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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狠心编排自己的夫君以恒,害得他充军塞外,逼得他与我和离。而我苏念秋,费尽心机,大费周章,以再嫁之身嫁给你,却换来你的冷言冷语,和我对陈珞瑜的卑躬屈膝。”苏念秋冷笑起来。
“左逸风,你可知道我家世散尽孤注一掷的嫁给你,却遭到你冷落时候的诛心?
左逸风,你可知道我地位一落千丈的嫁给你,却遭到你逼迫对陈珞瑜低头的伤心?
左逸风,你又可知道你不信任我,任由我被陈珞瑜欺凌的痛心?”苏念秋淡淡一笑“我上一世死过,眼睁睁的看着陈珞瑜为了嫉妒一剑捅死我,那穿胸而过的滋味,啧啧,很痛呢。”
“穿胸而过?!”左逸风似乎想起什么抚着脑袋,很是痛苦,仿佛苏念秋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又仿佛不存在,可是又仿佛真的存在。
“左逸风,女人傻过一次就不会啥第二次!我嫁给你落得一个死后无人收尸的下场,这般凄惨,我又怎么会在这一世重蹈覆辙?只因为你曾经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吗?”苏念秋冷笑道“也许你不记得上一世生的事情,但是我和我的夫君都记得,既然我们俩都记得,那这件事不是你忘记了便没生过。正如我夫君流落边疆的苦楚,不是你说不知道就不存在。只不过是上一世的事情,你就认为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
“一派胡言,上一世?上一世若你是左逸风的妾室,你怎敢对我这个主母这般不敬?!”陈珞瑜嗤笑一声。
“主母?你配吗?”苏念秋冷冷一笑,趁着左逸风有些怔的空档,拉着宁瑶和朱兮颜离开。
宁以恒看向左逸风,冷笑“淝水之畔,一年以后,我定等你的到来,你我决一雌雄!”
左逸风皱着眉看着离开的两人,转身走回密室,他需要好好镇静一下。
左逸风喝了很多的酒,朦朦胧胧,根据苏念秋的话想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历历在目。若说假的,岂能这般身临其境?再说苏念秋和宁以恒都记得,怎么可能自己会忘了?
左逸风皱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母亲说过,这是一个可以救命的法子。外祖母是苗疆人,总会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如今为了破解这个难题,怕是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了。
左逸风咬破自己的指尖血,滴在戒指上,恍恍惚惚的看着戒指出璀璨的光芒。红光一闪,自己竟然飘飘荡荡起来,这飘荡的犹如幽灵,穿过了无数建筑,仿佛冥冥之中自由主宰一般,牵引着自己前往一处宫殿。
这个宫殿里,一个歇底斯里的女人在斥责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箭穿心而死。但是歇底斯里的女人还是不放过她,拿着剑硬是捅了好几剑。心不知不觉痛了起来,这便是上一世的苏念秋吗?这便是陈珞瑜的上一世吗?这般凶狠?这般狠?
☆、第三百一十五章左逸风的记忆
王衍拿着玉拂尘硬是在贾褒的窗外站了一夜,可贾褒仿佛没看见一般。就连洛阳城里传来曹髦的死讯和司马昭坐镇朝野的喜讯,贾褒都不愿跟王衍分享,仿佛从那一刻开始,二人便由此缘分尽了,形同路人。
“爷,这天寒露重,莫要再如此站在这里了。”侍卫粤绣心疼的说道。
“粤绣,你不懂,这是我该受的。若不如此,那个倔强的丫头是不会原谅我的。”王衍摇了摇头。
“爷,您都站了十天了,可这个贾家大姑娘仿佛铁石心肠一般,一点也不动容,您就算这般站着,也于事无补,不如咱们回去想想其他办法?”粤绣出着主意。
“还有什么办法吗?”王衍一脸失魂落魄“她认定的事情,难以更改,如何轻易更改自己的决定?”
“您就算这般站着也是于事无补啊,不如养精蓄锐,毕竟您可是琅琊王家的智多星啊。”粤绣笑道。
“好吧。”王衍终究忍受不了多日里来的疲倦,竟硬生生的昏睡了过去。
贾裕看着王衍晕倒在粤绣的身上,笑了起来“姐,那个王衍走了。”
“嗯,那我们也走吧。”贾褒对着贾裕一点头,收拾起包袱细软准备离去,可刚一出门就遇到司马攸。
今日的司马攸身穿一身紫红色长衫,手里一把如意八宝扇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好看的眸子里沉静如水,一改他往日的浮躁,竟然沉稳而又内敛了几分。
“阿荃,阿浚,羊耽寿辰未过,怎能这般轻易离去?平白失了礼数可不好。”司马攸提点到。
“你怎么在这里?”贾裕一脸纳闷“你怎么不跟你的继母在一处?”
“我母亲和继母坐在一处聊天,我嫌无聊出来透透气,不成想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阿荃的院落。也是我运气,竟然遇到了阿荃想要逃走,只是阿荃啊,你既然是女中诸葛,又是这手握乾坤之人,何必在乎一个对你而言死过又活过的负心男子?难不成你是怕了?”司马攸摇着头。
“在我眼里,阿荃你可是个十足的智多星,怎么可能因此而退缩不前?这不像你也不是你该有的风格吧?”司马攸淡淡一笑。
贾褒看向司马攸,他的话里有话,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又似乎不知道。让自己没来由的有些心慌,但无论多么的心慌,终归是要趟过这条河的。司马攸说道对,若是自己不告而别,少不得会被父亲责备。这责备还算是轻的,只怕会被郭槐钻了空子,得了便宜。重生一次,岂能因为个人的感情毁了全局?既然王衍是这般的人呢,认清了就好,何必要避之不见?又何必跟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的离去?该羞涩离去或避之不及的是他王衍才对。
想及此,贾褒扬唇“你倒是说的极是,我何苦打乱了一盘好棋?”
看来贾褒是想明白了,既然这般清楚,必然就不会离去。恨只恨自己才十三岁,实在不可能陪着贾褒孤身而去,否则就可以陪着她而去了。
司马攸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物件递给贾褒,神秘一笑“你若是明白,今夜申时,半月竺见。”
贾褒皱了皱眉头,看着司马攸笑着离去,握着手里的物件儿,看着他离去带着诧异。
贾裕一脸纳闷“姐,这人神秘兮兮的,是什么东西?”
贾褒拉着贾裕二话没说转回自己的房间,打开包裹着物件儿的锦囊,眼突然瞪大起来。这……这……这不是娘亲出嫁之时赠给爹爹的礼物,双獾玉佩吗?这双獾玉佩上面还有自己亲手雕刻的荃字,这个司马攸是如何得到跟上一世一模一样的的玉佩?
贾褒倒是沉得住气,完全不动声色,看向贾裕,轻声说了句“妹妹,你替我在楼里呆一会,我去趟半月竺。”
贾褒刚来到半月竺,就看见司马攸自斟自饮,看着他一派轻松的模样,贾褒坐了下来,与他对面而坐,学着他的样子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