方恒被杨翌抓握的感觉不断累积,却迟迟到达不了顶点,最终急不可耐的往下蹲,想要去亲吻那里。

    杨翌推开他,在困惑的目光中摇头:“要洗澡,昨天一天在火车上。”

    “啊?”方恒蹙眉,不太高兴。

    “很快。”杨翌低头开始脱衣服,坚挺的部位笔直翘出,清楚地说明他有多么的迫不及待,可是事关两个人的身体,就算再难受,也要忍耐下来。

    方恒见他这样,确认没有盘桓的余地,只能快速地脱下身上的束缚冲进了厕所,倒是杨翌原地蹲下身,从丢在门口的背包里掏出了一盒东西,方恒看的瘪嘴,抱怨道:“咱们俩又没病,干吗老用那玩意儿?”

    “这个?”杨翌举起晃了晃,笑道:“有这个条件就用吧,我看过不少资料,男人之间如果不用,确实会出现很多问题,至少炎症比较多。”

    “但是带上你不觉得隔了一层吗?失真了。”方恒站在水龙头下说着,视线落在一侧的浴缸里,想了想,扭开了水龙头。

    杨翌挑眉:“要泡澡?”

    “你等下。”方恒没回答,带着一身的水汽跑了出去,杨翌左右看了一眼,只能跟了上去,就见到方恒扑到床头给总台去了个电话,确认浴缸每次使用完都会消毒后,这才得瑟一笑:“避孕套和浴缸,二选一。”

    “……”

    “我建议用浴缸不用避孕套,我要在水池里和你做爱!”

    “……”

    方恒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看他,“好吗?”

    杨翌有扶额地冲动,但是却又被方恒说得莫名心热,最终只能若有所思地转身走进浴室。

    浴缸的水放的很慢,两个人站在同一个淋浴喷头下互相洗着头和身子,让白色的泡沫涂满了彼此,湿滑地拥抱着,却都很有耐心的等待着水满的那一刻,尝试新鲜是大部分人都无法逃避的性格缺点之一。

    最后几分钟的时候,方恒干脆趴在浴缸边看,蹲了一会,又把宾馆提供的沐浴乳全部都倒了进去,手掌在水里摆动,刻意打出一层的白色泡沫,然后扭头看向杨翌:“那个,电影里,坐在浴缸里竖起一条腿的那个动作,等下你给我做一个呗……呃,我做也行。”兴高采烈地建议在杨翌严肃的表情里改变了初衷,方恒瘪了瘪嘴踩了进去,往下一坐,单脚一抬,弧度漂亮的脚绷直,勾起,再绷直,手指摸上了脚尖,一路上下缓慢地滑动,抛出了一个媚眼,问道:“怎么样?”

    杨翌挑眉点头,走到浴缸边坐下,抬手摸上方恒的脚背,然后抓住脚腕,大力一拽……

    “噗,咕噜咕噜……”方恒的脑袋直接被拽得沉到了浴缸里,手忙脚乱地往上爬。

    杨翌当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压着方恒的脑袋借着势又推了一次。

    方恒挣扎着爬起身瞪圆了眼,头上还顶着一大坨的白色泡沫,滑稽的模样,让杨翌几乎笑抽过去。

    方恒恼怒地鼓起了腮帮子,抱住杨翌的腰,就把人给拽了下来,水花四溅,不大的浴缸挤了两个大男人,水从池沿蔓延出去,湿了一地,就像他们心里溢满的爱情和喜悦一样,承载不住的纷纷溢出。

    嬉闹渐渐变了样,从抚摸开始,变成拥吻,包裹身体的水温像是摇篮,荡漾的,澎湃的,却又多情而温柔,将身体所有的热情唤醒,不断地累积。

    接吻明显不够,抚摸也与身体的渴望差距甚远,方恒开始转移阵地,松开套弄硬物的手,向更深的地方进攻。

    杨翌眼底光泽一闪而过,抓住方恒的手腕大力一拧,脚下一错,就把方恒压在了池边上,宣告般地开口:“我先上。”

    “呃……”方恒被拧的手臂疼痛,扶着墙壁瞪人,反脚要踹,却被提前预料到的杨翌狠狠压在墙壁上,烫热的部分抵在股00缝中间,弹跳着彰显主人的情动。

    “方恒,我想上你,让我上……”杨翌咬着他的耳廓,吹着潮湿的热气,喘息着,撩拨着,重复地喃哝出自己的决定,手指已经迫不及待的摸索到位置,手指上的液体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轻松地伸了进去。

    方恒沉默了两秒,以适应了体内的异物,然后开口:“好啊。”笑开了牙,艰难地扭头看过去:“不准带套子,就让你进来。”

    杨翌的眼瞬间弯下来,亲吻着他的脸颊:“好。”

    方恒倏然绷紧的身体让杨翌有一种像是被吸进去,或者被牢牢抓住的感觉,高潮来袭得凶猛热烈,最后大力的一次深入,将所有的热量都宣泄在了这个身体里。

    低下身,狠狠地咬住肩胛骨的肉,最好连骨头都咬碎,让这个人再也长不出翅膀,再也无法飞翔,再也无法离开自己,完完全全的,只能活在自己身边。

    爱是什么?

    如果可以圈禁的话,杨翌确认,他会把这个小孩永远锁在身边,哪儿也不让去,谁也不让看,活得只有自己,只能够依靠自己的爱而存活,这样,就再也不会说出任何分开的话,不会提醒自己彼此不过是个独立的个体,无法完全掌控的不安。

    “最后一次……”杨翌喘息着,在高潮的余韵里咬住方恒的后脖子,威胁道:“以后再说出分手的话,我不会再回来了,绝对不会!”

    做完之后,杨翌正打算帮方恒解决,结果方恒满脸潮红地偏开头,打掉了他的手,低头洗了起来,杨翌想起之前方恒的反应,诧异开口:“你出来了?”

    “太兴奋了……”方恒解释,不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光靠后面就达到了高潮,这样的想法,光是让他回忆就觉得自己堕落了,丢脸啊。

    “哦……”杨翌窃笑,颇有几分自满,搂着方恒的腰让人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分开腿,手指探入后面,温柔地处理着自己的体液,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安慰道:“水里的感觉应该不一样。”

    方恒懒洋洋的点头,将身子又放软了几分,用发丝蹭了蹭杨翌的脸颊:“是不一样,明天你可以试试。”

    “那么……喜欢吗?”

    “喜欢,想就这样一直待下去。”方恒抓起杨翌搂在胸口的手,轻柔地拭去上面的泡沫,在手背亲了一口,困惑地说着:“我不知道怎么了,真得很兴奋,身体没有力气,可是心里涨得满满的,你说,我们能一直这样吗?”

    “能的。”杨翌点头,肯定的:“一定可以,只要我们都能够为彼此坚持下去,就一定可以。”

    “万一又冷了呢?”

    杨翌挑眉,放在体内的手顿住,歪头看向方恒濡湿的睫毛下那双不安的眼。

    “不是,我只是那个意思,冷什么的,就是……就像我有时候会突然想不通,会脑袋一抽,那时候,你真的不会再来找我了吗?”

    “是。”杨翌深沉开口,字咬得很清楚,明白地告诉方恒自己的底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些事有些话不能作为手段来用,你应该明白的。”

    方恒拧转身体,搂上杨翌的肩膀,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上,低不可闻地说着:“再也不会了……”

    杨翌的眼眸柔和了下来,亲吻着他的发顶:“这两年,忍一忍,等我回来了,回来了,一切就会安定下来。”

    “不要变心,不要看上别的女人,男人也不行,我就等你,一直等。”

    “不会。”杨翌将人扶起来,让方恒看着自己的眼,诚挚开口:“我保证,如果我们分开,绝不会是因为任何外力。”

    方恒看着那双黝黑的眼眸,不安地确认:“家庭呢?社会呢?这个大环境呢?”

    “你呢?做好准备了吗?”

    方恒点头,然后确认般的又重重点了一下头。

    杨翌松了口气地笑了,将人再次搂在怀里,耳鬓厮磨地闭上了眼,说他卑鄙也好,自私也好,明明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但是却想把人完全的限制住,让他看不见别的路,只能够走上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但是他发誓,一定会紧紧地抓着这个人不放,就算前路再难,也要走下去,两个人一起。

    在度过了三天的蜜月假期后,杨翌回了西安,两个人的感情终于又厚重了几分,像是堆放在地窖里的陈年老酒,需要时间的酝酿才会愈加的浓烈。

    半个月后,方恒去了昆明,开始了为期两年的基层军官培训。

    要说在部队两年让他学会了什么,那就是爱和坚持,似乎也找到了一些人生的目标,虽然当初不过是为了换取爱情的一个条件,如今似乎也真的成了他的未来。

    当然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说方恒真的有那么刻苦学习也未必,可是却也超出了军校对一名基层军官的要求,方恒在这里开始学习带兵,学习战术战略,学习人际交往,学习部队这个体制内的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像是海绵一样,不断地吸收着新的知识。

    第一年开学他带了几个星期的军训,用教官的话来说,师范学校算是昆陆的老搭档了,阴阳调配之下,也让这帮子肝火燥热的小伙子们有个调和的机会。

    咳!当然了,手机号码和照片当然不能给,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依旧解决了不少痴男怨女的感情问题。

    用岳梓桐的话来说,教官嘴里吐出的是纪律,实际上还不是巴望着他们能找个女朋友,又不是178岁才进部队那会儿,他们都是20多岁的人了,再不滋润一下,也不像话了。

    所以,岳梓桐积极猎艳,确实找了一个女朋友,课余时间也拉着方恒和侯珏去联谊什么的,还很受欢迎,可惜方恒名花有主,实在不敢招惹,最终也不过认识了几个还算谈得来的女孩,偶尔聊聊天什么的。

    倒是侯珏,像是在寻找终身伴侣一样的苛刻,认识了不少女孩都没有进一步的进展,最后只能无奈叹息,春天没到啊。

    不过,这也就是侯珏的私事,兄弟几个起起哄,看他不顺着路走,也就算了,可是侯珏对方恒的感情问题一直颇有微词,也说不上反对,但是一直放不下心来,一来二去的,干脆直接在脑袋里画出了一个禁区,里面圈着关于方恒和杨翌之间的事,不再想去过问。

    而岳梓桐其实是个心细的人,方恒和侯珏一直都认为岳梓桐是知道些什么的,毕竟方恒和杨翌地联系太频繁了,而且杨翌一旦休假就会到昆明待上几天,想也知道这里肯定有个牵挂在意的人,可是岳梓桐从来不说,也不会试探,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和方恒称兄道弟,对杨翌尊敬有加。

    其实吧,方恒这之后又抽了一次,和杨翌两句话谈不上,满头怒火地挂了电话,直接断了一个来月的联系,天天有空就趴在床上在群里聊天,逗逗小姑娘,老公老婆地叫着,好像真在一起了一样。

    可是日子眼巴巴地过去后,这样游戏玩得腻歪了,又想起了杨翌,方恒打了电话过去,好言好语的道歉,发着毒誓哄人……

    而杨翌这边,被方恒挂了电话,心里的怒火自然是无法避免地又烧了起来。

    琢磨着方恒都20来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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