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她以为跟着总监去要账，接待她们的估计都是领导或是营销商，起码吃住条件不会差，可事实与想象差的十万八千里。

    接待她们的最大的官员就是乡长，或者是乡里农科站站长，只有一两位是农资公司的老总，更多是今天这样的菜农。

    钱语丝还有个小心思，她以为此次陪同令毓敏出差，应该是个接近她的最佳机会，可是无论她怎样大献殷勤，令毓敏都不为所动。她不知道是令毓敏真的对她没有感觉，还是在装傻。

    看看时候不早了，令毓敏站了起来同菜农告辞。钱语丝终于长出口气，总算是可以回县城里的宾馆休息了。

    自从钱语丝到了公关部，整天同令毓敏套近乎。令毓敏自然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旁敲侧击过她几次，自己对她没什么兴趣。可钱语丝却厚着脸皮说，她只是想跟着令总多学习，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

    既然钱语丝要学习锻炼，这次出差令毓敏就把她带上，也想着让她了解下公司营销的真实情况。可钱语丝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整天装傻卖萌，整得令毓敏是哭笑不得。

    这次出差令毓敏只带着钱语丝一个下属。为了节省费用，每到一个地方，两个人就住在一个标间里。

    回了宾馆，令毓敏洗了个热水澡，穿着棉睡衣靠在床头抽烟，脑子里还在想着工作上的事件。

    这次出来要回四百多万的账，还收了一百多万的预售款，订出七百多万的货，这些都与她计划中的没有什么出入。明天她们就打道回家。

    钱语丝坐在床边，乘着令毓敏不注意时不时地偷偷盯着她看。刚刚洗过澡的令毓敏头发披散在肩头，白净的脸庞浮起淡淡地红晕，线条分明的嘴唇分外红艳。领口处的锁骨精致得令钱语丝春心荡漾，胸部不是平时的凸挺，应该是没有穿咪咪罩。

    想象着令毓敏没有穿内衣的样子，钱语丝血脉贲张，觉得自己就要流鼻血了。

    半躺在那里的令毓敏感觉到来自另一张床上的异样目光，她斜视着钱语丝，瞟见了她一副馋涎欲滴的猥琐样，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可气。这个二货整天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呢？！

    钱语丝发现令毓敏在看她，慌得低下头假装在玩手机。

    “你去富豪酒店订桌饭，晚上咱们请客。”令毓敏把手里的烟蒂扔进烟灰缸。本来可以打个电话，或是在网上预订酒席，令毓敏看出钱语丝的无聊，就想着打发她出去。

    钱语丝知道自己刚才的“偷窥”被发现了，她就有些局促不安，生怕令毓敏骂她。一听令毓敏安排她订晚饭，知道今晚有好吃的了，她马上跳起来就往出走。

    “回来。”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令毓敏在叫她。钱语丝转过身不解地看着令毓敏，以为她又要说什么事情。

    “你连几个人吃饭，标准是多少都不问就走？你每天心不在焉脑袋里想什么呢？”令毓敏发火了。

    钱语丝挠挠头呵呵地笑了。令毓敏看着她一副白痴样，不愿多与她说话，只是吩咐她预定一个雅间，一桌3000左右的饭菜。“到时候把菜单告诉我。”

    钱语丝马上问道，“3000一桌？请什么人啊？”同令毓敏出差的这两周里，除去请过几次客，大多两个人是在乡下科技站或是菜农家解决的饮食。

    令毓敏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钱语丝不敢再多嘴出去了。等她一走，令毓敏就给梦红叶打电话汇报工作。

    这些天，张国良的妈妈住医院，张国良请假陪护，生产就由红叶全权负责。令毓敏还知道红叶同陈晨仍在闹别扭，陈晨曾给令毓敏打电话，说了最近她的苦恼。

    红叶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而且每天都在车间里，工作时间陈晨也少有机会见到她。陈晨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现在同红叶似乎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对这两人的情感矛盾，令毓敏也不好发表意见，只能是安慰陈晨，在公司最为关键时刻，暂且把个人问题放置一边，等这些烦心事过去了，两个人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谈。

    这样的话说多了，令毓敏自己听着都觉得没什么用处。令毓敏是个干脆的人，恋人好就在一起，不好就散。这两人的纠葛，她看着都觉得累。

    晚上，令毓敏带着钱语丝和另两位在该县长期做营销的员工，陪同刘副县长和科技局局长等一些官员吃饭。席间，令毓敏同刘县长签署了一项协议，明年永春公司生产的绿色素全面在该县推广，销量至少要保证在30吨，可以享受出厂价9折优惠，产品出厂后一个月内必须回款。

    “我给出的这些优惠条件，别的县是无法享受到。我们只对预付款的代理商优先供货，对你们这种情况，我已经同我们董事长汇报，她同意尽量按时发货。”令毓敏说完笑吟吟地看着刘副县长，这是她此行最有成效的一笔业务。让地方官员帮着推销化肥，远比她亲自前往农户家更有权威性。

    刘副县长听后乐哈哈地表示，款子一定会按时间支付，他们只是担心现在绿色素是紧俏产品，到时候公司不给他们发货。

    一旁的钱语丝听着这些人的聊天，不由地暗自感叹，令毓敏真是个老狐狸，本来公司现在是没有生产能力，可话从令毓敏嘴里出来，好像他们的产品销售的很火，市场都买不到。

    吃过饭后，令毓敏又安排那两个男销售员陪着这些官员去歌厅消费，她同钱语丝回了宾馆。

    饭桌上，两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钱语丝却看不出来，令毓敏与平时有什么不同，而她自己则处在微醺的兴奋中，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至于都说了什么，连她自己过后就忘了。

    回了宾馆，令毓敏冲个澡就躺下了。钱语丝坐在床边，嘻嘻呵呵地说些玩笑话。

    “我现在同双双分手，成了一个人。”她从自己的床沿移到令毓敏的床边，“姐，你现在也是一个人，总去找419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咱俩在一起吧。”借着酒劲儿，她大胆地把自己的心里话表露出来。

    令毓敏早就看出钱语丝喝得有些高，对她的话语也就不怎么搭理。她双手枕在脑后，正在盘算着今晚这笔业务还需要处理一些细节，最好是安排专人盯着。

    见钱语丝居然坐到了自己面前，令毓敏也没有多想，再一听她这大言不惭的话，气是不打一处来。

    “钱语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女人啊？！”令毓敏坐直了身子，手指点着钱语丝的头数落道，“即便我喜欢女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就会喜欢你啊？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

    钱语丝本来也没完全指望着令毓敏能答应同她好，只是因为在酒精的催化下，让她的自我意识更加膨胀，她想着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