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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重生之谢八爷 作者:木兮娘

    分卷阅读27

    重生之谢八爷 作者:木兮娘

    状态,当即混乱不能止。

    巡逻干活的、被窝里的、女人怀里的,都提巴着裤带往外奔跑。方向和白烟涌过来的方向相反,恰恰是跑向了是仪他们埋下埋伏的地方。

    但一窝乌合之众里总有一个能起点带头作用的在,否则光是阿丝一个外人来怎么让越城恶匪听话。

    所以当大部分人跑到山寨门时就被原山寨二当家,向来自称‘智囊’的胡麻子拦住。他是有点头脑,一看那只见烟不见火光的火便觉得奇怪。

    当下便决定先把人稳定下来,派人过去打探,若真是着火,也就灭火便是。

    可那胡麻子才开口说了一个字,整个头便叫谢安韫给剖了下来。

    一阵安静,众人无暇顾及倒下的胡麻子的尸体,只见从胡麻子背后露出的一只恶鬼。

    苍白脸色、乌黑眼瞳、艳红薄唇,小小一个孩子,杀人不眨眼,利落干脆。

    真是一只恶鬼!

    “啊――”

    那只恶鬼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就近把人当冬瓜一样的砍,一手一个,竟宛如屠杀。

    何时杀人如麻的恶匪被一个孩子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屠杀?所以,这就是一只恶鬼!

    登时,数百个恶匪扯开了嗓子惊恐的叫着‘恶鬼’,惊慌失措又争先恐后的逃跑。当有一些人跑得累极,忍不住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回头一看吓得肝胆欲裂。

    且见那黑瞳红唇的小童举着银洌的长刀收刮人头,曾经的恶匪在他的手中就像孩子,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顿时,他们跑得更快了,甚至不敢回头。

    因为恐惧不敢回头的他们也就不知道身后的谢安韫慢慢的停了下来,喘气。

    谢安韫刚刚和周奇斗了一场,又趁着越城恶匪被恐惧占据的瞬间将他们屠杀。此刻早就累了,他垂下的手有屡屡血迹沿着长刀留下。

    谢安韫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平稳了呼吸之后,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下山路。这个时候的他,那优雅的动作倒像是在逛花园。

    山脚下,是仪等人各自寻找位置躲好,不久之后就听见一阵嘈杂的慌乱叫声从山上传来。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直到第一个恶匪出现在眼前。

    四个、十个、二十个第一个恶匪掉下陷阱,因为正好被身后的恶匪挥刀砍中,后面的恶匪以为他是被杀,没有在意。

    直到数十个恶匪纷纷因为触动了陷阱惨死,剩下的恶匪才开始惊慌,转而后退,不意旁侧不时有恶匪或被莫名砍杀或被莫名砍伤。

    因为匆乱的奔跑,原来拿在手中的火把掉落在地熄灭了。此时,天无星月之光,树影幢幢,阴森不见人五指。

    加上方才的惊乱,此刻还活着的恶匪早就是惊弓之鸟了。偏偏还有接受了是仪挖心剖胆的教诲的萌渚寨民,奉行偷袭是真理,阴了人就逃,不管有没有杀死恶匪,只要砍到就行。

    砍完了就跑,管自己砍到了什么。

    也正是因为可爱的萌渚寨民们严格遵守大当家的命令,不仅伤到恶匪而且给他们增加了恐惧的心理负担。

    导致他们在黑暗中举刀不管不顾的砍,到最后竟然是一副自相残杀的场面。

    是仪躲在暗处,看见那些混乱的身影,也知道了恶匪们内讧了。这下子,兴奋得两眼发红,回头正要吩咐弟兄们给他们添点乱,谁知一回头啥人也没见着。

    再回头过去看,陡然发现那混乱的人群里混进了不少身影,鬼鬼祟祟,不断添乱。导致恶匪们更乱了。

    是仪啐一声:“操!这帮浑蛋子!”不由失笑,跟着加入战圈。

    激烈的刀枪碰击声越演越烈,惨叫声不断,时间一刻刻的过去。声音逐渐变小,到最后仅剩三两声还在负隅顽抗。

    是仪正要吩咐人点火把时,满山一阵火光亮起。是仪一怔,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意。

    “不是吧。越先生,你这么懂老子的心意?这、这还真是”

    越殊回望他,惨白着脸,“不是我。”

    是仪脸颊咬肌不自觉的大幅度抖动了一下,慢慢转过身,首先看到的是满脸惊慌的自家弟兄,往上看,距离他们百步远的山丘上站了一票人。

    约莫百来号人,几十把火把照着,把林子照得白昼似的。人群最中央站着一个男人,八尺的身高,一张脸长得跟山妖似的,只一个妖可形容。

    那眼,黑得不见底,没有一点的白。邪诡得可怕,是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对上。

    通身是杀气,那种杀气若是普通人还觉察不出来,应该是屠杀了上万人以上才能练成的气势。

    男人身边站着一男孩一女孩,男孩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张娃娃脸。看着很讨喜。女孩约莫七八岁,冰冷得就像一尊冰雕娃娃。

    再远些是一张大旗,上面有个恶匪的标志。是仪知道,那是都田恶匪的标志。

    是仪怔怔的说道:“好家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这话音一落,便见着男人身侧的男孩一脚把身边扛着大旗的胡子男踹倒,嘴里骂骂咧咧地道:“早叫你别扛着这丢人的旗子出来丢人现眼!恶匪恶匪,很光荣啊你!当恶匪还能光宗耀祖啊!咱二爷那高贵的身份都被你拉低了――”

    “王时行!”男人叫住他,道:“爷让扛的。”

    “这为什么?”

    “威风。”

    得到这两个字王时行的脸色登时就怪异了,看着二爷冷漠的样子,大约也猜得出二爷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浑话。

    他猜那话大概是当了恶匪就威风,威风的男人会更加吸引心上人

    唉!可怜的二爷,没谈过恋爱的男人总是会犯傻。哪怕是二爷也!

    齐二爷一见王时行唉声叹气的样子就特别不开心,不开心的后果导致他一脚踹到王时行屁股上,“滚去收拾财宝。”

    二爷仍旧没有放弃用财宝攻克谢安韫的想法。

    至于眼前的萌渚恶匪二爷微微的眯起眼睛,身形一个晃动,消失在众人眼前。再一晃眼,他便出现在了是仪的面前。

    是仪感到一座大山似的恐惧压在自己的身上,他从没有一刻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过。他的喉咙被掐住,整个人被轻易的提起来。

    他在头昏脑胀、眼前发黑的情况下只听见这男人冰冷的声音:“阿韫在哪里?”

    阿韫是谁?

    “阿韫在你们山寨里他现在在哪里?”

    他说不出来

    幸好下一刻的越殊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如果你说的是谢安韫谢小友的话,他现在在山上。”

    二爷扫他一眼,越殊顿觉一阵冰寒,他吞了口口水,道:“是仪当初还救了谢小友一命,还请二爷饶他一命。”

    二爷不动声色,但手下一松。是仪掉落在地,猛烈地咳嗽。突然,二爷耳朵几不可察的动了一下,然后猛然消失。

    谢安韫冷漠着脸走下山路,看到下面火光大盛,脚下步伐跨地快了些。猛地,身形一顿。跨出去的脚直接抬起,横扫过去。

    一片黑袍一脚飘过眼角,谢安韫眉头狠狠地皱起来,身体向旁倾倒,左手撑住地板,右腿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踢空。

    一个鹞子翻身跃起,攻势不减,甚至愈战愈勇。只是在战斗的过程中,谢安韫的眼睛亮如黑色琉璃。

    二爷!

    从对战的招数中,谢安韫认出了来人正是二爷。

    正好趁着这时和二爷练一下身手。齐二爷同样有此想法,连连也算是他徒弟的身手。一个侧身拂开谢安韫的长刀,二爷开始出手。

    二人于半山腰上打至半山腰下,来回几百招,打得酣畅淋漓,看的人也是看得眼花缭乱。只觉他们武功高强,招式行云流水不乏刚猛之力,腿脚拳手往来,形成的气流也将草林树叶卷落不少。

    一直到火光大盛之处,二爷接下谢安韫长刀时发现他手上的血迹,眉头一皱,两指捏住长刀,定住谢安韫的动作。

    将长刀一拔往后扔,一下□□树干上,尾端还在不断颤动着。身体向前滑,揽住他的腰,另一手轻轻拖起他的手。

    二爷头也不回的说道:“青玫,拿药布和止血药过来。”复而又对谢安韫道:“手受伤了还拿刀干什么?受伤了还跟我比什么武?伤更重了怎么办?”

    谢安韫一愣,想把手往回抽。被二爷抓住不放,这时青玫已经拿着药布和止血药过来了。

    二爷接过,手掌往衣袖上覆,一下子便成碎布。当看见上面一道狰狞的伤口时,二爷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往上倒止血药,不时幼稚的吹气。

    完了,又小心翼翼地缠上药布。动作轻柔至极,充满着重视和疼爱。

    当二爷抬头看见谢安韫满眼的不解时,才发现在他覆上止血药的过程中,谢安韫的伤口甚至没有因为疼痛而颤抖。

    要知道,只要是人,当狰狞的伤口被抚动时,都会因为条件反射而颤动。然而他没有,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体早就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

    那么,又该是怎样的疼痛才让人连身体都忘记了疼痛的反应?

    一瞬间,二爷觉得那颗心,疼得要炸开了。

    他记得,阿韫说过他是药奴。

    他还记得,阿韫是个孩子。

    二爷疼得手都轻微的颤抖了。

    谢安韫只觉得奇怪,但他不讨厌这种被关心着的感觉。对于反应过大的二爷,他不解。只能手足无措的解释:“二爷,我不痛。”

    “我痛。”二爷轻轻的把这让人心痛的孩子抱入怀里,叹息一般的说道:“你不痛,我痛。”

    谢安韫挣扎了一下,挣不开,也就不动了。他解释:“二爷也受伤了?伤在哪里?”

    二爷把手搭在他的头上,温情的抚摸着,半晌道:“没伤哪儿。走吧。带你回去,这伤可得好好养着。不能留疤不能留后遗症。”

    “留疤也没事。这点伤不会有后遗症”

    谢安韫在二爷的瞪视下越说越心虚,直到乖乖闭嘴。

    二爷抱着终于找到了的宝贝问越殊他们住哪儿,被越殊带领着回萌渚山。

    期间,谢安韫一直闭嘴,乖乖的,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忍不住了。

    “二爷,床小。”

    二爷闭着眼,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没事,你趴我身上。”

    “二爷,挤得难受!热得难受!”

    二爷顿住,久久无言。

    良久,谢安韫感到一阵凉爽,他无言了。因为二爷用内力给他降温。

    “睡吧。”

    谢安韫很无力,直言:“二爷,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二爷问:“对于阿韫来说,我是别人吗?”

    “也不是”不能那么说。

    二爷继续问:“那阿韫是嫌弃我了?”

    “没有。”

    二爷再问:“你是灵子还是女人?”

    “不是。”

    二爷理直气壮:“我又不是别人,阿韫又不嫌弃我,大家又都是男人,你在害羞什么?我都说了,你受伤了,我得贴身照顾着。”

    谢安韫整个人紧紧贴着二爷,按照二爷的说法,这贴身还真没错。

    “那我该谢二爷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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