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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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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再吃点儿吧。”牧永丰是在一个女人的脑袋旁边找到这个女孩儿的,女人的身体恐怕被吃没了,脑袋也被舔去了一半的皮肉,露出半颗头骨,十分的瘆人。

    孩子就跪坐在女人脑袋的旁边,不哭也不闹,一看就是吓傻了。

    他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女孩儿抱起来的,本是想着找个地方藏身,没成想被那些灵类发现了。

    ‘我们灵类会好好的圈养你们,一日三餐,还会安排放风和排泄的时间。请你们务必做好不日献身的准备,不要想着逃跑之类的事情。你们该知道灵类和人类的差距是天壤之别的,与其急着送死,不如乖乖听话,还能多活些时日。’

    那天一个看似灵类的管事人讲了这几句之后就再没有露面,于是大家过上了近似囚犯一样的生活。

    每一百人被关在一个不到百平的铁笼里,无分男女老幼。每个铁笼之间相距五十米,笼子的门是不上锁的,可是再没有人敢跑出去。

    因为之前有几个敢以身试法的人,已经被吃了。

    每餐只有一个干面包和一碗水,糖糖吃得很少,也不说话。好像除了那天说过她叫糖糖以外,便再也没开过口。

    牧永丰眼见糖糖冲他摇了摇头,于是把她吃剩下的面包替她收好,之后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

    现在面包和水成了众人争相抢夺的资源,这么小的孩子拿着食物真的是太危险了。

    “我昨儿去拉屎的时候,听那边笼子的人说他们可倒霉了。说是跟他们关在一处的,有个叫黎三的大兵,他拉拢了几个小弟,跟大伙儿吆五喝六的,已然开始作威作福了。天天有人按摩,面包和水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哪个敢不服,就等着吃拳头吧。你说他们守不住大门儿不说,回头还来欺负咱老百姓,真是白交税养他们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他边说边用眼瞄了瞄笼子里穿着军装的那个断了腿的大兵,心说以他目前这个情形,该是玩儿不出什么花样吧。

    这人话音未落,大伙儿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委坐在地上的大兵,现在还指着这群大兵救大伙儿,看来是太不现实了。

    “别跟我提大兵,一提我就来气。我和我同学本来躲在实验室摆放器皿的柜子里,有个大兵引来个魔物不说,还把我同学拽出去,他躲进来了。我当时都想跟他拼命了,结果人家直接把枪顶我脑门儿上了,我眼睁睁看着我同学让魔物给吃了!他们的枪口不对准那些个魔物,都往咱老百姓身上瞄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男学生接过了话茬,末了就往大兵的身上唾了一口。

    一个人的愤怒爆发,引来的是群情激奋,有十多个人把大兵围了起来,拳打脚踢,没一会儿大兵就求饶起来。

    “一帮孬货!就知道窝里斗,咋不把力气往那些灵类和魔物的身上使!”

    牧永丰看不过,到底是吼了一嗓子,于是笼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随后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叹气声,还有大兵痛苦的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只有强者懂得留一手

    滕延康是在新编制的守边军中听来了灵类的具体方位,他把最后一个樱花饼吃了,又喝了两口水,随后就把背包随意丢在了一个角落。

    滕延康是第一次看到灵类,他们的灵力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同,虽然他隐藏了身形和气息,仍是小心的躲避着他们。

    他终是找到了灵类口中的圈养场,于是震撼,愤怒,羞耻,心痛等情绪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空地上,有无数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好似将人生百态一下看了个全面。

    滕延康茫然的穿梭于一个个铁笼中,漫无目的的寻找着眉姐和糖糖......

    一个小时之后,他觉得自己放低了期望,心说如果能找到席谷和闫安泽也好......

    两个小时之后,他又放低了期望,想着能找到班文石和冷厉也行.......

    直到空中升起了启明星,滕延康有些无奈的停下了脚步,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居然一个认识人都找不到,那种怅然若失的滋味当真是太让人揪心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逼自己冷静下来,心说即使被他找到了又能如何,难道要当着那些看守的面儿把人弄出去吗?这未免太不现实了。

    滕延康心说既然苏瑾是这个种族的首领,那么不如先去跟她谈谈,兴许知道她出尔反尔的原因之后,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他按照之前韩慕辰跟他描述的,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那栋布满了植物的建筑,可是当他从最顶层的窗子进入屋中的时候,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美妇人,只有两个中年男人在大吵,似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你怎么能这样对苏瑾!那吸灵锁是苏瑾她爸做的,你现在把这东西放她身上?你是想看着她死吗?”高永昌起初从骆慈的口中听说苏瑾被囚还不敢相信,直到骆怀拿来了苏瑾被锁在池中的照片,他才痛彻心扉。

    樱红的酒池中,只看得到苏瑾雪白的肩头和侧脸,虽然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是以自己对她多年的了解,那紧致的嘴角和微敛的眉眼足以证明她十分的无奈和痛苦。

    一根泛着寒光的吸灵锁挂着水珠,就擎在苏瑾的肩头,高永昌只觉自己都能体会到苏瑾心头的屈辱。

    “当初我把苏瑾抓回来,如果不是苏洪涛爱女心切,自导自演了一出苏瑾篡位的戏码,用自己的命把苏瑾拱到族长的位子,她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徐建章因着苏瑾到底是求到了高永昌的头上,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他明明给她摆出了阳关大道,她却仍是端着一副清高的架子,说什么也不向他低头。那就别怪他狠下心来将她的尊严撕得粉碎,再顺便要了她的小命了。

    高永昌被徐建章眼底的寒光逼视得有些心悸,气势上却是不愿输与他:“当初吸灵锁被盗,你不也光着膀子玩了段负荆请罪的戏码,谁成想你竟是监守自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么?反正钥匙在我手上,没有这钥匙,谁也休想把吸灵锁从苏瑾身上取下来。那是用苏洪涛的灵力做的,他可是族里最强的灵类,我就不信凭借你和两个小崽子的本事,能毁了这锁。”徐建章早就料到骆怀那个怂蛋靠不住,心说即使他们姐弟找上了高永昌,这个灵力微薄的灵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在舆论上做做文章给他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