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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6

      志怪者 作者:西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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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怪者 作者:西境

    谢宇一时想不到怎么回答:“路过。”

    齐谐在屋内踱过一圈,抬头看见了衣帽间里的爬梯。

    卫远扬晃了晃手电筒:“楼上是什么地方?”

    “没什么东西,你们不用上去。”谢宇脱口而出。

    齐谐斜了他一眼,恐怕是发现了异样,这个举动使得谢宇的理智重新运作,只能坦白上面是萧以清的住处。

    “啥?”卫远扬大吃一惊,“那他在不?”

    谢宇觉得好笑:“当然不在。”

    卫远扬十分疑惑:“萧以清怎么会住这儿?莫非他也跟翎鸥会也有关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齐谐提醒道,“卫助理,不如我们先走一步?”

    “走哪去。”卫远扬问。

    “我家。”齐谐又转向谢宇,“如果你也有兴趣,上去收拾好了在南边的路口汇合吧。”

    齐谐说罢一笑,那眼神贼溜溜的,肯定已经察觉了什么,谢宇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

    晚间的月园十分幽静,冬月低悬空中,映亮院中那一池白水。温暖的水底沉聚着几尾池鱼,岸边鱼食工具摆放整齐,院角一株葡萄藤,光滑的枝干虬曲着,下面的青石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片枯叶,显然是常常洒扫的样子。

    齐谐掏出钥匙开了门,丁隶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见到来客,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起身迎了上去。

    “谢宇,卫远扬?”丁隶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进来坐。”

    谢宇道一声你好点过头,见丁隶开了顶灯,又晃晃茶几上的电热壶,转身要进厨房烧水回避。

    齐谐却抬手接过:“你陪他们聊会儿,我来。”

    丁隶迟疑着哦了声,将桌上的干果炒货推到二人面前:“别客气。”

    “谢谢啊。”卫远扬当真不客气,抓起一把开心果剥起来。

    谢宇对向来零食没兴趣,何况现在也没有吃东西的心情,一堆问题想问,碍于花河的监视又问不出口。

    “你的电影怎么样了?”丁隶笑道。

    “还算顺利。”谢宇心不在焉。

    “什么时候能上映?听说主演是萧以清?”丁隶不明真相,导致哪壶不开提哪壶。

    “制作周期预计一年,赶明年的贺岁档。”谢宇一笔带过。

    看出他心神不定,丁隶没再多问,电视机化解了无话的尴尬,娱乐节目播放着各种明星八卦,或是出轨婚变,或是艳/照/丑/闻,真真假假混作一团。丁隶可能觉得无聊,拿起遥控器换到新闻台,主持人面对镜头西装笔挺,报导着下个月即将召开大会的消息。

    齐谐端来一套茶具,慢条斯理地坐下来,泡起了功夫茶。

    “时间真快啊,转眼要过年了。”他感叹道。

    “哪儿快了。”卫远扬端起杯子吸溜一口,“今年是典型的晚年,二月底才放假!”

    “怎么?”齐谐话里带刺,“听你的意思是嫌工作太累了,想早点歇着?”

    “不敢不敢。”卫远扬立马变成小跟班,“这不是刚刚入职吗,一时还没适应,我一定好好表现,要不怎么指望齐老板给我发年终奖呢!”

    丁隶见他的演技实在拙劣,不由笑了一声,又随便聊一会儿便站起身来,借口明天有手术,先上楼休息了。

    前一秒钟,丁隶的身影隐没在楼梯的转角,后一秒钟,客厅里的气氛就起了变化。

    “进入正题吧。”谢宇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压低声音问,“对翎鸥会的事你们了解多少。”

    “是这样的。”卫远扬腾地从沙发里坐起来,“前一阵子港旭地产的汪董被杀,我们撞见了那个猫人凶犯,他当时伪装成翔达快递的送货员,穿着他们全国统一的黄色制服。事后,我们就联想到了苏瑞案现场遗留的黄色线头,于是老齐找来一件翔达的制服,让归心堂科研所做了提取,我又私下叫同事把线头的检验报告发了过来。经过比对,两者的织物纤维完全一致!我和老齐认为,这足以证明杀苏瑞和杀汪董的凶手都是猫人!可是这其中存在一个关键问题,如果猫人趁夜从窗户翻进苏瑞的客房,伺机杀了他,伪装成事故现场,再从窗户逃离,那他就不可能再从里面把窗子锁上。也就是说,在他离开之后,必然来了一个同案犯,帮他从里面锁好了窗子,伪造成密室,而这个人,就是警方到来之前唯一进过房间的助理!”

    “这助理现在在哪?”谢宇当即问。

    “前几天我和老齐已经找到他,对他进行了讯问。”卫远扬口干地吞了杯茶,“他起初咬死不放,硬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拿出证据要报警,他才承认自己是翎鸥会的人,还跟我们提供了一个上海的接头点,就是御枫公馆十一楼。我们本来埋伏在那儿,想看看有什么可查的,谁知道竟然撞到你了!”

    几条线索汇合,卡在一个叫做萧以清的交点上。

    “翎鸥会……”谢宇喃喃,捻着手中的空茶杯。

    “说说你为什么在那儿吧?”齐谐慢悠悠地问到。

    谢宇内心权衡了一下:“这段时间由于拍电影的缘故,我认识了萧以清。”刚刚开头他又刹住了车,“不,应该从另一件事说起。今天下午五点,我独自呆在宾馆的客房,忽然来了两个人自称是高层督导,强迫性向我科普了恶社的知识。”

    “这个说法我也略有耳闻。”齐谐颔首道,“按他们的定义,持云阁恐怕是典型的恶社了。”

    卫远扬十分不屑,剥了个花生丢进嘴里:“什么恶不恶社的,不就是拉帮结派搞山头主义吗,说那么悬乎干啥!”

    “这可不一样。”齐谐很懂门道,“创造名词便等于划清界限,一旦某团体被定性为恶社,这就和被定性为恐/怖/组/织一样,势必要彻底打击铲除,永远不得翻身。”

    听见这六个字,谢宇隐隐涌起一股焦虑,他不知这焦虑是不是缘于萧以清,只觉得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急速环绕着,将所有东西不留余地的拉扯进去:友人、家人、恋人,往事、当下、未来……

    “这漩涡的中心究竟是什么……”谢宇不禁自问。

    没人能给他答案。

    送走两位客人,齐谐将茶具洗干净放好,擦过桌子,拖过地板,在厅里看过一圈,确认都收拾妥当,关灯上了楼去。

    卧室留着一盏小灯,丁隶已经睡了,齐谐走到床边吻一下他的额头,见他困倦地嗯一声,动了动姿势。

    “他们走了?”丁隶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走了。”齐谐坐在床边,好玩似的轻轻拨弄他的耳垂。

    “别闹……”丁隶躲开一点。

    “不闹。”齐谐嘴上这么说,又隔着被子在他腰际掐了一下,丁隶怕痒地浑身一个激灵,笑问他想干嘛。

    “不干嘛。”齐谐自然地趴在他身上,“丁小虎,你帮我分析一件事。”

    “嗯……”丁隶揉了揉眼睛,“你说。”

    “你觉得谢宇像不像断袖?”

    丁隶吃惊地啊了一声:“他……谈男朋友了?”

    “可能吧。”齐谐笑道,“他的疑似男友还曾经对我示好,你要不要吃个醋?”

    “要。怎么回事,从实招来。”丁隶立刻板起脸,手指却温柔地伸出去,替他拨开挡住眼睛的一缕长发。

    齐谐并未正面回答:“我现在有一种感觉,或者说一种想法,我觉得我们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

    丁隶觉得他过于高深,有些糊涂地问:“你具体是指什么?”

    “这应该和拼图是一个道理。”齐谐怕冷地把双手伸进被窝,“一开始我们拥有很多碎片,乍看都是杂乱无序、毫无意义的,但是随着时间过去,我们掌握的碎片越来越多,一点一点试着拼起来,竟发现它们能够组成一张完整的图案。”

    丁隶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暖着:“你的碎片是指什么呢?”

    “所有事。”齐谐呵出一口冷气,“比如娱乐圈黑色星期六,比如谢宇的男友,比如高层和翎鸥会,比如持云阁的独立。”

    “什么翎鸥会?”丁隶不明就里。

    齐谐没有避讳,大致将情况跟他说了,只是婉转带过了谢宇和萧以清的那段。

    “原来发生过这些事……”丁隶已经没了困意,大脑开始正常运转,不多久就抓住了重点,“我觉得你说的事情中间存在许多矛盾。”

    齐谐兴奋地眨了眨眼睛:“什么矛盾?”

    “哦,我倒不是指你的话存在矛盾。”丁隶支起胳膊,“我是说这些事物之间都是矛盾的对立状态:高层和翎鸥会对立,翎鸥会内部对立,持云阁从归心堂分离出去,荀持云和他的父亲也开始对立。”

    齐谐听出一点意思:“这我倒没有想过……难道说跟鸡蛋有关……”

    “鸡蛋?”丁隶没懂。

    齐谐突然直起身子,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想明白了?”丁隶问。

    “明白了!”齐谐用力啵了一下他的侧脸,“亲爱的你真聪明!”

    丁隶宠辱不惊,十分谦虚:“没你聪明。”

    齐谐一只膝盖跪上床来,笑着一把按倒了他。

    “且慢。”丁隶冷静地抬手拒绝,“我明早有一台主动脉弓置换,今晚要好好休息。”

    “不打紧。”齐谐双手攥紧他睡衣的领子,居高临下盯进他的眼睛,陡然变了另一种神色。

    丁隶被那冷厉的表情吓了一跳,却听他吐出一句:“花河,我要跟你谈谈。”

    ☆、运营计划

    “谈什么?”丁隶下意识代替花河问道。

    齐谐低沉地哼笑两声:“谈谈持云阁三月份的运营计划。”

    丁隶眼神一转,听他继续说下去。

    “刚才说到对立一事……”齐谐换了一种笑颜看着他,“你觉得是什么东西在对立?”

    丁隶知道他在问自己:“阵营?”

    “没错。”齐谐颔首。

    丁隶从被窝里坐起来,接下他的后话:“你的意思是……最近这些组织都在忙着分阵营?”

    “嗯。”齐谐拿过睡袍替他披上,“别冻着。”

    “冻不着。”丁隶被真相吸引,也隐约兴奋起来,“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接下来局势会有什么变动?”

    “我们确实太不关心时事了。”齐谐慢悠悠地提醒,“三月是非常重要的月份,将要召开一个会议……”

    丁隶登时想起刚才的新闻:“你是说――!”

    “嘘――”齐谐食指抵住他的嘴唇,“这种事不用说破。”

    丁隶收声地唔一声:“可是这一般都会提前决定的吧,难道今年有变数?”

    “没准。”齐谐勾了勾嘴角,“我猜想情势大概是这样,这会议的结果本来是某人,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想要僭主,为了胜利,他需要拉拢势力,那些结社就成了他的目标。其中翎鸥会的一些成员发现风头有变,想临阵投敌,他们的首脑不允许这种行为,于是清剿了这些叛徒。如果说翎鸥会是被动分裂,归心堂则是主动分裂,为了预防僭主成功,事后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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