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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志怪者 作者:西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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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怪者 作者:西境

    呆,没有谁注意到车厢角落的谈话。

    “你说荀持云拉拢这些人物,到底是想干嘛?”卫远扬低声问。

    “还能干嘛。”齐谐不以为意,“持云阁要是单单招揽信徒,荀持云就是个邪/教/组/织/首/脑;若然只办培训班,他则是诈/骗/团/伙/头/目;如果疏通了相关机构,他就成了正规公司老总;再跟高层打好关系,那便是优秀企业家;假使有幸攀上了一两个大人物,说不定还能拿个杰出青年贡献奖,搞个什么代表当一当。”

    卫远扬没了表情:“哪有你说得那么黑!”

    “不然你以为?”齐谐嘲笑,“人情社会,不过如此。”

    “我觉得不是这样。”卫远扬难得严肃,“我相信社会上还是有公平正义的。”

    齐谐未加争辩:“你觉得哪样就是哪样吧,我没空说服你。”

    卫远扬琢磨很久,摇了摇头:“老齐,我感觉你的想法太消极了,你这是犬儒主义,不太好。”

    齐谐勾唇笑道:“你还教育起我来了?”

    车厢一晃,卫远扬拉住抓手:“我当然不是教育你,我就是觉着吧……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比如公平正义,你要是相信它,它就有,你不信它,它就没有。对于我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齐谐不予置评:“这些话你可以留着跟丁隶聊聊,说不定你们会有共同语言。”

    卫远扬当即一个寒颤:“我现在哪敢跟他聊?花河那群人还在他后面盯着呢!”

    齐谐先是一顿,接着低低叹了口气:“你这种想法千万别让丁隶知道,我不希望他有被孤立的感觉。”

    卫远扬自知失言不做声了,回头看看线路标识,数着剩余的站数。

    “有一次我在总部,无意听见了荀爷和唐爷的对话。”齐谐此时开口,“唐爷说,慎之,你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只篮子里。荀爷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唐守城回答,削去一层皮肉总比斩断整个手腕来得好,我知道这个决定很艰难,你慎重考虑吧。接着屋里就没声了。”

    卫远扬一头雾水:“这啥意思啊?”

    齐谐啧一声:“我在想这鸡蛋会不会是荀持云?”

    “啊?”卫远扬抓脑袋。

    “罢了……”齐谐望向地铁电视,自言自语,“横竖跟笨蛋也讨论不出结果,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朝阳区某soho中心,港旭集团办公大楼。

    在接待处登记过后,保安替二人刷开入口的闸机,乘电梯到达十七层,齐谐走向前台,自称持云阁的客服经理,与汪董有过预约。

    前台员工稍作查询,离预约时间还有几分钟,便替二人倒上茶水,让他们先在休息区等候。卫远扬闲来无事东张西望,屋里是平常的办公空间格局,门口一片开敞公位,员工们都对着电脑或真或假地忙碌,中间一条通道,连着一个走廊,走廊两侧隔着一间间独立办公室。

    “汪董叫的下午茶。”

    听声音卫远扬扭过头,一个黄制服的快递员提着塑料袋。

    前台抬一眼:“哦,那你送进去吧。”

    快递员往里走,脚步轻盈非常,运动鞋踩在地板没有一点声音,不消片刻拐进了走廊。

    “你们汪董有喝下午茶的习惯吗。”齐谐突然问。

    “有啊,怎么了?”前台有些奇怪。

    “平常都是这个人来送货吗。”

    “这倒没注意……”

    齐谐立即起身跟进去,前台不明就里刚要阻拦,快递员已出了走廊,一见齐谐迎面而来气势汹汹,他一压帽沿,掉转脚步又退回屋内。

    “站住!”齐谐步疾如风!瞬间移至办公室门口,只够瞥见一个黄色身影跃出窗外!

    一把推开窗户,他探头看去――

    十七层的高度中,那人手脚细长、轻盈如猫,抓着外墙的建筑构件嗖嗖向下攀!没出半分钟就安全降落在地,随之轻松写意一路小跑,消失在了楼宇的转角!

    “叫救护车!叫110!”公司里登时大骚动。

    地板上,汪董已成尸体,后脑爆裂,一击致命。

    “看来有人早了一步。”齐谐要去检查尸身状况。

    “老齐!”卫远扬拦住他,“还是别乱动,保护好现场。”

    齐谐权衡片刻耳语道:“警察盘问起来对我们不利,赶紧走!”

    卫远扬想想有理,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破开惊慌错愕的人群,跟着齐谐退了出去。

    “猫人”,这是二人给凶手暂定的代号。

    在街对面的胡同站了一会儿,警车很快赶到了,卫远扬仰望着港旭大楼的外表皮,除了窗台实在没个落脚的地方,也不知道那猫人的身手究竟是练了多少年。

    “哎老齐,你不能找那只绿猴子出来问问吗。”卫远扬催促。

    “不能。”齐谐冷眼旁观着警察涌进入口。

    “为啥又不能了!”卫远扬莫名其妙,“你不是都通过它知道汪董儿子的事儿了?”

    齐谐想了片刻:“这么解释也许你更容易理解,瓮孔达好比一个网络,点头摇头就是一名黑客,我可以通过它黑进别处刺探信息。但是除了我之外,网络上还有许多别的黑客,只要我使用点头摇头,他们就有反向追踪我的可能。另外还有一些区域,存在着坚固的防火墙,那些信息被牢牢保护着,任凭我也侵入不了。这猫人的情况就属于后一种。”

    卫远扬说句真麻烦,没奈何地靠在墙上。掏出手机翻开刚才的照片,他想找找有什么新线索,屏幕一闪,自动切换到了通话界面。

    来电显示:谢宇。

    一边是持云阁的当前形势,一边是黑色星期六事件的最新进展,两边简单交换了情报,卫远扬顺手把凶案现场的照片也发给了他。

    财杀?情杀?报复?封口?――从猫人娴熟而专业的举动判断,他应该是个雇佣杀手,身后一定躲着某个指使者。

    然而这指使者的目的是什么,没人知道……

    港旭地产董事长死亡,集团打击巨大,情势不甚明朗,二人没多耽搁,买了当晚的高铁票回了上海。

    到家已是子夜,齐谐披着星光推开月园的院门,客厅那盏灯还为他留着。望着那片暖黄灯火映亮的玻璃窗,他只觉得心房被一种东西渐渐填满,那些江湖纷乱统统成了无谓的琐事,不值一提。

    听见钥匙声,丁隶迎上前来,顺手替他接过行李,又进厨房开火,煮了些速冻汤圆。两个人围坐餐桌一起吃完,随意聊了一会儿,默契地关灯上楼。

    洗漱完毕,齐谐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今天在家做什么了?”

    “做心理准备。”丁隶插上吹风机,示意地拍拍床边。

    “什么心理准备。”齐谐不明白。

    “上班的心理准备。”丁隶拽他坐下,掌心试了试风温,确定暖了才移到他的头发上,“在家赋闲了一个月,人都懒了,想到下周开始又要每天早出晚归的,心理上有点抗拒。”

    齐谐笑了笑:“不想上班也没关系,一个人我还养得起。”

    “不用你养。”丁隶托起一缕发梢,“我还没有提前退休的打算,病患虐我千百遍,我待病患如初恋。”

    齐谐转回身:“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不过别让自己太累,知道么?”

    “嗯,你也是。”

    “我不累。”齐谐言外有意,目光闪闪盯着他。

    “真不累?”丁隶笑问,拇指一拨开关关了吹风。

    齐谐勾起唇角,顺势环过他的腰,丁隶将吹风机扔到一边,一把发力按下对面的肩膀,随即翻身上去,圈起胳膊望向他。

    齐谐啄过他的脸颊,小声问:“今天想怎么玩?上面还是下面,前面还是后面?”

    丁隶拿他没办法:“阿静你真是……”

    “真是什么?”齐谐挠他锁骨。

    “真是色/情!”丁隶笑骂。

    “普天之下我只对你一人色/情,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满意……”丁隶俯身堵住他的嘴,宽大的手掌向下摩挲,渐渐感到他涨硬起来。

    就在燥热交缠之时,齐谐突然周身一滞,接着猛然一阵咳喘!

    丁隶扶住他,忙问是怎么了。

    “没事……”齐谐紧按胸口,脸色煞白。

    “是不是花河――!”

    “不碍事的……”齐谐勉强笑笑,“能不能给我倒杯温水……”

    “好,我这就去。”丁隶随便清理一下,披起衣服冲下楼,返回卧室却找不见人影。

    转身,主卫的门压着一条缝,他走过去,打开灯……洗手台鲜血淋落,那人失去意识昏倒在地,嘴角染出一片暗红。

    试过脉搏,听了心音,丁隶确认齐谐暂无大碍,抱起他平放回床上,又取毛巾浸上温水,细心拭净他腮边的血污和额上的冷汗,最后拉起那无力的手指,放在唇上轻吻着,守在床畔静静等他醒来。

    “抱歉,让你扫兴了……”齐谐终于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

    丁隶鼻子一酸:“不要紧。”

    齐谐卖乖地唉了一声:“今日例会折了荀持云的面子,我就说花河怎么没动作,原来是等在这儿报复我,可真会挑时候。”

    “现在感觉还好吗?”丁隶柔声问,替他理了理湿乱的长发。

    齐谐揉着剑突:“胸口还有点烧。”

    丁隶沉叹,第一次咯血之后他已催着齐谐去医院检查,ct显示双肺弥散粟粒斑点,初步诊断为血行播散型肺结核。再详细化验,结核杆菌阴性、痰检无癌细胞、支气管镜活检无发现、免疫正常、血常规正常、肿瘤指标正常、未见淋巴肿大。总之一切指征没有问题,查不出病因,用不了药,任他这个副主任医师也束手无策。

    齐谐看出他在自责,安慰地揉揉他的头发。

    丁隶收了情绪,欠身贴上他的脸颊:“我还是不去上班了,在家照顾你。”

    “用不着……”齐谐微笑道,“哪怕你天天守着我,对我的情况也没有助益。倘若你真的想替我分担一些,那就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把自己照料好,不要让我为你挂心就行。”

    丁隶喉头发堵,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应一声。

    齐谐拍拍他的胳膊:“下面冷,上/床吧。”

    “你先喝点水。”丁隶端起玻璃杯,“好像有点凉了,我去兑点热的。”

    “没事。”齐谐稍微坐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下大半杯,总算恢复一些血色。

    丁隶关了灯睡进床/上,胳膊一环将他整个抱住。

    听着怀中之人呼吸绵长,渐渐睡熟,他才暂时松口一气,缓缓合上了眼睛。

    ☆、书签

    坐在观众席的时候,谢宇确信自己再一次被哄骗了。

    去年十月,银莺奖颁奖典礼在沪海大剧院举办,三个月后,一张四人的合照隐隐联系起三桩谋杀。然而,尽管萧以清报了案,警方并未正式展开调查。毕竟黑色星期六事件已经定性为意外,在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没有谁喜欢自找麻烦。

    除了某个当事人。

    中午时分,萧以清打来电话,表示这两天始终放不下心,决定去拍照现场查看,问他愿不愿意同行。谢宇从来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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