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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晴雨归零 作者:斯吾

    分卷阅读27

    晴雨归零 作者:斯吾

    ,但他好歹历经锻炼,背筋紧实,懂得使力,一段时间内还不成问题。

    异能【潜游】,可以穿行于地面、墙壁,即便材料是钢铁也能藏匿进去躲避或穿越。左晟希虽然是哨兵,异能却是辅助性极强。

    连带车子一起,左夭晴陷入地面,消失了踪影。

    “哦,来了。”

    他们登陆在楼顶,车子则应该回到了左家仓库。

    左恺冬挥手打招呼,让出身子,后面是镶着左家家徽的私人机。四人位,副驾驶是左司岳,婴儿肥的脸一点儿没变。

    “要帮把手?”左恺冬试问,要就要伸手去接,却被左夭晴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多管闲事,走了。”

    左恺冬和左司岳对视,不约而同地挑眉,某种意义上神采飞扬:“这么护食。”

    “闭嘴。”

    莫生零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身体仿佛一直在往下坠落,有千斤之沉,从土地跌至海,海下是失重的悬崖,被黑暗笼罩包裹,过分乏力,浑浑噩噩,辨析不清时间的流逝。

    谁在叫他。

    嘀嘀的声音应该是诊疗仪吧,他想,学校保健室听惯了。

    “二哥,他睁眼了!”活泼的女人的声音。

    “零。”这是他熟悉的声音,语气中似乎有些焦急,“感觉如何。”

    他被人扶起来,背靠在软的东西上,兴许是枕头。

    莫生零左右张望,不免诧异,难道是做梦,朱利尔斯应该忘了原来的事才对,但仍旧试探地回应:“晴,你为什么不开灯。”

    一阵沉默。

    左家医疗室的白炽灯在头顶强烈地刺眼,直接看大概会遮伤的程度。

    深深提起一口气,左夭晴的心忽然固定不动了一般,他僵硬地,将手掌在莫生零的眼前晃动。

    而莫生零茫然地无动于衷。

    “果然是梦。”他默默抬头环视四周,喃喃自语,不觉叹气,“可我分明鲜少做梦的。”

    “二哥,不如让我来试试。”左司岳小心翼翼地摇摇左夭晴的胳膊,见他首肯,才将手像听诊器保持10的间隔划过杰森的身体。

    异能【读析】。简单来说,是兼备审查身体各项数值和调查脑内记忆的异能。

    半晌,左司岳犹豫地望着左夭晴,眼睛示意地往外瞟,左夭晴会意。

    二人关上了诊疗室门。

    “除了双目神经受损,其他生理数值运转正常,二哥你治疗得很好,没什么大碍,他的眼睛属于意外性精神损伤。”左司岳说。

    “我不关心这些,”左夭晴有些心烦意乱了,他用手抓挠着头发问,“告诉我他不会永远失明吧!”

    左司岳磕巴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告知了:“我无法确定。”

    左夭晴只单单背靠墙咬着后槽牙不说话,整张脸冷下来,眼里像起了黑雾,视线竟对不准一个落点。

    左司岳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登时慌神了,想说什么补救安慰,对,她还有事要告诉他的――却被他竖起的手掌意喻的禁止打断。

    “我需要思考。”左夭晴淡淡地说,转身独自回房,左司岳心头咯噔一跳,这神情是他们熟悉的,代表千万不要打扰。

    可,这里面的人怎么办呢?没有左夭晴的命令,左司岳有些为难,就如此放任不管么?

    不是梦。

    最初怀疑是女人的声音,太陌生,他肯定自己不认识,梦是现实的反照,那这就说不通了,非常怪异。

    莫生零摸了摸自己脸,掐住皮肤往外拉扯,痛感很清晰。他复而继续摸索,脑袋没有绑绷带,身上穿着的布料貌似是病号服,能摸到的地方皆检查不出创伤,也不疼,十指可以很好地活动,双腿屈伸时正常,筋脉没受伤。

    “嗯、咳咳。”他最后试了试喉咙,除了干涩,声带完好。

    显而易见,不对劲的地方只剩一处。

    他调整自己的呼吸,细数十秒,才缓缓用手覆住眼,描摹过眼窝。

    忽然,有一瞬间,他有一头栽倒重新昏睡的冲动――但他喝令自己制止了,他做不到,相反,他过分清醒了,一直都是。

    仿佛流经了漫长的空白格,莫生零把身体团缩起来,用手去探知周围,比如找寻这张病床的边沿,下去走一走,无论做什么都比发呆和胡思乱想强。

    事不尽人愿,他耳旁响起里昂的话:“你唯一对等最强哨兵的资质,是有双好眼睛。”

    他摸到了边沿。

    他想起他曾用这双眼睛捕捉对手细微的表情,瞄准极远处的目标并射击,分辨真实与虚伪。

    他放下双脚,脚尖触及了冰凉的地面,是瓷砖吧。

    “为什么偏偏收养你?”卡罗琳笑了,指尖夹着烟,往垃圾桶抖落烟灰,“我喜欢你的眼神啊,懂了么?”

    好凉。他的脚掌一寸一寸地在地板上挪动,平时压根不留心的基础动作竟然觉得吃力。他的手臂是平举高的,尽量在最大圆周的范围来回勘察。

    终于到了门口,外面似乎有人正说话,于是他敲了敲门。

    ☆、三十一

    “请问我的移动端在吗?”莫生零道,多不可思议啊,或许是多年积攒的经验所致,他竟然在发出声音的瞬间略有平静。

    左司岳朝他身后望了望,不敢相信他居然一人走到了门口:“有急事招呼我好了,移动端没丢,可不方便给你。”

    “那,首先,我需要一个训练房。”

    “训练房?”左恺冬困惑地歪歪头,上下打量着面前失明而瞳孔涣散的人,“场地是有,你现在去那儿能做什么。”

    莫生零没吭气,对准新声音的来源转过了身,从信息素判断,是个速攻型哨兵,不弱,正好附和他的要求:“你方便么。” 若非寄人篱下,他其实蛮想找埃尔南。

    找对手?左恺冬忍俊不禁,虽说他清楚二哥就喜欢找辛辣味的人玩,但当属眼前这个最狂妄――他可是从小在左家魔鬼训练爬起来的人,而莫生零的话已然近乎于挑衅。两人差不多同龄,左恺冬还要大些,正处在容易情绪波动的时期,胜负欲被激上来了必须有个结果,否则一口气要活活在喉咙里憋死。

    某方面讲,男孩子的交情总是来得很快,左司岳呆呆地看着左恺冬拉着莫生零往训练室奔走,不由大喊了一句:“注意带路,别伤着了!”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左秋棠和左晟希就到了,身上全是皮外伤,没多重。

    “训练模拟厅?!”得知原委后,她们异口同声,一个兴味盎然,一个皱眉担忧,衣服也不换,拉着左司岳就往场地赶。

    模拟厅的情景让左家三姐妹颇为吃惊。

    两人已经拿着冷兵器干得难舍难分,左恺冬的惯用的铁爪一晃就是三道,左右加起来就是六道了,飒飒飒地撕裂空气,若是被稍微划到,不说破相吧,留疤是肯定的了。左恺冬在毕业的竞技考试上,就用的这两把铁爪,俗话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对手还没反应过来,他却胜券在握。

    然而,面对莫生零,他居然颇感吃力,他步步紧逼,莫生零则且进且退,他能感觉到莫生零的呼吸是乱的,证明了失明对他影响的多少,但他又偏偏表现得不像个盲人,仿佛亲眼看破了他的攻击,招招不中。

    很好,听觉、嗅觉和触觉依然完美,莫生零想,下意识地安抚说服自己,以后的战斗也不过和曾经的蒙眼训练无差,仅此而已。

    即便如此,心里的鼓动却像叛徒不肯歇息,真是够了够了!莫生零气从胸膛出,大吼了一声,有什么在膨胀,再不疏解他就要成疯了,

    他抡起手中铁棍从天劈下,打得地板绽开裂缝,石块迸溅,赤脚冲步高跳,一根铁棍像生出了几十上百根,应接不暇地晃出虚影,直迎左恺冬面门霹雳啪嗒完全是玩弄乐器似的乱敲。

    左恺冬本被他的吼声惊到,见他冲过来慌忙抵御才勉强未伤。

    “躲开!”莫生零道,气沉丹田,信息素喷薄而出,铁棍一挥,擦过左恺冬侧脸,深深扎入墙壁,视钢筋水泥的阻碍于无物。

    左恺冬撤步,狼狈地屈身,两脚踩地,两爪挡在身前,才不被莫生零那漩涡中心引发的飓风波及掀飞。

    而莫生零呢?他正沉夷情绪的暴走,歇斯底里地破坏周遭,压根顾及不上他人死活,纯属歇斯底里。与左恺冬相同,他也擅长速战速决,不巧的是,他还是爆破型的哨兵,团体战受限个人战浪得飞起的那种。

    他知道的,不止是想发泄,他在害怕,在不安。

    所以想去战斗,不得不去,莫生零想,战斗让他有安全感。

    训练地被摧毁得狼藉,左秋棠和左晟希的下巴要掉到了地上,左司岳最先回神,作好了制止的准备。

    所幸,莫生零终于消停,他垂头,浑身是汗,四肢脱力,一屁股栽下去,瘪瘪嘴嗫嚅地说了声“抱歉”,与方才判若两人。

    整个楼房在火焰之中熊熊燃烧。

    “杂碎真是怎样都灭不完。”安德烈不耐烦地嘟嘟囔囔,躲过高空倒塌下来的柱子。

    他们赶到据点的时候,电脑蓝屏还开着,监视录像回放着左夭晴带莫生零逃亡的片段。那医生和博士真是每回都能金蝉脱壳,留下的面目凄惨的红色斗篷的人,全是弃子。

    拉斐尔扯开其中一个红色斗篷,检查他脖子上的项圈,又撬开他的嘴:“项圈是控制器,牙齿里面有毒,全部是自杀性灭口,也难怪我们逮不住问话的。”

    他边说边东敲敲西敲敲,果然有暗门,石壁打开,里面的柜子藏得是走私的军火,化学药物居然还有陈列摆放的人物档案。

    “安德烈,鸣枪!让外面的手下进来,把货统统搬走。”拉斐尔翻了几页,立马啪得合起,这研究成果细看真是心脏都不好了,所幸朱利尔斯主动提出的放饵引线计划,让他们得以找到敌手破绽,否则,狡兔三窟更是麻烦。

    楼下十几辆黑车听到窗边枪鸣,纷纷打开车门,黑衣人们揣着武器,等候听筒下达的指示,又各派一人守车其余蹬蹬蹬上楼。

    安德烈看手下忙上忙下,兀自点点枪炮数目,摸摸下巴合算:“这次来一趟也不亏,给组里多添些家伙总是好的。”

    “呵,统领黑手党的老大居然如此精打细算,可不大气。”拉斐尔不由带笑调侃。

    他不过一句话,就引得那些黑衣人视线全望了过来,大多是不服气和鄙夷,拉斐尔有自知之明――他们还没认可自家老大选中一个小白脸坐第一把交椅主管组里事,不过安德烈太子爷的威严在那摆着,没人敢先吱声。

    唉,迟早是麻烦,拉斐尔暗自转转脑筋,决心等忙活完station的大事,好好料理下这份关系,以免夜长梦多。

    “你说什么就什么喽。”安德烈耸耸肩,反正拉斐尔爱说什么说什么,他自己的人他不宠还能让别人宠?

    一贯阴沉的雾曜馆,今日却引来了两位客人。

    这名字好听的监狱里关着的,全是国家级要犯,进来的犯人有身份特殊的,有极难管控的,有谋求利益的,可不与其他普通监狱相提并论,这儿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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