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原句更好点。毕竟，流传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夏元辰心中钝痛，烟草味熏得他眼睛隐隐发酸：“无论什么事，总有特例。当初你也查到了一些眉目，不是吗？”

    留意到他的神情，乔飞白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回道：“你现在这样可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夏家二少。”那个总是光芒四射的、高傲矜持的贵家公子。

    “不，我还是我。”夏元辰勾勾唇角，“你还记得你六年级时，在巷子口，我对你说的话吗？”

    乔飞白也笑，他怎么会不记得？

    他六年级时，亲眼见到夏元辰吩咐人处理惹火他的小混混时，是何其的冷酷无情。当时，发现他也在的夏元辰只是微微低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记住，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那时候，夏元辰以为乔飞白会被吓哭。谁知道，乔飞白只是眨了眨眼睛，一脸冷淡：“哦。”

    “哦是什么意思？”

    “张老师说过：一个人对别人很坏未必是坏人，因为他对你很好，那么，对你来说，他就是好人。而一个人对你坏、对别人好也不见得是坏人，当然，也未必是好人。”一长串话说出来，乔飞白没有一点卡壳。

    仿佛是想起了同一幕，夏元辰勾起唇角，像那时候一样，揉揉乔飞白的脑袋，被乔飞白嫌弃的躲开了。

    夏元辰：······

    “果然大了就不可爱了。”他吐槽道。

    乔飞白已经不想和这个抽风的家伙计较了：“你跟我一路就是为了回忆童年吗？”

    夏元辰倏忽凑了过来：“不。我是来和你培养感情的。”

    “敬谢不敏。”乔飞白忍无可忍把人扔了出去。

    夏元辰摸摸嘴唇，站在门外笑道：“阿狼，时隔这么久，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带感。嗯，连烟草都泛着恋爱的甜蜜芬芳。”

    乔飞白的脑袋从窗口伸了出来，他脸色铁青，难得对夏元辰爆了粗口：“回家玩蛋去！”

    夏元辰乖乖的滚了，只是临走前给乔飞白发了一条消息：我更想玩你的。

    一只室内拖鞋从窗户里飞了出来。

    躲开拖鞋，夏元辰像是一位获胜的将军，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大年三十那一天，乔飞白拎着各种礼物去了夏家。

    夏妈妈拍拍他的胳膊，埋怨道：“你这臭小子，一走就是两年，平常也不说回家来看看。”

    夏爸爸把小酒杯一一摆上，说道：“年轻人要发展事业，你少说两句。来，小白，过年我们都小喝几杯。”

    在厨房剁饺子馅的夏云飞伸出头来，露出两排大白牙：“飞白，体格壮实了不少啊！来帮哥剁饺子馅。”

    夏元辰阻止道：“这么点事你都搞不定，好意思带兵吗？”

    “嘿——妈，快管管你儿子，要上天啊！”夏云飞在厨房夸张地大叫。

    “说什么话呢！呸呸呸，童言无忌。”

    乔飞白：＾▼＾

    ······

    一家子坐在一起看春晚守岁，乔飞白没想到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以前年节，总是自己在表姐家混两天，张老师家混两天，端端家混两天，或者干脆自己窝在屋子里。后来，程家愿意接纳他，他也没了去的兴趣。严格来说，这倒是第一个在家过的年。

    度过了凌晨，乔飞白去冲了个澡。大概是兴奋欢乐的原因，他整个人精神奕奕的，反倒没有多少睡意。看到身着浴袍前来的夏元辰也多了几分笑意：“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干嘛呢？”

    夏元辰翘起唇角，眉眼弯弯：“说了要送你一份与众不同的新年礼物来着。”

    “是什么？”乔飞白来了兴致。

    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

    “我。你觉得怎么样？”

    室外，大团大团的绚烂烟花在空中炸开，光芒璀璨。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