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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庭的势力,他选择了安静。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k市,在筱的家的附近找了一个旅馆住下,我没告诉她我在k市,但我每天都要联系她,或者偷偷的看她一眼。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一个很恐怖的人,我的偏执我的倔强,我的爱憎分明,我的嫉恶如仇,我所爱的我会用命去维护,可是我所恨的都指向一个结果——毁灭。

    筱在听说刘朝锋被打了之后就给我打了电话,那时我就在她家楼下,她不想让我们的谈话内容被她的父母知道而下了楼,所以我们也就顺理成章的相遇了。

    她看见了我并没有惊讶,挂断了电话,我也挂了电话。

    她瘦了一圈,眼睛因为过分的消瘦大的吓人,嘴唇没有血色,浑身都有一种将要灾难般的坍塌的感觉。

    “筱…”

    “叫我老师。”她皱着眉头,眉宇间有深深的皱纹。

    “老师…”我有千万句话要说可是看见她后我沉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答应我的事情,你没有做到。”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仿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是的,我没有做到,可是…我必须得这么做!”我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她摇了摇头,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觉得我是刚认识你呢?”

    “可是我不这么做,你所有的委屈,你所有的愤怒,该怎么发泄?谁又能替你申冤?替你报仇?!”我近乎咆哮着。

    她冷笑了一下,说:“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我一愣,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

    她步步逼近,目光冷峻陌生:“你们…都是野蛮人。”

    她走了,连风都不愿留下。

    我愣在原地。

    那天晚上,我终于想到了死。我蜷缩在旅馆的房间里,看着黑夜,我苍白的脸颊吓跑了孤魂野鬼,我看着桌子上的玻璃杯。

    我把杯子打破,我绝望的抚摸着玻璃茬,我将一个尖锐的近乎完美的玻璃茬拿起对着月光,我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也许明天,我会在这干净整洁的旅馆里,四仰八叉,臭不可闻。

    我将玻璃茬放在了嘴里,轻轻地咬合,我闭着眼睛任由大脑飞奔向前,鲜血从我的嘴角滴落,滴在我的手心,在我的掌纹里蔓延。

    没有什么能比心里的痛更痛,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嘴里的疼痛,我突然想起了赤曦岛,那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有日出的地方,我的双眼突然睁开,我吐出了玻璃茬,走到水池边疯狂的漱着口。

    大口大口的鲜血在白色的水池里弥散。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满口鲜血地大笑。

    自杀,又何尝不是野蛮人的行为呢?

    第二天,我离开了k市,一路辗转来到了赤曦岛。

    到了这个地方我才知道这里几乎是个荒岛。我背着行囊,在杳无人烟的岛屿行走。附近有个村庄但是只有老人和小孩,年轻人都去北上广打工了,这里穷的连个旅馆都没有。

    我向耳背的老人打听这个村的村长是谁,他艰难的听清,用拐杖指了指太阳将要落下的地方,我满头大汗的走了过去,又问了一个满脸皱纹的白胡子老爷子,他笑着说:“你找村长啊?我就是啊。”

    我一愣,心想拉倒吧这一大把年纪了,正当我怀疑他是不是糊涂的时候,他从石块上站了起来背着手说:“小伙子来岛上干什么咧?”

    果然没看出我的性别,我苦笑着说:“我来这里旅游。”

    “哈哈哈哈。”他大笑,白胡子耸动,“还有人来俺们岛旅游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他摆了摆手说:“进来吧,进来吧。”

    他把我邀进了他的家,家里还有两个估计是上一二年纪的小孩和一位慈祥的老奶奶。

    “先在俺家借住吧,这岛上只有俺家还算个样儿。”老爷子将我请进了客厅,说是客厅在我看起来就像一个三十平米的仓库,到处都是堆积的杂物,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我把背包放下,两个一男一女的小孩扑扑咚咚的跑了过来,齐刷刷的看着我的包。

    我摸了摸他们的脑袋问一旁的老奶奶:“好可爱啊,他们多大了?上几年级了?”

    “大的女孩八岁,小的七岁,没有上学。”老奶奶说。

    “没有上学?为什么不上学啊?”我惊讶道。

    “哪里有学上?村里没有老师,也没有学校。”老爷子嗓门还是挺大的。

    我愕然,愣了两三秒后,我蹲下将包里的零食都分给了他们,他们高兴的又蹦又跳,抱着如珍宝一样的东西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估计是找自己的小伙伴了吧。我有些鼻酸,看着他们童真的笑脸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恨,我浪费的东西也许他们这辈子都得不到,而我一个小时前还在不知疲倦的挥金如土。

    “小伙子,你的嘴怎么了?”老奶奶发现了我嘴上的伤关切地问。

    “没事,误伤的。”我咧了一下嘴。老奶奶转身去了另一个屋子,不一会儿她端了一碗水说,“海边的水啊有点咸,小伙子,我看你嘴上的裂痕都干的起皮了,伤口啥时能好咧,先喝口水润润吧。”

    我感动的接过,喝了下去。

    “这里…有空的房子吗?最好是靠近海边的。”我问坐在杂物上的老爷子老爷子想了想说,“有是有,可是已经好久都没住人了,住不了人了。”

    “明天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可以。不能住人你看它有啥用啊?”

    我看着门外橘红色的夕阳,没有说话。

    那个房子,我真没看出它是个房子,因为它只有在风中摇曳的围墙还可以证明它曾经是个房子,屋顶早就不翼而飞,但它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和棕褐色的礁石,我看了看大海又转头看了看“房子”突然满意地笑了一下。

    十五天之后,我坐在那个房子里的书桌旁,写下了一封信,写完后我坐船来到一个相对发达的县城里用加急件快递给了筱,然后我回到那个小岛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音。

    于老师:

    您好,原谅我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你,我现在在赤曦岛,这个没有手机信号也没有电话的地方。我是在一个我设计的房子里居住的,这个房子本来已经被海风侵蚀的只剩下四个围墙了,它本是属于一对夫妇的,可是那对夫妇已经不知去向了。后来,我去了陆上雇了个施工队,他们用船拉着建材来到这个小岛,我将我的设计方案口述给施工队,他们设定好施工方案后我们就动工了,我们干的很好,不到五天的时间这个小房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