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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洛菱说,“都在包裹里。”
冯鸣语拿出她的包裹,见到了手机,随身听,还有肖洛菱当时穿在身上的夏装。手机和随身听早已没了电,她看着那夏装有些兴奋地说:“肖洛菱,你穿上她,我看看,好怀念!”
肖洛菱瞥了她一眼,“快收起来,万一待会来人了。”
“好吧。”冯鸣语扁扁嘴,将东西收了起来。
“鸣语,咱们怎么去长安?”肖洛菱问她。
“当然是坐马车,到时候偷偷从库房拿些银两,咱们一路游山玩水。”冯鸣语说。
“可是裴老爷裴夫人他们……”肖洛菱有些担忧地说。
“我是对他们没有感情的,不过他们好歹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写一封家书,就说自己出去玩了,玩一段时日就回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冯鸣语说。
肖洛菱还是有些担心,冯鸣语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只是从书上来的,此次去长安会不会凶多吉少。
☆、离开
“洛菱,走,出去看灯会。”冯鸣语拉着她说。
“灯会?什么灯会?”肖洛菱问。
“再过三日便是中秋了。”冯鸣语说。
“中秋?”肖洛菱喃喃,“鸣语也不能和家人团聚了。”
冯鸣语听罢,说,“他们,应该会好好的,没有我在眼前,可能会更省心些。”
肖洛菱抬头看她,“鸣语不想念他们吗?”
冯鸣语淡淡地说,“或许,可是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只要他们好,哪怕我不在他们身边,也并无什么好遗憾的。”冯鸣语对她轻轻一笑,“走啦。”
肖洛菱被她拉着,被灯花笼罩的洛阳城别有一番风味。街边摆满了各种小摊,“走,咱们去放水灯。”冯鸣语对肖洛菱说。
两个人各自捧了一盏水灯,和所有的年轻姑娘一样,轻轻地将它们放到了水里,肖洛菱扭头看着冯鸣语说,“许个愿吧。”
“这愿望也能灵验?”冯鸣语问。
“鸣语都可信大树,那这水灯必然也信得。”肖洛菱说完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冯鸣语学着她的样子,也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祈祷,让她和肖洛菱在这里一切都好,不会分开。
“你许了什么愿望?”冯鸣语见肖洛菱站起来了。
肖洛菱扭头看她,眼里含着点点水花。冯鸣语觉得夜色下的肖洛菱有一种,让人很虚幻的感觉,她急忙走过去抱住她,“肖洛菱,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冯鸣语急忙问。
“你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离开你。”肖洛菱轻轻安慰她说。她只是许了一个愿望,倘若有一天冯鸣语一个人回去了,就让冯鸣语忘了她。
冯鸣语自放了水灯之后,心里便惶惶的,她紧紧牵着肖洛菱的手,生怕她走了。
待二人回去,裴府也到处都挂满了灯笼。裴老爷和裴夫人自然笑逐颜开,因为今年他们的女儿醒了,一家人也真正地团聚了。
中秋前一日,冯鸣语独自一人去寻白居易。
白居易摸着花白胡须说,“你为何不请你爹亲自荐你见皇上?”
“白叔伯有所不知,我爹只是名门绅豪罢了。而且她一心想将我关起来,又怎会允许我去长安呢?白叔伯,你放心,我自会与我爹爹解释,不会牵连您半分的。”冯鸣语说。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年龄尚小,做事还太过于鲁莽。”白居易说。
冯鸣语暗暗翻白眼,其实她都26了,不小了。“白叔伯放心,我有洛菱相伴,她心思缜密,自会助我。”
“如此便好了。这些信物,你且收好。”
“谢白叔伯,祝您中秋安康,家庭和睦。”冯鸣语说罢便走了。
裴志勇如何也不会想到,中秋节刚过,她的女儿竟莫名离家出走。
八月十六日天还未亮,冯鸣语便携着肖洛菱,带着银两和少许包裹,去了提前打好招呼的客栈,二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坐马车踏上去长安的征程。
肖洛菱一直呆呆地看着一身男装的冯鸣语,冯鸣语看着她,又看看自己,问,“如何?是不是风流少年郎?”
肖洛菱咬着嘴唇,冯鸣语真不害臊。
冯鸣语笑着看她,肖洛菱再怎么打扮也掩饰不了女子的身份。
“洛菱,出门,我还叫冯鸣语,你叫冯洛菱,是我堂妹,我呢,是你堂兄。”冯鸣语一本正经地说。
“为何你是兄,而我是妹?”肖洛菱问她,“我不是也做了男子装扮吗?”
冯鸣语斜着眼睛看她,“就你,很快就被人识破女儿身份了。”
肖洛菱一脸黑线,她的扮相还不像男子吗?
裴志勇大恼,对那些下人吼,“给我找!一定要将小姐找出来,否则你们都难逃其咎!”
裴志勇脸色铁青,裴夫人还在房间里啜泣个不停。
“爹,在妹妹房间发现了这个。”裴和瑟说。
裴志勇打开信封,气的直哆嗦,信上她女儿说去各处游山玩水了,并说当时玩下棋的时候裴志勇输了三次,要答应她女儿三个愿望。现在这就当做一个愿望了,希望他们不要担心,也不要找她。
裴志勇紧紧攥着拳头,吩咐说,“派人马,到处找,并告知各个道的官员,留意着竹萱。”
“是,爹。”
☆、偶遇皇子
“洛菱,这里是蒲州道了,很快就可以到长安,蒲州可否有你爹的亲信?”冯鸣语问她。
肖洛菱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冯鸣语拉着她说,“没关系,咱们先去前面歇歇脚。”
“鸣语。”肖洛菱碰碰冯鸣语的胳膊,冯鸣语抬头便看见前面闹哄哄的,还有几个官兵在。
二人并肩走过去看,只听一个布衣百姓说,“蒲州道可是天子门户了,但百姓却遭受这种疾苦,谁给我们做主?”
“就是,现在连日不雨,庄家快死光了,朝廷又无休止地征收赋税,我们哪里活的起!”
“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官兵,不去抵抗外地,坐吃山空!”又一个人冲官兵喊。
“这位大姐,发生了何事?”冯鸣语小声问。
那位口干舌燥的大姐说,“公子有所不知,因为多日不下雨,庄家快死光了,水源被官衙控制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冯鸣语凝神细想,唐文宗前期还算励精图治,改水道,兴水利,怎么蒲州道会这样呢,保不准又是因为宦官。
“你们刺史不管事吗?”冯鸣语问。
“若是管事,百姓也不会如此啊。”
冯鸣语看着群众,紧紧皱着眉头。
“前面是何人在喧哗?”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厉声呵斥,众人都看着他。
只见这男孩眉间颇有王者风范,身边跟了两个年轻的公子。
冯鸣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