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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毒携带体,都会受到他的影响么?”
狗屁,是老子发出你们听不见的低吼而已,丧尸的耳朵已经能听到比普通人声还要低频的声音。陈文嘉想不屑地冷笑,却被宫按住脑袋:“这要分什么样的感染方式,阿福就是例子,上万个继承了陈文嘉病毒的丧尸,唯独他进化出了较高的智商。而你这些实验体仅仅是靠病毒移植形成的,更加缺乏对病毒的抵抗力。我们曾测试过,陈文嘉身上有抑制其他丧尸活动性能的某些激素,也许就是这个激素刺激到了这些携带体。”
此话一出,韦恩立刻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发出狞亮的光:“这种实验我们还没做过。”
“你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宫墨轻笑。
“……你需要什么条件做交换?”
“a区的通行许可。”b区以测试为主,a区则是主要的数据处理中心,要得到黑霜研究的主要成果,必须进入a区。
“这绝不可能。”韦恩板着脸。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向你们求助。这几天我迟迟得不到你们实验的成果或者进展,我实在不耐烦了。”宫墨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每天在我怀里睡觉,我每天都得忍着欲望,想干死他,想让他发出忍无可忍的呻吟,想把他调教得只能为我而活。可这几天你们除了获取你们需要的数据外,对我毫无帮助。这会让我没有兴趣再等待下去。”
陈文嘉迅速回头,死死瞪着他。
这人脑子里已经种满了黄色的小花吗!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后又变红变黑。韦恩哽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是该反驳他的欲望不正常,还是该反驳他的要求太苛刻?
“……让我再想想。”被过于赤果的语言给刺激到的韦恩,扶着头,有些疲惫地回答。
第二天,宫墨终究还是拿到了a区的通行许可。
正在给白鼠喂血的陈文嘉有些郁闷,却又不得不服这家伙敢赌博的精神。
在他忙着养宠物、被测试的时候,宫墨在士兵的陪同下,终于进入了传说中的a区。
这里并没有超乎想象的高科技设备,或许有些东西还不如宫家在海岛上的实验室强。可这里的工作人员却统一穿着黑色的制服,有许多是年轻孩子模样的人在电脑前埋头工作,手边全是现在已经很难寻觅到的麦当劳垃圾套餐。
带他进来参观的干部难掩得意:“我们吸纳了世界各地的黑客精英和生物技术精英,这些人全是黑神的信徒,他们的信仰……”宫墨懒得听他吹嘘,自己走过去,拍了拍一位少年的肩膀,问:“你觉得黑神是什么?”
正在一边啃薯条一边写程序的少年头也不抬:“让这个世界快点灭亡的东西。”
他的指甲涂了黑色的甲油,三个指头都纹了骷髅头,已经没法的耳钉打满了一耳廓,戴在胸前的坠子全是骷髅的形状。
在他们看来世界并没有神。
只要谁能让这个讨厌的、恶意的、没有希望的世界尽快结束,他们就帮谁。
宫墨毫不意外,也不看神情略显尴尬的干部,自己走到了总控制室。
那里有无数的小屏幕,每个屏幕都放着一个尸怪的战斗影片,其中有一个还是陈文嘉来这里后的战斗记录。
宫墨抱胸站在巨大的操控台前,看着一群人埋头输入大量的数据并进行分析归类,而被称为主脑的大型电脑正在房间中央。
一条巨大的线管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直通电脑。
宫墨微挑唇角——他找到缺口了。
第47章
基地里的生活非常有规律。
陈文嘉除了接受各种各样的测试外,还要学习各种不合常理的黑霜教知识。
当然,他完全可以施行非暴力不合作,但天天在你房间放着广播,不停地重复着那些在非教徒看来荒谬的知识,他最终还是吸收了不少他并不想学习的知识。
所谓的黑神,跟佛教的释迦牟尼有些相似。前身就是曾经以自己的身体炼化成世界上第一个丧尸的布莱克尼恩(blaion)。协助他完成这个可怕实验的团队们,最终成为了黑霜组织的元老,在丧尸病毒第一次侵袭地球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黑霜的历史里,始终伴随着一个让他们咬牙切齿的名字——驱魔师。
第一个驱魔师是他们的叛逃者——图尔特。陈文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很是吃惊,他难以相信那个老头子居然活了上千年,可宫墨后来告诉他,每一代驱魔师的首领,都叫图尔特。
就像世界上所有邪恶与正义的抗衡一样,黑霜教与驱魔师的较量始终在历史隐秘的角落里进行着。看起来从未出现在历史中,却又在不起眼的地方影响着人类的进化。
丧尸病毒并不像普通病毒一样能长时间的流传在世界上。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销声匿迹,而过了一两百年,他会再次出现。就像一个有生命的人在不断轮回。
这才是现在的黑霜教徒们将布莱克称之为神的原因。每当人类沉沦到了一个无可救药的境界时,丧尸病毒就会觉醒,从任何人都预测不到的地方。
陈文嘉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听到后来津津有味。他觉得这帮人不去写书真是可惜了,那些黑霜大战驱魔师的故事,堪比各种希腊神话,衍生出的各种帮派和组织,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都扮演着各种奇特的角色。
相比他的自在,宫墨每天在实验室和成品室中穿梭。韦恩当然不可能让他接触到核心的内容,可一些特殊的仪器和实验手段,也让宫墨多少了解了这里运作的模式。
对于陈文嘉研究的进展,偶尔他会提出自己的见解以及宫家的成果,真诚得就像是黑霜的一份子。
一个星期后,陈文嘉躺在手术台上,第一次接受他们的解剖检查。
宫墨站在旁边,轻轻拉着他的手,一边安慰一边紧盯着他们的操作手法。
“……声带果然没有受损,其他部位也很正常……”负责主刀的人啧啧称叹。这是一具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年轻肉体,可刀口只能维持不到半小时,就全部愈合。
他几近痴迷地想要再次剖开这个少年的心,看看里面的东西是否真如他们测试出来的一样,沉睡得像一个孩童。
刀子刚要靠近,却被人紧紧握住了手腕。冷如冰霜的眼睛盯着他,带着审判。
主刀终于清醒,苍白着脸收回了手。
陈文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宫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