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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保安呢,拉开他们——再不停手我就报警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江洌不由的皱起眉,拉开病房的门,准备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随即眉头一紧,“志涛——你干什么打人——”

    “什么?”江淮三步并两步走出房门,就看见拐角的地方,潘同光一脚把杨志涛踹在地上。

    “都给我住手!”江淮大声喊道。

    听见江淮的声音,正想着乘胜追击的潘同光扭过头,顿时停下了动作,一旁的几个医生立即冲了上去,三两下的把潘同光制服在地上。

    一对老年夫妇当即把躺在地上咳血的杨志涛扶了起来。看到不远处的江洌等人,杨志涛两眼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大舅,小舅,你们怎么在这里?”

    “怎么回事?”江洌怒不可竭,盯着潘同光,脸色不大好,这还是在柳市的地盘上,就有人敢对江家的人动手。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陪着堂妹来医院做产检来着。刚出病房的门,这家伙就冲了上来把我打了。我也想问一问这位兄弟,我们什么仇什么怨,你要下这样的狠手……”

    “可不是,咱们之前压根就不认识他,冲上来就是一顿打,看把志涛打的,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杨志涛所谓的叔父于福当即抢了话骂道。

    “都给我闭嘴——”江淮面色不愉。

    被江淮这么一呵斥,于福涨红着脸,卡了音。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江淮冲着不远处擒住潘同光的几个医生喊道:“行了,你们放开他吧!”

    事主的家人都发话了,几个医生迟疑了一会儿,也就放开了潘同光。

    “五爷——”潘同光活动活动手腕,冲着江淮低声说道。

    “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舅舅,你认识他?”杨志涛顿时瞪大了眼睛。

    “哼!”潘同光轻哼一声,视线从杨志涛身上转移到于福身边的少年身上,他抬起手,指着那个少年:“我刚才去前台给刘小姐打医药费,半路上闹肚子,去了一趟厕所,就看见他在厕所外面的角落里打电话,我很清楚的记得他说——”

    那个少年也就是于龙脸色一白——

    潘同光冷静的复述道:“我姐夫是谁?那可是公务员,教育局的科长,吃国家饭的。你知道他老婆的表哥是谁吗?柳市的□□,一把手,多大的官!你说他老婆?嘿,他那老婆就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还是我姐肚子争气,一下子就怀上了杨家的种,双胞胎,还都是男孩。我姐夫说了,等到孩子落了地——嘿嘿嘿,我姐劳苦功高,他肯定不会亏待,以后也少不了孝敬我爸妈。你说我啊!我以后都不回汾水镇了。我姐夫给我爸妈在隔壁衡市买了一套房,花了二百万啊我的乖乖,我姐夫还把我弄进了衡市一高……你放心,兄弟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忘记你——”

    “当时我也没太在意,结果我回来的时候,对面的病房门正好打开了,结果就又看见了他,还有这位杨先生——”杨字的音咬的格外重,“也怪我这人脾气不大好,一时没忍住!”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杨志涛脸色刷的一下变的惨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病房门口的刘默神情恍惚,眼泪蓦地滑下了眼角。

    第二十四章

    江洌虽然修身养性了这么多年,可从老爷子那儿遗传来的暴脾气一点儿也没改,听了潘同光的话,江洌二话不说,冲上去一把抓住杨志涛的领带,另一只手招呼在他的肚子上。

    杨志涛捂着肚子,本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顿时扭曲的厉害。

    “你干什么?”一旁的于福大喊一声。

    江洌扭过脸狠狠的盯了一样于福,本就心虚的于福顿时缩了回去,却依然扯着嗓子喊道:“你们,你们也不能打人啊?不要以为你们家有权有势——”

    江洌也懒得搭理他,回过头来,一把将手里面的杨志涛扔在地上,指着他怒声说道:“杨志涛,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说清楚,你——还有这一家子,就别想走出这市一院的大门,不是说我家有权有势吗?今天我tm,就敢仗势欺人一回,你说——”

    江淮满脸冰霜,冲着潘同光使了一个眼色。潘同光点了点头,带着刚才年轻男子开始驱赶一旁围观的医生护士,“行了,这儿没事了,你们回去吧!别围观了,走走走——”

    好在这些医生护士也是识趣的,毕竟能住在高等病房的人哪里会是一般人,再加上刚才从潘同光嘴里听见了市|委书|记这样的字眼,他们心里也知道这样的热闹他们可看围观不起,更何况旁边还有潘同光凛冽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们,没过一会儿,围观的人群就散了个干净。

    “姐夫——”于龙白着一张脸,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都是因为他管不住这张爱炫耀的嘴。

    杨志涛扫开于龙伸过来搀扶他的手,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抹掉嘴角的血迹,将衬衣上散开的扣子一一扣好,整理好领带,仿佛是在维持最后的体面。

    他的视线穿过江洌等人,最后停留在刘默的身上。

    “我家在汾水镇的一个深山里,我爸爸是我爷爷唯一的儿子。村子穷,家里更穷,我爸爸到了结婚的年纪却没人愿意嫁给我爸,我爷爷就起了给我爸爸买一个媳妇的心思。只是当时家里实在是付不起那八百块的买人钱。我爷爷就带着我爸进了当地的一家采石场,靠卖苦力挣点钱。可是没想到后来采石场发生了矿难。”

    杨志涛冷静的诉说道:“当年死在矿难里的矿工超过二十个,但是采石矿的矿主是当地的地头蛇,手底下打手不少,谁敢闹就砸谁的家,打断谁的腿。我们家势单力薄,无力反抗,只能咬着牙含泪收了矿主一千块的丧葬费了签了免责协议书。就是靠着我爷爷的卖命钱,我爸才有了媳妇。”

    “我对你们家的往事不感兴趣。”江洌冷眼说道。

    杨志涛恍若无闻,继续说道:“他娶了我妈之后,一连生了四个女孩,可是我爸一门心思就想要有个后,却没想到我妈好不容易把我生了下来,却因为产后大出血丢了命。等我长大了,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我家没钱,全村的人咬着牙凑钱给我读了大学,我上面四个姐姐出嫁,家里掏不出一分钱的嫁妆,这样的条件,她们能嫁的要么是和我家一样穷的,要么就是四十好几的二婚甚至是三婚的老男人,蹉跎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