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存心故意
好容易等热水烧好了,却见司徒绝挽着袖子,露出健硕的胳膊,他拎着一桶热水进了隔间,顿时水声哗哗,如此来来回回数个反复,洗澡水便也备好了。
蓝月跳下床,经过司徒绝身边时也不搭话,不就烧个热水嘛,这有什么难?
忽然,手腕一紧。还未待蓝月反应过来,司徒绝便嗖地一声把蓝月扔到了床上。蓝月不满地揉着屁股,她瞪着司徒绝冷冷道:“好狗不挡道!”
司徒绝凑上前来,双指捻着蓝月的衣带,轻轻一拉,蓝月的外衣便落了下来,“再不去洗的话,水就凉了。”
蓝月赶忙拽住自己的衣服,她一脸戒备地望着司徒绝道:“你做什么?”
“洗澡啊。”司徒绝回答的时候表情很是无辜。
难不成他要和自己洗鸳鸯浴?蓝月的脑袋开始飘了起来,不过想起刚才司徒绝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有必要在对方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所以蓝月紧紧地抓住衣带,作出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
蓝月扁着嘴,心不甘情不愿道:“你自己去洗就好了,我不想跟你一起洗。”
此话一出,司徒绝竟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笑容跟以前还是一样呢,那么灿烂,那么美好。蓝月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怎料这个时候竟被司徒绝弹了一个脑瓜崩。
“不过话说回来。洗鸳鸯浴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之前我怎么没想到呢?”就在司徒绝自言自语的时候,蓝月赶忙从两人的空隙间开溜。孰料刚走了两步,衣领却被司徒绝拽住了。
蓝月表情僵硬地转身,却见司徒绝贼贼地冲她笑着,他的手则灵活的将蓝月重新穿在身上的衣服拽了下来,等蓝月再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可不想欠人情。”蓝月抱胸扭头,一脸倔强模样。
司徒绝却俯下身来。他缓缓道:“若是这么算下来,你又欠我多少?”
其实不用司徒绝提醒。蓝月也很清楚,她欠司徒绝的人情恐怕这辈子都还不完,就在蓝月羞赧之际,司徒绝却微微抬着下巴道:“其实。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又何来欠与不欠之说呢?”
蓝月抬首怔怔地望着司徒绝,而司徒绝则将蓝月的发丝别到耳后,“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无法放下你一个人。”
他的眸中满是坦然,而蓝月却忽然觉得心酸,只是还未等她说话,司徒绝却用那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蓝月,“其实现在我不该期盼什么了。只要看你开心,我就满足了。”
怎会说这么煽情的话呢?蓝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自打重新遇见司徒绝后。他就很长时间没对自己说过真心话了,而对方的症结便是曾经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只是那无心之举,蓝月又怎会放在心上?毕竟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司徒绝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蓝月靠在浴桶边缘,窗外的月光带着一圈光晕,那淡淡的红色越看越明显。越看越浓烈。而呼出的热气迅速化为蒸气。
泡了个热水澡,身体总算轻松了许多。不过外面温度太低,蓝月却迟迟不愿站起身来,等她回神的时候,却见浴桶旁丢过一件长袍过来。蓝月擦干了身子,这才将那长袍裹在身上,虽然肥大,却也暖和,上面还有司徒绝身上淡淡的香味。
蓝月将那衣袖放到鼻子上一阵猛吸,而隔间的门却被打开了,但见司徒绝倚着门框一脸悠然地望着蓝月,蓝月赶忙调整姿势,做擦汗状,不过擦着擦着她才想起一件正经事来,自己还未洗完澡,这个登徒子未经允许就随意闯入,未免太忽略自己的存在感了吧?
等觉悟过来的时候,蓝月的身体早就先大脑一步跨出了浴桶,而脚下打滑,蓝月又是打开着腿,虽然那一脚不偏不倚地踹在了司徒绝身上,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你竟敢偷看我洗澡?”蓝月窘迫急了,脸庞一阵热一阵冷,她的表情犹如空中的云彩变化多端。
“何来偷看之说?毕竟我们可是夫妻啊,”司徒绝将蓝月的小身板上下打量了一番,继而道:“更何况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呢。”
蓝月垂首、握拳,但见司徒绝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蓝月的身上,远远望去,就像套了一个麻袋,而那本就不明显的胸部和臀部此刻已经忽略不计。这一直是一个困扰蓝月的问题,不过奇怪的是,自打她分娩之后,竟然也没有分泌乳汁,而且胸部也没有变大,难道说还欠缺开导?
想到这里,蓝月便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移到司徒绝的下身,因他脱了长袍,所以里面穿着雪白的亵衣亵裤,而料峭春寒,里面也裹得厚重,所以蓝月什么也看不到。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蓝月赶忙移开眼睛,而脸颊却像火烧一般滚烫,她猛地推开司徒绝的身体,莫名其妙地怒气也不知从哪里来。
司徒绝忙里忙外算是把自己的洗澡水准备好了,而蓝月则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生闷气。
直到隔间传来水声哗哗,蓝月才回过神来,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也许是因为司徒绝的那句话伤了她,毕竟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被肯定,尤其是对于心爱的男人来说,她希望自己在对方的眼里是最好的,可是蓝月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的身材真的那么差劲吗?蓝月弹簧似的从床上蹦到镜子前,她鬼鬼祟祟地望了一眼隔间方向,继而将长袍的衣带解开。
镜子里顿时出现一片雪白,蓝月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虽说她的胸不够大,但也足够了,至于屁股,不仅白嫩,而且翘翘的,这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但是怎么到了司徒绝的口中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呢?
难道说对方有了别的女人?似乎这种可能性比较大,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嫌弃自己呢?
蓝月的脑袋有些乱,各种想法层出不穷,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的心情莫名烦躁,不过下一瞬间,她的烦躁却被一盆子冷水浇灭了。
但见司徒绝穿着雪白的浴袍靠着门框,而从镜子里看去,他正在盯着蓝月看。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蓝月只觉得一阵热血涌上头,而下一秒钟,她便又羞又恼地捡起身边的长袍扔了过去。
其实屋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好摔,所以蓝月扔了几个凳子过去之后便发现没什么好扔的了,虽说那些凳子没有伤着司徒绝的毫发,而且尽数被对方接住了,但蓝月那股恼怒终于发泄了出来。
等蓝月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遮住身体。而司徒绝则望着一脸窘迫的蓝月微扬着唇角,那一脸幸灾乐祸再也明显不过。
此时司徒绝正坦然地欣赏着蓝月的身体,蓝月顾不得这些,她只觉得羞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蓝月左右摆头寻找躲避的地方,当她看到床铺时,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所以当司徒绝走过来的时候,蓝月便像泥鳅一般钻进了被窝里。那股气息越来越近,蓝月的心似乎要蹦出胸膛,而那气息终是近了,她只得死命拽着被褥,缩头乌龟似的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怎么办呢,”司徒绝望着被子里蜷曲不动的身体,慢悠悠道,“这里只有一张床呢。”
蓝月探出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那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继而她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椅子道:“之前你晚上都不睡觉,只是打坐,所以今晚不用床也可以吧。”
怎料司徒绝却打了个哈欠,他将手中的长袍扔在床上,继而俯下身来,热气呵在蓝月的脸上,那魅惑人的双眸仔仔细细地盯着她道:“可是今晚不同,我很累了。”
蓝月马上呈大字状摊开身体,霸道道:“我不管,这张床就是我的!我不准你睡!”
司徒绝并未气馁,他厚脸皮的坐上来,而蓝月马上躲瘟神似的向里面缩了缩身子,他这下得了逞,继续得寸进尺地向里面逼近,到最后蓝月便被逼到了墙角处。
“你给我下去!”蓝月虽是坚决,但却没有一点底气,而身边的司徒绝则悠哉悠哉地躺了下来。
他侧过身子,脸庞正对着蓝月,虽是那道伤疤十分明显,不过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感,反而多了一股莫名的邪气,蓝月将头缩进被子里,好似受压迫的小媳妇。
“你明明那么想我,为何非得逃避事实呢?”司徒绝用胳膊肘撑着脑袋,唇片几乎贴在了蓝月的脑袋上。
蓝月的身后抵着墙壁,已经没了退路,虽然她心里紧张地要命,但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可没想你,我恨不得你离我远点!”
司徒绝啧啧道:“是吗?不过我记得刚才某人一直在盯着我的下身看,不知在想些什么呢。”
蓝月腾地一下子红了脸庞,这个臭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她张嘴欲反驳,不过舌头仿佛打了结,越是着急辩解,越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蓝月只得狠狠地盯着司徒绝,黑眸中似是喷着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