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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6

      两军突然休战,她一时也未看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而城中有几处散落的宗祠和破庙,正点着微曦的灯火,外面还围着士兵。再看城内其它处,皆空无一人,恐怕百姓都被安顿在那里了。

    君芜乘着丹青,飞往梁宫那日天师原本放雪蓝的殿前停下。

    青龙一声低鸣,雨水打在它的龙鳞身上,发出答答的脆响。

    君芜朝着殿内走去,推开殿门,见雪蓝还在那个金色的盒子里。

    她顿了顿,朝着雪蓝走去。

    此刻,困扰她许久的谜底,已被解开的差不多。

    她的身体是楚华的。

    她的人格却是楚华那个去世女儿,君芜成长后的模样。

    而她的潜意识深处,住着一个让这一切都能合理发生,未知地未知物未知未来要做什么的,神秘未生。

    而眼前这朵雪蓝,当年楚华送给她内心深处最信任的蓝夙。蓝夙又用命守护的雪蓝。在梦里几次连接起虚幻与现实,曾经与现在的雪蓝。

    她本能地想要拥有的这朵奇花,可能就是解开她最深处潜意识里未生的那把钥匙。

    君芜的手朝雪蓝伸了伸,雪蓝的花瓣像是受到感应,微微摇晃,花瓣朝她的方向,向上抬了抬首。

    君芜心理有着奇妙的感应,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蜷。

    她突然想到,在楚华与未生之间,她好像是最多余,又不应该出现的那个。最后消失的应该也会是她。

    而楚华,在人格上意义上,算是她的娘亲,也许是那个最有资格和未生进行谈判的人。

    而她,只是她一个思想偏乱的误差。

    她只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误差。

    思及此,她的手又伸过去。

    身后一个声音喝住她:“你在做什么!?”

    君芜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下。

    她转身,看见那个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扬,又五官清俊的贵气男子正皱眉狠狠看着她。

    “王,邪……”她动了动唇,颇有些怔忪地唤出他的名。

    低头,她摇了摇头,手掌按着额头,觉得方才有些意识被迷惑地不醒,此时想要清醒一些。

    王邪几步抽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快步走过去。

    大雨里,丹青见君芜被人抓出来,叫了一声,方有些激动。

    但看清那人是王邪后,声音弱了下来。

    它眼神奇怪地看着王邪拉着君芜在雨中往前走,逶迤着身子跟上去。

    君芜被他拽着走在冷雨里,也不说话,直到她打了个喷嚏,他才停下。

    此时他们在一条狭长的宫道中,四下无人,只有雨水打着宫墙的声音。

    她看着他,雨沾在她的睫毛上,像是一道遮帘,有些看不清。

    他看着她,则额角的青筋乍现,紧紧抿着唇,握着她的手腕也是十分的用力,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努力。

    她唤了他一声:“王邪。”

    他上前,抱住她的头,俯身,张口咬住她的唇。

    她闻到来自唇上,一股腥血的味道。

    小呆在后面一惊,忙用龙爪子捂着眼睛,又忍不住偷偷地看。

    这吻,王邪吻得从未的热烈而残暴,以至于君芜有些眩晕地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在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抬眼看着他,他却一把把她推开,她被他推在地上,有些未反应过来。

    他用袖子擦了擦唇,朝着她相反的方向,大步不回头地走过去。

    她撑着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雨帘中,她的心止不住地痛起来。

    她想,自己若消失了,这个消失在雨中,带着气愤、倔强又悲重受气的男人,该怎么办。

    君芜蜷着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将头埋在膝盖间,手指紧紧地捏了捏裙摆。

    小呆上前来,用头蹭了蹭她被打湿的毛发,用至她身后,用两个爪子抱住她被淋湿的身子,眼中很担心它,不停地叫着。

    她低低地问它:“小呆,我该如何是好,我该如何是好……”

    小呆一声:“啾啾……”也不知如何是好地左右望着,希望有一个人告诉她如何是好。

    ☆、第129章 壹佰贰拾玖·局与势

    雨停了,城内城外,四下寂静。

    君芜来到凤桔所居的宫殿,琉璃宫。

    琉璃宫内极尽的奢华瑰丽,每一件摆设都能看出价值不菲。君芜走进来的时候里面的宫人并未注意到她,直到她站在殿内,她们才惊讶她的到来。

    其中一个心不在焉的宫女首先见着殿内多出一人,她惊讶地指着这个陌生而气质独特的女子道:“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殿内的宫人和侍卫都向她看来,侍卫第一时间冲上来,拔剑指向她,只把她当做刺客。

    她身上的衣服显然还未干透,明滑的金丝楠木地板上,从她裙摆滴下的水渍浸透在上面,一片潮湿。

    “我要见你们家公主,她在何处?”

    侍卫中一人道:“大胆刺客,公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她语气一喝,朝那侍卫:“大胆!我是何人你不知?”

    那侍卫被她喝的一惊,不由上下打量她,左右又看了看。

    “你,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去通报一下你们家公主不便知晓了,耽误了我与公主商议困城脱围的大事,问问你们头顶上的脑袋,担不担得起?”

    那侍卫和宫人此番被她震住,此时梁都正陷危难之中,她难道是来通风报信的?

    这番想来,那侍卫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低语几句:“我这便进去通报,若此女有任何不常的举动,立诛于此!”

    “是!”

    君芜听到了,但站在原地沉静不语。

    那群侍卫见她如此自若,一时摸不清她底细地也不敢对她怎样。

    不会,内殿传来方才那位侍卫的声音:“放人!”那禀报的侍卫从里大喝。

    他过来便对君芜行了个弯腰90度的大礼:“在职司职,小人多有得罪。”

    “我明白。”君芜说道,将视线转向从内殿走出来那位妆容华贵的女子。

    她站在金碧辉煌的殿内,极尽的繁华,一袭红衣,上面绣着百鸟绮丽;头戴凤钗,看上去十分的雍容华贵。

    弯了弯眼睛,凤桔打量着君芜。她没有兵临城下的慌乱,朝她雅致地走过去,在离她三步的地方顿住脚步:“婢人多冒犯姜王后了,还望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