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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下放在旅店房间里的遗物,不用上遗产税,也算是小发一笔横财。只是水根一想到一个大活人被困在石壁内,真是坐立不安的。
绍一抖新买来的地图,指了指下一站:“明天我们就出发。”
“啊,还去哪?”
“内蒙古的呼伦贝尔市。”
水根立刻大叫了起来:“不是,咱们也该差不多了吧。我也认祖归宗了。你也见到老情儿了……虽然见面不是特别愉快……但他一个喜欢男人的二椅子肯定跟小姑娘似的矫情着呢!你呢,追过去加把劲哄哄,给买点金首饰什么的,兴许还能跟你!”
绍冷笑了声:“那你呢?”
“我?这里面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啊!我得回去找我妈。你放心,哥这辈子绝不惦记着你,你要是想哥了就来……来看看哥,哥给你包一兜肉儿的大饺子吃!”
绍拿手指头点了点地图:“这是你画的,那咱们就必须把它走完!”
水根急了:“不是……我……他……”
绍没再看他,只是低语着:“他让我们走完全程,肯定有他的用意,方才在洞里,我总觉得他的话没说完,我死了后,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吗?”
到了第二天下午,当他们来到火车站准备买车票去内蒙古的时候,水根被报摊刚送来的一摞报晚报上的图片吸引了。
那是一份当地的报纸,上面以一条发生在旅游胜地——悬空寺的命案为头条。
据说有盗窃文物的不法分子潜进了悬空寺,将守夜的一位庙中僧人杀掉,最奇怪的是,大殿的一面墙壁被人凿坏了。可凿开的洞口里只是一面花岗岩石,在没发现异状后,就派人修缮了那面石壁,公安机关分析,不排除凶手流动作案的可能……
往下的,水根压根就没看。他放下报纸后,心里一阵地难过,他也没费力去想凶手是谁,左右跟冯局长与万人都逃不开干系。只是那位愚孝地执行着家训多年的老者,几个小时前,还给自己熬着热腾腾的汤药,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自己前世到底按的什么心,难不成真是上辈子欠操,才设下了重重的机关,搭上那么多条人命,好一圆自己与王弟的重逢之梦吗?而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呢?
水根忽然觉得自己比关在监狱里都痛苦,他觉得自己与绍,人也好鬼也罢,都被套在一个无形的牢狱之中,痛苦挣扎,也看不到自由……
五十一
当登上火车时,水根突然又要从车门上下来。绍拉住他问:“你想干嘛?”
“我想悬空寺再看看……”
绍对这一世王兄的软心肠倒是颇为熟稔了。这个傻根儿要是拧起劲儿来胡思乱想,倒是也够人喝一壶的。
于是耐着性子放柔的声音说:“你现在回去也没有用处了,这事是有八九跟……跟那个人脱不开关系,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估计到了那,他们也该尾随而至了。”
水根一听挣脱得更激烈了:“那我更不去了,我说王爷啊,咱俩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要不去海南得了,那里老漂亮了,咱俩坐飞机去,你还没做过飞机呢……”
绍懒得再跟他废话,一伸手就把他拽到了座位上。
正赶上营运淡季,车厢里倒也不算拥挤。水根穷酸惯了,继承了几个倒霉蛋好几万的现金遗产也不知奢侈一把,居然定了硬卧。
绍在火车上坐了一会,才从别人的闲聊中知道还有软卧这么一说。立刻痛骂了守财奴一通,找来了列车长,把钱塞到位,毫不费力包了间软卧。
水根看着这小门一关,只剩俩人,有床有被的温馨小包间,心里暗暗叫苦。
他是真不会享受吗?看看这氛围,就差弄俩一公一母的大蚊子各叮一口了。
绍将背包甩在床上,往上一倒,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朝水根一扬手:“过来!”
水根靠在门板上,手一直在猥亵地挠着裆部。
绍微眯着眼睛斜视着水根,耷拉着嘴角说:“你那不硌吗?赶紧掏出来吧!”
水根听了恼羞成怒:“我愿意!你管得着?”
从悬空寺出来后,孩子就落下一毛病,爱在裤衩里藏折叠水果刀。
绍起身,从旅行用的白钢水壶里倒出了一碗汤汁:“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叫你过来喝药呢,别在那摸了!”
水根这才瘪着嘴过来,接过壶盖,皱着眉头喝苦涩的浓汁。
绍拿手支着脑袋,歪着脖看着水根:“你去过内蒙古吗?”
看水根摇了摇头,绍接着说:“那块土地,是我们鲜卑儿女的圣地,当初,我们拓跋部落就游牧于云中一带,建立了代国。直至前秦苻坚那厮派兵奔袭代国,才迫得我们离开了故土。后来父王15岁兴复了代国,又继而建立了大魏。可惜的是,我一直没有机会游历故乡的圣土……
水根喝完药,就从包儿里翻出了内蒙古的呼伦贝尔市市的旅游简介。
听拓跋嗣这么一说,立刻就指着其中一块介绍说:“那我们该不会是要去这个地方吧?”
绍看向了水根指的地方——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的嘎仙洞遗址。
根据旅游宣传单上的介绍:嘎仙洞位于一道高达百米的花岗岩峭壁上,离平地25米。洞口略呈三角形,高12米,宽19米,方向朝南偏西。洞内宽阔,宏伟,宛若一间“大厅”。
这是北魏第三代皇帝拓跋焘,派人依据天然的石洞凿建加工,专门用来祭祖的场所。
这个拓跋焘是拓跋嗣的长子,也是一位马背上的皇帝。也不知这石洞是他听了谁的建议修建的。
“奇怪,他为什么要在这儿进行祭祖呢?这里并不是代国的领地啊?”
而水根则是盯着照片上的那个形状奇特的洞口唏嘘不停——三角,又见三角!
绍陷入了沉思,小孩看绍想事情呢,就放松下来趴在了软卧之上。迷迷糊糊的功夫,就觉得有人躺在了自己的身边,睁眼一看,绍正闭着眼睛搂着自己。
“去你那床上睡,跟我挤什么啊!”
绍又将脸使劲往水根肩窝里蹭:“又没真睡你,鬼叫什么!”
水根觉得应该好好给弟弟上一堂正确的亲情伦理价值观的课了。当他唾沫横飞地讲完在现代社会还有个a打头的可怕疾病,同性恋是高危人群时,绍不以为然地说:“那下车我们买保险套吧!”
水根哥立刻蚂蚱眼儿长长了:“套……套你妈个头!”
他忘了,绍占用的是戴鹏了躯体,残存了不少邪恶的记忆。这保险套绝对三一个!
看水根一听这三字脸红心跳的模样,绍来了兴致:“我问你,你除了跟我搞过,跟没跟过别人?”
孩子都要被他撩哭了,要是说实话吧,这爷们的人生也太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