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 作者:半空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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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 作者:半空住人
“多尔衮!”
皇太极当然有孩子,可年纪都尚小,多尔衮在军中、朝中都极有威信,比起年幼的皇子更有可能被官员推举登上皇位。
“多尔衮若是登位,可比皇太极对我们更有威胁性。”朱由检说,“多尔衮既有人心,又有能力,刺杀若是成功,更可能引来后金的报复。”
范铉超倒是比他多想一层,“自古以来,两国斗争,从没有用暗杀这样不光彩的手段的。即使我们能刺杀皇太极,能刺杀多尔衮,到头来,也并非光明正大地坦途,非我大明王师应有之为。”
朱由检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范铉超这几年在官场上历练越久,就越是如此,以前还会有冲动之举,现在却是如水如玉,颇有几分浊世公子的意味。
看到范铉超,朱由检总是能想起“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大概他就是最符合孔子心目中的君子了吧。
“爱卿所言甚是。”
范铉超官居四品,这时候也算是能上朝的官员了,朱由检称呼一声“爱卿”并不为过。
只是范铉超似乎对这个词天生敏感,每当朱由检叫一声“爱卿”,范铉超就心尖颤抖,仿佛他说的不是“爱卿”而是爱人。朱由检对范铉超的关注远超过其他人,对范铉超这样像是被人挠了痒痒一样的反应,心中只觉得好笑,忍不住一再逗弄。
“爱卿,怎么了?”朱由检虽然年纪比范铉超小上一些,可身材高挑清瘦,平时又气质稳重,给人感觉年纪甚至比白阳还大,更别说范铉超了。
范铉超时常忘记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个,每当遇到他――没错,就是这个时候,每当遇到朱由检用这种低沉性感、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叫他“爱卿”,范铉超总是忘了这是在哪里。
――虽然看着我年纪不大,但是我已经是个老司机啦。
不等到范铉超回答,朱由检接着道:“近日从南京送来了鲥鱼,我让御膳房做了争鲜鱼。含元不如一起留下来用膳。”
一听到是争鲜鱼,还是鲥鱼,范铉超就苦着脸道:“臣遵旨。”朱由检看着他一脸苦瓜相,忍不住笑出声:“我知道你不喜欢,可也没有逼你吃呀。”
鲥鱼是江南盛产的鱼类,金贵不说,光是它炎炎七月从江南运到京城,这一路上的花费的人力物力,就比得上它自身价格的好几倍了。
可就是这样的鲥鱼,范铉超也毫不喜欢,想想那个味道……大概只有从没有吃过新鲜鱼肉的朱由检才爱吃吧。
不过,毕竟是皇帝的御膳,除了南方的海鲜难以满足被后世吃货帝国养刁了胃口的范铉超,其他的菜肴还是让他十分期待的。
基本上,后世的吃货帝国的雏形是从明朝开始的。毕竟宋朝才有了炒菜,到了明朝,经济发达起来,炒菜才从高档酒馆走进千家万户。这才有了千千万万种美食的诞生。
所以,身为一个吃货,活在大明并不委屈。
更不委屈的,是你时常能吃到御赐的膳食。比如说,现在摆在范铉超面前的“清风饭”,多好听的名字,味道也非常好。范铉超本想着能不能讨了做法来,自己回家让厨娘做,结果,一拿到手就傻了眼了。
这漂漂亮亮一碗饭,需要用水晶饭、龙眼粉、龙脑末、牛酪浆调和,放入金提缸,再放入冰水中浸泡,做成冷饭,这才成了一碗消暑解乏的“清风饭”。
作为贡品的龙脑香末不说,光是那浸泡的冰水冰块,范铉超家就养不起,更别提用来给饭降温了。
总之,这碗让他眼馋心馋的清风饭,也只有在皇宫大内才能吃到,只有在朱由检这儿才能放开了吃。
朱由检也善解人意,知道他不喜欢蒸鲜鱼,喜欢清风饭,便每次开口留膳,都让御膳房提前备好。所以,每次看着范铉超在下面吃得一脸满足,朱由检总能忘了自己曾说过他是什么“礼义君子”的话,只想着喂饱他,看他露出“还想再要一碗”的表情来。
瞧瞧这时候,范铉超吃了一碗清风饭,曹津便自发自动地给他又上了一碗。不见朱由检有反应,不见曹津有想法,光是看着范铉超自己一边吃一边心疼钱的样子,朱由检恨不得把龙脑香都送到他家去。
要不是怕他又不知道要受多少弹劾,朱由检还愿意打开内库,将那些两百多年来历代帝王的珍藏都送到范铉超眼前,任他挑选。
朱由检回想了一下,自己上辈子宠爱田贵妃时,也没有这么个宠爱法的呀?至少田贵妃收了赏赐,还知道拜谢,还知道柔声轻语地服侍,可范含元这个木头呆子,也只知道一句“谢主隆恩。”
想想他朱家老祖宗里最放荡不羁的武宗,觉得自己真是个勤政爱民,为臣子着想的好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朱由检(嘴巴上说):想想他朱家老祖宗里最放荡不羁的武宗,觉得自己真是个勤政爱民,为臣子着想的好皇帝。
实际上(心里想):好歹人家没亡国,我还不如做个放荡不羁的皇帝呢。
☆、第79章
高速公路。
“今天凌晨,在我市高速公路路口发生货车与轿车相撞事故,造成一人死亡,两人重伤,目前伤者被送往医院急救。据交警分析,两辆车的驾驶员都有疲劳驾驶迹象,具体情况有待后续调查,本台将为您跟踪报道。”
无论现场直播的记者在对着摄影机说什么,就在离他几步之遥的范超都听不到了。他被人用裹尸袋匆匆一裹,就被拉走了,等着家属来辨认。不过,看他的身份证,应该是外省来上大学的大学生,离家里人来认领还有几天呢,只好先放在停尸房里。
范超只感觉自己躺在一片黑暗中,头脑浑浑噩噩的,看不见什么东西,也听不到声音。只是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冲破浓雾之后,一面铁墙猛地在眼前放大的景象,然后是朋友的尖叫声--那声音现在还在他脑子里回响,吵得他头昏脑涨,脑海中也随之一遍遍重演最后那一幕,范超终于意识到,那不是铁墙,那是大货车铜墙铁壁的车身。
车祸!
被这个意识一惊,范超终于被惊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淋漓,喘着粗气,拼命吞咽空气--不!我还活着,我还会呼吸!
范超稍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没死,还没死就好。那一瞬间真是没死也要被吓死了,当时还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定下心神,范超也能松口气看看自己到底在哪了,是在医院吗?可四周一片漆黑,没见过哪个医院装修这么新潮。
范超以为自己躺在地上,想要起来,可细细一感觉,才发现自己的脚也是踩在地上的,那么,背后是墙?范超往后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背后什么也没有,自己是直直地站在地上。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感觉到后面有墙壁冰冰凉凉的啊。
细细一感觉,范超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冰冰的,不仅一眼看不到前方三步远,还流动着微微的雾气。这种感觉,就像是清晨的山顶--只是没有光。
范超用脚尖小心地点点地,触到坚实的地面才放心踩上去,走了几步,不免想到自己不知道是在什么神神鬼鬼的地方,他有些心慌,也不知道哪里是正确的路,更不知道一直走下去会走到哪里。正想着,脚尖突然碰到了一个障碍,范超伸手去摸,可是什么也没摸到,难道是个低槛?正想迈步跨过去,那低槛就消失了。
真是奇怪,范超不禁想。
这地方也太奇怪了点,难道刚才那个槛和一开始的墙一样,都是不注意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注意到了反而消失了的东西?是有什么机关吧,啧啧,居然找一个刚刚出了车祸的人做这种游戏,电视台真是没良心。“爸爸妈妈你们也同意了吗?”范超突然对着大喊,“给了多少出场费啊喂!”
说罢,自己又嘿嘿嘿笑出来,虽然他也知道这话说得也有些冒傻气,但自己也不敢再说其他的,一步一挪地往前走。
渐渐的,越来越冷,那些丝丝凉气似乎越来浓,还一个劲地往他身体里钻,范超冻得打了个哆嗦。“什么……地方!”范超嘟嘟囔囔道,“也没有个头--走不完。”
咚!
撞到了什么东西。范超揉着额头,伸出左手去摸,这会真的实实在在摸到了一堵墙,冰冰冷冷,实实在在。感觉不像是铁或者钢之类的金属,更像是石墙,还带着湿气。
没路了。
这该怎么办?往回走,还是顺着墙走……正犹豫的时候,突然天旋地转,范超就扑在地上了。
怎么……怎么回事?
范超惊呆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背后是墙,不对,背后是他来时走的路。难道这是个l型的房间?不,不对,什么房间才能竖起他走的那么长一段路的一面墙?如果不是在房间里,那么,为什么一片漆黑。总不能电视台能把整个世界都涂黑吧?
范超越想越可怕,越想腿越软,都走不动道了,呆立了一阵,又想,要不要往回走?范超向身后转去,高高抬脚,却没有触到来时的路,不禁一呆。愣神之间,左脚已经踏在地上了,和右脚的触感毫无不同--那面墙不见了,来时的路也没有了。
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几步,范超迷茫地停了下来。自己这是要去哪里?他往左走了两步,又倒回来往右走了两步。前后左右都能走,四面八方都是路,那么,他要往哪里去?何处是归途?
既然如此,既然四方都是坦途,不如直接大踏步向前走,走到哪是哪,反正那边都看不到终点,也没有指示,那就走嘛。
放下了心里包袱,范超也不管那么多了,他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猜测,却也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说出口的。于是他开始默念二十四字真言,然后是小声嘟囔,最后是大声背出来:“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一路叨咕叨咕,范超总算是不那么怕了,呵呵一笑,心想,果然,唯物主义者不怕一切牛鬼蛇神。
刚这么想着,他突然看到了俩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跪趴着。要说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能看到这么两个不知道是人影还是鬼影的东西是不可能的,奈何那两人身上发着金光,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范超赶紧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发光,免得被人发现了。还好还好,自己身上一点亮光都没有,整个就是黑乎乎的。范超想走近一点,听他们在讲什么,毕竟这还是他在这个鬼地方第一次遇到像人的东西。
虽然他发不出光,也没什么东西能挡着他,但他还是蹲下-身子,一点一点挪到那两人身后不远处。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到那个站着的人脸上应该是嘴巴的洞在张张合合。范超耐着性子,等他们都讲完了,却看到跪着的那个人站起来,两个人背向对方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范超登时傻了眼,他是跟着谁走?还是两个都不跟自己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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