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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也对,那就拭目以待吧。”贾褒点点头,弄的王衍一头雾水。
夜凉如水,贾褒披着衣衫坐在客房里听着妹妹贾裕喋喋不休的说着有趣的事情,无奈的摇头,这个妹妹就是话多了一些,其余都是极好的。
“姐,你不知道,你才进去没多大一会,那个郭槐的堂妹叫什么来着?”贾裕挠了挠后脑勺。
“郭配弟弟的女儿郭蓉。”贾褒看着这个大咧咧的妹妹,无奈的接着话。
“对对对,就是那个郭蓉。你不知道那个郭蓉,人长得不怎么的也就算了,一下马车看见人家掉了的耳环就踩着,等人家走远竟然拿起来收为己用了。”贾裕一脸怒气“不问便拿,是为偷。”
“看来这郭家的女子底子都不太好,竟然还有这般喜爱拿别人东西的。”贾褒摇了摇头。
“姐,这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却是那个郭蓉啊,仿佛没见过男子似得。这一下马车就死盯着王衍不放,那眼睛璀璨如光,让我自己看着都如芒在背。还好王衍那家伙死厚的脸皮,竟然状若无关紧要的模样,硬是当做真不知道,真是佩服。”贾裕气愤的说道。
“不过那个郭蓉当真不知道羞耻,竟然如此赤果的看着一个男人,也不知道她的家教怎么能这般不堪!”贾裕如此说着,贾褒没当回事,仅仅是应着。
司马攸看着六水奏上来的密信,笑起来“那个郭蓉也来了?这世家女子之中当属她最喜欢财物,而那个王衍素来清高,最厌烦铜臭,这俩个人推做一对,当是极好。对了,竹林七贤除了做仙人的刘伶,其余都回来吧?”
“是的,主子。”
“很好,这竹林七贤最是喜欢饮酒作乐,喜欢酒醉吃些五石散,这是个好机会。”司马攸眼睛命令起来“我知道羊耽的偏庄小院有一大片竹林,怕是正式宴席之后会有竹林小宴给青年男女玩乐,那时便是你下手的机会。还有我看那杨艳和郭槐很是希望站稳脚跟,不如就顺水推舟,让杨艳自己亲自来做。”
“主子,怎么做才好呢?”六水一头雾水。
“你将这个帖子递给杨艳,就说我素来才学不高,竹林小宴怕是会出些洋相,毕竟这男子第一次吸食五石散会有些放荡形骸,希望我这个大嫂帮帮找找解药。记住一定说我为了跟王衍斗气,一定要跟他分出个高下来,才来求我这个嫂嫂的。”司马攸计上心来。
“六水明白了,主子。”
“去吧。”司马攸缓缓笑起。
“我那小叔子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莫非是想让我问问他大哥?”杨艳一脸纳闷的看向郭槐和郭蓉。
郭槐扬起笑容“怕是如此,男孩子这个年纪血气方刚,最是希望较劲的。”
“看他话中的意思,这王衍也在那里。”杨艳支着头,状似漫不经心“郭蓉啊,你可喜欢琅琊王家的王衍?”
“衍公子?”郭蓉脸上带着红晕,琅琊王家的衍公子啊,这可是人间难得几回寻的宁馨儿,也是名扬四海的大儒,若是能嫁给他,当是求之不得,只是该如何呢?
“瞧瞧,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害羞起来。怕是喜欢王衍喜欢的紧了吧,你且回去,我与你堂姐商量些对策,定然教给你怎么做。”杨艳又笑了起来。
郭蓉看了看郭槐,见她点头,便含羞离开。
杨艳和煦的笑容一改,煞时阴森了几分“这个该死的贾褒,竟然当众给你我难看!她敢这么做不就是王衍力挺她?若是她背后的支持者反而成为了你我的人,还能嚣张?只怕到时候任你我拿捏了。”
“就是,贾褒那个贱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我是卷款私逃的小妾,该是浸了猪笼的罪孽。薄薄一张嘴,张嘴便是欺人太甚。”郭槐气不打一处来“我家阿南这身黑色,怕不是那贾裕和贾褒装神弄鬼给整上的,眼下我是恨得牙根痒痒。”
“既然如此,我那小叔子正好在竹林参加宴席,想必郭蓉也能参加。若是让六水偷着带进去,说是我来寻司马攸,给司马攸带些解救的药汤,只怕那王衍醉醺醺的会将郭蓉认作了他人。若是这般,生米煮成熟饭,只怕王衍想赖账都不行了。”杨艳嘴角淬了毒,带着恨。
“只要王衍跟郭蓉成了一对,那王衍就是郭家的女婿,必然会为了郭家和王家的利益而做事。这便是与你郭槐走在一起,这般那贾褒就无法再与你抗衡了。”杨艳一脸笑意。
“确实如此,那咱们可是要好好的把细节理顺,好做出个滴水不漏来。”郭槐点头。
贾褒虽然看着书,但是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仿佛在羊家终究会生些什么,又仿佛这些生的事情会影响到自己的未来。闭上眼,总是能见到司马攸笃定的表情和他靠近的嘴唇,仿佛他一直在说他很有把握,又仿佛命运再告诉自己,王衍终究会负了自己。
贾褒闭着眼,皱着眉,一脸不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能推开窗户,准备透透气,却现王衍搬了把椅子坐在她的窗下,饮着小酒,自娱自乐。
☆、第三百一十三章杀胡令
酒兴一处,竹林小宴,九曲流觞,环环相扣,人影婆娑。
“这酒喝酣畅,兴致所在,唯吾之辈,当是风骚。”王衍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很是开怀,双臂张开一副拥抱暖风的姿势,大笑几声“哈哈哈……魏朝风流,尽是潇洒,尔等皆醉,当要杜康。临风而站,岂是玉树临风?沐浴而冠,怎是三薰三沐?倒是尔等志气相投,才使你我畅言竹林。”
“我想起一本朝开国皇帝曹操的诗词来,倒是极好的,突然想要说上一说。”王戎借着王衍的话,笑了起来。
嵇康歪着头“哦?是何诗词?”
“怕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吧?”向秀笑起来。
“这个濬冲就是一个土龙沐猴,当是个泥胚铸造的货儿,假的很。”阮咸笑了笑,揶揄道。
“我倒是想听听,这当朝太祖的诗词,还能说出一个花儿来?”阮籍抚着胡子笑道。
“就是就是,你这泼猴儿能说出个什么来?当时要口灿莲花不成?”山涛一副不信的模样。
“那你们莫要小瞧了人,就让我来说说。”王戎摇头晃脑的说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王戎笑起“我看着大家在这席上如此的畅饮,便想到了杜康,也想到了咱们七贤之中的刘伶。往日欢笑还历历在目,如今倒是越的去日苦多起来。”
“嵇康最喜欢打呼噜,还记得你那慨当以慷的模样,尽是在这呼噜声中度过的。”王戎又看向一旁的阮籍“你是最喜欢流口水的,说着说着就口沫四溅,倒是让人想了一句忧思难忘,难忘你那纵横的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