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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宅里斗,窝里反 作者:锦重

    分卷阅读18

    宅里斗,窝里反 作者:锦重

    肯走了。一边喂书墨喝水,一边讨饶:“公子,书墨年纪小,过两年再吃酒不迟。”

    “他年纪小,你年纪可还小?”贺轻舟得意:“你就不羡慕我。”他搂过莫沾衣。后者一扭头,满嘴的油腥全抹在贺轻舟衣服上。

    “夫人身体好。”书砚越说越小声,那害羞的模样都让莫沾衣忘了啃猪蹄。“书墨从小身子弱,我想要他再养两年。”

    “无妨,我从吕大夫那里讨了几副好药方,对他们不会有害处。”贺轻舟轻笑:“你就不想开开荤。”

    书砚头都快垂到地上:“小的出去守门。”

    贺轻舟勾唇,正要再劝书墨吃酒。哪知书砚又闯进来,抱起书墨往外走:“等小的问过吕大夫,再……不迟。”

    “你竟然连我都不信,谨慎到如此地步,怪不得没口福。”贺轻舟递杯酒放在莫沾衣唇边:“他不吃,你吃。晚上,我再让你舒服舒服。”

    “吃了你就会让我舒服舒服?”莫沾衣期冀,双眼放光。

    贺轻舟顿时有一种自己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一个。

    “快吃。”

    莫沾衣豪爽的一口吃干,之后便呛个不停。贺轻舟拿水喂他吃:“谁让你吃的这般猛了?沾衣,沾衣?”

    怎么一杯下去就醉了?莫沾衣会醉,那书墨应该也不省人事了吧。让书墨吃醉酒,省的书砚磨不开脸。

    56、捂住

    对于莫沾衣来说,他遇到过最能令他舒服的事,便是被翻红浪了。贺轻舟趴在床头找药膏的时候,莫沾衣已经迅速将自己脱了精光,并且开始下手扒贺轻舟的衣服。

    “不准动手。”贺轻舟赶紧护住裤子,后面那个饥渴的家伙实在太可怕了。小轻舟还是很嫩的。

    莫沾衣抱住贺轻舟,使劲蹭,口齿不清的抱怨:“你在磨叽什么,为什么不快点来伺候我,我是状元郎,我是桃花山武功第一读书第一文武双全的莫沾衣,我是……然后书墨就真的去了。”

    “好,别说话了。”贺轻舟舀了一指头的药膏塞进莫沾衣嘴里,必要的时候需给莫沾衣吃点东西堵住嘴巴。“舔。”

    听话的伸出舌头,莫沾衣一/丝/不/挂地跪趴在床上,舌头绕着贺轻舟的手指打圈。

    “真乖。我就喜欢你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乖顺的趴伏在我的身下。”贺轻舟将莫沾衣调个头,进行扩/张动作。

    “啊,唔嗯。”

    “闭嘴,才一根手指,你鬼叫什么?”坏心眼的在白白的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啊。”莫沾衣吃痛,回头强辩:“你一碰,我就想叫。快两个手指,别磨叽,轻舟。”

    贺轻舟哼哼,伸入两根手指调/戏里面最敏感的一点:“我感觉我被占便宜了,不能这么便宜你,你要补偿我,让我想想怎么补偿我才算扯平?”

    莫沾衣急了,趴平,双脚使劲踢床。

    “说,求我,求我要你,求我填满你。”贺轻舟准备逗一逗莫沾衣。后者毫不犹豫的开口重复一遍。贺轻舟顿感无趣,咬住莫沾衣耳朵,趴在不知廉耻的家伙的身上,一只手往下探过去:“我要进去了。”

    莫沾衣死命的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书砚强压着愤怒的声音:“公子,您真的喂书墨吃药了?”

    “喂了喂了。”贺轻舟不耐烦。喂了才怪,书砚碰上书墨的事,脑子就给忘带了。

    书砚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贺轻舟扶着小轻舟要拜访“圣地”,却又听书砚折回来,这次的声音没有多少愤怒,却很轻很轻,若不是贺轻舟有功夫底子,根本听不清书砚在说什么。

    “公、公子,我脱完衣服,之,之后该做什么?”

    “……”

    莫沾衣不耐的扭扭身子,贺轻舟居然敢停。

    贺轻舟叹口气,从床上下来,抽出一本他秘密观赏的龙阳九九八十一式丢给书砚:“早叫你跟我去青楼学学本事,你还装清高,如今知道没有一技之长的痛苦了吧。”

    “公子,您真的给……”

    “真的下药了,下的还是不解便会死的药。”贺轻舟板着脸:“欲/火焚身得不到纾解,即便不死,以后书墨在床上可一定不能享受到美妙滋味。”

    “小的告退。”书砚一直不敢置信公子他会对书墨下药,但是公子一口承认,再加上书墨的表现,书砚不敢不信。

    回到屋里,书墨倚着床栏,微微起了鼾声。

    既然睡了,那,便睡吧。书砚将书放好,走过去想轻轻抱起书墨,让他平躺着睡。不料,刚一动,书墨便醒了,揉揉眼睛坐好:“砚哥,你去哪儿了?”

    “屋里热,我出去走走。”

    书墨点点头,不多追究,他头晕的厉害,看书砚总变成两个。但是他牢记莫沾衣的话,要哄好书砚,就要让书砚尝尝舒服的滋味。

    他按着莫沾衣教他的法子,抱住书砚的腰。书砚吓得不轻,忙护着小书砚。书墨吃了春/药,一晚上都在抓小书砚,被书墨抓一下,疼些没关系,可就怕小书砚太争气,立起来不肯倒下。对于书砚来说,书墨就是他最管用的春/药。

    “别,别……”书砚呼吸粗重起来。

    “砚哥,不要憋着,我不想你不开心。”书墨嘴拙,翻来覆去就这两句。但就这两句,正中书砚不可抗拒的中心。

    “你会不舒服的。”书砚垂下头。他要救书墨,可是会弄疼书墨。“我不会让你疼的,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乖,你先躺下。”

    书墨的头早就没法思考了。闻言,他便乖乖躺下。只要书砚不叫自己远离他,叫自己做什么他都会听。

    晚上刚回屋后,他就开始哄书砚,可是越哄书砚就对他越冷淡,还不肯靠近床。他把衣服全脱光,试图装睡觉引书砚过来,然后再揪住莫沾衣说的能够使书砚很舒服的前面的那个地方。却不想,书砚慌得很,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跑出门外去了。

    书砚等书墨躺好,慌慌张张拿过桌上的书,就着烛光翻开。第一页赫然就是两个男人的恩爱图,居然是跪着的,太不可思议了,第二页是坐着的,第三页是半吊着的……

    心烦气躁的往后翻,在书砚的认识里,只有躺着才能做。终于让他翻到个躺着的姿势,他捧着书坐到床边,对上书墨笑弯了的眉眼,愧疚的商量:“你翻过身去。”

    “好。”书墨乖乖趴好。

    书砚低头看书,他要趴到书墨的身上去。等趴好了,再对着书仔细瞧,书才巴掌大,压根看不清细节。书砚扶着亟不可待的小书砚,不得要领。

    半响,书砚急出一身汗来,匆匆下床,跑到贺轻舟窗外,结巴道:“公、公子,太、太小了。”

    屋里,贺轻舟突然听到书砚的话,小轻舟也小了一圈,莫沾衣急的捶床,又捣乱,又捣乱,还有完没完。

    “是,你的那个小?”不会吧,好可怜。

    书砚低声道:“不是,是太大,书墨的那里好小,我进不去。”

    贺轻舟大怒,骂道:“你长的是莫沾衣的脑子啊,你傻啊,给你的药膏不会往里塞啊,不会先用手指弄开点。滚回去,真没出息。”

    “小的告退,您继续。”书砚迅速逃回去,见书墨仍是趴在床上,睁着大眼睛迷茫的望着他。“别怕,我回来救你了。”

    他拿出药膏,对着书墨白皙软滑的臀部咽口水,颤颤巍巍的挖了药膏送到洞口。他不敢把手指弄进去,就将药膏糊在洞口,然后一点一点往里挤。

    “凉。”

    书砚手一颤,故作镇定的安慰道:“不要紧的,别怕。”他使劲摇头,试图摇走惧怕。关于这方面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但是真正碰到书墨那一刻,脑子里只剩空白。

    由于书砚的动作轻缓,书墨基本没什么感觉,他喝醉酒,头晕乎乎的很想睡觉。他怕自己坚持不住睡着,晚上哄不好书砚。到了白天,又不好做羞羞的事。于是,他突然间爬起来,转个身,跪倒书砚面前,抓住似乎大了许多的小书砚,塞到了嘴里。

    在书墨起身的时候,书砚是有些怕的。他害怕面对书墨,这个自己从小养大教导的心上人,他竟要在书墨还年幼的时候对书墨做这种事。他浑身僵硬,不知该怎么办。

    哪想书墨下一个举动,将他全身给完全定住了。

    “脏,别。”书砚想要推开书墨,但是手却变得没有力气。

    书墨呆呆地含了一会,觉得撑得难受,吐出来,低头道:“还,还好。”莫沾衣跟他说要这么做的时候,他也觉得好脏。但是为了让书砚开心,他可以做一切事。真正将小书砚含在嘴里,倒没有恶心的感觉。

    之前,他光听莫沾衣说,公子用那里进到莫沾衣那个地方,觉得公子很奇怪,很是不该。但是和书砚这么做,半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而且莫沾衣很是肯定的说道,这个法子定然能让书砚舒服开心。

    书墨爬到依旧震惊的书砚背后去,伸手捅了捅书砚的屁股,然后低声说:“那,我进去了啊。”

    “好。”书砚不经脑子的点头。“等,等等!”

    书砚迅速爬到床头:“你,你进去?”

    书墨无辜的点头:“夫人说这样会让你很舒服的。”莫沾衣亲自试过的。

    该死的莫沾衣!

    “闭嘴。”书砚痛心自家孩子不学好,呵斥道:“以后少跟他玩,他说什么你通通不许听。”

    “可……”

    “闭嘴,给我趴好。”竟然教书墨这些,他必须重新挽救书墨干净的思想,引导书墨走上正确的道路。

    “砚哥,你生气了?”书墨小心翼翼的问。

    书砚火气降下一半,口气软了下来:“没有,只是不想你跟除我之外的人谈论这方面的话。还有,你是我的,妻子。”

    57、生病

    第二日,贺轻舟心情大好,起来在院里趁着凉风用早饭。书砚侍立在一侧,等画雪去备茶水供贺轻舟漱口的时候,低声说道:“公子,那本书再借我看两日。”

    “无妨,你拿着便是。”那里头的姿势他已经同莫沾衣实践了许多,这都得感谢莫沾衣的积极配合。贺轻舟打趣书砚:“昨日可得了乐趣?”

    书砚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贺轻舟笑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我们又是在上面的,在下面的尚有不知羞的,你忒没出息。”

    他说的是莫沾衣,书砚却以为是说的书墨。

    “公子,您跟夫人说说,别让夫人给书墨说那些话了。书墨还小,知道太多不好。”

    “沾衣能比他大多少?”贺轻舟斥道:“你就惯着书墨吧。昨日到很晚?书墨怎么还没起,等会让画雪给沾衣准备粥的时候,也给书墨端一碗过去。书墨头一次,你没做的太过吧?”

    书砚吭哧吭哧道:“小的才三次,可能是小的那儿比较大,书墨很不舒服,不能下床。夫人,咳,我瞧着都挺精神,为什么书墨就不能下床?”

    如果书砚不提他的比较大,或许贺轻舟只会叹上一句“沾衣身体底子好”,可书砚偏偏提了男人最忌讳的事。于是贺轻舟口也不漱了,冲回房间拿出脚铐给莫沾衣套好。

    “唔,轻舟,我要喝水。”莫沾衣翻过身。

    贺轻舟立刻屁颠颠的给莫沾衣倒了杯温水,扶起莫沾衣,将水杯送到唇边。莫沾衣伸出舌头舔了两口,就不动弹了。

    若不是贺轻舟知道莫沾衣装死的本事是一绝,早被他吓到。“饿不饿,香喷喷的肉粥熬好了,我让画雪给送进来。”其实还没好,贺轻舟就想逗莫沾衣醒过来说几句话。

    “好。”莫沾衣不肯睁眼。

    “今天别下床,不知道你对书墨说了什么,书砚很恼火,见了你说不定会骂你呢。”贺轻舟撒起谎来很是厉害。

    莫沾衣半睁开眼,气愤不已:“我给书墨想法子让他舒服,他怎么这般不识好人心?”

    “就是,不要理他。”贺轻舟再三强调:“你可千万别下床,对画雪她们也要保持一致的理由,就说你身子不适。”他才是最能干的那个,所有人必须知道。

    动动脚上的链子,莫沾衣提醒贺轻舟知道他即便是想下床出去,也没法子。

    “乖啊,想吃什么,尽管吩咐画雪。”贺轻舟打算出门,换了件华贵些的外袍,在铜镜前整理头发。

    莫沾衣伸手朝他那边虚勾了勾:“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很闷。”

    “我知道,一个时辰准回来。”反正不打算要钱庄,现在丝绸铺子那边也只剩下挑出异心者打发出去便罢。

    贺轻舟一走,事情很快找上门来,容不得莫沾衣睡觉。

    湛蓝硬闯进来,在外间低声请安:“三少夫人,老太太叫您过去一趟。婢子服侍您起身?”

    “不。”莫沾衣吓醒。扶着腰坐起来,他昨晚被折腾的不轻,后面还好,腰都快废了。贺轻舟不愧是武功高手,到最后他困得都睡着了,贺轻舟还在动。

    他想下床拿件衣服穿,结果想起脚上锁着链子呢。该怎么办,如果他说不去,老太太会不会差人再打他板子?

    链子是弄不断了。算了,把床栏拆掉得了。为了掩盖脚链,他用绳把脚链捆绑在腿上,然后穿了件贺轻舟的衣裳。那样比较大,能完全盖住。

    “少夫人,婢子伺候您梳洗。”画雪画晴进来,反身将湛蓝关在门外。画晴走到莫沾衣身边,压低声音:“小董夫人今个一大早去给老太太请安,闹到现在不肯走呢,说是唐姨娘在她床上动了手脚,害死了她的孩子,要老太太惩处唐姨娘。”

    “湛蓝来请您,定是老太太想让您去学着怎么当家。到时,您别乱说话,唐姨娘怎么求您主持公道,或者其他人说些什么,您千万小心答话,能不开口便不要张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小董夫人性子又是个利的,她受大董姨娘蛊惑,必然要顺势拉下唐姨娘。”

    莫沾衣洗了把脸,点点头:“我知道,到时候我不开口便是。”

    “婢子已经派人去叫回公子,想来公子也没走多远,很快便能回来,您无需太担心。”画晴瞅了瞅,又拿出件深紫色的衣袍:“夫人身上这件穿差了,快换过来。”

    “可是……”

    “床怎么坏了?”画雪惊道。

    莫沾衣嘿嘿干笑。

    “三少夫人,请快些吧,老太太那里一屋子人等着呢。画雪画晴你们两个手脚麻利些,别耽误三少夫人的正经事。”

    “罢了,我就穿这件吧。”莫沾衣怕画雪骂他弄坏床,逃似的开门出去。画雪、画晴只得跟上,在湛蓝面前也不好说什么。

    到了院子,莫沾衣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书墨来,他对画雪说道:“你别跟我去,书墨是不是还没起呢?”

    湛蓝抿嘴笑道:“书墨这小厮自打被书砚捡回来,领着咱们府里头的月银,过的却是主子的日子,到现在还能睡呢?”

    “书墨身子不大舒服,公子特许他今日多睡一会。”画晴也是个护短的主儿。

    湛蓝道:“说也奇怪,总觉少夫人您与书墨很是相像呢。您知道书墨刚被捡回来那会么?大病一场,醒过来把之前的事全忘了,只知道自己叫‘墨墨’,三公子便赐了他个名字叫‘书墨’如今想着,或许不是书写的‘墨’,而是三少夫人您的‘莫’呢。”

    “湛蓝姐姐真会说笑。”画雪掩帕而笑。“我们院里也都这般说。不过,世上哪有这般巧的事。”

    “我也觉得不可能。”湛蓝笑道。她不过是因为强行闯进三公子的院里,怕落记恨,说些话逗几人高兴罢了。

    莫沾衣却开始使劲的想,他小时候似乎也得过一场大病。师父说,他因为那场病,把之前的事全忘了。不过没什么要紧的,都是他在桃花山上顽皮的恶性。

    几人快步走到老太太的院子,一院的正厅已经挤了满满一屋子人。他们到的时候,老太太正头疼的吩咐:“丫头们都下去,一屋子的人,我看着就难受。”

    赵夫人忙给老太太打扇:“喝口凉茶压一压吧。”

    东侧摆了张床,小董氏躺在上面抹泪,大董氏在一旁劝话。唐若浔跪在正中央,脸颊浮肿,显然已挨了许多耳光。

    莫沾衣一进门,老太太便吩咐道:“取盏屏风挡住东侧,三少夫人好歹是个男儿身。三夫人这般没羞没躁的不打紧,小伊这边可是怕人说闲话。”老太太鲜少这般不给脸,众人便猜到即便是小董氏赢过唐若浔,恐怕在府里也不能好过到哪去了。

    58、塌床

    “请老太太安。”莫沾衣福礼。

    老太太瞅莫沾衣一眼,衣衫不合体,一点大家少夫人的样子都没有。垂眸掩饰不悦,喝口茶懒懒道:“坐吧。”她到底是要给贺轻舟的夫人长脸面的,打起精神同莫沾衣说话:“手上的伤可好些了?今日本不想将你叫过来,可你是贺府明媒正娶的三少夫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得过来给你三婶出出主意。”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莫沾衣与秦氏分别坐在左右两侧高几的最前侧。

    “如此,你仔细听着些,给老身出出主意。老身年纪大了,一年糊涂过一年。”

    屋里头的人听老太太这么说,都赶紧恭维几句,道声“老太太身子越发好才是”。莫沾衣没说话,看向唯一跪着的唐若浔。在贺家人中,他同唐若浔的接触还算比较多,谈不上喜欢,但不讨厌。唐若浔对他,总是彬彬有礼,时常挂着笑,并不像坏人。

    不过,贺轻舟却总同他说,要小心唐若浔。

    “老太太,妾身肚子里头的可是贺家的子孙,唐若浔算个什么贱东西,即便是全家拿命来偿,也抵不过妾身孩子的命金贵。”小董氏哭哭啼啼,声声都指向唐若浔。

    莫沾衣不由望向唐若浔,事实上,屋里头大部分人都在瞅着唐若浔。唐若浔倒还算镇定,除了偶尔拿帕子抹去沿嘴角流出的血外,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你有什么话说?”老太太问向唐若浔。

    唐若浔只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贱妾多年侍奉三老爷,却极少能进入三夫人的正院给三夫人请安,这是全府上下皆知的事。贱妾哪里来的本事和机会在三夫人的床上都手脚。”

    “你那么会算计,别说在床上动手脚,就是在我碗中下毒,对你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小董氏情急之下喊出的话,漏洞不少。

    连莫沾衣都蹙起眉,转头望了眼屏风。

    “三夫人这般说,若是贱妾真存了歹心,三夫人如能安好这许多年。如此可见,贱妾并无加害三夫人之意。”

    “若浔说的是个理。”老太太叹道。

    小董氏更加慌乱,她和大董氏本来吃定了,仗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金贵,老太太再护着唐若浔,也必然要给她个说法。而且,说唐若浔害他,府里头的人没一个不信的。她和唐若浔不对盘,府里人人皆知。谁曾想,老太太竟然一味护着那贱人。

    “求老太太给妾身做主,妾身屋里的床怎会无缘无故坍塌,定然是有人动了手脚,意图害死我的孩子。”

    赵夫人道了声佛。

    这时有人插话问道:“听说三少夫人前几日的床也塌了,不知三少夫人的床又是怎么塌的?”

    大董氏责备道:“郑氏,你不过是个妾,在各位夫人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郑氏是贺徐源的妾室,农户出身,为人很有些孤僻,向来少参与府里头的事。听她开口为唐若浔辩护,众人皆感到诧异。

    老太太怎会放过如此好的奚落大董氏的机会:“大董姨娘能说话,郑姨娘为何不能说?既然叫你们这些姨娘过来了,自然是要你们从旁协助。”

    “是妾身嘴快了。”大董氏年纪一大把,忍气忍的头上珠花乱颤。

    莫沾衣吸吸鼻子,觉得难受的很。大董氏身上的味道,总叫他不舒服。但是别人闻了却没什么反应,难道只他鼻子灵?

    “小伊,你说说你的床是怎么榻的?”老太太问话。

    服侍的丫头都出去了。莫沾衣身边也没个人,他怪不好意思的答道:“我同轻舟玩闹,没使什么力气,床便塌了。那床早该修一修,凭白给放坏了,怪可惜的。”

    “由此可见,是府里的床时日久了,下人们不知保养,给坏掉了。”说话的是吴氏。贺轻舟父亲的妾,莫沾衣睡塌的正是她女儿贺卿浣的床。她没有儿子,日后女儿嫁人,所依靠的娘家只能是贺轻舟与贺知舟。她哪里能不顺着莫沾衣的话说。

    秦氏想借机除去唐若浔,道:“那也未必,说起来,三弟媳那边又是床榻,又是走水,怎地会这般巧,莫不是有人要加害三弟媳?府里近来事情也太多了些,中毒、走水、榻床、掉孩子,如果不是有心人加害,那便是有什么东西在府里作祟。”

    “胡说些什么?”老太太斥道:“贺府向来不做恶事,神佛护佑,哪里来的作祟一说。我们在这里说来说去,也不会说出个什么结果来。既然人都到齐了,就把康妇人带上来问一问吧。”

    小董氏松口气,老太太终于肯审问康妇人了。

    湛蓝忙派几个强壮有力的妇人将康妇人押上来。康妇人往地上一跪,便大声求饶:“三夫人的床无故塌陷,是婢子监管不力,婢子认罪,求老太太念着婢子多年在贺府伺候的情分,饶婢子这次。”

    老太太问了她几句平时的活计,什么时候对三夫人屋里头的东西做过检查。康妇人只道在三公子成亲前不久,还去给三夫人屋里头修补过案几,同时检查过床榻,并无裂纹、断面之类的痕迹。

    短时间没有预兆的塌陷,康妇人话里话外都透着并不是她活计做的不好,三夫人屋里头的床塌的实在诡异。

    屋里头几个聪明的,脑子一转便知道康妇人为何这般说。先是认罪,显得她态度好,只说是她做活不认真,让博得众人的同情心。但立马又提出她是按时给三夫人屋里的东西做过检查修补,这会让已经同情她的人顺着她的话去思索。

    不过床是怎么塌陷的,只要她把床说成是有人动过手脚,那便没她多少事情,顶多挨顿板子,定她个办事不力的罪名。而一旦她承认是床榻年久失修而坍塌,那她就要背负上害死贺家子孙的罪名,结果自然要比挨板子惨得多。

    老太太却道:“三夫人屋里的床塌的诡异,那三少夫人屋里头的床坏掉又是怎么回事?”

    康妇人只道:“三少夫人在五小姐院里暂住,坏的是五小姐的床。这确实是婢子处事不当,想着五小姐那里多年不住人,物件再修补仍是住的不舒服,不如等五小姐迁回来住时,给换成新的。除了四五小姐屋里的东西没有及时修补,其他院里,就连二老爷院里,也是时常检查补修。”

    康妇人并不推卸责任,说的倒有几分可信。

    “并且,婢子仔细检查过三夫人的床,虽然那断面极像是自然断裂,但并不能排除有会木匠活计的人做出假象来。”

    吴氏插嘴:“木匠怎地能随意进到三夫人的屋里去?”

    “因天气闷热,妾身屋里头并没有冰的份例,三夫人心善,便时常拿了冰鉴到妾身屋里消暑。三夫人院里并没有小厮,几个丫头日头上打个盹,或许便能让有心人进去。只要那个有心人,知道三夫人院里什么时辰最容易混进去。”大董氏如此解释。

    了解小董氏院里情况的,自然是三老爷的人。一时间,众人瞧唐若浔的目光便有些肯定了,倒是唐若浔仍不慌不忙。

    “康妇人话里有问题。”莫沾衣突然插话。“她并没有去修补二老爷的院子,我们现在在那里住着,我只轻轻一使劲,便能扳断床栏。所以我想,康妇人的话可不可信,其实可以将三夫人的坏床抬过来,不检查断痕,看一看其它好的地方,是否结实。若结实,则证明康妇人的话可信,我们再谈是谁动的手脚,若是不可信,那便是康妇人自个的责任了。”

    几个人说来说去,其实无非是在绕圈子,咬住了是有人动手脚。莫沾衣本不想开口,但是康妇人实在太过分,明明贺家的床一点都不结实,她居然敢称都给补修过的。他难道白摔了么?

    “小伊说的倒也是个法子。”老太太赞赏的看了莫沾衣一眼。屋里头亦有人想到这一点,但是想除去唐若浔的不在少数,想看好戏等着她们三房狗咬狗的也有,还有求保自身不打算开口帮人的也有。

    老太太是个什么意思。她只要护着唐若浔一条命便可。闹得大了,唐若浔受了罪,回头惹得贺徐源对自己的夫人老娘发脾气更好。她算是看好戏的那一派。

    床抬过来,为保公平,不用康妇人手下,而去城里叫了两个木匠来,当着众人的面检查。结果证明,床很结实,确实是有人动了手脚。

    莫沾衣吐吐舌头。为什么别人的床会是好的?

    好在众人并没有笑他。因为唐若浔开始反击了。他把矛头指向了大房的秦氏,并且呈上了人证物证。直指秦氏不愿三夫人生下小公子,加重三房继承家产的筹码,遂买通三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加害三夫人。

    人证物证俱在,谁是凶手非常明显。

    莫沾衣又忍不住开口:“你有证据,为什么早不说,白白跪了这么些时候?”这里的人都好奇怪,说话奇怪,办事也奇怪。

    59、辩驳

    “三少夫人,其实您也知道是谁害死了三夫人的孩子吧?”唐若浔突然将矛头指向莫沾衣。

    莫沾衣呆住,诚实的摇头。

    “您怎么可能不知道?三夫人身边的柳儿知道一切,她怕被秦氏加害,惊慌之下,央求妾身带着她去见您,求您救她一命。您为何一直不肯开口,说出真凶,帮妾身洗清冤屈。”

    莫沾衣站起身,愕然,怎么变成了他不开口了?

    “柳儿不容易见到老太太,便将事情告知您,您当时说,老太太年纪大了,恐受不了一家人互相残害,命妾身与柳儿不得说出实情。您还保证会暗中告知三夫人,可您为什么没有说?你同妾身说的话,都是骗妾身的不成?”

    “我同你说的话?”莫沾衣讶异。

    唐若浔点头。不管莫沾衣怎么解释,屋里的人也只会以为那是莫沾衣的狡辩。

    “我绝不可能说这样的话。”莫沾衣摇头。

    唐若浔抹泪:“您不承认答应过妾身的事,妾身不怪您,可是您就狠心看三夫人肚子的孩子白白被人害死,真凶法外逍遥,无辜人被陷害毒打么?”

    三房的郑氏道:“三少夫人死不承认,也没什么。妾身,想替屋里头所有的人问您一句,三夫人的孩子到底是谁害死的?”

    “我没见过什么柳儿。”莫沾衣见屋里众人对他皆是露出不信任的神色,他皱眉道:“而且我才不会说你们是一家人什么的,你们哪像一家人了?为什么非要住在一块,整天勾心斗角闹个不停。而且,关我什么事啊?再说,我走了啊。”

    屋里顿时静默。

    如果三少夫人解释说自己绝对没有见过柳儿,没有同唐姨娘说过那些话,众人不会信,觉得他是掩饰,他是在帮秦氏,或者另有所图。但是三少夫人直接说出不是一家人、勾心斗角什么的,这么直接和气人话,反倒让众人信了三少夫人确实是被莫名牵扯进来。

    不过,最后威胁要走什么的,这是什么意思?众人皆不明白,要走,敢走么,老太太可在呢?

    贺家老太太气的不轻,她最注重贺家声誉,被人撕破光鲜的皮,她也懒得再给贺轻舟面子,当下拍桌子:“好一张挑拨是非的嘴,湛蓝,给我重重的掌……”

    “祖母。”贺轻舟笑着走进来,行个礼,站在莫沾衣前头,挡住老太太的视线:“我听说您这儿在抓凶手,便急急从铺子赶回来,我有几句话,想要当着众人的面儿说说。您能让孙儿先说几句么?”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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