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狱鬼 作者: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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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鬼 作者:狂上加狂
恶水的沟沟,怎么能跟这素有“聚宝盆”之称的大兴安岭相比?一时间也被这林莽苍苍的壮丽风光所迷醉。
其实万人为了避开其他的游人,有意另辟蹊径,走的并不是寻常旅人所走的线路。
再往前走,地面上堆积的腐叶都要没过膝盖了。
就在几个人在艰难地前进时,一个黑影突然在他们的眼前晃过。
绍立刻警觉地拉住了水根,站在了原地。他的视觉敏锐,立刻就发现有人躲藏在密林之中。
他眼睛一眯,刚想往前探查来人时,一只木箭从林中突然射出,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绍刚要迈出的右脚前,一只兽夹突然从腐叶堆中弹了出来,“嘎巴”一声紧紧地并拢在了一起。
要是绍再往前走一步的话,估计王爷的一条大腿就得交代在这茫茫林海中了。
这时,一个健壮的青年从林子探出了头,他身着一件大袄,脚踩一双杂毛兽皮拼成的靴子,一副山野猎户的打扮。看来那一箭就是他射的,绍最恨别人对他射冷箭,看青年现身立刻跨过兽夹,拳风朝青年袭去。没想到那个土得掉渣的猎户反应却很迅速,让绍的一拳扑了个空。
这下子,绍顿觉惊奇,立刻稳住身形上下打量那个猎户。要知道刚才两人虽然只过一招3儿,可那猎户用的身法分明是拓跋家传的擒拿法。
莫非千年后家传的搏斗术都成了全民健身的拳法了?
这时水根也跑了过来,紧张兮兮地拉住绍的手说:“你别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对人出手啊!我看他也是出于好心,就是怕你踩到埋设的兽夹,怕嘴跟不上趟儿,就手儿快,射一箭提……提个醒。”说到这,水根也觉得那位山民够虎的,你说这人嘴得懒到什么份儿上啊!
那猎户还是很犀利的样子,酷酷地瞪了绍一眼,转身就要走。绍突然冲着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话。
那个猎户猛地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瞪着绍,也回了一句叽里咕噜。
水根看着俩人跟天外飞仙似的,就问跟过来的万人:“他们俩说俄语呢?”
万人专注着听他们的一来一往,然后轻声说:“不是,他们说的是已经失传的鲜卑语。”
水根很郁闷,好歹自己也是鲜卑的皇帝,咋一句都听不懂呢?
“我怎么听不懂啊?而且我之前在梦里见到的,说的也都是人话啊,我全能听懂。”
万人笑了:“你要是转世为英国人,幻境里的人自然说得就是伦敦腔,幻觉是脑电波接受到的磁场信号,怎么会受语种的限制呢?”
就在这时,那边的也叽里咕噜完了。猎户大哥一改冷酷的做派,激动地单腿跪地,朝绍施礼。
原本这位叫苏不达的青年是鄂伦春族人。
水根从来没听过这个民族,不过根据万博士的讲述,这个民族祖祖辈辈生活在大兴安岭地区,因为在抗战时期,遭受了侵华侵华日军灭绝种族的迫害,抗战胜利时,只余下1000多人。是名副其实的“少数”民族。
后来中国解放后,现在保持着原始社会生活的鄂伦春族已经绝迹了。大部分的族人都已经在山下的乡镇安家,过上了定居的生活。随着安逸的时候,他们也放弃了原来以捕猎为主的传统,根本就没人会在大兴安岭设陷阱捕猎了。
可是这个青年似乎避开的巡山者,在这儿隐居了多年。
因为几个人走的是没被开发出来的密林隐路,花费了不少时间,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大忌都已饥肠辘辘。
当天的晚餐算是有着落了。青年慷慨地从简易的帐篷里取出自己刚捕猎到了鹿。割下一块鹿肉切块,然后在泉水边将鹿的胃袋冲洗干净,再将干净的山泉连同切好的肉块、盐注入其中,最后把这涨得满满的鹿胃放到火上去烤。
不一会,从烤得黑炭般的胃袋里传出了阵阵肉香。青年用刀切开胃袋,招呼着众人过来吃。
绍也没客气,伸手抓起一块肉快速地扔到嘴里。就连温文尔雅的万博士也没借助餐具,只是洗了手后,用手抓着烫熟的肉吃。
于是水根和广胜也如法炮制,几个大男人很快就将肉吃得一干二净。
青年看大家吃光了他做的东西,很高兴,又从帐篷里取出熏制的狍子肉,还有一些颜色泛黄的饼,最重要的还有3瓶烧刀子酒。
他把饼架在火上烤了烤,然后裹上熏肉又递给了绍。
这些野蛮的吃法很对绍的胃口。他两三下就把饼吃得精光。然后大家开始就着熏肉开始喝酒。
水根尝了一口,真他妈辣,感觉喉咙都要着火了。可再看绍,面不改色,将这土制的烈酒一碗碗地往嘴里倒,一看就爷们儿。他看见王兄跟小姑娘似的在那一点点地抿酒,立刻咧着嘴冲他开怀大笑。
水根咬咬牙,也学着绍的模样,往嘴里狠灌了一碗,立刻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的。万人立刻贴心地给他送去一瓶矿泉水,水根不禁感激地从他一笑。
绍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立刻冷下了难得的灿烂笑脸,又“咕咚咕咚”地喝下去一碗酒。
广胜喝得最多,咧着嘴跟万人墨迹着自己古惑仔之路的坎坷失败。
而万人只是象征性地用酒碰了碰嘴唇,并没有喝太多。看广胜酒后失态,直缠着自己在那没完没了的,只是伸出一指头,就把他给点睡着了。
等大家都吃饱喝足了。这才席地而坐,开始详谈。原本刚才绍见到了青年居然会拓跋家传的功夫,就试探着用鲜卑语与他交谈。
一试之下,那青年居然也会一些简单的鲜卑语。并且得知,青年的家族一直祖祖辈辈地驻守在此地,等待着一个叫拓跋绍的人。
就算解放后,鄂伦春人的生活习惯于居住地都大大改变,可青年的家族还是会指派一人,藏匿在莽莽的森林中,等待着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的到来。
水根不胜酒力,半靠在背包上,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悬空寺的那位老和尚,难道这个苏不达的先祖,也是接受了拓跋嗣的委托?
万人这时在一旁插嘴道:“你现在等到了拓跋绍,是不是可以带我们去嘎仙洞了?”
本来一直面带笑容的苏不达听到了“嘎仙洞”三个字,立刻变了脸色,手中的大饼子掉落到了地上,滚了几圈。
万人与绍对望了下,似乎也不解他为何如此闻风色变。
好半天,苏不达才捡起了饼子,用手掸去尘土,又把它架到火上去烤。
他发现绍听不懂鄂伦春语后,就用略显蹩脚的汉语说起了他们家族世代相传的故事
“嘎仙是鄂伦春语‘猎民之仙’的意思。在我们鄂伦春族中有个传说,在很久以前,嘎仙洞一带是最好的猎场。可是有一年,发生了怪事,好几个猎手出猎后没有回来。一次,几个猎人又去嘎仙洞附近打猎,其中一个同伴被满盖――就是我们鄂伦春语‘魔鬼’的意思,抓进洞里吃了。族人这才知道,此地已经不再是猎人们的围场,而是穷凶极恶的满盖的捕食之所,一时间漫山的白骨。
猎人们请来天上的嘎仙对付满盖。
于是嘎仙就与满盖比试箭术与扔石头,结果都是嘎仙取得胜利。那个吃人的满盖被嘎仙的箭法和臂力吓坏了,落荒而逃。
为纪念嘎仙,我们说的祖先就把他降服魔鬼的洞穴称为嘎仙洞……”说到这,苏不达停顿下来,刻意地压低了声音,接着说,“可是,我的爷爷却对我说,当年获胜的并不是嘎仙,而是满盖。它是法力无边的魔鬼,拥有最恶毒的诅咒的力量。嘎仙率领着自己的天兵从天而降,却被满盖卷起的漫天黄土所淹没,就连嘎仙也被满盖咬住了喉咙,拖进了深潭中。
有十年的时间,整片林海,不论是什么树长出的叶子都是血一样的殷红,每条从山上流淌下了来的山泉都是腥臭的血水。那是被满盖诅咒的仙人从地底冒出的绝望的嘶喊。
可是战胜了嘎仙后,不知为什么,它蛰伏进了地下,那嘎仙洞就是它的长眠之所。
慢慢的,人们渐渐遗忘了在这片山中发生的真正的悲惨的传说。而是依照自己的心愿编出了人人都能接受的故事……可是,我们家族的人都牢记这事情的真相。那长眠的满盖虽然没有再露出面,可是每隔几十年,它都会派它的仆人――坎塔出来巡视,并寻找恰当的祭品。凡是它选中的,最后都会被大地吞噬,不能超生……”
“坎塔,那个满盖的仆人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啊?”水根虽然觉得这位兄弟在山里呆久了,够愚昧迷信的,但还是在一旁大着舌头,好奇地问。
苏不达,哆嗦着嘴说:“我的爷爷告诉我,他七岁的时候,曾经亲眼看见坎塔。那是只像乌鸦一样的巨鸟,伸开的翅膀足有三米,每当日暮垂下之时,它就挥动着翅膀在密林之中穿梭,寻找着合适的祭品。它的双眼是惨白色的,当你被它的眼睛盯住的时候,就像被长矛钉在泥土里似的,动弹不得。”
水根听得更乐了,他抬头想继续逗逗苏不达,可当他,望向对面的苏不达身后时,却发现坐在他对面的苏不达与绍都变了脸色。尤其是苏不达如见了鬼一般,浑身抖得牙齿“磕磕”作响,用惊恐绝望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身后。
水根这时也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阴风,他慢慢地转过头,看到在自己身后一米处的树枝上,正停驻着一只正收拢翅膀的巨大黑鸟,那半米长鸟喙,如开刃的短刀一样,此时它正歪着头,用仿佛没有眼瞳般惨白的眼睛森然的盯着自己,然后从鸟嘴里发出一声凄厉地枭叫……
五十五
传说中的怪鸟如鬼魅一样突然出现了眼前,水根吓得不轻,身体钉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坐在他身旁的万人轻声地说:“别动。”
就在这时那鸟儿突然伸脖蹬爪,猛地扑向了水根。
两道快如闪电的人影也同时行动了。
绍快速地闪到前面用身体掩护住了水根,同时手中升起一团鬼火,向扑过来的大鸟袭去。
而万人则是将水根抱住紧靠在绍的身后。到底是博士,脑筋转得飞快。他要是拉着水根往别处跑,四条腿肯定跑不过俩翅膀,还不如背靠大树好乘凉,让清河王一个人跟鸟儿开练,他也正好看看这鸟儿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邪行。
当鬼火袭向大鸟之时,只见那鸟张开了鸟喙,一口就将那团蓝色的鬼火吞进了肚子。
趁着这功夫,绍掩护着身后的俩人连连后退。
水根躲在绍的身后看得瞠目结舌,心里暗叫他妈坏菜了。看来这鸟十有八九是那个苏不达说的坎塔。要知道连骷髅蚊那么凶悍的动物遇到绍的鬼火,也只有变成灰的份儿,可这鸟吞鬼火跟吃虫子似的,连嗝都不打一个。
最可怕的是,那鸟吞下了鬼火后,居然身体不断地膨胀变大,翅膀愈加疯狂地扇动着,而那鸟头竟渐渐分裂成了两个,然后就跟变戏法似的,一只坎塔变换成了两只,同时发出凄厉的叫声后,再次向三个人扑了过来。
绍再也不敢引动鬼火,只能抄起一根苏不达放置在地上的长矛,刺向坎塔。
万人皱着眉头,略一思索,对绍说:“这鸟是恶灵所化,并不是有生命的动物,你小心。”
其实不用他提醒,清河王大人早已发现了。那长矛戳到大鸟的身上,连滴血都不留,而它翅膀的边缘却是锋利无比,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数道伤痕,自己身上的灵力似乎随着伤口的增加渐渐地流失了出去。就在这时,有一只鸟伸出大口,一下子啄住了绍的大腿,撕拉一下,就跟撕烤鱼片似的撕下了一条上好的大腿肉,汩汩的鲜血一下子涌将出来。
看来这两只传说中的坎塔,除了取人性命之外,更喜欢吸食强大的灵体。
眼看着绍要支撑不住了,万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贴满了符纸的布袋,朝那两只怪鸟投了过去,有一只怪鸟伸出长嘴猛一咬,口袋顿时被戳破了,里面一堆黑糊糊的虫子,立刻扬得两只鸟儿满身都是。那些虫子附着在鸟的身上,激得怪鸟发出凄厉的哀鸣。那些虫子似乎能吸食怪鸟的能量,它们的身体不断地变大,可两只坎塔的身体却在急剧地缩小。
最后正剩下一地密密麻麻,不断打滚的黑虫子。
万博士看危险已经解除,扶着金丝边的眼镜走了出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符袋,将一地的肉虫收拢了回去。
水根看那虫子就头皮发麻,从绍的身后半露出脑袋问:“那……那些是什么玩意啊?
“这是卜`村里那些怨灵身上的尸虫。这些尸虫原是千年前,寄生在被埋在尸坑里的村民的尸体之上的,这些寄生虫虽然是低级的生物,却是最容易异化的。它们因为啃食尸体的同时,吸附了尸体的怨气,天长日久,已经于怨灵合为一体。
上次进入卜`村时,我顺便搜集了一些,没想到这时却派上了用场。呵呵,鸟的克星当然是寄生虫了。”
水根佩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几天绝不吃万人递来的东西,表面挺干净一人,满身藏着一袋一袋的尸虫,恶心不恶心啊!
这时抗鸟儿英雄拓跋绍,再也支撑不住,“咣当”一声挺在了地上。因为绍跟怪鸟搏斗的时候,丧失了不少灵力,所以无法自行愈合伤口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水根连忙蹲下,连声唤着绍的名字,这时躲在一边,冲着坎塔磕头祷告的苏不达也赶了过来,撕开了绍的裤子,将自己采摘来的止血的药草嚼烂,敷在了绍的伤口上,又用布条将他的大腿缠绕上。
天色太黑,这个晚上又怎么邪气,谁也不敢随便移动了。万人指挥着苏不达又支起了一个帐篷。
打从万博士用尸虫巧胜怪鸟起,苏不达对他的敬意倍增,简直是惊为天人,所以对万博士下达的命令是言听计从。
帐篷支好后,他就拖着一直幸福地打着呼噜的广胜在那个帐篷安顿下来。而万人侧在四处勘察,不知在寻扎着什么。
水根把绍扶到另一座帐篷里,从背包里摸出一颗有疗伤作用的佛珠大药丸,用热水化开后喂绍喝下,边喂药边嘟囔:“你傻不傻啊,自己一个人先冲上去了,打不过咱就跑呗,你看看人家,专干俏活儿,邪门歪道多着呢!下回有这情况你就多溜边,让万人发挥去呗……”
“够了!”没等水根说完,绍就冰冷地打断了他的唠叨,“既然万人这么有本事,下次有危险你记得多往他的怀里靠靠,可别站错了队,跟着我倒霉受牵连!”
说完一仰脖,喝光了药汁,扭头拉开一张兽皮,遮住了脸,开始休息。
水根被噎得不清,脖子伸了好几下:“不是……我……我”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这古人的自尊心也忒旺盛了。
哦,感情王爷刚才没能干净利落地收拾掉两鸟儿,觉得跌份儿了!结果刚才自己还往人血淋淋的小心灵上撒了一把咸盐面儿。水根顿时觉得有点对不住绍,人家拼死拼活地冲到前面,还被鸟儿撕下去二两五花肉。自己这么说人家,的确不大合适。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我没别的意思,我干嘛靠他怀里啊,一身的尸虫,我还就靠你了怀里了怎么的!”这话说的其实更不经过大脑。
不过这话,绍倒是觉得听得顺耳多了,他微侧过头,看水根正鼓着腮帮子,顶着一脑袋半长不短的羊毛卷发梗着脖子。傻了吧唧的模样,不知为啥,越看心里越痒痒。
也就是现在失血过多,不然绝对要把这小子剥掉裤子就地正法了。
“哎呦……”绍微微地哼了下
水根立刻关切地低下了头:“怎么了?哪疼?”
“腿根,有点痒痒,给我挠挠。”
傻孩子也没多想,把手伸了过去就挠。
“再往上点……对……轻轻地撸,嗯……劲儿再大点……”
水根觉得手下的东西不大对劲,脸腾地红了起来。他猛地抽回了手,不知所措地看着,舒服得不行的王爷:“你……你他妈还有这闲心!”
说完,就顶着猴屁股样的脸奔出了帐篷。
个流氓千年老色鬼!刚才那鸟也没个准头,将那一根啄下去多省心啊!
他正想去苏不达所在的帐篷去跟那两个人挤一宿,可没走几步,就被人捂着嘴给拉到了附近的林子里。
水根吓得不轻,以为又一只坎塔来捉自己了呢!没成想,原来是万人,正紧紧地搂着自己。
“我是不是该感谢满盖派来了坎塔啊?不然,我怎么能有这片刻的功夫与嗣儿你叙叙旧呢?”
水根心里那个恨,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一林子的狼,是不是都被盖满催得发了情,怎么个个都冲着自己发浪呢!
万博士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了眼镜,嘴里的语调轻轻柔柔的,可手中的劲儿可不算小,用力地将水根顶在了一颗参天大树下。
灼热的下半身密实地顶在了小根儿的腹部,猥亵地划着圈儿。
五十六
水根急了,他想喊嘴却被堵着严实。
很快万人堵着他嘴的手撤了下来,可更霸道的唇舌却很快迎了上来。水根急得呜呜的哽咽,待万人的舌头钻进来时,他就牙关一闭想咬住博士的舌头。
万人多精的一人啊,待发觉了他的动机,立刻撤出了舌头,然后“咔吧”一声,就把水根的下巴卸了下来。
水根疼得眼泪当场就飙出来了,无法合拢的嘴角也溢出了一丝唾液。他的手脚不知为何也无法使出力气,只能无力地倒在万人的臂弯里,万人在水根的脸蛋上亲了又亲,又用牙齿一寸寸地细细啃呲,仿佛要把水根的血肉细细嚼烂,吞入肚中一般。他的鼻息慢慢地变得急切,然后顺势把小根儿放倒在泛着湿气的地上,并剥掉了水根身上的衣裤。
“你肯定在心里一直瞧不起我吧?觉得我是个男宠?呵呵,我万人能被你那个满身肥肉的老子压在身下?只要喂他几粒特制的寒食散,就算是只猪跟他上床,他都照样会把它当成尤物飘飘欲仙。”
水根耷拉着下巴淌着哈喇子,看着万人又从容地解开自己白衬衫的扣子,松开皮带,拉开拉链。当看到博士身下露出来的那条东西时,水根觉得自己的屁股马上也要脱臼了。
“我一直纳闷,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总有人会浪费时间与大把的金钱追求这种低级的快感呢?
看着躺在地下的人,露出害怕的神情,万人脸上的笑越发的阴森。
“可是,遇到了你……我终于知道那种想把一个人撕裂了狠狠压在身下,狠狠地戳穿的冲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张着嘴,一副饥渴表情盯着我的样子,比任何催情剂有来的有效!你在拓跋绍的床上也这样?腿也张的这么大?那里也是这么微微颤抖?他那么小的一根能满足你吗?”
万人俯下身子,边说着猥亵下流的话边,亲昵地吻着水根的鼻尖,手却滑向了水根的那里,狠狠地抓住揉捏着。
万人的手是凉的,激得水根打了一个激灵。可接下来的摩擦却让那冰凉的触感慢慢消退,就算对万人再怎么厌恶,理智无法抑制的快感还是很快地在下腹部堆砌起来。当热液喷薄出来时,万人顺势摸向了水根的后面。一根手指毫不犹豫地插了进来,
水根的腿根开始泛起了窘迫的红色,万人再也克制不住,将水根的腿分得更开,准备要了了千年插一回的夙愿。
就在这时,一直无法动弹的水根突然挥起手臂,将暗藏在手里的一个松枝扎向了万人的脖子。
万人反应很机敏,头一歪堪堪躲了过去,但情迷之际遭遇偷袭,耳朵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博士眯缝着眼睛,瞪着水根被松枝扎得血肉模糊的手掌。
“呵呵,我怎么忘了,嗣儿你最喜欢在欢好的时候偷袭别人,幸好这次是松枝而不是沾了血的牙刷,真是太不乖了!”
水根听得一激灵,他想起了以前在监狱生产车间遇到了的那个低级恶灵――猥亵大叔。
原本只是灵力很弱的怨灵,因为承受不住绍的鲜血而奄奄一息,谁知转瞬间就犹如充了气般,就连绍也是差点败在他的手下。
当时绍就说了,是有人在操控这恶灵,难道……是万人――当时还没有恢复元气的万人?一想到万人深不可测的实力,水根有些克制不住抖动的身体,刚刚因为激痛而恢复的些许力气,又慢慢地流失掉了。
没等他想明白,万人又踏步过来。水根扶着自己掉下来的下巴,心里大骂:拓跋绍,你他妈睡死过去了吗?
“你想干什么!”
随着一身暴喝,倒霉孩子心中大喜――心电居然他娘的感应了。
就在万人再一次将水根压在地上的当口,绍的泛着冰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原来绍看水根半天没有回来,放心不下,边拖着伤腿出来看看,当他听到林中微弱的声响时,便轻轻地走了过来。没成想居然发现有人强奸未遂。
当看到水根一身潮红地躺在万人的身下,两条白生生的腿更是淫荡地大分开来时,绍猛然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都要往外喷火了。至于这怒气是向谁发的,连他自己也辨别不出来。
丑事被撞破,万人也不尴尬,放开了水根,优雅地站起身来,大方地裸着身子转向了绍:“清河王,你也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没看到我跟嗣儿正忙着呢吗?说完,他居然将沾有水根乳白色液体的手指放到嘴边,边挑衅地看着清河王,边半伸出粉红色的舌尖卷着精液咽了进去。
水根在旁边看的头皮都发炸,真敢下舌头啊!简直比流氓还不要脸!
绍早已压制不住骤然升起的无名怒火,顺手升起一团鬼火就要向万人击去。
“怎么?要打我?嫌上回那三根冰针来得不够?你之前信誓旦旦要爱我生生世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与我来世重逢,可重逢就是为了让我亲眼看看,你跟你转世的哥哥是如何的苟且行淫吗?让我等你……哈哈天大的笑话,你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那当然包括生命,难道就因为我给你下蛊,你就要杀我?你的真情,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绍被问得一愣,万人此时脸上虽然是张狂的大笑,可隐含的哀怨,让他的眼睛微微的有些刺痛,手中的鬼火渐渐地转淡。
可就在这时,万人突然动了,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变出的一把短刀直切向绍的心脏。
距离太短,加上绍的腿伤并没有好,动作不灵活,眼看着万人就要得逞了。一颗石头飞向了万人,博士条件反射,偏身躲避,绍也有时间急急地躲开,同时重新燃起鬼火击向万人。
万人看着地上那沾着鲜血的石子,阴沉地看了水根一眼,然后又挥刀向绍扑去。
俩个人缠斗在了一起。
水根扔完那颗石头后,又虚脱地倒在地上,刚才为了能使出全力,手心已经被松枝戳烂了,后返劲儿的疼痛让他冒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他跟他那个纸老虎弟弟了不一样,虽然万人的泣血控诉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可他一直备着戒心。
万人,这是能踩着上万家乡父老的鲜血,一步步往上爬的专营之辈。单是这份冷酷无情,拓跋绍就不是他的敌手。果然,倒霉弟弟听人家掰两句就软茄子了。
其实万人原本是一心想要与绍合作的,动了杀机也是临时起意。
一是正爽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打断,心理与生理都难免扭曲。
二是清河王受如此重伤的机会不多,如果能把握机会杀了他再吸取他的灵力,就算自己单枪匹马也能成事。
三……就要算那一颗石子了。
等杀了绍,一定要把那个小子掰开揉碎,随心纵欲才好!这么想着,万人手下的招式越发毒辣。
绍的动作太大,本来包扎妥当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液。一时间,本来清风徐徐的林中,血液的腥味慢慢地弥漫开来。
水根慢慢地扶着身旁的树站了起来,他打算趁那两位缠斗之际赶紧走回到帐篷那。至于这俩孙子,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也跟他没半点关系。
要是运气好,两王八蛋同归于尽……那算是老天爷终于睁开眼睛了。
什么想你啊,爱你啊,上你啊的……都他妈扯淡!
水根算是看清了,万人迷恋的是那个九五之尊的潇洒帝王拓跋嗣,绍觉得稍微有些对不住的,也是那个用情至深自虐成性的拓跋嗣。这里就没他水根什么八宗事儿!一会自己就卷铺盖下山,逃到一个没前生没来世的地儿,太平的把这辈子过完了再说。
走了两步,突然他瞥见自己的手,顿时呆愣住了。
只见刚才被松枝戳破的手掌,那些冒出的血液突然汇聚在了一起。然后凝成血红的小蛇腾空而起,飞向身后。
他不禁回头去看,更是愕然。只见绍带伤的大腿,万人留血的耳朵处都分别汇集了两条鲜红的血线,升上了半空。可惜水根的下巴一直没归位了,是干着急也没法叫那两孙子住手。
幸好那两个玩命的人也注意到了,终于停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快缠成麻绳的血线。
“嘎嘎……嘎”一阵凄厉的叫声突然响起,三个人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这片林子的树枝上,站满了成百上千只黑压压的挥动着翅膀的坎塔,那一道道惨白的鸟眼,都森然地瞪着林中的三个人。
这时,三股如红线般的血丝交错缠绕,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那些成群的怪鸟齐齐地在林子的上空盘旋飞舞,将天上微弱的月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就算真有神明在上的话,那神的眼睛也只怕被这无数不详的翅膀遮蔽住了。
水根看到绍匆忙地向自己这赶来,他也情不自禁地向绍伸出了手,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脚下一阵的松动,然后整个人陷进了流动的土壤中。
当沙石涌进自己的口鼻之时,水根突然又想起了之前在卜`村的预言。真他娘的准,原来用土活埋在这等着呢!
伴着滚滚的沙石,水根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五十七
事情来得太突然,紧接着又是泥沙灌入的窒息,可怜被掰掉下巴的水根,避无可避,大地母亲的味道管够的品尝。
等尝晕过去后,水根终于落了地。幸好地上的沙土够厚,缓解了不少落下时的重力。
倒霉孩子也没晕多久,又被扬起的灰土呛醒了,他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四周一团漆黑,根儿也不知道自己掉到什么地方了,只能四下的摸索。
“别动!”黑暗中传来了万人低沉的声音。紧接着,一团蓝色的鬼火升了起来。
原来不知怎么的,万人与拓跋绍也掉落到了地下。借着绍升起的鬼火,大家这才发现他们掉落到了一个冰窟之中。头上垂挂下许多的无数的冰柱。到处都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
绍还好些,身上穿得是御寒的大衣。可坑苦了被千年流氓剥掉衣服的水根,他边抱着胳膊边打着哆嗦,站到绍的身后,拿眼睛使劲儿瞪着同样光溜溜的万博士。
绍扶住水根的脖子,帮他把脱臼的下巴接回去。水根疼痛过后,又吐净了嘴里的沙子,终于能顺利骂人了:“姓万的!我草你妈,你没事不睡觉在那瞎发骚!好,全让你搅和下来了!这什么地方啊!一会全得被冻成猪肉扳子!”
万人仿佛没听到水根粗鄙的骂声似的,他眼露精光,上下打量着这里。
“在大兴安岭地下,有大片的冻土层,莫非我们掉落到了大兴安岭的地下冻土层的位置?”他在那喃喃自语道。
拓跋绍看水根瑟瑟发抖,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孩子的身上。又咬破手指,在水根的心口上划了几个符字驱寒护体,保证心脉畅通。
至于万人,亮着鸟儿也依旧风流倜傥,眼睛飘到水根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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