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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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释放他的哀伤。
滕延康见童仞用背部对着自己,该是想表明他并没有敌意,于是又缓缓的坐回了浴缸,将长刀放到了身侧。
“很可笑吧,我竟然被所有人排除在外韩逐没有给我参与计划的权利,他到底是不放心我的立场而韩慕辰,也没有跟我说只字片语,哪怕他不是向我求助,只是如往常一样冷冷的命令,我也会为他赴汤蹈火”童仞说着开始苦笑起来,“等我知道的时候,韩慕辰已经死了呵,呵呵”
滕延康紧紧的咬着下唇,心如刀绞。
男人带着哭腔的笑声令他的口腔之中也泛起了苦涩,他此刻不会排斥童仞对韩慕辰的感情,而是会同他产生共鸣。
“我带你去他的灵堂?”滕延康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的痛苦,却也不愿看着童仞如此消沉,所以想着他到灵堂哭一哭,兴许能得到释放。
“哼,你自己的小命都难保,还想着帮情敌宣泄感情,韩慕辰怎么就会中意你这个蠢货呢”童仞闻言站起了身,心里对滕延康不是不感激的。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灵堂的位置,只是没有踏进去的勇气。
童仞几步走到门边,想着有滕延康陪他去见韩慕辰最后一面也是好的,不想他话音未落,就感知到一股狠戾的灵力朝他袭来。
童仞急忙错步,幻化出武器格挡,不想还是慢了一步,只觉右胸被硬物刺穿,痛彻心扉。
滕延康也感知到了危险,于是急忙抓起长刀跳出了浴缸,可惜来人的动作太快。
待他看清来人就是裘星海的时候,童仞的身体已经被一柄长丨枪丨刺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滕延康见状急忙飞身上前,挥刀向裘星海的右臂砍去,他今夜其实已经做好了与裘星海殊死一搏的准备,不想童仞竟是成了替死鬼。
不,他不能让童仞就这么死了,这样欠他的情如何能还!
裘星海左右摇摆着枪柄,本来还有招架的能力,眼见滕延康突然加快了进攻速度,挥刀的力度也加大了,心知再这样下去可是不妥,于是准备抽出武器。
不想一直随着长丨枪摇摆,刚刚还奄奄一息的童仞,竟是突然暴喝一声,用双手把枪头从他的身体拔了出来,随后两个跳跃躲至墙边,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前行的路被滕延康封上了,裘星海不得不边招架边开了口:“我不是来杀你的,我今天要的是童仞的命!”
滕延康闻言身形微滞了一下,随后柔身至裘星海身侧,躲过他手执的长丨枪,出拳攻击他左肋的同时,左臂大张,挽手将长刀背向回勾,直奔裘星海咽喉。
先别说裘星海的话是否可信,他并不觉得童仞死了之后,自己能够全身而退。裘星海的举动似是想逐个击破,显然他深谙搏杀之道。
裘星海第一次见这种诡异的攻击模式,只来得及翻转枪头隔住了长刀,肋骨上却是结实的挨了一下,不觉后退了几步。
滕延康见裘星海与两人拉开了距离,急忙来到了墙边,他用空闲的那只手将童仞的血脉凝固住,举刀护在了童仞的身前。
他胸口的血窟窿很大,也不知是凭着什么才攒着最后一口气靠站在墙边,只是从他佝偻着的身体和狰狞的面部表情来看,显然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速战速决吧,我快疼死了”童仞吐出了一口血水,随后将五尺长的钻头举到了胸前,这与滕延康同仇敌忾的画面怎么那么招人讨厌呢。
滕延康与童仞对视一眼,随后与他双双向裘星海袭去,不想裘星海似是在长丨枪上汇聚了所有的灵力,直接将两人震回到墙上。
滕延康是拍到墙面之后掉落在地,而童仞则是直接陷进了墙面。
“上将没死。”裘星海全力一击之后,到底是开了声。
童仞,本想最后对你仁慈点儿,可惜你无福消受。
“你说什么?”
“什么?”
滕延康费力把童仞从墙里面抠了出来,随后与童仞双双跌落在地,两人在听到裘星海的话之后,一起喊了出来。
“上将担心滕延康,所以让我回来保护他,免得你有什么异动。”裘星海看着童仞强撑的表情慢慢破裂,到底是觉得有些解恨。
“我竟然蠢到来保护他的心上人想着不能让他在黄泉路上走得不安生,誓死也要护得滕延康周全”童仞心知裘星海的话不是谎言,依着这人的性子,他根本是不屑于说谎的。
童仞边说边扶着墙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为了不让眼中的泪流下,拼命的仰起了头。
“哈,哈,哈”童仞大笑了三声,随后又倒回了地上。
“童仞!童仞!”滕延康眼见童仞的嘴角不住有血溢出,急忙将灵力注入他的身体,不想他竟是自断了经脉。
“韩慕辰你为什么如,此,对,我”
童仞的身体抽搐了两下之后,便不再动弹。他已然充血的双眼圆睁着,写满了愤恨和不甘。
“韩慕辰,没,死”滕延康跪坐在地,有些木然的看着身前的尸体,无措的小声嘟哝着。
得知韩慕辰没有死的消息,他本该高兴万分的,可是此刻他只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兔死狐悲,兴许是童仞最后的话令他开始想象自己的下场
“杀童仞是我自作主张,你可不要往上将的身上编排。我跟童仞有些过节,如果不是上将拦着,我早把他杀了今天杀了他,也是因为想要让人家更加信任我”裘星海眼见滕延康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怕他以为上将是忘恩负义之人,于是急忙开口解释。
“之前你一直追杀我,是韩慕辰的意思?”
“上将给你带了话,原话是:之前不知道隐形人是你,所以才让裘星海这么做,希望你能谅解。你之所以会变成灵体,都是因为我,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滕延康眼见裘星海将童仞的尸体扛在了肩上,随后扬长而去,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发出声音。
事情太过错综复杂,他想破了头也捋不清来龙去脉,他变成灵体都是因为韩慕辰?怎么会这样?
当年在溪谷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恐惧的情绪慢慢的被消化了一些之后,滕延康终是觉得如释重负,随后将自己的身体抛到了床上。
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哼,他倒是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眼里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别的。
恐怕那个该死的男人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想让自己表态,证明自己是自愿留下的。
真可恶!
密所设置在一个山坳之中,外头做了很好的掩饰,远远看去似是与山体相连的小山丘。
在不到四十平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两个柜子,再无其他。
邵砷一边用小锅在炉灶上煮粥,一边偷瞄着上将的表情,他此刻正倚靠在墙上,闭着双眼,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灵种的复原能力非常的强,可是上将这次失血过多,又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所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眼见刚才裘星海传来消息,说杀了童仞去收买人心去了,上将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上将,歇会儿吧,别想了,伤好了再想,现在太耗神了。”
韩慕辰闻言睁开了眼睛,将披在肩上的外套穿好,之后开始穿鞋子。
他就这样让裘星海把话放给人家,确实带了些赌博的意味。他明明十分笃定滕延康不会选择离开他,可是从心底往外蔓延的那份不安总是骚动着,令他有些焦躁。
“上将,星海一直记恨童仞,所以这次才先斩后奏,您现在可不能生气啊,身体要紧”邵砷见韩慕辰仍是臭着脸,心说看来这回裘星海是惹祸了,
“恩,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尚淮那头疑心颇重,兴许星海这次的‘诚意’能换来更多的信任。”
童仞在十五去找滕延康,他大概能猜出他的用意,心中对他的厌恶之情一扫而空,只觉沉重的肩膀上又多背负了一条人情债。
而且还无处偿还
“上将,你这是去哪儿啊!”邵砷眼见韩慕辰推开门要出去,急忙关了火,将手里一直搅着粥的木头勺子扔到了碗里,作势也要跟出去。
“拉屎。”韩慕辰瞪了邵砷一眼,随后狠狠的关上了门。
裘星海冒死查探到的事情令韩慕辰郁结于心,他想也该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棵梅树开得最好。
“好女儿,再忍忍。”罗战温声哄着女儿,听着她在话筒中的呜咽声,只觉心如刀绞。
如果他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绝对不会让女儿去檀香山的
这日罗战参加完一个慈善晚宴,只觉浑身倦怠,正要洗个热水澡解解乏,不想抽屉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一条专线,他明明叮嘱过那人,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可以打这个电话的。
罗战脸色阴翳的打开了抽屉上的锁,随后接起了电话,听筒中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主子,魔物上面有指挥者,它们绝对不是我们所认知的无智慧生物!韩逐跟魔物勾结,要打开结界一段时间,边城的人怕是要遭殃了”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不能说了,他们在叫我了”
嘟、嘟、嘟、嘟
听着听筒里的盲音,罗战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魔物的领导者竟然是有智慧的生物?韩逐要打开结界?
罗战颓然倒进了沙发之中,只觉脑中‘嗡嗡’作响,所有的消息都太有冲击力了,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和料想。
“爸,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战在沙发上呆坐了不知多久,直到听到马斯年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把人叫到了身前。
“刚才收到了暗线的消息,我们必须得做些事情了。我不方便动作,你替我给葛震送一封信,让他转交给韩慕辰。”
“爸的意思是”
“韩逐跟魔物的上层勾结,恐怕要把边城很多人的性命都卖出去,如果保着这种杂碎,恐怕老祖宗都要从坟里爬出来了。先让葛震探探韩慕辰的口风,有回话最好,没回应也罢,总之先把智慧魔物的讯息透过去。韩慕辰隐忍多年,在得知这样的事情之后一定不会没有动作。”
“竟然有智慧型魔物?这种生物太可怕了!”
“嗯。结界我们没有能力控制,魔物更是我们无法招惹的,所以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不如就借着这次惨痛的教训让韩慕辰先反,事后我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马斯年看着眼前执笔的老人,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竟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想好了布局,大刀阔斧的开始了安排。
“那大哥那边儿”
“不用告诉他,他与我疏离多年,现在根本无法明辨他的立场。如果在他那里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就当他福薄吧”
马斯年走后,罗战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书桌前,钢笔尖因着抵在纸上,将肚中的墨水吐出了不少,已然洇湿了一片。
要说不惦着那个高座,根本就是假话,只不过那份蠢蠢欲动因着没有契机在心底长眠。
如今时机成熟,长眠的欲望破土而出,他也有些惊讶自己能够这么快就做出决断,真的仿佛这个帝王梦被他在潜意识里勾勒了千百遍一般。
纵使骨子里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可是如今大局如此,他也不得不割舍心头对边城即将丧命的人们的愧疚不得不割舍,他对亲子的感情
罗战如此在心中开解了自己一番,第二天一早就叫女儿去檀香山的观音庙去给他远在边城的哥哥祈求平安。
他们母亲在世的时候,每每都会带一道平安符回来,他一直是笃定能够寻得菩萨的保佑的
罗美媛第一次见他爸将思念儿子的情绪这么外放,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于是偷偷给他哥发了短信,之后就乐颠颠的去檀香山了。
快过年了,来檀香山赏梅的、去山顶观音庙祈福的人当真是络绎不绝。
山脚下聚集了很多摊贩,什么铜钱、如意,荷包、香囊的一大堆,各色神佛的雕塑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罗美媛因着一个小贩殷勤的吆喝,也买了尊小弥勒佛,心说回头摆在爸爸的书桌上,他一定会喜欢。
二月的梅花最是喜人,只在这山脚似乎都能闻到它清幽而淡雅的气息,它苍古且多姿的体态令人在仰头观望的时候也不觉挺直了自己的身板。
罗美媛独自在一颗粗壮的梅树下矫情了一会儿,之后才随着涌动的人流去了观音庙。
先是给观音进了香,随后罗美媛就在蒲团上跪了下来,眼前的观音像不知被翻新了多少次,虽然看起来跟小时候不太一样,可是那端庄美好的容貌却未曾改变。
罗美媛先是为哥哥祈求平安,随后又加了希望爸爸和哥哥能和好如初的愿望。
因着给了不少的香油钱,所以罗美媛如往常一样被小沙弥引进了庙宇的后身,被允许在此处吃一顿斋饭。
她妈妈在世的时候,最是看重这个,所以这顿祈福后的斋饭,在罗美媛小的时候是最最神圣的事情。
可是随着年龄增长,罗美媛得知只要香油钱超过一定的数额就有来吃斋饭的资格,所以就不如以往那般珍之重之了。
简单的吃了两口荷叶粥,端了杯清茶,罗美媛缓步往庙中的小梅园走去。
财力不足的人是不会知道庙宇中还有这样一片不被世人沾染的净土的,这里的几棵梅树似是得到了庙中观音更多的照拂,连枝头的花朵都带着股灵气劲儿,特别惹人怜爱。
于是罗美媛在绕过一颗梅树之后,就看到了那个穿着军装负手而立,似是带着宠溺目光看着这片梅树的男人。
她的爷爷是大兵,爸爸是大兵,家里的两个哥哥也是大兵她无法诉说自己对军人的那种热爱,只是每每看到俱是穿着一身戎装的家人的时候,觉得自己非常的幸福。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于是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他眼底略过的一抹惊艳令她的心湖荡起了层层波澜。
“过来,这颗梅树开得最好。”男人笑着对她招了招,对陌生人表现的热络一点儿都没有违和感。
于是她咬着下唇小步跑了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却再也无心景色,只贪婪的闻着夹杂在梅香之中的,属于男人的特有的迷人气息。
这个男人是国家的君王,是站得最高的大兵,他身上的军装没有一丝褶皱,他低哑且充满磁性的嗓音如春风般抚慰着人的心田。
罗美媛低头看着落入杯中的一片粉红色的梅花,心知自己的脸颊也该是这般颜色。
这场在梅园的邂逅就像甜美的春梦,当真令人不愿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女人是叫得最好听的。
韩逐起初想着不过是多填个女人充实后宫,在看到温志行整理的罗美媛的资料的时候,不觉勾起了唇角。
头阵子刚得知罗战和葛震早已勾结到一处,如今罗战的女儿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且看罗战对自己的女婿到底会忠诚到什么时候吧。
本来君王纳妃是没有人敢忤逆的,可是想到罗战的地位,兴许真的会开口拒绝也说不定,所以韩逐不得不徐徐图之。
于是韩逐和罗美媛两个人的‘偶遇’逐渐增多,韩逐既不表现得太过热情,又适当的流露出他对罗美媛的喜爱。
这日罗美媛学完瑜伽,之后到大厅的沙发上稍作休息,之后就见一瓶果汁被举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
韩逐在罗美媛的身侧坐下,弯唇欣赏着年轻女人的脸庞。她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汗,脸上的红晕未退,十分的娇美。
罗美媛尴尬的喝了口果汁,一点一点咽下去的,生怕吞咽的声音太大惹人厌恶。她现在浑身臭汗,呼吸也有些紊乱,一定丑死了。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他!
“今天不是偶遇,我让人查了你的行程,特意来等你。”
男人的直言不讳显得十分的坦荡,他的眸子不似常人的黑色,带着淡淡的栗色,透着股神秘的气息。
当罗美媛以为两个人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一次次的邂逅会构筑成爱情神话的时候,韩逐的一句话直击她的心房,似是在她虚幻的美梦之下建造了稳固的地基一般。
如果一个男人肯对你如此费心,是不是就说明他是真的将你放进了心里呢?
“你为什么”
“因为喜欢。”
男人霸道的打断了女人的话,随后便含住了她的红唇,他的大掌扣着女人的后脑,令女人动弹不得。
唇上的甘甜与他想象的一般无二,女人青涩的颤栗更是勾起了他作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直到女人的嘴唇变得红肿,男人才满意的停住了掠夺的脚步,“换衣服,去你家。”
“你要干什么”罗美媛被吻得晕头涨脑,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在吻她,还对她说喜欢!
“娶你。”
冲击太大,罗美媛根本忘了该反驳或者同意,只是乖乖的去换了衣服,连澡都没洗。随后被男人的大掌牵着,只记得跟紧他的脚步,根本没有注意到因着清场,休息大厅里再无他人
罗战不是没有设想过,某天女儿会领着某个男人回来,之后向他宣告两人的爱情。
可是罗战做梦也没有想到,女儿居然会牵着韩逐的手走进家门。
笑脸相迎,急忙安排晚宴。罗战觉得自己就像一副会行走会言语的躯壳,灵魂早已抽离身体,被拉扯得变了形状。
谁知韩逐竟说没空吃饭,直奔主题,说要娶他的女儿。不待他想好如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女儿已经眼含热泪的对他说,她找到了真爱。
真爱?
韩逐这个人的心是黑的,怎会有真爱啊!
“爸,我此生,非他不嫁。”
罗战气得直哆嗦,却不好发作,只得勉强答应了,随后又强撑起笑脸将韩逐送走。
女儿的脸上挂满了欣喜,她红肿的嘴唇此刻看着尤为刺眼,仿佛韩逐在嘲弄他一般,所以罗战想都没想就挥出了巴掌。
“爸!你打我?!”罗美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一直将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哭坐在地。
女儿要富养、娇养,罗战一直记得妻子的话,从未动过女儿一根指头,就连偶尔大声训斥她过后,都会后悔自己太过苛责。
可是今天他真的是气疯了。
“他是谁?他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他的女人明里暗里的多到数不清!妃位有什么好惦记的?说白了就是妾啊!”
“他是那样伟大的男人,我不介意跟其他的女人一起侍奉。”
“伟大?侍奉?罗美媛,你傻了啊!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不介意,你能保证其他女人也不介意?到时候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爸,我只想得到你的祝福。”罗美媛抹去脸上的泪水,边说边站了起来,显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好女儿,你可擦亮眼睛啊,这种人是不会有真心的,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你还是一朵娇花啊,那么多好人任你选啊”罗战说着不觉红了眼眶,这让他日后入了土,如何跟她妈交代啊!
“会不会幸福,亲身体验过后才知道,就算以后的路再难走,我跪着也要用膝盖走完。”
相识不过几日,罗美媛就嫁给了韩逐。
婚礼办得十分隆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韩逐竟是能筹备得这样完美。罗美媛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因为她的男人太强了。
他带她去海边度蜜月,抱着她在她的耳侧说甜言蜜语,两人就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样。
罗美媛以为她的幸福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不想回到了锦园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味儿。
韩逐的几个老婆待她都很好,送了她很多的首饰和衣物,她也恭敬的回赠了礼物,还满心感激韩逐,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他事先准备的。
自从回了锦园之后,韩逐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房间,她起初还怪自己,以为都是她吵着非要出去度蜜月令韩逐扔下了所有的事物,所以如今他才会这么忙。
可是当她实在耐不住寂寞,端着自己亲手做的燕窝找去韩逐的书房的时候,偌大的檀木长桌上,激烈运动着的男女惊得她扔了手里的东西。
他们连门都不关
“过来,这个女人是叫得最好听的。”
男人发现她的存在之后,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动作却没有停止。
罗美媛恍惚就想到那天在梅园的相遇,他也是这般叫自己去看那颗梅树
罗美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长桌跟前的,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哦,皮肉的冲击因着水渍‘啪啪’作响,这些声音清晰的传进她的耳中。泪水模糊了双眼,如今她只看得见一片晃动的肉色
她恨不得自己立刻变成聋子!变成瞎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你这种眼神。
“罗战本来就有了异心,君王这样岂不是逼他反?”温志行假意是受了万兴彦的怂恿,所以故作一脸疑惑的问出了口。
“他仗着是建国的老臣攥着权柄不放,又处处小心谨慎,我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如今我明里把罗美媛宠到天上,在家中却在精神和肉体上给予她双重的折磨。罗战最疼这个小女儿,会咽得下这口气?我不过是推波助澜,看他如何动作,到时抓住他的错处,连根拔除”韩逐不知温志行是被人当枪使了,还是故意扮蠢,这个人太会演戏,有时候连他都分不清真假。
他其实早就看穿这个人的野心,也很赏识他的能力,所以才将他带在身边,还用表妹抬了他的身价。
越是有野心的人,越好摆布,所以他才会对温志行耍的小伎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属下愚钝,属下会时刻盯着罗战的。”
罗美媛挂断电话之后,又默默流了很久的泪,这才踉跄着倒在了床上。
她没有听爸爸的话,就像飞蛾一样一头扎进了火里。起初翅膀被烧没了,不能飞了,她忍着疼痛,仍是骄傲的站立着。
直到骨架和肉体也被烧没了,只剩下灵魂在烈火中不停的被焚烧,她终是熬不住了,于是偷偷的打电话给爸爸,不管不顾的哭诉,就像一个明知自己做错了,却仍想得到父母宽慰的孩子。
她不懂爸爸口中所说的大事,她只想把那个不停折磨她的男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看着他求饶
陶富荣是自己请命到锦园之中秘密保护小姐的安危的,他本以为自己成了马斯年的副官,就有机会偶尔看一看这个他一直憧憬着的女人,不想罗美媛竟是嫁给了君王
她说过的,她喜欢大兵,可是她找的这个大兵是如何待她的!
陶富荣只恨自己太过卑微,连改变罗美媛的现状都做不到,只能眼看着她被韩逐折磨。
于是这份难过又添加到了对滕延康的痛恨上,如果不是他,兴许今日的自己,也能成为三王子身前的红人。
罗美媛对他还有印象,却不记得他的名字,看来她记忆中的自己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大考之后,他争取到了去马斯年队伍中的资格,虽然因着优异的成绩得到了不错的职位,却过得并不好。
身旁的人总会有意无意的提到‘十一’这个数字,人家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容,他又不好发作。
回到家中,耳边总是能听到姐姐的唠叨,说什么幸亏他没进前十,如今年纪轻轻就当了副官,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他开始不停的做噩梦,一会儿是黑暗之中有双泛着蓝光的眼睛,一会儿又是时针和分针都指向十一的张着血盆大口的时钟
他现在连手表都不敢带了。
请命到了罗美媛的身畔,似是圆了他想靠近她的美梦,其实也是帮他从那可怕的人群中逃脱。
眼见心爱的女人备受煎熬,陶富荣终是重拾自己男儿的勇气,决定直面一切。
于是当罗美媛问他名字的时候,他柔声的回答道。
“我叫十一。”
边城的二次对魔大战被传得沸沸扬扬,韩逐回来之后就公布了提升滕延康为上将的消息。
陶富荣在花园中有些泄愤般的修剪着枝叶,人家都爬到了那样的位置,他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令陶富荣急忙收敛了情绪,他转身就见罗美媛哭得跟个泪人一般。
“这是怎么了?”陶富荣急忙扔了手里的工具,几步走上前去,不想罗美媛竟是扑到了他的怀中。
“十一我真的是受够了!”
怀里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她声音里的不甘和痛苦令陶富荣觉得感同身受。
“我又何尝不是”陶富荣低声说了句,随后开始不停的轻啄罗美媛的额头。
他曾经幻想过罗美媛在自己怀中的画面,如果罗美媛此时不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在哭泣就更好了。
罗美媛哭了半响,待她反应过来陶富荣在亲吻他的时候,急忙将他推开,之后慌忙跑进了屋中。
十一的身上仿佛有阳光的味道,莫名令人觉得安心
当晚陶富荣就被叫进了韩逐的书房,韩逐不过抬了下脚,他竟是飞出老远,将平滑的墙面砸出了很多细纹。
陶富荣知道肖想君王的女人必定是死罪,所以忍着胸腹的疼痛站了起来,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他不怕死,只是没有在死前救心爱的女人出火海,让她过上好的生活;没有对滕延康施以颜色,证明自己要比他强,这太让人不甘心了。
“我喜欢你这种眼神。”韩逐边说边坐到了桌后,用指头轻敲着桌面。
本来捏死这只蚂蚁真的毫不费力,可是他倔强的模样令他改变了想法,凭着他这样的胆识,兴许能派上些用场也说不定。
往往小人物才是推动齿轮的关键,就看这颗棋子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吧。
“喜欢罗美媛恩?你帮我除了罗战,我就把她赏给你,还让你顶替罗战的位置。自古就有君王太过爱戴臣子,所以将妃嫔相赠的例子,你也不用担心毁了罗美媛的名誉。”
韩逐不带一丝温度的笑容令陶富荣脊背生寒,本来以为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不想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眼下除了跟这个魔鬼做交易,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兴许是老天爷看不过,给了他一道天梯,想让他扶摇直上也说不定!
“好,一言为定。”
少年的眼中有烈火在烧,贪婪就像一张编织紧密的网,将他整个包围了起来。
陶富荣过了一个星期才回去罗家,跟管家和仆从说他是回来小姐房间拿她喜欢的玩意儿,却是偷偷的摸进了罗战的房间。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爸,他是我安排在美媛身边的暗卫。你这样鲁莽行事,可是美媛出了什么事?”马斯年边说边扔下手中的资料,急忙站起了身。
“队长别急,小姐无恙。我今天是来报信的罗家有君王安插的眼线”陶富荣停下听了听门外的动静,随后又低声说道,“我不记得那个人叫什么,他个头非常的高,还蓄着小胡子,我有印象在罗家见过他。他跟温志行告密的时候,恰巧被我听到了他好像说罗大人给葛大人送了密信,还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罗战闻言心头一惊,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我如何信你?”
“我一直心慕小姐。当兵是为了她,到马队长的手下是为了她,去锦园当暗卫都是为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想再骗他。
距离正月十五,已是过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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