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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 作者:半空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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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 作者:半空住人
乾清宫里一片愁云惨淡,人人自危。张皇后、朱由检和众位天启帝倚重的阁老们不分昼夜地守在天启帝窗前,生怕他就这么去了。
到了第四天,天启帝突然清醒过来:“信王!信王何在?”
朱由检昨晚守了一夜,现在正在偏殿休息,听到小太监来请,心中知道这是天启帝回光返照了,连衣服都顾不上整理,就往正殿赶。
他在偏殿,到的早,天启帝身边除了小太监,就是今夜值守的内阁大臣。
朱由检三两步冲到天启帝床前。天启帝一见到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朱由检赶紧握住。
“五弟啊,朕不行了……”
“皇兄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天启帝勉强笑了笑,“唉……都到这时候了,我没有皇子,这辈子也没有什么作为,只希望你能成为尧舜一样的明君。”
朱由检一怔,眼前的景象竟然和多年前重叠了。那时候的他,还为皇位从天而降沾沾自喜,满心以为自己能成为太…祖太宗那样的一代雄主。
可如今……
朱由检握着天启帝的手颤抖,红了眼眶,“臣弟……臣弟辜负了皇兄……”
天启帝以为他说的是“怕辜负”,安抚道:“五弟聪慧非常,心性坚定,非我这般的庸人,定能管好大明江山。”
朱由检摇摇头,“我做得定没有皇兄更好。”至少天启帝没亡国。
“谁能比我更差呢?”天启帝自嘲道,“一国之君,连字都不认识……险些为此害了忠良!”
说罢,他开口招来杨涟,“杨爱卿。”
“臣在。”杨涟也已经头发花白了,自从先帝命他为顾命大臣到如今,没想到一事无成,就连扳倒魏忠贤也是信王殿下帮忙。
只是看看自己原本感恩先帝伯乐之恩,决心以命辅佐的皇帝如今反而要先他而去,杨涟也不免悲痛。
“父皇去时,命你为顾命大臣。从我还未登基起,你就四处奔波,移宫案一夜白头。登基后,你又一手除去了魏忠贤这个大害。可见父皇识人之能。”天启帝一字一顿地说,似乎每说一个字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咳出一口血沫,天启帝继续道,“我本无才,奈何生于天家。如今,五弟才学出众,有英主之能,还望各位大人继续辅佐他,为国效力。”
天启帝交代了后事,又再一次任命杨涟为顾命大臣,终觉得把国事都交代清楚了,望向左右,焦急问道:“皇后呢?奉圣夫人何在?”
张皇后此时不在乾清宫里,已经回到了坤宁宫,听闻陛下醒了,还叫了信王殿下,心底仿佛被开了一个大洞,凉意透骨,几乎要晕倒了。
张皇后到时,正好听见天启帝唤她名字,心中悲戚,跌跌撞撞上前,握住天启帝的手,见到这几日都没能睁开眼的天启帝,又想到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别哭了,我都擦不完了。”天启帝笑着说,“我没能给你留下一儿半女,日后也没人给你承欢膝下……”
天启帝对朱由检道:“我只有两个人放不下,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奉圣夫人。时候你登基为帝,我就将他们托付给你了。”
张皇后都快扭曲了――没想到他还惦记着客氏,原本想在天启帝死后就把客氏处理了,现在却只能接着荣养着。
这是皇兄最后的意愿,无论如何,朱由检都要答应。天启帝见他答应了,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
一直伺候在一旁的太医颤抖着手去探天启帝的鼻息,大殿里各位大臣紧张地盯着太医,无一人出声,安静得就好像只有躺在床上的天启帝。
太医没探到呼吸,伸手去摸天启帝的脖子,又掀起眼皮看看,终于宣布道:“皇上!殡天了!”
一时间,大殿里皆跪下,山呼万岁声,哭喊声都响做一团。
只有朱由检跪在床脚边,目光呆滞,愣愣出神。这就开始了……他这就当皇帝了?
这就要……开始了?
按照礼仪,朱由检应该回到信王府,等叶向高来请他登基,朱由检拒绝,叶向高言辞恳切地再请一次,如此三次之后,朱由检才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天启帝的遗愿,同意登基,继承大统。
然后钦天监再计算一个好日子,算来算去,发现九日之后就是今年最好的日子。于是决定九日后登基。
朱由检已经是确定的皇帝了,所以从天启帝大丧到登基前的这段时间,群臣若有要事皆去寻找朱由检。
这既是表达对他信服尊敬的态度,也是考验他的能力。朱由检为帝十七载,又是遇见过一次的事务,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众位大臣见他雷厉风行地处理了三十多项事务,一半是和葬礼有关,一半是山西地震、常州水灾,以及辽东军事有关。
除此之外,朱由检又颁布了一项命令,念及国家进来多有灾难,登基事宜从简,民间也无需铺张浪费地庆贺。这条命令引来朝野上下一片叫好。
登基前的一应大小事务他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看起来的确比他哥哥靠谱,朝中称赞之声渐起。
加上天启帝的确是没有孩子,信王又是先帝仅剩的儿子,他们也就不再去嘀咕什么“是否天启帝之死与信王有关”的想法。
――如今在国家紧要关头,又确定了朱由血统和能力都没问题,就不要再去管那些细枝末节了。
九日之后,正是十月初一,朱由检已经早早起床了。他从昨晚就搬到了宫中,这辈子也没有魏忠贤暗地里做手脚,他放心地吃了饭,安稳睡了一觉。
本来他是打算等曹津叫他才起来的,可实际上没等曹津来,他就醒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没有杂声,被子也盖的好好的。
不过,既然睡不着了,朱由检也不打算躺着。披衣起身,朱由检拒绝了小太监的伺候,独自一人往殿外走去。
曹津本来也在休息,一知道朱由检起了,赶忙穿好衣服,举着灯笼过来服侍。
“曹津,你也干了不少年了吧。”
曹津道:“从陛下还十岁时就在您身边服侍了。”
“这宫中景象和信王府终究不同。”朱由检想起当年他搬入信王府的情形,“以后,这样的景象就要常常见到了。”
曹津随着他的话向外看去,火把灯笼沿路点亮了空地,远处的宫殿影影绰绰看不分明,宫中禁卫森严,站了许久居然没有一点人声,曹津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
朱由检笑道:“冷了?我也有些冷。去热壶酒来。”
曹津劝道:“陛下,明日就是登基大典,时辰也差不多了,您还是别喝了吧?”
朱由检想想,“也好,反正想一起喝酒的人也不在,等他回来再一起喝吧。”
风渐起,天色…欲明。
☆、第70章
皇帝大行,要发讣文昭告天下。新君登基,也要如此。
范铉超接连收到两个消息,拿着黄纸还转不过弯来,我家基友要当皇帝了?
不,不对,他们不是“基”友……
等等,重点是“我家”的吧?敢称呼皇帝是自己家的,范铉超觉得自己也是不怕死。
好吧,那就是他死党当皇帝了!
要不是顾及这儿还有旁人,范铉超差点要仰头大笑三声,老子我的靠山起来了!我当年丢了状元抱的大腿站起来了!老子我终于能干一番大事了!
虽然心中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但范铉超还是绷住了。将两份文书递给林县丞,他用沉痛的声音说道:“天启皇帝,去了……”林县丞、王主薄和江典史大吃一惊,赶忙去看公文,一字一句,写得清清楚楚。
“将消息发给百姓,国丧期间禁止宴乐婚嫁。嗣皇帝仁慈,下令常州和山西不必庆贺新君登基,全力赈灾。”范铉超说道,“我们虽然无力像以前那样大规模庆贺,但至少也能在陛下登基那天请戏班唱唱戏?”
现在已经是九月底快到十月了,河道、城墙、房屋修缮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零星的几个疫情也没有大规模扩散,百姓过冬的房子也建成了一部分,靠着林县丞抢购的食物和朝廷下发的物资,想来熬过这个冬天也不是难事。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林县丞也没有反驳范铉超的好意。这几个月来,他们都太辛苦了,放松放松也不错。
靖江县的唱曲班子多了去了,范铉超自掏腰包请了一个班子,他从没听过曲,听着戏班介绍各个曲目的内容,挑了一个《鼎盛春秋》讲的是三国时期分分合合的故事。
这个故事极长,整整演了一天才演完,范铉超本想看看现在的三国戏曲和《三国演义》有什么不同,结果都没耐心看到最后。
林县丞还打趣他:“大人定是从没陪着家里的夫人、老祖宗看过戏的。这也不过才几折啊,您就看不下去了。”
范铉超笑着拱拱手,“我的确从没看过,不感兴趣,不感兴趣。”
不过似乎除了范铉超,其他人都很有兴趣的样子,范铉超见城里的百姓都站在露天里看戏,甚至还有好些个孩子爬上房顶看,不由有些好笑。只是见他们这么高兴,范铉超也就无所谓自己看不看的懂了。
离开了戏场,范铉超回到修缮一新的官衙后院,正看见小满站着一动不动抬头望天,范铉超觉得奇怪,抬头一看,天上除了云就什么都没有了,“小满,你看什么呢?”
小满回过神来,笑道:“只是随便看看。对了,少爷不去看戏?”
“不去,没什么意思。”
我也觉得没意思,不过惊蛰姐姐去看了。
“惊蛰也好几年没看过戏了。”他从不喜欢看戏,穿来那几年都坐不下来陪着张氏和马氏看戏,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做做样子,后来确定不会露馅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过戏了。
每次惊蛰都只能跟着他,也看不成戏。
七月发生水灾,展开了急赈;十月结束工赈和农赈,使正灾民衣食有了着落,恢复靖江县的重建工作。从朝廷拨来的银两里,范铉超以赊放的粮食、农具、耕牛、种子、肥料等农业必需品的形式,补助灾民,帮助其恢复生产。
到了十一月,进入靖江的枯水期,范铉超也开始了第三个阶段的计划,开始实施大规模工赈,整理靖江水道,修建堤坝,浚治支流,开辟新水道。治标也要治本,就算下次的风灾水灾没有这次严重,范铉超也要将问题一次理清,总不能只处理眼前的问题。
范铉超分三个阶段的赈灾做法受到了常州知府的表彰,让他转门上本折子,详细叙述了这次的赈灾的经过,以用作日后的赈灾的参考。
这是件好事,既能给日后的水灾一个餐考,又能给自己立名,范铉超当然不让地写了,也呈了上去。没多久就得到了朱由检理所当然的表彰,看着用朱笔御签的熟悉笔迹,范铉超不免有些好笑,即使感到了红色的笔迹,范铉超也没有产生“这个人是皇帝”的意识。
大约是他在接受“天地君亲师”的观念之前,就已经在五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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