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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里,本来的一副俊美的长发如今却是乱糟糟的披散在脊背上,两个肩头因为压抑的抽泣而起伏着。想想那个清纯可爱,青春洋溢的郝春现在竟变得如此光景,怜惜之情油然而生,秋生的心疼惜也有内疚还有点懊悔的如同被人攥住了一般,紧涩、憋闷、生生的疼。他猛地半站起来转过身,拉开郝春遮挡脸庞的胳臂,双手就捧起了郝春的脸,凝视着。清冷的星光月色,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朦朦胧胧中,秋生却分明清晰地看到了这张本来妩媚俏丽且丰满白皙的脸庞,如今却是异常的清瘦而苍白,哀伤而忧戚。不由得,秋生的泪水也夺眶而出,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了郝春的脸上。郝春不动,紧闭着双眼,任凭秋生的凝视。秋生凝视了一会,开始用另一只手擦拭郝春脸上的泪水,擦了,又流出来和又滴落上,他就又擦。过了一会,秋生鼓起勇气,慢慢伏下自己的脸,去慢慢地接近,接近。他呼吸急促,心砰砰直跳,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说:“她,她可已经是你的婶子了啊?”,但亲吻爱抚的冲动更是压抑不住拉扯着他,要用唇再去感受那片温润的唇,感受她的心。他慢慢地低下头去,开始用唇去接触她的脸,寻找她的唇。他已经感受到了她的颤抖。突然,郝春猛地一阵颤抖,她忽地躲了开来,什么话也不说推开车门,冲了出去,捂着脸跑了。
秋生怔了一会,站出车外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地远了,消失在她的门洞里。紧接着,“砰”的一声,大门关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秋生回到车里,关紧车门,俯在方向盘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夏去秋又来,冬走春又至,转眼又是一两年。
林玉石这一跑,一两年就未回来过。
又是桃花开了时,又是花瓣儿漂水流。桃花井上依旧还是那样热闹非凡。
郝春依旧还是那样妩媚漂亮,依旧还是那样温顺善良,依旧照看着古井机器,依旧记记每户浇地的时间。但是也有变化,变化了的是郝春的大女儿上学了,小女儿也进了幼儿园;郝春有了时间就在常玉、郝夏的指点下在自家院子搭了铝合金棚子孵化鸡仔、鸭仔;郝春忙了,家里、井台两地转。
郝春的小孵化作坊不同于那些大的孵化场,郝春专门从村里的街坊们家里收购自家养的柴鸡、笨鸭下的蛋。这些蛋里没有激素,所以孵化的鸡仔、鸭仔就格外健壮,虽然规模不很小却销路很好,甚至会有贩子等着要。郝春就开始高价收购街坊们的鸡蛋、鸭蛋,就连邻村的人们也乐意卖给郝春,只要有了几斤就会提着篮子送上门来。郝春过秤、付钱还要看着孵化室内的温度,忙的不亦乐乎。
当然,还有些变化人们没看到,郝春已是三十多岁的少妇了,最近几年她变得丰满、风韵,变得更加妩媚了也变得成熟老练了;秋生的公司干得更大了,他回家的次数更少了,秋生大、秋生娘加上郝夏都成了传递两边的牵挂和消息的信使。
郝春不再站在机器房旁听姑娘、媳妇们扯闲谈。井台上的笑声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有一天,姑娘、媳妇们又在井台上乱侃。有一人看看郝春不在,就说:“嫂子,你听说了吗?林玉石在省城又和一个窑子女人好上了。”
另一位就回答:“小声点。听说了啊,那女人已经给林玉石生了孩子了。作孽啊!”
“唉!郝春真是可怜啊,要是我早豪这个二流子拜拜了。”一位姑娘说。
“是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好好的个如花似玉的人干靠着七八年了。哼!要是我,早就… …”
“可不是吗?正是好时候。嗨,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年轻啊!唉!可惜了!”一位年龄大点的感叹。
有个年轻媳妇“砰”的一声将正拧着的衣服扔进水渠里,站直了腰大声说道:“死心眼!换成我,奶奶的,我早就给他戴上一大摞绿帽子了。”
“哈哈,哈哈,你们年轻的就是想得开,活的值。”
“就是嘛!干么想不开?干么难为了自己?老了想得开也晚了。哼!”新媳妇不理会别人看她,依旧大声的回答。
“嘘——”有人迅速打手势,示意人们止住话题。大伙儿扭头一看,郝春拿着记时间的本子和一个计算器沉着脸正从机房里往外走,眼看着脸儿就有些黄,拐出门不言语低着头走了。
井台上顿时没了声音。
☆、第 16 章
十六
郝春闷着头回到家进了孵化房,坐着难过了一会,脸上、身上开始冒汗。她这才想起忘了脱衣服。孵化房内保持着二十四五度的恒温,郝春在里面干活就只穿着贴身的秋衣秋裤。脱了外衣的郝春,曲线毕露。
郝春不由得上上下下看看自己依旧窈窕且丰满的身躯,看看自己依然高高挺立的胸部,回想着井台上人们的对话,心里起了波澜。这么多年了,郝春不是没有想过和林玉石离婚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是考虑到两个年幼的女儿,想想一直关照自己的秋生父母,更想到那个一直在心里看着自己的秋生,就对桃花井村有了无限的眷恋。无论如何,自己这样,还能远远地看着心爱的人,还能经常地听到他的消息。她明白自己如果和林玉石离婚再改嫁,就可能一辈子也回不到桃花井村了,自己一辈子也会难以见到已经有了感情的秋生的大和娘,更别说是秋生了。那样就会离自己爱的人越来越远了。每每想到这些,郝春就会难过的独自饮泣,慢慢地哭出声来。
现在孩子大了,经济也活络了,自己的老娘也有郝夏照顾了,郝夏也结婚了,自己无了压力了,反而开始觉得活着实在没有意思了,心底里时不时的冒出些奇怪的念头使得自己吃不香、睡不着,还开始莫名的烦躁。
她想起这一两年来来,村里的闲男人开始借着机会往她这里溜,有的在她身上瞅来瞅去的,有的还借着错身子蹭她一下,有的还用话挑逗她,她曾感到十分地厌恶。现在想想,她竟有了莫名其妙的一丝丝乱绪。“不行啊!自己不能坏了名声!”她激灵一下警告自己。可是反过来再想想,自己究竟为了谁守节呢?
孵化房内是不能离人的,要随时的给炉子添煤、给加湿器续水,有时还需要通风,必须保持一定的温度、湿度、空气新鲜度;还要不间断地倒腾鸡蛋的位置,还要不断地观察情况,捡选挑出不同情况的蛋。郝春就在孵化房的一头放了一张简易的床。每到晚上,郝春总是先把两个闺女打发着在堂屋的大床上睡着了,自己再回到孵化房里忙活,然后睡在这里值班。
郝春坐在角落的床上,拿起一本小说来看,看着看着自己困的实在不行了就想先打个盹,起来再倒倒那一架子鸡蛋,于是就顺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