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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灵子。
这是个筹码。
但他不幸的生于望族,更不幸的是他拥有典型贵族的父亲和兄长。
什么是典型的贵族?或者用禽兽形容更恰当。
江漾被父兄当成炫耀的资本,因为江氏攀不上大世家,所以很穷。但贵族间竞相豪奢攀比,父兄无珍宝,便拿家中唯一的灵子来攀比。
有什么比得过糟蹋珍贵的灵子来得更豪奢?
江漾八岁起就在宾客的怀中饮酒娇笑,直至成年。江漾比谁都恨江氏,比谁都恨他禽兽一样的父兄。
可江漾不能杀他们,不能离开。因为他还有同父异母,同样庶出的妹妹。
江漾的妹妹江云是个哑巴,没有价值,所以被江家抛弃。
可是江云是江漾的珍宝!是他还活在人世的原因!
江漾要先把江云带出府,将她安顿好,他才能安心施行他的计划。
当安顿好江云之后,江漾从主考官的床上得到了一份考卷,再将考卷交给一个寒门学子。那人愚蠢至极,当真以为江漾爱他至死。
当真可笑,那人拙劣的关怀和柔情,却从未有过半点实质相助,江漾岂会信?
但江漾需要一个自私自利的蠢货,所以他让人信了。
幸而那人才学是有的,所以试卷顺理成章的被江漾的兄长购买所得。
而江漾的兄长买名次的银两还是靠他所得的呢。江漾又在那人面前不经意的提到青衣,刺激到失意的人疯狂的报复。
江氏,如他所愿,覆灭。
然而江漾没有想到的是青衣所行竟是赶尽杀绝,江云也被他们找到。
江漾惊恐之下和青衣里的某些人定下约定,带着江云逃亡。
青衣与杜遵素的博弈,江漾猜得出一二,他是被当作博弈的兔子,谁都可以杀他。
江漾无所谓死亡,可他在乎江云的命。
所以趁着青衣和杜遵素的博弈无暇他顾,顺着岭南道逃到宜州,找到他曾于酒席间听到的——南越王爷!
只有到这里,他才能找到与青衣抗衡的人,才能够确保江云的安全。
江漾也曾担心二爷对他的命置之不理,但他有筹码。
他的命,就是最大的筹码。
城郊鬼宅后院。
杜遵素替灵犀包扎伤口,紧抿着唇至始至终没半句责怪的话。但正是这种沉默令灵犀忐忑难安。
杜遵素包扎完伤口后起身收拾东西,灵犀忍不住叫住他:“大哥,我、我错了。”
“本来就要杀了江漾,何错之有?”
杜遵素头也没回的继续收拾。
他这淡然到冷漠的行为让灵犀心脏仿佛被揪住的难受,“大哥,我不该心急,打草惊蛇。如今,江漾的身边会有人保护。想要杀他就更难了。大哥,对不起。”
灵犀从床上下来,下跪在杜遵素的面前。
杜遵素蹙眉:“回去躺着。”
“大哥......”
“回去。”
灵犀咬着唇,黯然躺回床。
杜遵素叹口气,道:“江漾的命暂且不提。你先养伤吧。”
“为什么不提?是因为谢安韫吗?大哥,您明知道如果不杀了江漾,青衣那些人就会凭此为由卸掉您的统领位置。可您现在暂且不提江漾的命,是因为您对谢安韫动心了?”
“灵犀,青衣......不光彩。”
灵犀一下子瘫回床上,闭口再不言语。而杜遵素也转身离开。
杜遵素一句话,便将如今的形势以及他的无奈统统化为对他的质问的回答。
青衣,原由于不公而成的愤恨,其中更多是想要申张正义、平冤昭雪的思想。虽是伸张正义,也是杀人恶孽。
况且青衣行事偏激极端,恶者不过三四人,可青衣一杀便是满门。其中无辜枉死者甚多。
杜遵素虽是青衣的创始人,但它后来的走向却是他前所未料的。当他意识到不对时,青衣已经成为满手血腥的残暴刽子手。
青衣已疯狂。
尽管杜遵素极力阻止屠灭满门这种恶事,仍旧挡不住青衣内部想出名想疯了的人。
出名呀,一个不光彩的青衣,干的不光彩之事,偏偏想要闻名天下。他们打的侠义之名,干的灭门之事,却妄想凭此号令天下揭竿起义!
青衣是杜遵素的罪孽,是他的责任。杜遵素不能够舍弃青衣,任它走向毁灭。可他的阻拦让青衣开始舍弃他,并以主事者一半以上支持由他追杀江漾。
杀不了江漾,杜遵素不能回青衣。
所以,杜遵素必须杀了江漾,哪怕最开始江漾死不了源于他的阻拦。
青衣,不能再错下去!
人,也不要再死了。
所以,江漾必须死!
作者有话要说: 35章发在贴吧bl吧,我贴吧名叫“那个道长是我的”。或者微博,我也会发在微博。微博名叫“长安木兮娘”。
你们哪个方便就去哪个吧。
我很少混贴吧和微博,然后到贴吧的亲不必关注,因为我设置了拒绝关注哒。
以及补肉要三个星期之后,我走了,复习去(泪哭跑)
☆、输赢已定(一)
成亲之日并未因青衣一事而推辞,惑阳同样的不会被谢安韫的歪理说服。
作为全程负责成亲事宜最高管理人的惑阳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比如直接否决二爷的权威以及带走谢安韫,并坚决阻止二人相见。
哪怕一面也不行。
谁来抗议都没用。
对于这一点,惑阳坚决得很。她无视每次归家谢安韫投向她的冰冷目光,那目光冷得是仪都胆战心惊。
反而是惑阳淡定,小儿女见不着面犯相思发脾气,作为过来人的她表示理解。
惑阳淡定,是仪就不太淡定了。
犯相思的又不是只有谢安韫一人,面对着二爷那张成天犯黑的脸是仪也是心里苦。
二爷不能整治惑阳,但是对是仪公报私仇。手底下丢了一大摊的公务给是仪,如是辛苦劳作几个日夜后,是仪委婉的抗议。
二爷淡然瞥一眼他的黑眼圈,忧郁的说道:“爷是要成亲的人,岂能让俗务缠身?”
是仪恨得牙痒痒,连个像样的借口都不肯给,这怨气大得很。
“二爷,要不多派个人来相助?”
“派谁?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缺人才。行了,也就一个月的事,熬一熬就过去了。”
“不是......我已经好几天没跟我媳妇亲热了爷。”他白白胖胖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啊。
二爷冷笑:“起码你能见着人。望梅止渴!”
二爷连个人都见不到,是仪说这话拉仇恨啊。
是仪忍辱负重:“二爷,这成亲的习俗吧,只要不让第三个人看见。就是天天腻歪在一起都没事。”
二爷挑眉:“当真?”
是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