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神秘消失
蓝月敲了敲掌柜面前的柜台,掌柜这才从噼里啪啦的算盘中抬起头来。
那掌柜怯生生地望着蓝月那雷厉风行的模样,以为自己招上了什么麻烦,忍不住放低姿态道:“这位客官”
蓝月挥袖一指门外,“说你们家急需洗碗工,对吗?”
掌柜点了点头,还没想到眼前的女子与洗碗工有什么干系,却被对方猛地拍桌子的声音惊醒,余魂还未收回来,却见对方猥琐地俯下身子询问道:“你看我们两个怎样?”
掌柜在蓝月和司徒绝身上走了两圈,而司徒绝怀中的丸子也恰巧探出脑袋来歪头望着掌柜,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
点头都不曾来得及,那掌柜便被蓝月拽着领子出来,“赶紧带我们去厨房。”
掌柜心中祈祷,万万不是遇上了抢匪,不过他回头再次打量了蓝月两眼,此时蓝月的表情已经归于平常,这才觉得对方眼熟,不过具体在哪里看到,似乎又忘记了。
上了年纪,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算盘打了一遍又一遍,加和总是有偏差,老花眼害人也不浅啊。
感叹完毕,掌柜差点一股脑儿地撞上门去,若不是蓝月及时拽住,恐怕掌柜的不是记忆力不如从前,而是彻底失忆了。
“这是厨房?”蓝月仔细打量一番,厨房虽是不小,可是面前被一堆未洗的盘子挡住了视线,这下她也明白了薪水高的原因。
“是啊,我家的洗碗工都是年轻人,后来都辞职不干了。”掌柜说的话有些牵强,虽然这些话让人误以为是掌柜拖欠工资才导致这样的情况产生,可是他也不能把那可怕的一幕说出来。
“辞职不干?”蓝月咬牙切齿。“莫非是你贪欲太强,请人干活却不给钱?”
掌柜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下蓝月更是怀疑。她念在老人身子骨脆弱这才忍住了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冲动,不过一个怒目而视。便把那掌柜吓得浑身颤抖。
“姑娘,你可误会我了。”掌柜急忙摆手解释。
“误会?”蓝月挑了挑眉,不知为何,最近她的火气冲得很。
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他压低了声音,佝偻的身子附在蓝月耳边低声道:“是啊,姑娘,你有所不知。老身确实有难言之隐啊。”
蓝月罢,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不过很快便趋于正常,“你放心地告诉我,我一定帮你保密。”
“我不担心你泄密,只担心你了害怕。”掌柜的表情有些神秘兮兮,而那话语之中透着一丝阴气,来着实有些恐怖。
看来这件事与夜皓有关,蓝月冲着司徒绝使了个眼色,而司徒绝也冲着蓝月点了点头。紧接着掌柜便把那日的恐怖情景说了出来。
“那日大雾,我起床后四周巡视一圈,结果发现院子里有一滩血迹。为了防止恐慌,我将那滩血迹用土盖住了,经点了人数之后才发现大熊消失了,我想大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掌柜的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果然,后来我们的店里频繁出现打工的店小二失踪的事件,不过这件事我一直不敢说。生怕影响了店里的生意,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就死定了。”
蓝月罢,脑中一亮。这几天来总算有了一点消息,不管是好是坏,那个夜皓一定还会再来,他们只需要静静等待。
“我们自然不说,只要你按照约定给我们发钱就可以了。”蓝月打趣道。
掌柜忙不迭地点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虽说洗碗是一个简单的活计,不过做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尤其是对司徒绝这种大男人来说,所以盘子碎了一地,蓝月也就忍了,不过惊动了掌柜,这就太说不过去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不过盘子洗了不到一半的一半,掌柜便提前付给他们规定的薪资让他们走人了。蓝月心里过意不去,非得帮着店老板把盘子洗完不可。
对方的热情无法推却,掌柜只好允了,不过却明确规定,司徒绝不得碰盘子,否则就把薪资收回。
蓝月嬉皮笑脸地应着,回头对着司徒绝的大腿就是一阵拧,这才一脚把司徒绝踹出去,之后恭敬地把掌柜的请出去,一个人在厨房忙来忙去,总算把盘子洗完,不过一双手也泡成了皱了吧唧的酸黄瓜,老腰也疲劳地直不起来。
一脚一脚地蹬着台阶,蓝月一脚踹开房门,揉着酸痛的老腰一脸痛苦模样,钱真不好赚,忙活了一下午,又是吞剑跳舞、又是刷盘子洗碗,才赚了碎银三两不到。而且这还是在非常幸运的条件下,若是不走运,今天一个子儿也赚不到。
刚刚把酸痛的腰扳直了,这才看到司徒绝和丸子两个没良心的家伙正对着棋盘下棋。
怒气腾地一下子沸腾着冲了上来,蓝月看着那下得乱七八糟的棋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怒气掀翻了桌子,只留下司徒绝与丸子两个面面相觑。
“我这累得半死,你们两个臭家伙竟然在这里悠哉悠哉地下棋,看我不用鞋板子拍死你们!”说罢,蓝月就脱下鞋来去揍他们,而他们也不是蠢蛋,傻傻地等着挨打。
屋子热闹起来,蓝月在后面追着,两人在前面跑着,不过追了一会儿,蓝月便闪了腰,这才抓着鞋板子停下了动作,而丸子和司徒绝也得以停下来喘气了。
不过,两人不得不屈服于蓝月的淫威,他们两个轮流为蓝月推拿按摩。
蓝月舒服地闭上眼睛,只要想起刚才的场景她便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这种场景那么温馨、那么自然,若是把丸子换成自己那颗还未出世的蛋就好了。
望着面前傻笑的蓝月,司徒绝和丸子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下一秒,蓝月却抽风似的跳下床来,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光着脚丫便去了隔壁。
伴随着一阵推门时的轰隆声,不一会儿,隔壁便传来一声尖叫。
司徒绝心下一惊,想也不想地一脚把墙壁拍了个大洞,在那灰尘扑扑之中,却见司徒绝与丸子英雄般的出现了。
可是这里很好,没什么危险,蓝月毫发无损,唯有脸上的表情有些骇人。
“她怎么会没了呢?”蓝月自言自语似的呢喃。
司徒绝虽然无奈,不过还是贴心安慰道:“说不定她觉得打扰我们太久,心里有愧,这才离开了。”
“可她刚才还在这里啊,”蓝月一脸不解,“难道是我看错了?”
“说不定呢。”司徒绝揽着蓝月的肩膀回了房间,而蓝月则回头望了望空空的床榻,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她确定刚才那女子一定在。
蓝月本想帮她熬药,对方还冲她笑了,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女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一件怪事。
就当是错觉吧,蓝月甩了甩头,毕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收起质疑的情绪,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知是那夜皓在暗处观摩还是他正在伺机而动,掌柜提供的那个消息绝对有用,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守株待兔,至于诱饵,自然是他们两个了。
此时蓝月与司徒绝正挤在一张大通铺上,床很大很宽阔,只有他们两个,可以任意翻滚。除了这张床比较让人满意,其余的就有点简陋了,地面没有铺地板,露着的土黄地面表示他们随时可以接上地气,而这里的摆设明摆着告诉他们随时可以回到远古时代。
如果运气好的话,今晚会把那夜皓打得落花流水,若是运气差的话,顶多也只是给对方一个教训罢了。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静静地月光投射下来,空气出奇地安静,司徒绝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凡事有我,明白吗?”
蓝月点了点头,“他是个厉害角色,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所以结果是,他们等到花儿都谢了,觉都睡了,太阳都从东方升起来了,夜皓也没有出现。
每天,他们都被蓝月拉着出去卖艺,其余时间便用来洗碗,日子非常充实。
司徒绝心疼蓝月泡的发胀的手,所以也学会了洗碗,虽然速度很慢,不过好歹没有摔碎一个碗。
当然,两人每天晚上都会并排在通铺上等待夜皓的出现,不过紧张的弦绷得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会松掉。
司徒绝握着蓝月的手,蓝月靠着司徒绝的怀,画面无比温馨,而且这样的场景只让人感到纯洁不掺杂质。
就在蓝月即将睡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呼啸,等她睁开模糊的双眼时,才发现身边的司徒绝没了身影。
蓝月的心忍不住坠了下去,她的脑中又浮现出那日的画面,女子冲她微笑,下一秒便没了踪影。难道说司徒绝也这样消失了?
不会的,司徒绝那么厉害,又怎会轻易消失呢?蓝月稳了稳心绪,耳畔的声音才变得清晰起来。她披上衣服出了院子,夜里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轮冷月悬在空中,这种感觉就像冬天。
裹了裹薄衾,而一阵暖意刚涌上心头,忽然腰身一紧,等蓝月回神的时候,四周却一片模糊,景色流星般唰唰倒退,而鼻尖传来一股冷气和淡香,似乎还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