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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腿根儿……爷爷的小莲莲……回来吧。”
傅辛东不知道在此时此刻,他的眉毛已经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他只知道自己伸在裤袋里的双手,握得越来越紧,甚至感觉到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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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公寓门的时候,进入眼帘的是一条举在半空中的腿。
洛兮送给他的金华火腿。
“干嘛呢你?吓我一跳。”
傅辛东一边换鞋一边看着那条肥瘦分明的火腿哭笑不得。
“还说呢,你都多少天没给我煲汤啦?你瞧瞧我瘦的!”
洛兮放下火腿,伸手抓过傅辛东的大手便朝自己的屁股上按。
男人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不客气地在那鼓翘的臀部上用力拧了一把。
“瘦点好,方便抱起来站着干!”
他一边贫着一边换上干活的家常衣服。
洛兮扑到他的后背上,双腿用力一窜,整个人悬空伏在了傅辛东的背上。
“来啊,快活啊!反正煲汤要大把时间……”
傅辛东回手拍了拍他的背,“乖,去床上等着,叔把这猪腿收拾好了,就去收拾你!”
看着收拾好的猪腿下了锅,傅辛东洗了洗,轻手轻脚走进了卧室。
洛兮整个身体都猫在被子里,只有一张俊美的脸横在枕头上,嘴角微微向下抿着,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冰冷。
他的双手压在头下,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傅辛东进来,他微微呆了一下,脸上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这个样子的他,和刚才在厨房里的他,像是忽然间变了一个人。
如果刚才的那个洛兮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那么眼前的他,看起来倒像是一座北极的冰山。
“想什么呢?傻呆呆的。”
傅辛东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个顽皮的孩子用力揪了一下,有一种难言的疼。
他知道,那不是他自己的心在疼,而是在心疼着…某个人。
“喔,在想什么时候能和你去爬黄山的天都峰。“
洛兮躺地有些靠外边,见他掀起被子,便把身体往里让了让,给已经不着一缕的傅辛东腾出些地方。
两个男人的身体紧紧地依偎在了一起。
“跟叔久了,爱屋及乌也爱上爬山了?”
傅辛东将男生的头揽在怀里,手指在他乌黑的发丝中慢慢地来回穿梭。
洛兮“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傅辛东的眼睛,把枕边的手机拿了过来。
手机的屏保上,仍然是那张天都峰顶白衣少年回眸的照片。
“其实…我上过天都峰的。”
傅辛东知道洛兮去过黄山,上一次两人谈起自己手机照片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说过一句,自己没有多问,但是他并没有忘记,两个人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黄山飞京北的飞机上。
“喔?就是咱们头一回在飞机上遇见那次吗?”
洛兮点点头,将手机伸到傅辛东的面前,“你不是说在天都峰见过叶归舟在拍跳崖的戏吗,是不是这张?”
照片上正是傅辛东一直没有办法忘记的一幕景象,他接过手机,轻轻点了点头。
“叔,其实…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第一次相遇,你知道吗?”
男生此时微微有些调皮的眼神和男人有些吃惊的眼神在空气中相遇了。
“洛兮…”
傅辛东叫了声男生的名字,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听懂了男生那句话里的意思,却完全不能相信在那万仞高崖之上,茫茫云海之中,那个回眸凄然一笑后纵身跳下山崖的白衣少年,竟然不是叶归舟,而是眼下怀中的爱人,自己心心念念的洛兮。
“叔…没错,那天的人,是我。”
洛兮扔掉了手机,抱住了傅辛东的头,两个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互相对视着,半天,谁都没有说话。
“那是我第一次给叶归舟作替身,没想到,你也在现场,不过说真的,我整个人都在戏里面,云雾茫茫的,你看见了我,我却没有看见你。”
他轻轻把舌尖在男人微微开启的唇缝中探了探,巧妙地打了个转儿。
“不过是我的就是我的,天可怜见,还是让我在飞机上遇见了你。你知道吗?当时我被摔得骑在你身上的时候,心里头只有一个疑问,这傻大个的蛋也太他妈大、太他妈硬了!”
男人猛地使出了曾经演练过无数次的擒拿手,将身上男人的身体翻转过去,“洛小兮,你这是自找的……”
当两个人同时在喉咙中发出吃紧的吸气声时,他们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在这黑夜的卧房中再一次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男人喘着粗气将脸俯到男生的耳边,“记住,叔硬的,绝不仅仅是那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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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傅辛东看着已经累得迅速进入了梦乡的洛兮,轻轻地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仔细地看着那张在心里早已无比清晰的照片。
原来,自己和他,似乎真的有着冥冥中注定的缘份。
所以才会在天都峰休整五年后初开放的第一天,在自己最爱的黄山云海里,与他相见。
他把目光在照片和身边那边俊美的脸上来回流连。
许久,他轻轻取过自己的手机,调出了那张老政委在血泊中留下图画的照片。
第44章 豁口
照片上的图案和文字傅辛东已经烂熟于胸,不过他还是认真地在手机的屏幕上端祥着。
他的右手在身前的被子上轻轻的划动,来来回回。
他写的是老院长在呓语中反复提到的一个呢称般的名字,豁牙子。
傅辛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手机里照片的时候,脑海里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三个字。
“豁牙子……豁牙子……”他在嘴里无声地读着听起来颇有些像小孩子外号的名字,忽然,他的眼睛紧紧地闭了一下,正在被子上划写着的手指猛地杵到了自己的腿上,哆嗦着,带着一股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的奇怪感觉。
这一刻,仿佛心到神知,他已经明白了老政委用自己鲜血写下和画出的是什么。
原来,那个害字加一个小撇,正是一个没有写完的“豁”字的开端。
想来,在被割断了颈动脉后,老政委用尽所有力气也只能写下大半个汉字。在他已经濒临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应该是用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画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