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出手阔绰
我跟着通哥走到楼下,他从冰箱里拿了个芦荟瓣出来,用剪刀剪了一小截递给我说:“我头上生了个疖子,你帮我用这个图一图”
说完,他低下头,我顺着他手指的方位看到了一个红红的小疙瘩。
被剪开的芦荟上渗出一些汁液,我轻轻地拿在手里在通哥的头顶上面起了圈圈。
直到他说可以了,我才停止手部动作。
我说:“这个没事的,就算你不图它也会自然好,以前我也长过。”
“这玩意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图一图舒服些”他把剩下的芦荟放回冰箱,顺手拿了瓶孔雀蓝色的饮料给我:“喝点吧,这啤酒味道不错”
“这是啤酒?”我拿着精致的小瓶左看右看,可上面全是韩文,我一个字都认不识,只觉得瓶子很小巧精致,看起来像是什么果味的饮料。
“尝尝看,如果你觉得好喝,下次我让人多拿一些过来”通哥搂着我的腰带我坐到沙发上。
客厅里有一个看起来样式很老的碟片机,他从一个铁架上拿出一张很大的黑色胶盘放在机子上,有女子嘤嘤地唱了起来:“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声音幽怨的像在低泣,起来有些恐怖。
“我这个人喜欢怀旧的东西,现在年轻人的那些流行歌,我实在是不喜欢”他从酒柜上拿了瓶洋酒。倒了一杯出来。
“我以前看上说,怀旧的人都很重感情呢”我拿着蓝色的小瓶走过去,跟他碰了一下。
其实我根本没在上看过这句话。这是我临场发挥瞎编的,但我自己认为编的还不错。
“是啊,我这人是挺重情义的,很多人这么说”他一点也没有怀疑那句话的真实性,直接往自己身上套起来。
每个人都喜欢好的,我在心里冷笑。
后来,我们坐在客厅里聊了一会。他突然将我手里的小瓶拿下来放在茶几上,双手撑在我的腋窝。往后一仰将我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
“亲我”他闭着眼向我发号施令,厚厚的嘴唇微张,像两根红色的肉肠。
我顺从地将自己的嘴巴贴了上去,他用牙齿轻轻地撕咬住我的上唇。久久不动。
第一次被人这样轻吻,我觉得很不习惯,可他似乎咬的十分投入,鼻子里散发出均匀的呼吸,喷在我的人中上,酥酥痒痒的。
通哥在我眼里就是个会动的取款机,他的长相完全没有任何闪光点,而且身材在男人中算是十分娇小的,甚至比我还矮两公分。第一次面对这么袖珍的男人,我觉得自己更像个男人,他睡在我的身下。将我的衣服脱掉,我抬起压在他腰上的屁股,配合他的动作。
一切障碍出去之后,我像男人一样在他的身上扭动,大腿渐渐感到酸软,正在兴头上的他看我体力不支。只好跟我换了个位置。
以前我觉得当男人比当女人快活,可我现在真的发现做男人不容易。我想,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感到满足,这种体力活实在是太累人了。
我在他的身下发出夸张地叫喊,通哥伸手捂住我的嘴,喘着粗气:“不要发声音,你假装你睡着了”
“啊?”我脑子里“叮”了一声,这什么意思,没遇到过啊,莫非他喜欢带剧情的爱爱。
“嘘”在我本能地又叫了一声的时候,他朝我不满地嘘了一声,好像我打扰到了他。
既然他喜欢感受这种刺激,那我正好乐得其所地“睡”了起来,他忘我地忙活起来,我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快结束的时候,他突然说:“你说,你是爱我的人,还是爱我的钱?”语气起来有些微怒。
“通哥”我弱弱地在身下叫了一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说,是爱人还是钱?”他又问了一遍,动作频率明显变快。
“人”我小声地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个字,用指甲轻轻地掐住他的后背。
几乎同时,他停止了运动,一下趴在我的身上,动也不动,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去洗个澡吧”休息了好一会,他从我身上离开,光着身子走下床。
他的卧室里面靠窗的位置,用木头垫高了一层,那一层是用很多木条钉在一起形成的小平台,木条之间都留着小缝,平台上是一个超大的浴缸,通哥绕过床尾走过去,扭开浴缸上的金色开关,水噗噗地流了出来。
看水已接的差不多,通哥抬脚一跨,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我半靠在床上休息,大腿还是很酸痛。
“一起泡会儿?”他看我半天没有动静,拿下盖在脸上的毛巾,转过头问了我一声。
“哦,你泡吧,我去那边洗就好,我喜欢洗淋浴呢”我赶紧朝他摆摆手,他从水里把毛巾拎起来扭干又继续盖在脸上。
第二天上午,通哥送我出门,临走前给了我5000块,我说了句“谢谢通哥”便把钱装进了包里。
他摸了摸我的头,慈笑着说:“下星期我去云南办点事,你要是没事儿,我带你去转转,那里很美,保证让你流连忘返”
“嗯,好的,那我等您电话”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这么好的金主,别说是去云南了,就是去战区,我也去啊。
我到家的时候nini刚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我说,你这是去哪啊,她喜滋滋地告诉我俩字:“约会”
“你那边怎么样?”她缩回迈出去的一只脚,回头问:“给你多少?”
我把包甩到沙发上,伸了个拦腰慵懒地说:“5000”
“嗯,是这个价,以前我给别人介绍生意,拿10个点,你给5点好了,钱别给我了,从下个月房租里扣”说完,她朝我摆摆手,扭着小蛮腰出门了。
我坐在沙发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感情这货不是白介绍的啊,这不等于是拉皮条么。
虽然有点生气,但怎么说呢,想想也能理解,我和她又没有沾亲带故,人家凭什么平白无故地去帮我,只是我突然对nini多了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晚上去场子里上班,我把这事跟四首说了,她说:“这很正常啊,这跟我平时抽她们水钱一个道理,资源费么,这个钱给的不冤”
“他下个星期估计要找我陪他去云南玩一玩”我点了根烟递给四首,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那你去呗,估计万把块钱能捞到,抵在这里上十几天了”四首吐了口烟,慢悠悠地说“nini今天怎么没来?”
“不知道啊,她出门的时候说要去约会”
“都八点了,再过十分钟不来,我就记她迟到了”四首掐灭香烟,从包里拿出口喷往嘴里喷了两下。
做什么行业都有它的规矩,我们这些做夜场的和上白班的一样,也是需要点名的,如果发现你迟到或无故旷工都是要扣钱的,每个星期我们有两天假,当然大部分女孩是不会休息的,除非是真有什么事。
我们和那些拿死工资的人不同,我们即使每天都来,也未必能每天都有班上有钱赚,所以每星期两天的休息对我们来说就是浪费自己的银子,来这里上班的都是抱着赚钱的目的,谁也不愿意把钱扔在休息上。
nini最后还是没有赶来场子,我下班回家后,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怎么没去上班?”我进门便问。
“今天吃饭吃晚了,就没去”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你提前打个电话呀,四首说这次算你迟到”我脱掉鞋子,坐到她旁边。
“迟到就迟到呗,不就50块钱嘛”她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你钱多是吧?”我用手伸进她抱在胸前的瓜子袋里抓了一把。
“晚上我跟那人一直在吃饭,不好出去打电话,我可不想因小失大”
“那你明天早点跟四首请个假”我好意地提醒。
“知道啦”她喜气洋洋地晃了晃脑袋说:“你知道吗,那个人好有钱啊,他准备买一架私人飞机”
“不是吧,真是有钱烧的”我把瓜子壳吐进手里,撇了撇嘴。
“他是台湾人,他还说过段时间准备在海城开个工厂,这次就是来考察的,等工厂开起来,他就会在这里常住了”nini双手合十扣在一起像,兴奋地龇着嘴。
“怎么认识的呀”我闲来无事,随口一问。
“是鲁姐的客户,前天她们组小姐都进房了,正好我们包厢客人走的早,我下班时被她拉过去的,哈哈,本来觉得自己能进两个房已经够幸运了,没想到还认识了这么个人物”nini的脸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我总结了一下,在场子里最倒霉的就是被退房,再倒霉一点就是白呆一晚没上到班,正常的就是上一个班,最幸运的是一个班结束后再进一个房。
这上两个班的幸运程度就相当于在空车满街跑的时间段,你刚把一个人送到一个地方,就有人又坐了上来,完全不需要你等客,也不需要你满街找客,钱自动地送到了你的面前。
当然,这种机会少之又少,否则就不能称为幸运了。
很多东西都是对比出来的,没有苦就不能显出甜的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