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欲言又止。

    感情的事真的只有旁观者清。

    ***

    吃过饭，段熙送她回学校。车子停在宿舍区的后门，何念站在门口看着车子离开之后转身往里面去。

    意外的，秦哲扬站在不远处的小道上，昏暗的夜色里，何念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他浑身散发着的不愉快，何念想忽略都不行。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个角度如果不是瞎子，应该都能看到刚才段熙送她回来。虽然没发生什么，可何念还是莫名觉得心虚。

    秦哲扬紧抿着嘴角，愣是半天没说话。

    “你怎么了？”

    “你过得很滋润啊？”秦哲扬冷哼了一声，阴阳怪调的。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何念没好气的抱怨着。

    “呵，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是不是现在出名了，有底气了？”

    何念被他堵的脸通红，“秦哲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她喘了一口气，“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也不想吵架。”秦哲扬一直觉得吵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他tm就忍不住啊。

    沉默了许久，何念考虑到宿舍还有门禁，软了声音，“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话一出口，秦哲扬就后悔了。

    “那好，你自己呆着吧，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你有时间跟别人出去吃饭，怎么？没时间和我这个男朋友说说话吗？”

    何念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冲动，“是！我现在就是没时间和你说话！我就是有时间跟别人出去吃饭。那你呢？一直忙着工作，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那你现在是在怪我？你知道的，拍戏进组，”

    “我不想知道！秦哲扬，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助手，你让我理解你，好，我理解，我一个月不见你，没问题，两个月不见也没关系，三个月四个月，半年不见，我都理解。可你呢？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何念有些歇斯底里。

    秦哲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裂痕竟然如此之大，他轻阖上眼眸，再睁眼眼眸里都是不顾一切的孤注一掷，“真的那么累的话，那就分开吧。”

    何念睁大眼看着他，半晌，“那就分开吧。”

    “嗯。”秦哲扬没什么反应，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冲动是魔鬼，一不小心就会被吞噬。

    何念蹲在路边，哭的难以抑制，是不是这段感情来的太容易了，就连分开也是如此简单。

    ***

    两个人说分开就分开，毫无预兆。

    何念答应了段熙的邀约，加入他的工作室。一年后，出了自己的第一首单曲，《分开以后》。

    秦哲扬拿了金马奖的影帝，身价水涨船高。

    两个人的物理距离越来越近，可化学距离，却遥不可及。

    直到，何念跟着段熙给电视剧《蛮荒》唱插曲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才有了分开一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哲扬，这是何念，剧中插曲《岁月》的演唱者。”秦哲扬也要亲自录主题曲，导演就把他们一行人安排在一个录音棚。

    “你好，我是秦哲扬。”

    “你好，我是何念。”

    寥寥数语，恍若不识。

    何念轻咬了下嘴角，“你们谈，我先去录歌了。”

    她转身离开的瞬间，秦哲扬的脸一下就拉的多长。

    一年没见，竟然生疏到这个地步。

    录歌很顺利，何念下意识的避免和他过多接触，两个人到结束还真没说过几句话。

    只是，何念没想到的是，导演看中了她，想让她在剧里面客串一个角色。

    集数不多，也就几集，但是戏份却挺重的，对整个剧情的发展起着不大不小的影响。

    何念跟这个导演合作过好几首影视曲，有一些交情，也没好拒绝，就应了下来。

    “你放心，你扮演的角色是哑女，没台词，我就看你眼睛长得好看，唱歌的时候有东西在里面，想着这个角色你应该拿捏的下来。”

    “导演您真是太抬举我了。”何念闭着眼笑着，化妆师在她脸上抹东西。

    “好了。”化妆师起身跟导演笑着，“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导演乐呵呵的，“哲扬啊，你看，上了妆就是不一样，那感觉就来了。”

    何念这时候才知道，帐篷里还有别人。

    “嗯。”秦哲扬坐在离她不远的椅子上，低低的应了一句，“下一场，就是我们俩的戏。”

    “对，下一场就是你们，”导演从一旁的桌子上抽了一叠子资料出来，“这是剧本，你看看，也没啥台词，就记动作吧。”

    “行。”

    “那你们对对戏，我先出去看看情况。”

    “好的。您先忙。”

    ……

    等他出去以后，何念才意识到尴尬，

    这临时搭的帐篷里就剩下他们俩人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蜜汁尴尬，何念轻咳了一声，垂头认真的看着手上的剧本。

    无奈，不远处的气场太强大，她硬是看了十多分钟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你的新歌，我听了。”秦哲扬先打破了这僵局。

    “哦，是嘛。”

    “难听死了。”

    难听你不要听啊。何念嘟囔一句没接话。

    又安静了下来了。

    “分开以后我才懂得失去的是一切，

    回忆全都漂浮在眼前，

    抓不住摸不到。

    分开以后我才知道你就是我的一切，

    可你却未曾懂得我心酸……”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两人都吓得不轻，何念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在包里面翻了半天才找到手机，打开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帐篷里就他们两个人，何念偷瞄了他一眼，该不会是他的手机铃声吧？

    不是说难听么？

    这下打脸了吧，哈哈哈。

    她忍住欲出口的笑意，拿着手机坐了下来。

    这首歌唱的就是他们。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