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子四周看了看，桌上放的苹果忽然让她有了主意。

    她伸手在赵小流身上碰了碰。

    ——啊！现在进入空间已经顺利很多了。

    “221，空间苹果在哪里？”她问道。

    “请使用者向东走六十米。”地点有点不一样了呢。

    她这次有了心理准备，突然出现的果树没有吓到她。

    她摘了个苹果，小咬了口吐掉，然后出了空间。

    时间点依旧卡在她刚进空间的时候。

    “那个……小流哥。”苏叶子低眉顺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个事你还真能帮上我的忙。”

    赵小流咳嗽了声，“什么事？”

    “外婆一直教育我，谁知盘中餐……所以我们从不允许被浪费食物……可……这个……”她慢悠悠的从手里拿出被咬了口的苹果，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这个我实在吃不下去了，扔掉又要被骂……”

    “小流哥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偷偷扔掉就好了。”她苦着一张脸，装作四处寻找能偷仍苹果的地方。

    “有水果刀吗？”赵小流沉默了几分钟。开口了。

    “有有有。”苏叶子忙不迭的把水果刀递了过去。

    赵小流接过来，切掉了她咬过的痕迹。

    “小流哥，一定要吃完呀！”

    赵小流面无表情的咬了口，“嘶”了一声……然后硬是将苹果吞了进去。

    苏叶子就看着他，吞了大半个空间苹果，心里小爽的同时，有点同情赵小流了。

    “告诉你奶奶，以后别去那家买苹果了。”赵小流捂着嘴，面部表情有点狰狞。

    他微微抬手，指尖碰到了苏叶子额头上。

    苏叶子不知道怎么就身处于空间中。

    221的声音响起来：“恭喜使用者，空间升级成功。”

    ☆、红肿

    苏叶子楞在原地，有点迷茫。

    “空间怎么就升级了？”她问。

    “221不清楚。”

    “好吧……”真任性。

    “那空间升级了有什么用处？”

    “使用者可以种植外来作物。”

    苏叶子四处看了看，这里都是沙土，哪里有合适地方种植外来作物。

    221似乎了解她心中所想，解释说：“请使用者向西走十米，就能看到土地。”

    苏叶子耸肩，嘴里咕哝着‘左西右东’，向西走去。

    果然看到了221口中的土地，四平米左右的大小的土地，周围一圈细碎的杂草围着，土质也不好，上面都是干裂的缝隙。

    “恕我直言，这比我家卫生间都要小。”她围着那四平米转了圈，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罐酱油瓶，有点鲜，有点咸。

    “使用者可以试验下。”221说。

    苏叶子腹诽这么点土地能种个什么东西，便集中精神，出了空间。

    赵小流的手还在她额头上停放着，表情有点奇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收回手，俯下身子，衣服上的肥皂清香被吸到她鼻腔里。

    “作业都做完了吗？”

    “完了完了。”苏叶子忙不迭点头，她记得这苹果生效时间大概是半小时左右，他吃了这么多，或许生效时间更快。

    “那小流哥你就快回去吧，你感冒也没好，小心传染给我。”

    “……”

    “那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过来找我。”

    “好的好的。”

    待赵小流出了门，她才松了口气，挺直的背弯了下去。

    这时，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好看的人会更加在意自己的容貌，赵小流这种性子的人，万一承受不了这种打击怎么办。

    要不，过去给他坦白？——可空间的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忽又坐了下去，咯咯笑了起来。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心眼怎么也小了许多，要是赵小流真有什么大反应她如实解释便是了。

    *

    赵小流回到家时，赵爷爷坐在客厅看报纸。

    年纪大的人，总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他眼睛上翻，视线越过掉到鼻梁的老花镜，“小流，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叶子他们作业都做好了。”赵小流倚在鞋柜上，弯腰拿出拖鞋，换了上去。

    “哦。”赵爷爷长应了声，视线重回到报纸上，“你觉得叶子怎么样啊？”

    “嗯？挺机灵的一个姑娘，有点奇特。”他趿拉着拖鞋，坐到了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咬了口，真甜。

    让他想到他在苏叶子家吃的那个难吃苹果，以及后来，他看到了某些事物。

    那场景十分奇特，有点像某种幻想，可他肯定，苏叶子是人。

    “以前爱哭的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真是不服老不行啊，我看把她说给你当媳妇挺好的。”赵爷爷伸了个懒腰，屁股下的竹椅发出咯吱响声。

    赵小流嚼着苹果摇头，语气有点轻佻，“就那小姑娘。”

    “嘿，小姑娘也会长大的吗，你看看你，快二十岁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我在你这个年纪，你爸都快出生了……”

    赵小流掏掏耳朵，目光四处游走。

    赵爷爷真是不同寻常的爷爷。他这辈子只赵小流一个孙子，自从赵小流开始蹿个，他挂在嘴边的话由‘你考个第一名给爷爷看看’变成了‘你带回来个女朋友给爷爷看看’……

    赵妈妈说他，他还不听，嚷嚷道：“电视里不都是说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吗，我们小流学习赢在了起跑线上，找老婆肯定也要赢在起跑线上。”

    别的爷爷防早恋，他不阻止反鼓励，真是爷爷届的一股泥石流。

    赵爷爷还在那里絮叨，赵小流不耐烦的站起来说，“你知道什么，你就别操心了，全班的姑娘都是我女朋友。”

    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赵爷爷愣了下，看着孙子紧闭的房门，随即大吼，“你也别乱撩拨人家姑娘，现在新社会，只能娶一个！”

    赵小流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想到了爷爷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父母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幼儿园时有小姑娘给他送小玩具；小学时总有女孩子拉着他玩；初中时，他开始陆陆续续收到情书；到了高中，三天两头来表白的女生不少，有本校的，外校的。

    因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得到，他对这些就没在意过。

    直到何玉那次发病，那个苏叶子在门外大吼一声后，隔天他的卓兜里又塞了混着眼泪的情书还有‘祝福书’……

    女人啊女人，真是一种让人头疼的生物。

    他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爷爷坐在他的床头，他试着动了动手臂，发现上面扎着针管。

    “怎么了？”他晃晃脑袋，“爷爷，我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干嘛要扎针？”

    说话时，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