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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延康吃完了面包又喝了点儿水,随后自嘲的笑了笑,他揪着不放的那些有苦有甜的回忆,在别人那里可能已经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眼见正午的日头高悬,想必很多人会被晒得昏昏欲睡吧。滕延康十分顺利的又收了十五个‘头’,还意外的跟班文石撞了个脸对脸。
“我还想说这帮毕业生太废物,我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老实儿呆着都没人找得到我,没成想你就找来了。”
班文石也确实是选了个好去处,此处在两块巨型岩石的中部,还有一湾溪水。
“可能这里环境太好了,很多人惦记,却是不敢贸然靠近,反倒成了你躲清闲的好地方了。”滕延康小心翼翼的端着枪走进这道缝隙,眼见本是在溪边仰躺着的班文石坐起身笑脸相迎,仍是没敢松懈的用枪口对着他。
“快点儿开枪,送我回家,不能洗澡简直要了我的命了。”班文石乐颠颠的收拾了一下摆在各处的东西,把胸口凑近滕延康的枪口,满脸期待。
滕延康无奈扣动了板机,只觉有些好笑,要是大家都这么主动配合,他该是省去多少麻烦。
“别‘杀人’了,边城绝对不是你想象的样子。”班文石不是个爱说废话的人,临走竟是忍不住又开口劝了一回,他不是看不到滕延康眼中的坚毅,也绝对相信他有拿第一的本事。
可是那个可怕的地方,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谁都不要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泛着些微蓝色的眸子(捉虫)
滕延康把小溪引到了巨石之外,又从别处弄了些顶层的泥土修饰,不让水道看起来是新开凿的,之后窝在巨石底部天然形成的一个只容得下一人的坑洞中。
班文石脱离战斗,意味着大家又少了一个强敌,所以一定会有人关注他之前的藏身之处和被‘击杀’的位置。
滕延康趴了不到半个钟头,就见三人端着枪慢慢的探进了巨石的缝隙,他们先是四处查探了一番,而后开始在溪边简单洗漱。
滕延康见状不觉无声浅笑,他们的脑中不过是跟班文石存了一样的心思,这样的是非之地,想来也没几个人敢来藏身。他们既然因着某种原因达成了共识,一起行动,那么结伴藏在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滕延康等了十几分钟,眼见三人的要害终是都进入了他的视野,于是急忙连续扣动板机。
军方给配备的感应枪形状稍微有些奇怪,重量也比普通步丨枪稍重。滕延康速度极快的把枪调转了两个方向,而后只觉卵蛋一疼。
这该死的长丨枪柄......
坑洞狭长,但不方便行动,滕延康想伸手下去揉揉痛处都是难事,他正尴尬,冰冷的机械女声便开始报‘阵亡’,‘三人阵亡’四个字的话音还没有落地,一股气息便窜入缝隙。
滕延康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急忙隐遁了身形,之后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几声枪响划过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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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富荣一直小心谨慎的跟着前面的三人组,心说这帮傻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三人成行目标不要太大,怎么不再举个横幅直接当靶子呢!
他并没有能一举歼灭三人的把握,心说与其冒那个风险,不如让三人在前头探路,他在后头静观其变。
眼见已经被击毙的班文石脱了外头的迷彩服,穿着红艳艳的t恤大老远走了过来,三人竟然还跑过去寒暄了几句。
陶富荣不觉在心中感叹,这溜须拍马的事儿,看来是不分时间场合的,他还真有得学呢。
只是不知是谁要了班文石的‘狗命’,他摘了黎三的‘人头’,本来还想着要是能把班文石一起收了,可是能给他二班长长脸呢。
眼见三人循着班文石来时的踪迹找了过去,陶富荣谨慎的将距离又拉远了些,心说如果‘击杀’班文石的人在原地伺机而动,那这些人岂不是成了送上门的‘美食’。
陶富荣攀在巨岩的缝隙外观看了一会儿,心说自己可能是多心了,岂料他刚要在巨岩附近找个可以藏身的去处,就听得缝隙之中枪声鸣动。
因着对方快速的放了三枪,想要确定他的位置并不是难事,可是前头这三个人到底有没有被‘全歼’,这可得听了通报才知道啊。
陶富荣端着枪在缝隙外严阵以待,这不到十秒钟的延迟好像能有半个世纪那么长,在确定三人都已被‘击毙’之后,他一个闪身从缝隙钻了进去。
陶富荣极快的扫了一眼环境,端枪对着他估算的位置开了好几枪才放下心来,看来那人是躲在洞中。
洞口掩饰得极好,如果不是他因着枪声事先计算出了大概位置,恐怕他是发现不了这个洞口的。
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人因着条件反射先是冲陶富荣放了两枪,待他发现自己瞄准陶富荣的时候连红点都不显示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已经失去资格了。
机械女声又通报了几个‘阵亡’,陶富荣心说其中一个人一定是洞里的那个,不想就在此时,洞里又发出了一声枪响。
陶富荣立刻将枪对准了那个小胡子,只见他的枪也显示不出红点了,于是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往洞口跑去。
这不过是那人开枪的几秒钟后,一般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在等待系统报‘阵亡’,很少有人会先躲避,而后再确认战况的。何况洞口并不大,想来那人也没法转身。因为他发现军方只容许这种容得下一人的坑洞存在,估计再大些的都被填上了。
何况那人不可能有能力在如此坚硬的岩石中将坑洞扩大,所以陶富荣排除了那人有躲避能力的可能,所以那人的头部应该是正对着洞口的,他这几枪不可能都跑空啊。
难道洞里别有洞天?那人就好命的找到了军方没有发现的天然坑洞?
陶富荣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恶狠狠的踢着洞口的遮挡物,也不管会有多少泥沙向洞中人扑去。直到他扒开最碍事的几根枝条时,不觉愣住了。
洞中光线昏暗,陶富荣连人的大概轮廓都看不清,只那双泛着些微蓝色的眸子,让他立刻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跟滕滕哥在竞技比赛中相遇,可是如今自己真的‘死’在了他手里,还是在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下,怎么就让人心里那么不是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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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延康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忙又显现出了身形,他用手挥了挥外头的人扫进来的泥沙,而后也是一愣。
富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