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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使它觉醒。
这三者加在一起,整个天池已经变成了万年难得一遇的能量场,如果能运用好这种能量,别说整合灵魂,就是毁天灭地也是有可能的。”
万人没有再接口说话,只是眼睛紧盯着天池,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天池四面环山,一般的游客就算是来到天池边,也碰触不到里面的天池之水。现在想要接收盘古之境的能量,唯有悬到天池之上。
关于盘古之境的传闻都是口口相传,现在谁下去当第一个试验的小白鼠就是个问题了。
清河王与万人谁也不看谁了,两个人精的脑子里都飞快地敲打着算盘。水根低头看看坐在地上的广胜,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没怎么说话,抱着肚子就那么坐在地上。
等他弯下了腰来一看,只见豆大的汗珠从大哥的头上不断地渗出来。
“你怎么了?”
“我……肚子那小鬼恐怕要钻出来了……”
水根一看可不是嘛。那肚子涨得连衣服前襟的扣子都崩开了。
“万人,你快来看看,广胜好像要生了!”
大哥现在就是没劲儿揍人,不然准海扁愣头青一顿。他抖着嘴唇咬着牙,勉强维持着黑道大哥残破的尊严:“是钻……你……你他妈才是生呢!”
可是现在万人的全部心思都被盘古镜吸引过去了。连看都不看广胜一眼。他抬头看了看月亮的位置,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于是催动灵力就往天池之上飞去。
绍也明白时间不等人,提起水根也往天池之上飞去。
当三个人来到天池之上时,全身都被镀上了一层亮白发银的月光。一种异样的热度顺着毛孔侵入四肢百骸。
当三个人落到天池水面时,发现脚下有一股力量托起了他们的脚掌,使他们不至于掉落水中,三个人就像踏在了透明的玻璃钢之上。
水根的晕水症发作了,虽然没沉底但已经开始两腿转筋。
因为月光的缘故,本来就清澈的湖水更将透明发亮,水根清楚地看到天池深处有一团黑影逐渐升起。
是鱼妇!
这次三个人都看清“它”的样子了,只见“它”足有6米多长,全身的颜色偏灰,嘴尖而身长,与其说它像鱼,倒不如说它像一只放大了的海马。那细长的脖颈上覆盖着一层鳞片,在月光中不时地变幻着瑰丽的颜色。
水根紧紧搂住绍的胳膊说:“你看你看!这玩意不是上来要吃了我们吧!”
绍和水根凝聚着灵力,全身全神贯注地看着游上来的鱼妇。
鱼妇在水中划着圈子,修长的身子灵巧的盘旋运转,涌动出层层水纹而水面却纹丝不动。
水根见那怪物并没有破水而出的意思,渐放下心来,当他凝神望去的时候,才发现鱼妇的游动掀起的波纹逐渐变成了一个阴阳鱼的图案。
以前者阴阳鱼的图案,水根经常在算命的卦摊看见,并没有太过在意。
现在鱼妇用泛光的身体作画笔不停地游动描摹,孩子才惊觉这阴阳鱼图仿若两条大鱼在雌雄交合,首尾相缠。
这阴阳图就在三个人的正前方。
绍和万人互望了一眼,两个人谨慎地踏到了阴阳图上,仔细看个究竟,而水根对怪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反而又后退了几步,离那图远远的。
当光逐渐强烈之时,这阴阳合璧成一个圆的图案突然龟裂开来,阴阳两鱼居然分开了!
就在这一刹那,鱼妇放出强烈的蓝光射向了站在正中间的拓跋绍和万人。
那俩人突然“啊”的大叫一声,身子后倾如木头一般倒卧在了水面上。
水根反射性地想要去扶绍,可还没来得及移动就被钉在了原地,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从绍的身体上升腾出了一股幽兰的光。这光形状浑圆,不停盘旋。眨眼间,就如方才裂开的阴阳鱼一般一分为二。
那两团分开的蓝光迅速地拉成一白一黑两个人影。
孩子长着大嘴看向那两个一摸一样的人:高高的颧骨,眼睛略微内陷,发出兽般暴戾的眼神——拓跋绍!水根辨认出来了,这是前世的拓跋绍!
而万人的情形也是如此,他身体里冒出来的光变成了俩个风华绝代的万人。
一时间水根想的是:难不成血咒应验了?分叉的老二终于演化成灵魂分裂?
就在这时,那四个“人”慢慢地挪动着脖子,互相打量着。突然一个黑色影子的“拓跋绍”猛地冲向水根,死死地掐住了水根的脖子。
“你居然还没死?拓跋嗣!”水根被卡住了脖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相信拓跋绍想杀了自己。
就在这时,另一个白色的“绍”冲了过来。将那个杀气腾腾的绍一下子拽开了。
“我要杀了你!”这白色的影子冲着黑色的影子大吼,两个“人”缠斗在了一起。
而万人那边更热闹。
只见那黑色的万人,突然飞跃起身子,用手点破如玻璃般的镜面,直向天池的深处游去。
而剩下的那抹白色的影子则是孤独无助地站在原地,明媚的大眼怯懦地看着打斗的“拓跋绍”们,然后小声地对趴在水面上的水根说:“你……你没事吧?”
长得比电影明星还漂亮的万人,突然用这样我见犹怜的语调跟自己说话,水根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突然水根想起之前颛顼的魂魄在附体的时候一分为二的情景,再看看绍与万人现在的情景,简直如出一辙。
看来这盘古镜的威力岂止沟通过去与未来,简直是人格分裂催化剂啊!
如果有可能,吴水根想告诉世人:走自己的路,让传说说去吧!他妈轻信传说的下场是很凄惨的。
要是他没想错的话,这分裂出来性格迥异的魂魄其实都是人隐藏在内心最深处执念。
绍的执念有两个,一个对他吴水根或者说对拓跋嗣的恨,另一个就是对自己深深的自责。
一个16岁的少年,冷血地杀了自己的父亲,又被兄长所杀,封闭在地下石壁中千年,怎能不会产生扭曲的执念?
哪怕后来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理智告诉他,王兄做的一切也是无奈的下下之策,如果不是自己轻信万人又怎会酿成之后的一系列惨剧?可自责之余,那千年中堆积的孤独寂寞的怨恨岂是一瞬间就能消融的?
“拓跋绍想杀了自己!”这个念头让水根的身体如浸在了冰水之中。一时间呆站在那,不知所措。
好个清河王,平时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刚才还跟自己在冰雪之下玩了一把深情款款,真应了那句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在这时,一阵痛苦难当的声音从崖上传了过来。
原来是广胜再也熬不住了,像狼嚎一般边抓地边大叫。
那白色的万人循望去,双手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