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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图灵测试 作者:唇亡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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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灵测试 作者:唇亡齿寒0

    着脑袋,委屈地看他。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未来的谢睿寒博士发明了能够扫描、储存和穿越时空传输人脑量子状态的技术。

    扫描一个人的脑量子态,同时摧毁这个人原本的量子态,跨越时空将其送回过去,转移到过去之人的身体里,道理上倒也说的通,只是……

    “等于未来的你已经死了……?”俞少清惊恐地低语。

    “不,是等于过去的我已经死了。”华嘉年露出虚无的微笑,“虽然在未来我的身体已经死去,但只要‘意识’没死,我就还活着,不是吗?只不过更换了一个身体罢了。”

    在科学研究中,这确实是一种基本的伦理观,有些人称作“意识主宰论”,也就是只要意识(或曰灵魂)仍旧是那个人,那么不论更换了什么身体,他都永远是那个人。

    倘若以“意识主宰论”来看,未来华嘉年的意识仍旧存在,而过去华嘉年的意识被取代了,所以过去的他就等于已经死了,而未来的他因为失去了意识,变成一个植物人,所以被反抗组织的战友施予了安乐死吧。

    “意识”只能转移,不能复制的。它只能从一个大脑转移到另一个大脑,从一个身体转移到另一个身体,绝不可能在两个地方同时存在。当未来的谢睿寒博士扫描华嘉年的脑量子态,并将其传输到过去时,未来华嘉年原本的脑量子态就被完全摧毁了。而过去华嘉年的脑量子态则被未来的他替代。

    谢睿寒博士发明了送走脑量子态的技术,却没有发明将它从过去拉回未来的技术。这对华嘉年本人来说是多么残酷啊!在过去与未来,他等于是在精神和肉体上死去了两次!

    如果他所说属实……

    那么华嘉年等于是牺牲了自己,踏上拯救人类的大业。他耗费了漫长的时间准备,探索出不受天枢监控的路线,将他们救出虎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变历史?改变那个“人类被邪恶人工智能奴役”的绝望未来?

    “真的能改变未来吗?”卫恒质疑,“会不会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历史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脑量子态的理论是自己瞎编的伪科学理论,勿喷勿掐。

    斯坦福大学的实验室已经发现←斯坦福并没有这样的发现,作者瞎编的。至于为什么是斯坦福,因为前几天玩《看门狗2》刚好从它门口路过……

    整个文章建立的这样的假设基础上:假设人的意识=人脑的量子状态。它可以被转移但不可被复制。未来的谢睿寒发明的穿越方法时,将华嘉年大脑的量子状态扫描进时光机(同时华嘉年的大脑量子态被摧毁),再用这个机器将量子状态送回过去华嘉年的身体中,取代原本的量子状态,等于说未来华嘉年的意识就被送回过去了。

    ☆、第12章 我,穿越者(2)

    华嘉年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鞋子拨弄占据了地下室绝大部分的火车模型,让它沿着铁轨前后滑动。

    “当然可以,否则我岂不是白费力气?”他拿起小火车,“未来的谢睿寒博士提出了一个穿越理论。让我们这样假设吧,世界是一辆小火车,正沿着一条既定的轨道行驶。”

    他将火车模型放到轨道上,缓缓推动它前进。

    “火车已经驶过的轨道,就是‘历史’;火车将要驶过的轨道,就是‘未来’。现在有一个穿越者,他穿越时空返回过去,等于是将这辆‘世界号’火车推回了过去的轨道。”

    华嘉年将火车模型往后挪了挪。

    “但是不论他怎么做,火车依旧会隆隆向前,沿着这条既定的轨道行驶。他只能带着火车返回过去,却无法改变火车的轨道。”

    “也就是说未来无法改变?”俞少清扬起眉毛。

    华嘉年举起手,让他少安毋躁。

    “假设这个穿越者打算制造一个‘祖母悖论’吧――他想在过去杀死自己的祖母,既然没有祖母,他就不会出生,那么又有谁来杀死祖母呢?这个穿越者弄来一把枪,找到他那位尚且是个年轻女郎的祖母,对着她举枪射击。”

    华嘉年两指并拢,对准俞少清,口中喊道:“砰!祖母死了?没有。这个穿越者永远不可能成功,他必定遭遇各种各样的事故而失败。要么是□□突然走火,要么是子弹意外打偏,要么是突然有个见义勇为的路人冲过来阻止了他,最极端的情况――他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就会心脏骤停而死,祖母依旧好端端的,根本不知道这个企图杀害自己的年轻人是自己未来的孙儿。因为世界会自我保护,动用一切手段消灭那些有可能害它脱轨的因素。”

    他用手指敲了敲小火车的外壳:“这种只能在美好的昔日中走马观花、却永远无法改变历史的穿越,叫作1型穿越。”

    “难道还有2型穿越?”俞少清大感惊奇。他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瞥卫恒,后者一如既往地摆着超然淡漠的神情,似乎对这足以颠覆常人世界观的理论并不觉得讶异,也不知是他早就对这个领域有所涉猎,还是他天生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情。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2型穿越。”华嘉年指着地上错综复杂的轨道,“看到了吗?这个房间里存在着许许多多的轨道,不止火车正在运行的这一条,更多的轨道是闲置的。它们有的彼此平行,永远不可能交汇,有的互相交叉缠绕,却在某个地方分道扬镳。每一条轨道都代表一种‘历史的可能性’。譬如这一条。”

    他指着距离卫恒最近的一条轨道,“这条轨道代表‘如果二战是法西斯胜利会怎样’。”他又指着距离俞少清最近的一条,“那条轨道代表‘如果美苏冷战的结局是美国解体会怎样’。每一条轨道都是一种可能性,而这些可能性成千上万,难以计数。2型穿越者在穿越时空时,可以观测到其他的轨道,他们知道世界‘有可能变成’的样子。但他们依旧无法改变火车的轨道,只能望洋兴叹。”

    俞少清说:“让我猜猜,是不是还有3型穿越?3型穿越者可以改变历史?”

    “没错!”华嘉年兴高采烈地说,“3型穿越者是目前所知的最高级的穿越者。他们不仅能观测到其他的轨道,还能推动火车进行变轨。”

    他拿起火车模型,将它放到另外一条轨道上,“他们的行动能让火车驶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轨道,他们拥有改变历史和未来的本领。当火车变轨后,车上普罗大众的记忆会跟着改变,变成适应当前轨道的记忆。变轨到这条轨道上后,人们只会记得苏联成了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变到那条轨道上后,人们只会记得被纳粹奴役的恐怖。关于原先轨道的记忆将不复存在,世界走上了全新的道路!只有2型和3型穿越者能保留前后两个轨道的记忆,所以2型穿越者也能观测到世界变轨现象。区区不才在下我就是一个3型穿越者。谢睿寒博士的理论和技术将我送返过去,而我救下你们二位,现在就让我们携手拯救全人类吧!”

    他夸张地各抓起俞少清和卫恒一只手,用力摇晃着,像三个革命前辈顺利挥师了似的。

    “我们应该做什么?”

    “首先,活着。”华嘉年松开手,踢开地上的小火车,走向墙角一只破破烂烂的柜子。他从柜中拿出一个家庭医药箱,扔给俞少清,“你受伤了,好好包扎一下吧,然后休息休息,等你恢复精神,就麻利地给我滚到这边来。”

    他拉开地下室中的那道布帘。

    俞少清睁大了眼睛。

    布帘后是一具拟真舱,蓝红两色的电缆拖曳在周围,与后方呈扇形摆放的五台电脑相连,竟有些像研究所中的测试间。

    “我来帮你清除天你脑子里天枢写下的那些代码。”

    俞少清打开医药箱,拿出绷带和云南白药气雾剂。他艰难地脱下鞋袜。脚踝红肿,稍微碰一下就疼得厉害。

    “我来吧。”

    卫恒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让他把脚搁在上面。

    “像求婚似的。”俞少清歪着脑袋说。

    “你希望我向你求婚?”卫恒抬起眼睛快速瞟了他一下。

    “开玩笑呢。”俞少清连忙否认。

    卫恒捏住伤处,手指沿着骨骼滑动。俞少清疼得直抽气,每当他发出声音,卫恒的动作就会变得轻柔一些。

    “没伤到骨头,应该只是扭伤。”

    他喷了云南白药,又用绷带整齐地缠好。他做得仔仔细细,神情专注如□□复文物的专家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俞少清看着他的发顶,他垂落的刘海和纤长的睫毛,还有他一旦专心致志时就会紧紧抿住的薄唇。

    忽然好想吻他。

    卫恒抬起头,刚想说“包扎好了”,就看到俞少清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漆黑的眸子中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夜云后时不时透出的稀疏星光。

    “怎么了?”他问。

    俞少清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像用肌肤感受着他嘴唇的柔软纹路,居高临下,又带着暧昧□□的意味。

    卫恒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然后在他手心烙下一吻。

    将他的手翻过来,在手背上又是一吻。

    最后执着他修长的手指,吻上他无名指。

    “你们两个到底在磨蹭什么!!!”

    布帘后传来华嘉年不耐烦的怒吼,和猛拍桌子的砰砰响声。

    两个人立马分开,像被彼此的静电刺了一下。

    “就来!”俞少清喊。

    他站起来,将身体重心放到没受伤的那条腿上,因掌握不好平衡而摇晃了几下。不必他开口,卫恒便搀住他。俞少清忽然怀疑,如果他这时候喊疼,卫恒会不会直接把他抱到拟真舱那儿?

    这个想法让他情不自禁笑起来。

    “干啥呢笑那么荡漾?”华嘉年坐在电脑前,回头看他。

    俞少清躺进拟真舱,“没笑,脸部肌肉痉挛。”

    “可能是大脑神经病变,天啦,天枢把你的脑子搞坏了!”

    “你够了!卫恒也参加过天枢的图灵测试,是不是也要帮他清理大脑里的代码?”

    卫恒犹豫了一下,说:“天枢没有在我的大脑里写命令。”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

    华嘉年帮俞少清戴好监控心跳和血压的装置。“时间很短,就不给你上维生设备了。”

    “需要多久?”俞少清问。

    “‘嗷’的一下就过去了。”华嘉年说。

    话音刚落,俞少清就“嗷”的一声昏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睛,俞少清发现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泛着臭味(类似于梅雨天没晒干的衣服那样的味道)的毯子。地下室里的灯全都熄灭了,只有拟真舱上表示电源的小灯还在闪烁。

    他微微撑起身体,发现卫恒躺在沙发边的地板上,枕着两本书,身上同样裹着一条薄毯。隔着火车玩具模型,华嘉年睡在屋子的另一头的行军床上。

    俞少清想,也不知这家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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