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
东南第一痴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48
东南第一痴 作者:三两钱
受着季长风带着情绪的亲吻。
怜惜,愧疚,心疼与爱都好像包裹在了里面。
亲的楼清心中充实起来。
好像在这人出现的那一刹,因被人挑着神经而带来的焦躁与不安都消失了。
纵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季长风,可他也的确在季长风那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受。
他能安抚他。
手指摩挲着红肿的唇,季长风低声道:“回房等我。”
楼清脸上红晕未消,又不敢开口,点了点头。
望着楼清牵走了云蛋蛋,季长风对陈涛道:“陈大人可否入内一坐?”
“我们并没有旧情可叙。”说是这样说,可陈涛还是随着季长风进了议事厅,且只有他们二人。
“我也并非找你叙旧。”季长风道。
陈涛挑眉:“那不然季寨主是要对本官坦言你的目的?”
季长风道:“陈大人不是已然知晓?”
陈涛冷笑道:“季寨主果然好计谋,步步为营,连老师都能牺牲。”
季长风的手指倏地抓紧,似乎不敢回忆楼清的脸色:“我并不知道马恒会来。”
这是实话,季长风只猜测会有‘有心人’对楼清发难,可没想过是德安书院的学生。
“这句话本官能信吗?”
“楼清是我的夫人。”
有这种情敌难怪会输陈涛道:“你用本官和县民互相掣肘,知道本官上山,县民也会同意,反之也是一样。”
季长风道:“若非陈大人想要窥得长风山寨一二,又怎会进入我的圈套?”
被拆穿目的陈涛也不恼,反道:“那寨主准备了什么给本官窥探?”
季长风道:“长风山寨并没有秘密,是你们对它想象太深。”
陈涛哼道:“长风山寨可准外人进入?”
“当然。”季长风神色坦荡:“不然你觉得寨中这些兄弟都是我爹生的吗?”
陈涛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
季长风又道:“我只是讨回县民欠我们的,二十多年,我还未向他们计较名誉损失。”
陈涛面色不明:“季寨主真有脸说。”
季长风笑笑不语。
已经中了别人的圈套,陈涛就不想再纠结这事,季长风单独见他,定是有目的,一局刚罢,又开一局。
陈涛道:“你为何单独见我?”
季长风见他改了称呼,又笑了出来:“只是为了让你问出心中疑惑。”
陈涛紧盯着他,希望能找出他一丝不同,可不知是被大胡子遮掩还是他真心中无愧,季长风此时怎么看都是神色坦然。
“三年前你与马大人密聊了什么?两月前东城一事,又是何事?”
“陈大人真会挑问题问,你觉得我会回答你?”
“不是你说我可以问出心中疑惑?”
“你以为是在玩有问必答游戏吗?”
“我是这么以为。”
季长风一愣,忽然觉得这个县太爷有些可爱
“三年前的事你可以问马大人,至于东城,是我跟仇敌之间的事。”
“可石方说”
“石方是被人利用,当然是背后之人说什么他也说什么,那背后之人既是我仇敌,又岂会轻易放过我?”
“那你为何不在公堂上坦言?”
“自是不愿先生担心。”
“”他好像又被虐了。
季长风看着他晦暗不明的脸,心中暗爽,又佯装正经的问了句:“陈大人可愿留下来吃饭?”
陈涛起身:“我怕你下毒。”
真是以当官之心度山贼之腹。
送走了陈涛,季长风快步回了院子。
他心情激动的推开门,进了屋,看见楼清在床上躺着。
背靠着他,不知此时情况。
季长风慢步靠近:“先生。”
楼清感觉到床边有动静,坐起身来,看着季长风:“尚学下山了?”
“走了。”季长风望着他的眼,忽然有些怯弱:“我”
楼清及时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不用多说,我没有怪你。”
季长风目光深深。
楼清接着道:“我已做好跟你过一辈子的打算,即便是没有今日之事,也会被人提及,这不过是开始,我不会退缩。”
季长风轻轻将他拥入怀里,在他耳边道:“对不起。”
知道没有必要,可是还想对他说一句,为明知后果却还是执意如此而说一句对不起。
“原来长风山寨的寨主这么傻。”楼清笑了下,把头埋在季长风的肩窝,没有说话,季长风却感觉到了他的肩膀耸动。
季长风无言的将他抱得更紧。
回了县城的马恒与师兄弟们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马航一路神情沮丧,回了家更呆若木鸡。
马恒嗤了声:“不过是将事实说明,你如此模样是为何?”
马航红着眼道:“你明明说只是查探季寨主的目的,可为何为难老师?”
“马航你猪油蒙了心被楼清下毒了是不是?这个断袖有什么值得你维护的?”
马航吼道:“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也知何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既拜入楼清门下,就需尊重他。”
马恒怒道:“他是个断袖,不配为人师。”
马航吼道:“墨子言,兼爱,你怎可以世俗度物?”
“你你”马恒没想到自己的堂弟也有这么牙尖嘴利的一面,当即被气得说不出话。
马航道:“我此生只拜楼清为师。”他吼完就抬起袖子一抹脸转身走了。
马恒失重坐在椅子上,拳头往桌面上一锤,茶杯茶壶受力抖了抖,吭啷一声。
第62章 62
陈涛刚回到县衙,就被管家告知何远来了。
陈涛抬头看了看天色才问道:“可让厨房准备膳食?”
管家道:“未曾,只是准备了些点心招待。”
陈涛摆摆手:“罢了,快去准备。”
管家领命而退,他也往书房走去。
何远正襟危坐,一手捧书,目光专注,另一只手探到一旁的碟子上,拈了块点心放进嘴里。
陈涛进来便道:“你怎么来了?”
虽是正襟危坐,可在何远身上就透着股慵懒,陈涛走到他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
何远放下书,咽下点心道:“长风山寨一事,可顺利?”
陈涛饮茶的手顿了顿,后又抬起将最后一口饮下:“是个局。”
闻言何远诧异又好奇:“何局?”
陈涛便将在长风山寨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既不添油加醋,也不扭曲事实。
何远皱起眉来,两手却不自觉的将书卷做一团:“若季长风的目的只是消除县民对长风山寨的偏见,还长风山寨一个清白,那我记得你说过,借校场一事,是品贤提议?”
“是。”陈涛道:“当日之事我记得清楚,连老师都蒙在鼓里。”
“可你不觉得奇怪吗?”何远踌躇着:“为何老师不知情,品贤却能如此‘凑巧’的将地点选在长风山寨?”
陈涛握杯子的手一紧,若是他有邱尚的功力,此时这杯子不是完好无损,而是化为灰烬。
邱尚当日是怎么说的?一开始是说他对楼清目的不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选点在长风山寨是为了知己知彼,可召回他之后,他的言词又变成是为了楼清,考虑到楼清的身份,不想他左右为难。
若邱尚的目的真的如此‘单纯’,又为何有两面言词?怕是他一开始就将地点选在了长风山寨,或者说,有谁授意他这么做。
难怪,难怪,为何长风山寨近来发生的事都能跟邱尚扯上关系,又为何季长风入狱时会在牢外看见他与楼清,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是他。
何远见陈涛面色深沉,周身气息压抑,不由心悸:“尚学,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哈哈哈,哈哈。”陈涛忽然大笑。
何远心中着急,陈涛这魔怔的样子是为何:“尚学?”
“季长风,你好深的心机,这场局你在何时布下,这颗棋子,你又安插了多少年?”陈涛冷笑着。
何远也愣了:“你是说,品贤他”
“没错,他是长风山寨的暗棋。”
何远大惊:“品贤怎会?”
“你也觉得不可置信是吗?那样一个不修边幅,整天得过且过的人,居然是长风山寨的暗棋。”陈涛的双手握的嘎嘎响,好像要活生生捏碎了一样。
何远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证据,你怀疑品贤需要证据。”
“你若是不明白,可从季长风强抢老师一事开始。”
从那开始?何远记得,他是与邱尚饮酒时无意中说出陈涛爱慕楼清又在楼清面前否认了一事,后来,邱尚说是陈夫人与他交易,他散播谣言,陈夫人再不准陈涛靠近楼清。
那时竟被这番说辞糊弄过去了,现在经陈涛提起,才觉一点诡异,陈夫人是如何得知陈涛爱慕楼清?
陈涛对此事一向谨慎,提起的次数少之又少,他更是守口如瓶,若非这样,陈涛哪会告诉他?
“你是说,当日我醉酒无意中将此事说出,是品贤编造的?”何远咽了咽口水,他真不知此时是高兴他终于寻的清白还是悲伤被人诬陷。
陈涛瞥了他一眼:“若你真是不知节制的人,我会将此事告知你?”
“可你当时也未曾怀疑。”
“我当时一心都想着怎么把老师平安带下山,加之你与品贤关系不错,若真是醉酒胡言”未说完陈涛已经抿了唇。
“所以此事既不是我说出,那就是品贤一开始就得知,只是他如何得知?连我都没看出来。”何远说的是实话,最了解陈涛的是他,当时陈涛隐藏的极深,他也只是以为他与楼清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未曾往这方面想过。
“我也不知。”陈涛有些不安,毕竟他曾深藏的秘密,就这样被人轻易得知。
“如若真是这样,后面的事也就说得通了,季长风命令他将此事挑破,是想你与老师再无可能,而那时他已经”看上了楼清。
陈涛控制着自己尽量只往此事上联想:“挑破此事后,他又故意将成亲的消息流出,造成山下县民的恐慌,大家自然会猜测他的目的,当知道冤枉老师后,定会去指责品贤,于是品贤借故说出那番话,更在成亲当日上山贺喜。”
“可这的确也为老师摆脱了流言。”
摆脱了又如何?最后楼清还不是甘愿跳回了那个泥沼里?
陈涛以手捂面,声音从指缝间溢了出来:“其实,我曾在牢外,见过品贤与老师。”
两月前的石方盗窃案闹得沸沸扬扬,东南县人尽皆知,何远更是清楚。
“如若真是情敌,以品贤的习性定不会前去探望,只能说”何远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事情越往里解刨,得到的真相便越是明显。
此时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邱尚还有多少事瞒着他们,他们看到的只是邱尚的哪一面,他又还有多少面
恋耽美
分卷阅读48