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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副样子,怕是把他忘了个干干净净吧,可怜他还对你念念不忘,被你的好侍郎暗地下了不少绊子,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花弥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件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当时你正好也在?”

    李清点点头,又现出不讨喜的说话风格:“有幸亲眼目睹张弛是怎么中招的。”

    果然花弥不乐意了,反问道:“什么叫‘中招’?好像是我不守妇道一样。是不是只要女子跟男子说句话就叫调戏?那你也太夸张了,怎么就怪到女子头上了,为什么不是男子故意勾引呢?”

    “切,伶牙俐齿,”李清轻蔑道,“情字害人不浅,多少好男儿为了一个钟情的女子洁身自好、孤苦一生;女子却可以三夫四侍,随随便便就把男子纳得房中,反正多一个不多,而她的所有的男人却要忠贞不二,凭什么?”

    花弥听了他对历朝婚姻制度的谴责,心里怪怪的,是不是自己受前世的影响还很深啊,怎么总感觉像是一个封建时代里思想进步的女权主义者在痛斥大男子主义呢?

    李清见花弥没说话,心里莫名一阵失望和烦躁,冷笑出声:“怎么,我这番话让有四个侍郎的花大小姐听着别扭了?”

    花弥认真回应道:“你说得很好,其实我也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最好的夫妻模式,但是那样就会引起历朝的未婚男子残酷的竞争厮杀。说矫情也好,说得了便宜卖乖也罢,我觉得在现有的男多女少的情况下,如果女子能对自己合法的几位夫君同样真心对待,使得人数比例高的男子都能拥有一个人数比例低的女子,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有个和睦美满的家,这样才是最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李清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三遍。一妻多夫,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天经地义、习以为常。历史上只有某个浪漫的文人骚客曾大胆地想过自己可以独占一个女子,只有两个人携手共度一生,但现实世界中绝无可能。没想到她身为女子,却有放弃自己众星捧月极度优越的觉悟?不禁问道:“陆璆鸣他们对你如珠如宝,你怎会想到‘一双人’?”

    花弥坦白道:“我与他们结识于危难之际,当时情势所迫就这么瞬间结为了连理,其实刚开始我内心还是有点不适应同时有多个夫君的,也许是因为我家家庭简单吧,直到后来几年过去了慢慢地才适应了。”

    “那你想‘一双人’的是不是皇兄呢?”李清终于还是没忍住,把他最好奇的最在意的问题抛了出来。

    “呃~”花弥没想到铁骨铮铮的二皇子原来那么八卦,但只要想起李济,她就心悸甜蜜,是真心的喜欢。不过穿越了这么久,又与陆璆鸣他们生活了这么久,她已经接受了历朝的婚姻模式,在喜欢上李济后,甚至有种窃喜和幸运感,不然自己该如何选择啊,哪个都舍不掉。

    李清看到她一副小女人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心里就是一痛,不知是不是嫉妒皇兄什么都要早自己一步,连这女子也是。李清突然觉得说不出话来,闷闷不作声。

    花弥见他不做声,也不愿再提李济,毕竟他们兄弟俩关系微妙,改说起其它:“你说除了饕餮,还会有其它的神兽出现吗?”

    ☆、五十一

    李清还是没做声,花弥给自己下台阶说:“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就先休息吧,明天再说。”然后躺在树叶垫子上。李清默默看了她一眼,也躺下了,也许她说的真就是秘境的奥秘所在,自己越发觉得近在咫尺的她像个无形的漩涡,吸引着自己陷落。晚上还好些,尤其是白天,自己越来越燥热,身边的她却凉润怡人,总有种抓她过来解热纳凉的冲动。

    如果她推测秘境正在退化是真的,那么耗到混沌初始,自己也如皇兄那样阳气爆发强于她才能出得秘境吗?想到这里,李清突然小腹一股热流,糟糕,要现眼了,李清忙冲出洞外纾解去了。

    已有四个亲密男人的花弥怎会不知李清的状况?她自从来了秘境,夜里就睡不踏实,常常听到身边男人们的低沉□□声。之前的谭阔和郑行更是常常忍不住跑出去自己解决了,而这二皇子自恃身份,则是打肿脸充胖子。

    可是他也会越来越忍不住吧,就像当时暴戾的李济一样?自己虽然一直逃避着不敢去想,但是耗到最后,可不就是得那样么?与其再晚不知多少时日,还是要被强,还不如……花弥心里突然生出一个骚浪贱的念头:上他,然后出洞!

    李清半天从洞外回来时蹑手蹑脚的,生怕把花弥吵醒了自己没面子。如常躺下,望着洞外的月光想事情,这时身侧的女人哼了一声翻身过来,把腿搭在他的身上,李清刚凉爽下来的体温豁得又飙高了,悄悄把她的腿挪开放好。

    可过了又一会儿,她的脑袋又贴过来了,李清忙侧躺过去,可是身边轻柔的呼吸像是重锤打在心脏,根本就睡不着,决定干脆再出去透透气,刚准备起身,却被花弥勾住腰,冷不防一下子坐了下来。

    李清看到花弥正媚眼如丝看着自己,明白过来原来是她装睡戏弄自己,被火烫样甩开她的手,羞恼道:“你好大的胆子!”

    花弥本来想一鼓作气以免尴尬,被他鄙视得恼羞成怒,大声道:“想出去不就得这样吗?你还等什么?”

    “你!”李清一下子明白过来,动了真怒,斥道:“你当我是李济吗?为了出去就寡廉鲜耻了吗?”

    花弥自从穿越来一直与这个世界的婚姻爱情观作角力,好不容易刚刚适应了,内心深处其实也是很自责的,但身边的人都觉得这样没什么,至少在她面前没有因为她同时有四个侍郎笑话她水性杨花;但此时李清却像一个道德的卫道士,他的话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血淋淋地剖开来,揭出她最隐秘的痼疾。花弥突然没有预警的眼泪滂沱起来,而且是默默流泪、压抑到极点那种。

    李清盛怒之下,看到她这种哭法也尴尬起来,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有些重了,可又下不来架子说软话,只好在旁默默陪着,可直到天都快亮了,她都没哭完,有点烦躁起来,“你怎么这么多眼泪啊?”

    花弥闻言气性也上来了,哼的一声把身上的树叶狠狠用力地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李清只好跟上去,远远缀在她身后,见她在河边上停了下来,又兀自哭了好一会儿,开始托腮看日出,旭日阳光照的她周身发着温暖的微光,李清突然心里就一软,迈步走了过去,“别在这儿久坐,小心饕餮再来。”

    花弥听到他的声音,把身子一扭,背对他,姿势依旧。李清好脾气说道:“行了,别生气了,我也是说得太重了,你还是回去吧。”这下可好,又哭了。

    花弥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就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