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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部*缩句机器。
好在何夕十几年前就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讲话的方式,自己到冰箱里找到了解酒茶,一边喝一边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顾展。
时间在顾少东的世界里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作为一个有强迫症的工作狂,顾展几乎会把每个小时都整整齐齐的安排上各自的事情,均匀的把24个小时分摊在自己的时间表上。然而在这样的时间利用手段之下,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顾展完成的事情已经不计其数,可她本人却几乎没有被时间消磨掉一丁点棱角,如今坐在桌前的顾展,一如十六年前何夕画里的那个只有十九岁的小少爷。成熟了许多,老练了许多,可外表依然干净利落,一本正经,眼角一丝皱纹也没有,像个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怪物。
“顾少东,我要是喜欢上别人了……你会把我怎么样?”
何夕倚着门框,喝着解酒茶问顾展。被提问的人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当视线终于从文件的中段扫到文件的右下角之后,顾展抬了抬头,神色如常的看了一眼何夕,然后像是没听见一样,低下头把自己的名字签在纸上,接着把这份处理好的文件放在桌子的右上角,又从左上角的那一大摞a4纸里再拿过一份从头开始看。
何夕讨了个没趣,哼了一声以后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解酒茶,转身走出书房刷牙去了。
顾展依旧忙活着自己的事业,书房的灯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
何夕洗干净自己身上的烟酒气以后躺在床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枕在自己脑袋下面。靠着床头盯着墙上那副自己初夜之前画的春宫图,如今搬了几次家,这幅壁画都被神通广大的顾展找人原封不动的挪移到卧室里。
手机的屏幕亮了一会以后就自动锁屏变成了一片漆黑,何夕看也懒得看,顺手把手机扔在地上,继续看着那幅画发呆。
壁画中的自己似乎已经变了样子,毕竟那幅画上的何夕还未成年,而顾展的样子却仍然跟墙上的一模一样,像时间停滞了一般没有改变。
何夕忽然有一种站起来走到墙壁前摸一摸那幅画的冲动。
没过多久,顾展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也走进了卧室,鼻梁上有细细银丝边的眼镜反射出冰蓝色的光,顾展走到床边坐下,摘下了眼睛钻进被子里,话也没一句的关上了灯。何夕还来不及把视线从墙上收回来,就毫无预兆的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正要埋怨顾展一句,就感觉到顾展因为睡前沾过水而有些冰凉的手从被子里钻过来。
这个晚上,何夕过的很‘充实’。
充,可作动词亦可作为形容词。作动词时一般指往里面填充,而作形容词时则主要表示充满,填满,正所谓充者,满也。(《广雅》);实,形容词名词副词动词皆可,作形容词时与充同义,表示塞满,可组词为‘充实’。
充实的反义词是空虚、孤单;今晚的何夕,从身体的角度而言不空虚,从心理的角度而言不孤单。
绝对‘充实’。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之间‘充实’这个词也变得很猥琐呢……
几曾何时……我是不会写肉的……
那么,大家觉得何夕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今晚我叫外卖的时候发现麦当劳竟然重新推出了苹果派!
于是为了庆祝,我决定二更。
然而当我吃掉了一个苹果派之后,我发现……我过敏了……
于是二更取消。
☆、第一百一十三场
火热的夏天几乎一转眼就来了,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又到了防晒霜和太阳伞火爆热卖的时候了。一年四季变换的脚步从来没有停下来过,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任何事而减慢自己的速度。于是即使齐谨林跟季柏遥几十个日日夜夜都没碰上面,也不会影响历史的进程。
见面少了,电话也少了。偶尔忙起来就没机会打,也有时候是忘了。
季柏遥习惯每天睡觉以前用手机给齐谨林发一系列的短消息说说每天的新鲜事,然而生活并没有那么多的乐子,在片场的生活说新鲜也新鲜,但时间长了也可以说是千篇一律。时常说着说着就是翻来覆去的甜言蜜语,而讲的太多了又让人觉得没有什么诚意。
不光是季柏遥,齐谨林也是一样。
从两个人再度重相逢的那一天开始,季柏遥与齐谨林的距离几乎从来没有拉开过。即便是工作再忙,每个星期也能见到几次。更何况即使在公司碰不到面,晚上回了家也能有或长或短的几小时在一起。骤然分开,一分就是一个月,换了谁也会觉得不习惯。
一个多月下来,齐谨林再怎么不喜欢胡思乱想,也不免烦躁了几次。随着时间的推移,季柏遥的回归之期越来越近,而齐谨林却能明显的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那种丝丝缕缕的爱意越来越少。
齐谨林相信,这种相同的感觉,季柏遥一定也是有的。
这是什么感觉呢?想起季柏遥,除了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那种牵挂之外,更多的是对于她跟时诗的烦躁。
在烦躁之中,齐谨林选择把时间投入在工作里。白楚乔的小皮鞭挥舞起来还是挺有力度的,一时间齐谨林忙着赶发布会,赶综艺节目,赶红毯,赶拍照,赶着做公益活动,学英语,学粤语,健身,护肤,应酬……无数的事情等着齐谨林去做。
用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经,连轴转个几天下来,什么烦恼都没时间再想,一旦有空就要拿来睡觉,完全没空再琢磨自己跟季柏遥的那点关系。白楚乔对她这种自我催眠的方式持高度赞扬的态度,毕竟明星就是经过包装的活的商品,商品努力增加自己的内涵,提高自己的身价,这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齐谨林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亮,忙了几个星期,齐谨林终于在某一天又闲出了几个小时的空档。在家里试着一件又一件的新衣服。试衣服是个不太需要动脑子的事情,毕竟都是外人帮着选好的,公司里的设计师比齐谨林自己还清楚她该穿什么衣服。于是每一季都是衣服送来,齐谨林一件一件的穿上试一通尺寸,偶有几件很漂亮的就留下来准备着做街拍的时候用,其他的就日常穿着。
有赞助商的衣服,有自己买的,也有公司准备的,齐谨林不是购物狂,不太留心这些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像何夕说的那样瘦了不少。倚靠着工作麻痹了自己那么久,齐谨林终于又在这个换衣服的空档里认认真真的开始想念起季柏遥。
本来,齐谨林是有些害怕的。
生怕对季柏遥的那点爱恋会发展成滔天的思念,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怕自己忍受不了她跟时诗在一起。
于是硬生生的压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