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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神同居 作者:不能发芽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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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神同居 作者:不能发芽的种子
跃。“好吧,今天就不再自己打击自己了。”祁真想,“比普通朋友好一点,也是进步了。”
桌上,铺展在画板上的水彩纸已经不再泛出水光。祁真试了一下纸张的湿度,又蘸水刷了几遍,等到纸完全软下来才用毛巾吸掉多余的水分,把它翻回正面,用沾湿的水胶带裱在画板上。
湿润的水彩纸要彻底干透需要晾很久。祁真唤醒电脑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刷水花的时间比他预估的要多,今晚肯定没法画了。
祁真把之前偷懒没洗的调色盘、笔洗全塞进水桶里,出门去卫生间清理明天要用的画具。
一打开书房门,次卧对面的卫生间就传来淋浴的水声。
樊以声在洗澡。
祁真快走了几步,拐进主卧旁的卫生间,灯都没开就把洗脸池的水喉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压住了浴室的响动,祁真摸开了照明灯,顺手关了门,这才把水桶放进洗脸池。
他双手撑在台面上,一抬眼就是镜子里的自己。
“要命……”祁真看着那个眼角都泛起红晕的影像,简直无奈,“还能不能有点节操了?”
前脚还在为成为“好朋友”的事暗自高兴,后脚就因为听到朋友洗澡的水声硬了……
祁真接了捧水埋脸进去,心情悲愤极了:“我有那么饥渴吗!”
11
或许是憋得太久,又或许是单纯的意志薄弱,这一次的欲念比昨夜更加来势汹汹,祁真连画具都没洗完就躲回了书房。
宽松的裤子勉强遮掩住变化的部位,让祁真在樊以声来劝他洗澡休息时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他坐在椅子上,下半身藏进桌下的阴影里,直到樊以声道完晚安离开,才蹑手蹑脚贴到门边,确认对方确实回了自己的房间。
祁真没敢低头打量自己,但就算不看,鲜明的触感也足以让他意识到身体的窘况。
樊以声的澡没洗多久,从听到浴室水声到现在,时间还不够完成一个硬起到疲软的周期。发烫的部分支棱着,简直有要把裤腰撑开的趋势。
祁真悄悄摸出门,回房胡乱捡了换洗衣物抱在腰间,佯装平静地路过次卧,走进浴室。
次卧的门没有关,祁真刻意不往里看,房里的人却注意到了他。
“要洗澡了吗?”樊以声随意地打了声招呼。
祁真“嗯”了一声,脚下没停,关了卫生间的门才松了口气。
洗澡当然还是洗冷水澡,只是这一次花费了更长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五月末的夜晚,气温还在20c上下徘徊,祁真打了几个喷嚏,却不敢把水温调热。
洗漱完毕,祁真对着镜子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异样了才打算出去,不过看到一旁的脏衣篮,他又改了主意,把自己换下的衣物洗了一遍。
樊以声换下的衣服放在他搬家时带来的一个塑料盆里,祁真找干净的塑料盆装衣服时不经意扫了一眼:白色的三角内裤大大咧咧摊开在最上面。
祁真飞快地移开视线,抱着盆冲到阳台的洗衣机旁,把衣服一股脑倒进去,按了甩干。洗衣机工作的轰鸣声响起,祁真这才呼出屏了一路的气:今夜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地方需要和樊以声或是他的物品发生交集了,自己那点节操掉光的绮念也该老实消失了。
抱着这样的自我安慰,祁真晾完衣服就回房睡觉去了。
只是没多久,祁真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时,他正背靠着书房里的柜子。情况和晚上发生过的一样,樊以声的手臂撑在他的脸旁,两个人近得过分。
祁真看到近在眼前的嘴唇开开合合,他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模模糊糊觉得樊以声是在说跟“壁咚”有关的话。他自己似乎也说了几句,然后就听到樊以声发出了笑声。
然后,事情的发展就脱离了轨道。
如同揭开了笼在身上的薄纱,那种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感觉没有了。祁真听见樊以声在笑,笑声很近,而且越来越近。
“祁真。”伴随着笑声,叹息一样的呼唤贴在他耳边响起。
接着,滚烫的触感就落在了祁真的耳廓上。
祁真愣住了,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但一时还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
而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微微下移的嘴唇含住了他的耳垂。
带着水声的舔舐和吮咬不客气地蹂躏着那里,祁真腰上一软,整个背部都在发麻。
低沉的笑声又被送入他耳中,原本撑在柜子上的手贴着他的身体滑到了腰间。
“祁真。”对方又叫了他的名字。
那是樊以声的声音,但和平常的感觉完全不同,低哑、诱惑……性感。
祁真觉得自己似乎回应了,因为握着他腰侧的手掌突然用力把他带向前,紧紧贴在对方怀里。
和耳朵感受到的相同,身体相贴的地方也传来了滚烫的热度。
一种邀请一样的热度。
祁真被蛊惑着伸出手,触碰对方的身体。
清晰的,如同用画笔勾勒下的身体线条在他的手掌下延伸。
耳畔的笑声变得愉悦。
环抱住他的人向前挺身,一条腿不容拒绝地顶开他的双腿。
祁真有些不安,微微挣扎起来。
他的挣扎很无力,轻易就被对方压制住。
流连在耳旁的唇舌恶意地呼出湿热的气息,舌尖暗示性戳刺着耳洞。
祁真扭过头。
对方没有强迫他,只是低头亲吻他的嘴角。“别躲开我,祁真。”含有欲念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真诚,“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樊以声对祁真说,“我喜欢你”。
祁真浑身一震,潜意识中的不对劲终于找到了原因――他在梦里。
这是一个梦。
在梦中发现自己在做梦,往往意味着马上就会醒过来。祁真放松了身体,等待从梦境中脱离出去。
但这场梦意外地顽固。
梦里的樊以声低着头看他,眼神温柔得令人心醉。“你在怕什么?”他问祁真,“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呢?”
和梦中的人争论是没有意义的,祁真不想回答,可那个眼神真的太动人,祁真没能忍住。
“你只是我梦里的樊以声。”他说,“这只是一个梦,并不是现实。”
“一定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吗?”樊以声又亲了他一下,“一点儿也不可爱。”
亲吻的感觉很像真的,祁真不自在地嘟囔:“不可爱你还亲。”
樊以声又笑了起来,用力抱紧他。“你看,”他说,“就连你不可爱的地方我也喜欢得要命。不要那么悲观,不要那么看轻自己。”
“祁真,我爱你。”
太过甜蜜的说辞,太过美好的假象。
祁真的意识又变得朦胧,一个个亲吻落在脸上、颈上、身上,并且继续向下曼延。
祁真听见自己模糊的呻吟,身体不自觉地迎合,所有的感官都在沉沦。
一晌贪欢。
醒来时,天还没完全亮。祁真困倦地眨了几下眼,蜷缩在床上不想动弹。
他不习惯醒得这么早,思维还很迟钝,但下身黏腻的感觉实在太不舒服,让他渐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做春梦,还是在意识到是做梦的情况下,放任它走完了全部流程。
祁真对自己的节操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默默起身出去消灭罪证。
他打开卧室门,外面昏暗的自然光里夹杂着明显的人造光:次卧对面的卫生间亮着灯,门也开着。
樊以声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团什么。看到祁真,他似乎吓了一跳:“你怎么起这么早?”
祁真把拿着替换内裤的手藏到了身后:“起来上厕所……你才是起得早。”
“我睡不着就起来了。”樊以声应着。
他的手臂上被灯映出些水光,祁真没话找话地问:“你在洗衣服?”
樊以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东西,没有否认:“反正也睡不着了。”
气氛有些尴尬,祁真不想多待,樊以声看起来也不愿继续谈话。两人胡乱又说了两句之后,祁真拐进了主卧旁的卫生间,樊以声则往阳台方向去了。
祁真红着脸把身上残留的痕迹擦净,又用最小的水流慢慢洗净了弄脏的内裤。等他出来,樊以声大概又回了房间,浴室那边的灯关了,次卧的房门也关着。
祁真轻手轻脚走到阳台,把洗好的内裤夹好。他正要离开,却被一条同样湿漉漉的内裤吸引了目光:依旧不是祁真会选的款式,颜色却不是白色的。
12
如果说昨天是他刻意没往那方面想,现在再反应不过来眼前的情况那就是实力装瞎了。
祁真的心情很复杂,既有不小心撞破别人秘密的窘迫,又有难以言明的兴奋。兴奋感让不够清醒的大脑更加混沌,如果樊以声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祁真都怕自己会说出“这么巧你也做春梦”的傻话来。
为了避免想象中的可怕场景,祁真也顾不上脚步声了,匆匆跑回到房间。
卧室里残存着一丝暧昧的气味,祁真开了窗,顺势坐在了飘窗上。
时间还早,窗外的天空还是青灰色的。祁真漫无目的地望着天空,太阳穴隐隐发胀。
身体还是困顿,清早的风有点冷,祁真想回床上,却连手指都不愿动弹一下;大脑倒是睡意全无,乱七八糟的念头撒着欢地乱窜,搅得他头疼。
“樊以声现在在干什么”“樊以声梦到了谁”,胡思乱想之中,这两个问题出现的次数最多:前一个只要出门看看就能知道答案,后一个却得开口去问。
“怎么可能问的出口……”祁真叹气。
樊以声是单身,这一点祁真以前套话的时候确认过。能憋到连着两天做春梦,估计他最近也没怎么发泄过――老实说,这让祁真有点意外,毕竟以樊以声给他的印象,不像是会禁欲的类型。
祁真一直认为樊以声是很会享受生活的那一类,会洁身自好,但也不会为难自己,喜欢开玩笑,但也会注意分寸,总之是那种在各种场合都能应付自如的人。
――是和他相反的人。
上大学时,祁真有一个室友总爱把“搞艺术的就是要特立独行”挂在嘴边,四年时间,他在身上打了几十个洞,吃散伙饭时还因为喝酒让新穿的孔发炎了,毕业后再见,对方进了家艺术品投资公司,拆了鼻环舌钉,人模狗样地套着西装递给祁真一张名头特别长的名片。
一时的离经叛道和一世的违背主流,面对的压力还是不同的。
除了父母,祁真一直没暴露过自己的不同。毕竟连最亲的人都拒绝给予支持了,祁真是真没什么自信能顶着所有的压力走下去。
自己改了高考志愿,后来就留在了异地他乡,这已经是祁真做的最大胆的事了。
至于爱情,祁真其实原本没有指望过。
他不是个积极的人,从小养成的个性加上刻意回避交际让他更愿意退守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如果让祁真自己形容,他就是个无趣又社恐的死宅。
只有樊以声才会追着叫他“男神”。
明明他本人比祁真更适合这称呼。
想到初次见面,樊以声喊了没几声“祁老师”就凑过来叫“男神”的样子,祁真忍不住笑了。
“一定要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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