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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程小姐订的,让我们送到这里。”
江嘉毓僵了一下,点了点头,接过了盒子。
是扬州特色餐点。
的确,程笑舒刚进来的时候,有问过自己待会儿出去吃饭吗。
她还惦记着自己还没有吃饭的事情。
但是自己又怎么可能吃的下去呢。
江嘉毓叹了口气,走进了浴室。
而此刻的程笑舒,正抱膝坐在自己家中的床上拿着手机,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回应。
直到江嘉毓洗完了澡,擦干了头发,疲惫的卧在床上的时候才注意到程笑舒半小时前给自己发的短信。
她说自己很抱歉,很冲动也很失礼,将医生叫到了扬州却选择了胆怯的逃避。
她的言辞客气的过分,江嘉毓蹙着眉将整条短信看完。
江嘉毓所有担心的消极的预想全部实现了。
她的脆弱的英语老师不仅选择了逃避,这种逃避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家庭给予程笑舒的压力,并且对自己产生了愧疚感,这种愧疚感只会让她们二人以后越来越远。
江嘉毓内心突然升腾起了莫名的气愤,这比程笑舒拒绝这段感情还要让江嘉毓难受。
她明明这么喜欢她,为什么对方要对自己这般敬而远之?
她直接拨通了程笑舒的手机。
对方接通了之后并没有说话,彼端一片安静。
江嘉毓只听到了对方很轻微的呼吸声。
突然,心里就安静了下来,那莫名的气愤也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睡了吗?”
程笑舒很轻的回了声没有。
虽然声音很轻,江嘉毓还是听出了对方嗓子有些哑,显然已经哭过。
“谢谢你订的外卖。”
“没事……不用谢。”
“笑舒,你以后都要和我这般客气的说话吗?”江嘉毓努力让自己的话语里含着笑意。
“没……”
“笑舒,”江嘉毓认真的说道,“不要对我有什么愧疚之类的感情,好吗。”
那端又静了下来,但是江嘉毓知道对方在听。
“感情本就是一件复杂的事情,我们会考虑很多,尤其是两个女性之间,我完全能了解你的心情,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你是不是会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男性,但是这都是你的选择。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会尊重。”
隔了许久,程笑舒才说了一句话。
“嘉毓啊……”
作者有话要说: he!he!he!一定会是he的~!
☆、15
第十五章.立春
她有很多话想和对方说,此刻却只能自口中沉吟出对方的名字。
却不想那端,江嘉毓出言打断了她。
“笑舒,”医生的声音永远都是这样的温和,“睡吧。”
对方是不是觉得此刻,自己再多说些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呢,程笑舒的心变得非常沉重,难言言表的对自己的失望,这种情绪溢满了她的心间。
扬州冬日的夜晚,她抬头自窗户向外望去,真是安静的过分,也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月亮了,城市满是刚刚过完春节的喜庆氛围。
是啊……刚过完春节。
再过几天,也许她就要去见家中长辈为自己安排的相亲对象,她下定了决心,不再去奢求那份遥远的、不可企及的爱情,决定接受现实,决定逃避。
在没有真正的去面对现实之前,她决意要同江嘉毓说清自己的想法,她不愿自己耽误对方更多时间,她甚至没有等到开春,没有遵守她们二人之前的约定,而是这样突兀的、冲动的就将医生叫来了扬州。
个中缘由,她死死埋在心底,并不愿意现在就向对方坦白。
她想,她伤害了江嘉毓,并且这伤害也是无可挽回的。
明天,医生也许就会回去,从此她们二人之间保持距离,她应该离医生远远的,既然无法给予对方一份安定的感情。
她实在很累,很想睡,但是却没办法真正的让自己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医生的样子。
或许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去忘记一个人的能力。
偏过头去,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原来自己并没有挂断同江嘉毓的通话。
而江嘉毓也没有…….挂断。
程笑舒看着屏幕上“通话中”三个字,不知怎么的,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闭着眼睛按下了“结束”键。
或许这一夜,终将无眠。
终于立春了。
这座城市终于有了些转暖的迹象,独属于冬日的阴寒也在渐渐退散,医院却还是万年如一日的,一片繁忙。
于念拿着一沓的开会资料刚从五楼下来,便看见江嘉毓正陪着郭映湖站在护士站那儿,她本打算就这样安静的走过去,不去打扰二人,毕竟郭同她不熟,这牵扯到他人的隐私,她并不想让对方产生尴尬的情绪。
谁知郭映湖倒先看见了她,礼貌性的向于念点了点头,江嘉毓也回过头来,于念想终究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
“于念。”
江嘉毓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依然笑眯眯的和自己打招呼,但是那笑容里总带着一二分的勉强。
“嗯。”于念点了点头,又向二人说了句先去忙了,才转身回了骨科。
几位男医生都有手术,自己导师去外地出差,科里的实习生都在手术室观摩,现下只剩下自己。
“新的科室还习惯吗?”编辑好短信,她发送了出去。
谢岑过完年回来时候换了科室,轮转到了心内,在那儿也待了好几天了,不知那孩子现在适应了没有。
于念又看了下时间,现在正是上午十点多,谢岑估计在忙,回短信也要等到中午才能回,于念又想不如中午直接约她出来一起吃饭,当面聊总比短信说的清楚,如果谢岑有什么困难自己也可以为她排解一下。
刚翻开病历,便有护士走了进来说有人找她,在一楼大厅等着呢。
于念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便坐电梯直接去了一楼,刚走出电梯,迎面却是自己的父亲。
太久没见过的父亲。
于念回想上一次见到父亲还是六年前,在广州。
这几年他一直待在香港没有回来过,听说自己的那个妹妹已经要上高中了,那女孩儿的面目很是模糊,于念只记得继母长得很年轻,说一口粤语,她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流。
六年里自己父亲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穿着裁剪合身的西服,除了略有些发福。
“你来了,”于念双手插在医生袍的口袋里,淡淡的叫了声“爸。”
对面的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两人走出了医院大厅,坐到了于念父亲的车里交谈。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